經術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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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紱初市豆屑,炊之作食,而未嘗告人,曰:「士人輒語人貧,人縱憐我,我可受邪?」尋遘疫,作囈語,侍疾者聽之,皆說經也。

    紱初,名煊。

     陳祖範著經咫 陳祖範,字亦韓,亦字見復,常熟人。

    雍正癸卯舉人,未及殿試。

    乾隆辛未,薦舉經學,特賜國子監司業銜。

    著有《經咫》一卷,皆其說經之文。

    名「經咫」者,用《國語》「晉文公咫聞」語也。

    祖範膺薦時,曾錄呈禦覽,此其門人歸宣光等所刊,凡《易》七條,《書》十二條,《詩》七條,《春秋》十三條,《禮》六條,《論語》十三條,《中庸》二條,《孟子》十條,而以雜文之有關禮義者八篇,列於《禮》後。

    其論《書》不取梅賾,論《詩》不廢小序,論《春秋》不取義例,論《禮》不以古制違人情,皆通達之論。

    原序稱「文不離乎《六經》、《四書》,說不參乎支離怪僻」,視蕭山毛奇齡之專攻前人者,同一說經,而純駁顯然。

    試觀其書,如駁《公羊傳》弟為兄後之說,而取其母以子貴之文,駁婚禮不告廟之非,《論語》無所取材,主鄭康成桴材之說,謂寧武子不及仕衞文公,謂瓜祭非必祭,及政逮大夫四世之類,取奇齡說者不一而足,惟《古文尚書》顯然立異耳。

    祖範學問篤實,必非剽取人書者,或奇齡之書盛氣叫囂,肆行誹詆,為祖範所不欲觀,故不知先有是說,偶然闇合耶?然如奇齡經說以諸賢配享為多事,而謂學宮祀文昌、魁星為有理,則祖範終無是也。

     龔元玠說經鑿空 南昌龔元玠以舉人舉乾隆丙辰博學宏詞,辛未又舉經學,皆不第。

    甲戌始成進士,以縣令終。

    著書甚多,經學有《十三經客難》一書,鑿空夢囈,至可噴飯。

    最可笑者,謂孔子晚年設教杏壇,乃為司成教學之官,非私設講席也。

    以「使漆雕開仕」一章斷之,謂非論才薦士之職,不能使人仕也。

    又徵諸「三年學不志於穀」章,謂夫子既有薦士之職,故諸弟子皆求其論薦,當時魯國學制,以三年為畢業之限,諸弟子有未滿三年而汲汲求仕者,欲孔子破例薦舉,故孔子發此歎。

    又雲:「夫子刪述《六經》,必稟命周天子。

    蓋六藝皆掌於官,非夫子所得自擅。

    當時周天子必命夫子先修魯史,作《春秋》,以觀其史才。

    《春秋》既成,方欲令修周史,而不意其遽沒也。

    」 越中經學 越中經學,自黃梨洲權輿於前,毛西河起而和之,已有廓清宋學之功。

    若邵二雲、盧抱經者,則皆為漢學之大宗。

    範蘅州名輩次於盧、邵,雖著述未富,成就卓然。

    茹三樵、王汾原名不甚著,其書皆足不朽。

    而王方川、胡稚威皆博學有盛名,所業竟無傳者,可惜也。

     張忍齋默理經解 張忍齋貫通經學,為兩浙儒宗。

    官京師時,別無所嗜,暇則手一冊,默理經解。

    凡經書一節一句中之有數說者,輒書數姓氏於側,循姓氏而遞憶其說焉。

     徐退山有五經讀法 古今談經者,無慮數百家,其中立言不朽者固多,而剽竊老生常談以自文其淺陋者,亦指不勝屈,黃茅白葦,塵目螫口,嗜奇愛古之士,每望望然去之。

    徐退山曾著《經史辨體》一書,評點皆別出手眼。

    經部前各載讀法數十則,半取材於京山郝氏,豎義雖不無偏執,而岸然自異,羞語雷同,令覽者如撥雲霧而見青天,洵經義中所創見也。

    退山,名與喬,崑山人。

     吳山夫經術 山陽吳山夫,名玉搢,著有《金石存別雅》、《說文引經考》、《山陽志遺》等書。

    國史四《儒林傳》、秦文恭公《五禮通考》多其校字,其輩行在東原、潛研之前。

     汪容甫解經 汪容甫,名中,江都人,解經有神識。

    病古人之疑《周官》、《左傳》也,為《周官徵文》及《左氏春秋釋疑》,皆依據經證,箴砭俗學。

    又病後人疑經「中春會男女」之文,中讀會若司會,以謂霜降逆女冰冸殺止,至中春則過時,媒氏書男女年月日名於是時計之,故亦言聘則為妻,奔則為妾。

    經言奔者謂不及禮聘,非淫奔也。

    又病未嫁女為壻守貞之不合禮,以謂婦人不二斬,故為夫斬,則為父母期,未有夫婦之恩而重為之服以降其父母,於壻為無因,於父母為不存,失禮之中又失禮焉。

     沈冠雲精研六經 吳江沈彤,字冠雲,乾隆宏博科之表表者。

    少醇篤,精研《六經》,尤善理學。

    與修三《禮》及《一統志》,書成,授官不就而歸。

    顧家計貧甚,家無竈,以行竈炊爨,有《行竈記》存集中。

    嘗絕糧,其母采羊眼豆以供晚食。

    寒齋絮衣,纂述不勌。

    所著《周官祿田考》諸書,皆有功經學也。

     段懋堂有二十一經之說 昔人以六經而廣為九經,又廣為十三經,其意善矣。

    金壇段懋堂則言當廣為二十一經。

    取《禮》益以《大戴》,《春秋》益以《國語》、《史記》、《漢書》、《資治通鑑》。

    又謂《周禮》六藝之書,《爾雅》未足以當之,當取《說文解字》、《九章算經》、《周髀算經》三種以益之,庶學者誦習佩服,於訓詁、名物、制度之昭顯,民情物理之隱微,無不瞭如指掌,無道學之名,有讀書之實也。

     惠定宇論近代經學 惠定宇嘗謂近代經學,北平孫退谷於《五經》皆有著述,而其書不足傳。

    崑山顧寧人博極羣書,獨不通《易》,蕭山毛大可《仲氏易》,南海屈介子《易外》,非漢非宋,皆思而不學者也。

    定宇,名棟。

     餘仲林著古經解鉤沈 惠定宇之弟子,最知名者為江聲叔澐、餘蕭客仲林。

    仲林撰《古經解鉤沈》三十卷,書將成,適嬰疾,無暇校正,遂有疵闕,然不能不謂之精博也。

    病愈,損其目,生徒求教,但以口授,時人稱為盲先生。

     朱竹君教人讀注疏 朱竹君學士筠督學八閩,嘗教人以讀《十三經注疏》,謂法言注疏惟《葩經》最博,先閱此經以為綱領,如其中徵引何經,即檢原經注疏對勘,讀竟此經,諸經之大概已得。

    後讀別經,仍用此法,愈勘愈熟,不費記憶,可期貫通之效矣。

    又言讀書人即事忙,能每日看得二三頁注疏,自大有益。

     王九溪教人讀注疏 餘存吾成進士,欲貫串經義,苦無畔岸。

    時王九溪主講嶽麓書院,存吾詣之。

    九溪性素吝,即學業,亦吝不告人。

    三四請之,乃告以《十三經注疏》必熟讀,乃可究其義理。

    臨別時,仍諄囑雲:「此法不必為外人道也。

    」 江叔澐集經之大成 疑偽古文者,始於宋之吳才老。

    朱子以後,吳草廬、郝京山、梅鷟皆不能得其要領。

    至閻百詩、惠定宇兩徵君所著之書,乃能發其作偽之跡,勦竊之原。

    若刊正經文,疏明古注,則皆未之及也。

    江叔澐乃出而集大成。

     江叔澐書四易稿 江叔澐病唐貞觀時之為諸經正義者,自《詩》、《禮》、《公羊》外,皆取晉人後出之經,而漢儒專家師說反不傳。

    惠定宇既作《周易述》,搜討古學,叔澐亦撰《尚書集註音疏》,以存今文二十九篇,以別梅氏所上二十八篇之偽造。

    取《書傳》所引《湯征》、《泰誓》諸篇逸文,案《書》序入錄,又採《說文》、經子所引書古文本字,更正秦人隸書,及開元中改易古字之謬,輯鄭康成註及漢儒逸說,附以己見,為之疏,凡四易稿,積十餘年而後成,書凡十二卷。

    時王光祿鳴盛撰《尚書後案》,延叔澐於家,商訂疑義。

    嘉慶丙辰,應孝廉方正徵。

    己未九月卒,年七十有九。

     阮文達推重經學 蕭山毛西河、德清胡朏明所著書,初時鮮過問者。

    自阮文達督學浙江,為作序推重之,坊間遂多流傳。

    時蘇州書賈語人曰:「許氏《說文》販脫,皆向浙江去矣。

    」文達聞之,謂幕中友人曰:「此好消息也。

    」 看經有手記簿 看經要有手記簿,此法始於元之許魯齋,餘存吾、張忍齋皆踵行之。

    每日分五起,從某處讀起,至某處止,即記明某句有幾說。

    他日重溫,即依所記默想之,偶或遺忘,則重繙原書記之,久之自熟習矣。

     徐雲甫治經 包慎伯在揚州時,與徐雲甫為道義交,嘗手書所撰楹聯贈之雲:「高才袁彥伯,碩學鄭司農。

    」時雲甫以治經負重望,故伯山傾倒如此。

     乾嘉間考據之學極盛 乾、嘉間,考據之學極盛,士大夫無不讀書。

    若南昌彭文勤公、南昌吳白華總憲、稷堂侍郎、萍鄉劉金門宮保、平湖朱茮堂漕帥、歙程春海侍郎、山陽汪文端公、莫寶齋侍郎諸人,於應制之學皆能探討本原,故雖不能赫赫以經術名,而被服儒雅,維持樸學,此道實賴以不墮。

     龔闇齋三世經學 仁和龔闇齋觀察麗正為金壇段懋堂壻,傳其小學,其子定庵儀部自珍益拓而精之。

    定庵又受常州莊氏之學於劉禮部逢祿,改習《公羊》,專騖羣經之微言大義。

    定庵之子孝拱所學亦如此。

     嚴九能承父命治經 嚴元照,字九能,歸安人。

    父樹萼,喜聚書,書至數萬卷。

    課九能,不使應試,謂之曰:「讀書不精,非學也。

    士必通經,通經必通訓詁,而文字聲音則訓詁所由出,舍古訓而以意說經,破碎大道,必始此矣。

    」 陳煒卿授子女以經 嘉興錢新梧給諫儀吉官京師,無力延師教子,乃與其室人餘杭陳煒卿女史爾士親自督課。

    女史嘗於講貫之暇,推闡經旨,著《授經偶筆》以訓子女。

     鍾保其書多說經 甘泉鍾保其優貢懷既卒,其子負二囊以謁焦裡堂,保其所著草稿也,乞焦為之理董焉。

    啟囊,得十三種:曰《春秋考異》,論三傳也。

    曰《說書》,解《尚書》也。

    曰《區別錄》,考訂《毛詩》之草木蟲魚也。

    曰,《論語考古》,發《魯論》之疑滯也。

    曰《祭法解》,覈古祀典也。

    曰《周官識小》,經緯諸職而類釋之也。

    曰《讀選雜述》,補《文選》注之不及也。

    曰《興藝塾問答》,與子弟門人輩講說之所錄也。

    曰《漢儒考》,表兩漢經師也。

    曰《興藝塾筆記》,曰《考古錄》,雜論經籍之所叢也。

    曰《覺庵日記》,記日所行之事也。

    曰《筠心館集》,詩古文詞也。

     莊大久抱遺經 莊獻可,後改名有可,字大久,武進諸生。

    幼而沈粹內朗,喜讀書,無歧好。

    父自昭邃於學,恪守庭訓,而所進輒過所期。

    迨長,益取諸經傳精研義理,參考禮制,句櫛字比,求其異同損益之故,使如軌轍之合,浩然無滯於心。

    然後核諸儒之書,正其是非,而自為之說。

    首撰《周官指掌》一書,其族祖養恬侍郎見之,大加嗟賞。

    自言諸經中《春秋》功力最摯,嘗語左仲甫中丞輔曰:「頻年究心《春秋》,讀二千餘遍,精義日出。

    近於字數得定歲差法。

    」為論甚奇,惜未究其說也。

     大久淡於名利,世故無一切攖心,惟抱遺經,寢食與共。

    當其凝精冥求,耳目俱廢,塊然不復知有形骸,數十年如一日。

    兩遊京師,為當道延校中祕書,考核精審,並簽原書沿流傳習之誤,見者服其精博,而猶自以為學問中麤迹也。

     大久功力猛進,中年精氣遂耗,心灼灼如焚,每嚼黃連嚥之,餐則冷淘鹽腐而已。

    後更患便血,左苦口進規。

    越數日,笑謂左曰:「感子言切,獨坐自休,覺手足耳目全無頓置處,奈何?」嘉慶壬申,子詵男迎養於南召縣署,得家人子孫之樂,意稍稍適。

    然晨夕一編,卒未嘗廢。

    旬日卒,年七十有九。

    所著有《春秋注解》十六卷、《春秋字數義》百有四卷、《春秋天道義》九十四卷、《春秋人倫義》五十六卷、《春秋地理義》十五卷、《春秋物類義》六卷、《春秋字義》四卷、《春秋小學》一卷、《春秋異》一卷、《春秋地名考》二卷、《春秋人名考》二卷、《周易集說》七卷、《周易條析》六卷、《周易卦序數臆》四卷、《周易異文》一卷、《毛詩說》五卷、《毛詩說蘊》上下四卷、《毛詩字義》五卷、《毛詩異文字義》一卷、《毛詩序說》一卷、《毛詩異聞》二卷、《尚書今文集注》六卷、《尚書序說》二卷、《周官集說》十二卷、《周官指掌》四卷、《儀禮喪服經傳分釋圖表》二卷、《禮記集說》四十九卷、《考工記集說》一卷、《各經傳記小學》十四卷、《傳記不載說文餘字》三卷。

     【方耕之孫。

    】宇逵字達甫,皆於羣經有所撰述。

    而以方耕、珍藝、卿珊、大久為尤著。

    蓋自康熙以迄同治,凡得十一人。

     嘉道間漢學家流別 包慎伯作《甘泉薛傳均子韻墓碑》,敘述交遊,多嘉、道間漢學之儒。

    碑雲:「子韻少與儀徵劉文淇、孟瞻、涇包慎言孟開、旌德姚配中仲虞及予弟季懷【名世榮。

    】五人者相結為本原之學。

    孟瞻、孟開、季懷治《詩》,攻毛、鄭氏,治《易》,攻虞氏,子韻治小學,攻許氏,皆旁通羣籍,而據所業為本,砥礪以有成。

    近世昌許氏者,推嘉定錢氏,金壇段氏,子韻究其得失而右錢氏。

    」又雲:「予弱冠展側江淮間,物色樸學,得陽湖黃乙生小仲通鄭氏《禮》,行不違其言。

    武進劉逢祿申受通何氏《春秋》、虞氏《易》,雖情鍾勢曜,而讀書如有嗜好。

    江都淩曙曉樓治何氏《春秋》、鄭氏《禮》,困學而不厭。

    涇人胡世琦玉樵墨守鄭氏,有綴殘補缺之勤。

    嘉定潘鴻誥望之能錯綜許、鄭,以適大義。

    丹徒柳興宗賓叔治《詩》、《禮》、《史》、《漢》,能依雅訓以捍俗說。

    寶應劉寶楠楚楨,上世故崇漢學,能不墜其家法。

    儀徵汪穀小城覃精許、鄭,尤長於地理。

    黟俞正燮理初通鄭氏《禮》、杜氏《春秋》。

    烏程淩堃厚堂,綜漢義說《易》、《禮》、《春秋》數十萬言,與理初並長推步算術。

    吳越英雋,略備於斯,然必守許氏以推原賈、馬、鄭、服訓詁者,卒莫如子韻之善。

    」 常州二申通經 常州學派,導源於新安,嘉、道之間,其流浸廣,而所發揮之微言大義,固由江永、戴震啟之。

    蓋金輔之榜治《禮》之薪火,既傳於常州,適其時山東孔顨軒廣森之《公羊》學派,自其壻朱見庵文翰傳至江淮,日與常州人士相接,而宋、莊、劉之緒乃因茲而光大也。

    當時常人推為通經宜用之學者,競言二申,海內亦胥重之。

    二申者,劉申受、李申耆也。

    若由二申之學而再推演,則如後之魏默深、龔定庵,亦皆與常州學派有關。

    《劉申受禮部集》首有魏默深序,亦推本常州學派源於新安江戴、金、程之意。

    程,名易疇。

     劉在禮曹十二年,遇有疑事,輒以經義決之。

    道光甲申,河南學政某奏請以睢州湯文正公從祀文廟,議者以文正嘗於康熙朝輔導理密親王獲譴,乾隆朝嘗奉駁難之。

    劉援筆書曰:「後夔典樂,猶有朱、均;呂望陳書,難匡管、蔡。

    」汪文端公廷珍方為尚書,善其言而用之,遂奉諭旨。

    又越南貢使為其國王之母妃乞賞人葠,得旨賞給。

    貢使以諭中有「外夷貢道」之語,欲請改為外藩,部以詔書不可更易,而難卻其請,囑劉草牒復之。

    牒中有曰:「《周禮》職方氏,王畿之外分九服,夷服去王國七千裡,藩服去王國九千裡,是夷近而藩遠。

    《說文》羌、苗、蠻、貊字皆從物旁,惟夷字從大從弓,東方大人之國。

    夷俗仁,仁者壽,故東方有不死之國,而孔子欲居之。

    且乾隆中嘗奉上諭申斥四庫館臣,不得改書籍中夷字作彜、裔字,孟子謂『舜東夷之人,文王西夷之人』。

    我朝六合一家,盡去漢唐以來拘忌嫌疑之陋,使者無得以此為疑。

    」 吳南屏治經融會漢宋 吳南屏,名敏樹,巴陵人,為湘楚古文大家。

    其治經也,融會漢、宋,兼通性理典章之學,不愧晚近之巨儒。

    乃觀其《枰湖文集》,中有詆《西銘》「乾稱父,坤稱母」之說,以為似天主教。

    是不知稱父稱母之本於《易》,惟天地萬物父母之本於《書》,亦智者之一失矣。

     孫芝房詆漢學 孫芝房嘗作《畚塘芻論》,痛詆漢學,謂其緻粵寇之亂,曾文正非之。

    其後左文襄作《吾學錄序》,持論亦與芝房相同。

    蓋文襄固亦由理學養成之人物,於漢學素少研求,故為此不持平之論也。

    平心論之,漢學諸人,如戴東原、王念孫,其人品亦無可議。

    然如毛西河之猖狂恣肆,王鳴盛之貪得無厭,則殊為人心風俗之憂耳。

     譚復堂治羣經 同治癸亥,仁和譚復堂大令獻在閩中,雜治羣經,時誦諸老說經之文,自謂筆端胸次若有滯窒,不知為進為退也。

     李蒓客論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