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藝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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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物膠之紙,而移影於其上,置紙於光潔之石,緊壓之,使留痕於石面,塗以松香油,碾以墨膠,使其痕益明顯而高。

    然後用水溼之,以印刷用墨油印於紙上,其無文字圖畫處,受水之反撥,故墨油不能黏著,用此版印刷,亦謂之點石。

     珂羅版印刷法 珂羅版為美術之印刷,國人能自製之。

    其製法,先用矽酸鈉溶液塗於金剛砂磨過之玻璃版,用水洗之,俟乾,更塗珂羅丁及重酪酸鉀之混合液,與乾片密接,曝於日中,再用水洗之,像留於版。

    印刷時,先浸以水,拭去溼氣,以皮棍或膠棍傅以顏色,每版可印數百紙,俗稱玻璃版。

     鋼筆版謄寫法 鋼筆版,印刷器也。

    蠟紙下襯網目鋼版,用鋼筆緊按寫之,則有筆畫處皆砑成細孔,用膠棍上敷墨油,照印書法印之,一版可印一二百紙,其墨即由細孔內滲出,亦曰謄寫版。

     真筆版謄寫法 真筆版,為謄寫版之一。

    以特製之紙與藥水,用毛筆寫之。

    紙上所敷之質料,因藥水腐蝕,墨即由筆畫之處滲出。

    印法與鋼筆版同,而謄寫不至費力,且能顯筆畫之粗細,寫印合法,幾與石印無異,故人恆喜用之。

     顧二娘製硯 順,康間,吳門有顧德麟號顧道人者,工琢硯,果出其手,端溪,龍尾之精工鐫鑿者固不待言,即石隻村常石,隨意鏤刻,亦必有緻,自然古雅,名重於世。

    德麟死,藝傳於子,子不壽,媳鄒氏襲其業,俗稱顧二娘,又名顧親娘者是也。

    常與人講論,其言曰:「硯為一石琢成,必圓活而肥潤,方見鐫琢之妙。

    若呆闆瘦硬。

    乃石之本來面目,琢磨何為?」其意乃效明代鑄造宣德香爐之意也。

    其所作古雅而兼華美,當時實無其匹。

    鄒無子,瞑蛉二人俱得其傳,惜死其一。

    鄒死,僅存一人名公望號仲呂者,實鄒女之姪而冒姓顧,然亦無子。

     二娘生平所製硯不及百方,非端溪老坑佳石不奏刀,相傳以鞋尖點石,即能辨別瑕瑜,亦奇技也。

    乾隆末,杭州何春巢承燕於金陵市上得一硯,背鐫劉慈一絕雲:「一寸幹將切紫泥,專諸門巷日初西。

    如何軋軋鳴機手,割徧端州十裡溪。

    」跋曰:「吳門顧二娘為製斯硯,贈之以詩。

    」顧家於專諸故裡,故雲。

    時康熙戊戌秋日,詩絕超逸,然不知慈為何許人也。

     製漆硯 硯之異製,或以竹,或以鐵,康熙時,有以漆為硯者。

    其法,以水飛過極細磁沙,和生漆為之,頗輕便,適於遊笈,且甚發墨,在鐵硯、竹硯之上。

     製竹筆 竹筆,出蒙古,然未得縛筆法。

    蓋削竹木以漬墨作書也。

     製豁山 豁山,出蒙古,夏秋間擣敗苧楮絮,入水漚之,瀝蘆簾上,暴為紙,謂之豁山,凡紙皆以是名之。

     製灰簡 灰簡,出蒙古,木削兩簡,編韋聯之,刳其中,塗油為布,以灰作字,畢則拭去,為更布之,有古漆簡風。

     江皜巨刻玉章 江皜臣腕有千鈞力,善刻玉章。

    吳中能玉章者,推周爾森,但沙碾耳。

    其他號能切玉者,亦皆倩爾森開其眉目,畧施以刀,詭語人曰:「吾切玉如泥也。

    」獨皜巨治玉章始終用刀,易如劃沙,章法又皆妙合秦、漠。

    嘗謂堅者易於取勢,吾切玉後,恆覺石如腐。

    皜臣客死溫陵黃相國家,印譜數頁,其妾能寶藏之。

    曹秋嶽曰:「江皜臣死,世無復有刻玉者矣。

    」 韓約素鐫印 梁千秋侍兒有韓約素字鈿閣者,善鐫印章。

    人有以數寸大石章求鐫者,約素輒顰蹙曰:「欲儂斲山骨耶?」 姜正學刻石章 方邵村侍禦嘗為麗水令,蘭谿姜正學往見,謂之曰:「公嗜石章,我之鐵筆固佳,願為公製數章。

    生平不知幹謁,但嗜飲耳,公醉我,我為公製印,公意得,我亦意得矣。

    」侍禦乃與飲,醉,即歌會稽太守詞。

    於是侍禦得姜印最多,署中釀亦為姜罄矣。

     一夕,漏下數十刻,署中人盡熟寐,忽聞剝啄聲,侍禦驚起,以為寇且發,不則禦史臺霹靂符也。

    驚起詢之,則報曰:「姜生見。

    」侍禦遣人謝曰:「夜分矣,請以昧爽。

    」姜匉訇曰:「事甚急。

    」侍禦意必得其他之意外傳聞也,急趨迎之,執手問故,曰:「我適為公成一印,殊自滿志,不及旦,急欲令公見之,事孰有急於此者乎?」遂出之掌中以視之。

    侍禦乃大笑,復曰:「如此印,不直一醉耶?」於是相與痛飲,及辨明而去。

    又於橋上歌會稽太守詞,橋側餅師及賣漿家人起獨早,競來聽之,謂此君起乃更早,遂已醉耶?姜無妻,無子女,常自言曰:「麴蘗,吾鄉裡,吾印必傳,吾之嗣續也,吾何憂?」 艾無山鐫石 艾顯,字無山,嗜奇若騖,尤痼於金石,工篆籀。

    嘗避囂入桃源深谷,構小茅廬,署曰「石耕小隱」。

    性孤岸,扃戶不與世接。

    嘗曰:「交友未易言也,有終者鮮,謹始,其可。

    」是以人無知之者,獨與趙仲韶遊。

    其所琢大小二篆,蟲嚙鳥騫,屈鐵半折,鉥心劌目,如有獰猙老虬破石欲出也。

     無山瘠骨深目,古冠服,其音硠硠,色有自得。

    陳長鎮嘗具酒醴要之,與之獵奇字,推圖牒,酒酣,則嚱噓大言曰:「惟子可與語。

    」因貽長鎮以私章數鈕,玉骨杈立,霞采迸散,斑斕蒼勁,殆不可狀。

    長鎮喟然曰:「道臻是耶?」 鄧完白刻石印 鄧石如少以貧故不能從學,逐村童採樵,販餅餌,負之轉鬻。

    日以其贏給饘粥,暇即從諸長老問經書句讀,摹倣木齋篆刻及隸古書。

    弱冠能為童子師,見生徒憨跳,即舍去,刻石印,寫篆隸,鬻諸市。

     胥山人鑄銅印 濰陽胥山人,工鑄銅印,用撥蠟法。

    而又精於《說文》六書之學,攷核篆法,一字不苟,印式古樸無倫。

    嘗走京師,謁盛伯羲祭酒,以印進,盛大賞之,為遊揚於公卿間。

    復為書名帖,大署「胥倫字不滅」五字於尺幅,進謁王公,每持之,遂為一時所傾倒矣。

    時孝欽後六秩萬壽,京外臣工謀進祝嘏品,苦無特異者。

    適胥鑄六十甲子印成。

    甲子印者,以幹支相配,六十一週,皆鐘鼎文字,古意盎然。

    因購而鍍以金,寶光益煥發,因進呈焉,孝欽覽之欣獎。

    以年用其一,至一週,則年登期頤。

    詢出何人手,左右以奏聞,乃頒賜補壽字、畫、荷包等物。

    以布衣而得此,一時稱殊榮焉。

    而胥山人之名,乃滿京華矣。

     工刻竹木扇骨 光緒初,江都于嘯軒目光精炯過人,方寸之中,能刻萬字,至闊扇骨,可刻三十行。

    其法,初時須先書之,然後奏刀,已而但須每字作點,後僅須以墨界其上,以防欹側。

    界畢,即鐫刻,成字甚速,不煩細視而點畫無不分明。

    其最小之字,以大十餘倍之顯微鏡照之,猶不能見。

    于嘗入泮,於雕鐫金石外,並工書畫也。

     安徽知縣某,能在四寸見方之牙刻三千小字。

    二十四根小扇牙骨,每面能刻十六行真楷,以顯微鐃窺之,一絲不差。

     濮仲謙刻竹 濮仲謙,江寧人,言貌樸野,粥粥若無能。

    而善刻竹,一帚一刷,竹寸耳,句勒數刀,便與凡異。

    其所自喜,必用竹之盤根錯節者,以不事刀斧為奇。

    經其手,畧刮摩之,遂得重價。

    居三山街,裡黨資其潤澤者恆數十人,而仲謙貧自若也。

    於友人坐間見有佳竹佳犀,輒自為之,意偶不屬,雖以勢刦之,以利動之,終不可得。

     李遷于刻竹 李希喬,字遷于,歙人。

    工篆刻,能雙鉤法帖,又斲竹為臂閣及界尺,鏤刻燦然,如寫生,捫之,無毫髮跡。

    雖號竹工絕技之濮仲謙,不是過也。

     周芷巖刻竹 嘉定竹器名於時,以鐫刻著也,而盛於康熙、雍正、乾隆時。

    周顥,字晉瞻,芷巖其自號也。

    世居嘉定城南,性磊落不羈,而未嘗與物忤。

    家無儋石儲,而未嘗以衣食累人。

    讀書不應科舉,而於畫獨有神解。

    倣古賢山水人物,皆精妙。

    尤好畫竹,興酣落筆,風枝雨葉,無不曲肖。

    嘉定自朱松齡父子以畫法刻竹,其後有沈兼、吳之璠、周乃始諸人,皆精其藝。

    芷巖更出新意,作山水樹石叢竹,用刀如用筆,不假稿本,自成邱壑,其皴法濃淡凹凸,生動渾成,畫手所不能到者,能以寸鐵寫之,當時以為絕品,且亦雅自負。

    其運刀時,若絲髮未稱意,雖垂成,亦斧以毀之。

     竹器之製造 東南數省以竹器著名者,自江蘇之嘉定外,則有湖北之黃州,浙江之永嘉、嵊縣、餘姚,皆為特別美術。

    惜囿於舊法,不知改良,且日就下焉。

    嘉定不產大竹,其竹購自湖州之梅溪。

    乾隆辛未,高宗南巡時,王某獻竹刻於行在,蒙賜翰林,自此得名,惟此乃文人學士之所為,猶刻畫金石也。

     至專精其事者,則有朱松齡,刀法簡淨,深得畫理,然僅有陰文。

    其子小松克承家學,延及秦一姐、沈兩之輩,遞相師授,各自名家。

    後之作者,乃因其法,易以陽文,於是山水、人物、花鳥、草蟲以及真草、隸、篆諸體書法,無所不有。

    其最巧者,變為陰陽合刻,層次分明,淺深疊見,益得畫家遠近濃淡之緻。

    而雕鎪精細,盡態窮神,竹刻之能事備矣。

    至於翻黃器皿,如幾榻屏障之屬,愈出愈奇,則亦創自乾隆南巡時也。

     黃州竹最大,土人每截其一節作汲水桶。

    鄉間造屋,亦用竹為柱。

    製器者,則以水煮熱,去內層之黃及外層之青,以架壓平,廣可逾咫。

    所製宮扇,天然一塊,不用邊緣,面刻字畫。

    其他如盤匜、插屏之類甚多。

    但其竹以大著名,製器多以獨幅見長,雕刻之工,不及嘉定也。

     永嘉竹與湖州同,有剖其竹之半刻名人手書,作為抱柱對聯。

    有織成篾簟嵌竹刻之字畫作為對聯、描屏者。

     嵊縣隨地產竹,西鄉竹工最著名。

    亦煮熱劈絲,用細眼之鐵闆將絲抽過,絲細如線,圓勻一律。

    有女工包抽竹絲者,主家計竹徵絲,計絲給資,圓徑之竹,抽若幹絲,有定例,若能加細,其贏得之絲,歸女工自得。

    其絲編成細簟,宛如綢綾,又以墨染絲與白絲相間,織成文字。

    最著者為水墨龍畫,值百金,中等者為文具籃。

     餘桃方橋亦產竹器,而多作匾絲。

    用兩斜面之鐵闆抽過,絲闊而薄,經風欲飛,文具籃內用木闆作牆,傅以編成之簟,如席紋縐紗。

     方絜刻像 方絜,道光時之歙縣人。

    善刻小像於臂閣,或筆筒,以其伎遨遊吳越間。

    嘗為釋六舟作廬山行腳圖象於竹臂閣,須眉畢見。

    又為阮文達作八十象,更佳。

    後歿於禾中。

     筆管鐫字之原始 苕上筆估多於竹管鐫字,以為徽幟,實始於康熙以後。

    平湖沈文恪公荃家藏法帖,嘗蒙聖祖禦筆書「落筆風雲」四字於卷端。

    諸城劉文清公墉亦嘗蒙高宗宸題「清愛堂天香深處」扁額,二人感激恩遇,管城鐫刻,比之勒鼎銘鐘,不意苕估之摹仿為之也。

     刻葫蘆 禁城園禦曠地,徧植葫蘆。

    當結實之初,斲木成笵,其形或為瓶,或為盤,或為盂,鐫以文字及各種花痕,納葫蘆於其中。

    及成熟時,各隨其笵之方圓大小自為一器,奇麗精巧,能奪天工,款識隆起,宛若甎文,乾隆朝所製者尤樸雅。

     徐某刻葫盧 道光中葉,有徐某者,能以瑪瑙厚刀押葫盧陽文。

    所製有三小兒鬬蟋蟀圖冊子,凡蟲及牽草小兒注視狀,一垂髫,一小髻,一雙髧,面目各異,而陽文突起,極句勒,不見一毫斧鑿痕。

    其蓋即用本身之頂,或海棠,或葵花瓣,乃削之,稍仄揜上,提攜不墜。

    徐性孤僻,終身不娶。

    嗜酒,不與人共飲。

    偶製一枚成,攜出,即為人購去。

    大率一金一枚,得直,即沽酒獨酌,酒盡再製。

    室無長物,囊無餘貲,絕不幹人,品亦高矣。

    惟葫盧須北產方佳,每北客來多購以備用。

     梁葫蘆 梁九公,太監也。

    北地多蟈蟈,好事者率盛以葫蘆置暖處,可經冬不死。

    葫蘆長者如雞心,截其半,嵌以象牙,或紫檀為蓋。

    其扁者旁拓玻璃窗,以刀刻花卉,都人尤貴重之。

    九公製此為業,售之必獲巨值。

    方葫蘆未成時,束以範,方圓大小唯所欲,大者如鬥,可為果盒,極小者為婦人耳璫,尤精巧,其他奇形詭製,不可殫述。

    文備山水花鳥之狀,細入毫髮,非由刻鏤,空隙處皆有「梁九公製」小方印,他人效之,不能及也,人皆呼為梁葫蘆。

     雕鏤象牙 象牙性堅,而製器者雕鏤山水人物,細入毫髮。

    蓋先以鋸解之,以醋浸經宿,則軟如腐,雕成,再以木賊草水煮之,即堅如故。

     鷄卵殼刻小山賦 道、鹹間,湖南黃熙嘗刻一鷄卵殼,初視之,亦不甚異,向有光處視之,卵殼刻唐太宗《小山賦》一首,字跡皆八分書,較蠅頭更細,後署「庚申湖南黃熙敬刻」。

     黃攀龍精於攻木 黃攀龍,桂東人,精於攻木。

    康熙初,武昌黃鶴樓勢傾欹,攀龍牮整如舊,省費萬計,人皆神之。

    桂陽下濠有橋,地峻水急,植木為基,不旋踵而毀。

    延攀龍至,橋遂成。

    邑之泉溪有田,資灌溉,上堰屢修而屢壞,攀龍親鑿石架木,出人意表,遂以永固。

     李良年諳建築 秀水李良年,字武曾。

    康熙己未被舉宏博時,薦牘姓名為虞兆潢,且落第,歸而築秋錦山房於長水上梅會裡之漾葭灣。

    其南曰觀槿,東曰賸舫,北曰息遊草堂,坐臥其中,弟子著錄者日眾。

    生平精心計,諳建築,其為草堂也,欂櫨、柱枅、瓴甓之屬,一經鳩度,立匠人圬者於前,分授之,斧斤既施,不爽尺寸。

     袁女製搓爆竹機 光緒時,湖南某邑有逆旅主人袁某,有女,年十八九,慧甚,能製搓爆竹機。

    其法,先用二版中構鐵絲十餘枚,取滑藤及糯粥煮紙為糜,以油傅鐵絲上,取如糜者乘熱傾二闆間,急搓之,凡十數次,搓紙捲鐵絲上如輭竹,置石灰中養之,一炊許,堅如鐵石矣。

    復有二闆,上闆密排多刃,下闆密排多槽,槽與刃相受相距,皆以寸,取所搓者數百枚,拔去鐵絲,置此切之,皆寸斷為短筒。

    又有二闆,下闆有多孔,深八九分,圓徑與短筒等,孔底鋪黃泥如細粉者一層,厚二分許,取短筒一一植於孔中,上闆有多針,與孔數相應,長八寸許,較搓時鐵絲略粗,剡下方上,短筒既植立,取針闆壓之,針從鐵絲舊痕而入,但使稍大,能容火藥,筒底黃泥受壓,皆入筒二分許擠緊矣。

    取去針闆,傾火藥其上,寸許厚,另取平闆壓之至二三次,震動筒闆亦二三次。

    藥盡入筒,取鐵錘遍錘筒頂,取膠水塗之,欲其彌縫無隙也。

    俟乾,取針闆刺之,盡其剡,不盡其方,取藥綫插所刺孔中,而爆竹成矣。

    日成爆竹二萬,售錢千,為之一年,有贏息矣。

    且凡孔凡針,皆女親執鎚鑿為之,不假他人手也。

     製傳聲筒 傳聲筒者,截竹筒兩枚,空其兩端,各以一面用皮紙冒之,膠封甚固。

    兩筒紙面相向,取長數丈之細線穿過之,使兩人各執一筒,一人屬口於此筒之空面。

    一人屬耳於彼筒之空面,相去數丈,屬口者隨意言語,屬耳者聽之了了,他人不聞也。

    或曰:「筒中既有線縫,故聲不終閟,即從線縫穿出,不足為異,惟既出縫外,何以帖然附線而行,由此達彼,竟不散開?且線在筒外,聲從線過,而他人不得聞,則又何也?」施望雲曰:「氣充塞於兩間,聲從線縫透出,逼之甚急,故附線而奔,速於電火。

    此線以外,無非氣,故急切不至散開,而他人不及聞。

    但此線中或有紐結,或以手指略拈,即不能過。

    若線太長,則聲散,筒過鉅,則聲或倒奔,從口角腮間溢出,亦不能達也。

    」 蓮實製物 直隸廣平府城外二三裡有一大湖,水波粼粼,一碧如畫。

    湖中悉種蓮花,居人採取蓮實,製成玩物,如手串、數珠等,均質堅而耐久。

    亦有剝取蓮皮,壓成各種花朵,中以細竹貫之,製成煙管者,苟不經水,數十年不壞。

    惜所產不多,製成之物,僅足售之北省耳。

     製豆盒 蠶豆,以其蠶時熟,故名。

    一日以其形似也。

    破莢出之,鮮翠可愛,小兒女輩每以指甲鏤刻方勝、連錢之屬,襯以豔色花瓣,極工巧,戴藥砰戲名之曰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