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二萬二千五百三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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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胎禍之端,自此始。

    使當時從其言,豈複有今日事哉?雖然,宣和靖康以來,變故極矣。

    民力匮竭,邦财耗散,夷狄侵陵,國勢危迫,紀綱紊亂,禮義廉恥消亡。

    望祖宗盛時,邈不可見。

    推原其本,必有所自。

    議者猶不以為然。

    況在當日言之,宜乎不見信也。

    公于他文章,皆渾全博雅,不為纖巧浮僞。

    片言隻字,無非至誠擇善,先義後利,出入乎子思孟轲之說,真所謂古之君子也。

    嗚呼!富貴易圖,名節難保。

    以公之道德才猷,遭遇人主,而其爵位,終不至輔相。

    然高名偉節,則昭然獨著,萬世不可掩,亦安取夫富貴哉!建炎二年九月旦,右司谏陳公輔謹跋。

    四世從祖密學公,平日所為文章,不知其幾。

    厥後裒綴為卷者,僅二十有五。

    目曰《古靈先生文集》,以聖天子诏冠之,預有榮焉。

    裡人大夫徐君世昌,常摹刻于家,而其間頗有舛僞。

    曆歲漸久,且将漫漶,輝竊有意于校正。

    因仍未遑,每以為恨。

    竭來章貢屬數僚士參校亥豕,因命仲子晔推次年譜,并锓之木。

    庶幾有以尉子孫瞻慕之心也。

    紹興三十一年十月既望,孫右朝請大夫直秘閣知贛州軍州,主管學事,兼管内勸農營田事提舉,南安軍南雄州兵甲司公事江南西路兵馬钤轄輝謹題。

     李誠之集 【文獻通考】 《李誠之集》三卷。

     晁氏曰:李師中,字誠之,中進士科。

    仁宗朝,權廣南轉運使,終天章閣侍制。

    唐子方貶春州,常有詩送行。

    盛傳一時。

     陳都官集 【文獻通考】 《陳都官集》三十卷。

     陳氏曰:都官員外郎嘉禾陳舜俞令舉撰。

    舜俞,慶曆六年進士。

    嘉四年制科。

    以言新法谪官南康,與劉疑之騎牛、遊廬山。

    詩畫皆傳于世。

    舜俞居蘇秀境上,初從安定胡先生學。

    熙甯中六客其一也。

    其墓在城南之蘇灣,子孫猶宅于為鎮。

     【陳都官集】 《蔣之奇序》:嘉四年,仁宗皇帝臨軒策賢良方正能直言極谏之士。

    而以陳侯令舉為第一。

    方是時,令舉已用進士登乙科矣。

    而複中是選,故令舉之文章聲名,赫然出人上。

    識與不識,莫不願慕而愛仰之。

    士大夫之所期望,以為公卿可平步至也。

    既以光祿丞簽書壽州判官事,又移宰越之山陰,秩滿,當召試館職。

    會朝廷方作新庶務,變更諸法,而令舉以議論不合于執政,遂擯不用,乃得以其暇日而馳騁于文字之樂。

    冗穿古今,抽索秘粹,叽英咀華,檻秀裒芳。

    日有所為,月有所增。

    沉涵演迤,卒以大肆。

    上追古作者為侔,而下顧騷賦不足多也。

    聖天子圖治,自熙甯以迄于元豐之間,修起百王之墜典,補完萬世之闳規,占微弊者靡不更,語纖便者罔不興。

    凡朝廷之所施行,與今舉制策之所開陳,大略相合。

    然後知令舉深識治亂之根柢,博達沿革之源流,使令舉一逢時命而措于朝廷之上,推其所聞以輔太平之政,則豈小補而已哉!此餘所以惜令舉之才不遇也。

    雖然,令舉雅志之所學,昔席之所談,以謂為道而不為利者,此學者之所當守而不失,仕者之所當遵而不變者也。

    若夫平日之論,高出于菱禹之上;而至其趨時之事,乃卑出于管晏之下者,此固令舉之所鄙也。

    仲尼在魯,弦歌道德,而三千弟子未嘗言利。

    子貢貨殖,則以為不受命;冉求聚斂以附益季氏之富,則以為可鳴鼓而攻也。

    梁惠王問利國,而孟子對以仁義;宋扌至以利說秦楚之君,孟子以為不若說以仁義為可以王,而何必曰利?則凡令舉之志,顧豈不善?而卒無以自見于世,且不幸而死,此餘所以傷令舉之志不就也。

    《傳》曰:辭達而已矣。

    此言文者所以傳道,而辭非所尚也。

    自天子王侯,中國言六藝者,折衷于夫子,其文章可謂至矣。

    然豈尚辭哉!自建武以還,迄于梁陳之間,綴文之士,刻雕纂組,甚者至繡其,則辭非不華也。

    然體制衰落,質幹不完,缺然于道何取焉?令舉之文,大者則以經世務,極時變;小者猶足以詠情性,暢幽。

    蓋其于道如此,而其辭亦不足道也!令舉少從學于安定先生,為高弟,以名稱于輩流間。

    已而自立,卓然如此。

    可謂不負所學矣!自令舉以直言極谏登科,其後此科亦遂廢。

    蓋漢之舉賢良方正之士,本以延問災異,使朝廷由此警戒,以恐懼修省,思過而改之,求善而為之,則不為無益。

    而比年乃先試三千言于秘閣,中者乃得奉對于大庭,則有言之士,或不得以自見,此固在所應改,而遂廢其科,則朝廷因複不得以聞直言,為可惜也!令舉之卒若幹年,而其婿周君開祖乃類聚其父,為二十卷,囑餘為序。

    開祖有學問,通義理,痛令舉之不幸,而纂其遺文,欲以傳于後世,而顧以見诿,以餘之不肖,言不足以取信,則豈足以張令舉之美,而慰開祖之意哉!特以餘少時舉進士于有司,而令舉适當文衡,見擢為第一,于知獎為最深者。

    既惜其才之不遇,又傷其志之不就,不可使斯文無述也。

    故作序以紀其略雲。

    《樓鑰序》制置使陳公由地官貳卿,出鎮四明。

    政成暇日,以家藏曾祖都官文集刻之郡庠,屬鑰為序。

    謝不敢,且曰:蔣魯公之序詳矣,何敢贅。

    既不得命,敬題于後,曰:高哉都官之節也,魯公稱公之學曰:雅志之所學,以謂為道而不為利者,此學者之所當守,仕者之所當遵,而不變者也。

    若夫平日之論,高出于夔之上;而至其趨時之事,乃卑出于管晏之下者,此固令舉之所鄙也。

    稱公之文曰:大者則以經世務,極時變,小者猶足以詠情性,暢幽。

    蓋其于道如此,而其辭亦不足道也。

    可謂備矣!然猶若有所畏避而不敢盡言。

    鑰不佞,敢補其所未言者。

    嘗三複公之遺文,而得其為人,抱負,素已不群。

    本之忠義,充以學問。

    以安定胡先生為師,所友自東坡先生而降,皆天下士,淵源又如此。

    萬言之策,經濟之規撫定矣。

    自以親結昭陵之知,身雖在外,遇事辄發,書論災異,言尤激烈。

    三上英宗書,又皆人所難言。

    迨神宗作興,銳意治功,王文公得君用事,法度更新。

    諸老大臣,争不能得。

    抵戲取爵位之人,不可勝數,風俗為之大變。

    至有遠在蜀萬裡外,官為偏州,騰奏于朝,盛稱青苗新法之美,而捷取月無仕者。

    公方宰山陰,既嘗中大科,例以秩滿登館閣,小忍不言,豈不足以平進?而抗章力辯,繳納召試堂紮,自取竄責而不悔。

    方且優遊廬山,與劉公凝之騎牛松下,窮幽尋勝以自娛适。

    嗚呼!非疑之不足以當歐陽公之廬山高,非公不足以侶凝之之賢也。

    使當時以公一言而寤君相之意,安有後日之紛紛哉!公既窮老以死,其子訴冤,又重得罪。

    然其後再傳而得秘丞,删定二公三傳,而二卿出,陳氏益大矣。

    天之報施何如哉!讀公之文者,能以是求之,然後知公之高風大節,猶将廉頑立懦于百世之下,毋徒玩其華藻而已也!慶元六年孟秋丙子,郡人樓鑰書。

    陳杞曰:曾祖都官以慶曆六年賈登進士第,嘉四年,與錢公藻同中。

    材識兼茂,明于體用科,實為舉首。

    熙甯中,知越之山陰縣。

    會新法行,上書極論其害,遂貶監南康軍酒稅。

    累年,竟不仕以沒。

    杞無以馮藉先世遺烈,叨躐從班,惟知競懼以保門戶。

    先考删定寶藏都官遺文,杞頃為閩中常平使者,嘗刻之版,未成,而移漕廣右,委之寮屬,尚多差舛,每以愧恨。

    洎來此邦,念都官本以明州觀察推官試大科,欲考陳迹,則相去百四十餘年,不可得知。

    集中自言十五年間,再官于天台四明之二州,猶有鄞縣鎮國院記等文存焉。

    因再加雠校,而缺其不可知者,屬郡博士郡從事刊之以廣其傳。

    仰惟曾祖風節峻厲,凜然如生,不肖孫曾恃有公論,不敢贅辭雲。

    廣元六年十月望日,曾孫太中大夫徽猷閣待制知慶元軍府事兼沿海制置使杞謹書。

     吳田曹集 【宋楊龜山集】 《吳田曹集序》:吾郡審律先生集錄其先君田曹遺文數百篇,以書屬餘為序。

    田曹吾不及見其人,因得誦其詩,論其世,稽其行事,得其所以修之身、刑之家、施諸有政者為祥焉。

    而後益知嘉治平之間,澤之入人深矣。

    當是時,學士大夫達而位乎朝?則著之事業,光明碩大,追配前哲;其不顯而在下,則載之空文,猶足以私淑諸人,如公之徒是也。

    孟子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

    詩之存亡,關時之盛哀,豈不信矣哉!公之仕不充其志,而用不究其末,故未老而歸。

    其平居暇日,有動于中,而形諸外者,一見于詩。

    其偶俪應用之文,亦皆有典,則其辭直而文,質而不俚,優遊自适,有高人逸士之氣。

    故其流風餘韻,足以遺其子孫,化其鄉人,皆可見也。

    今其子弟之賢者多隐德,不求聞達而卒以文行知名朝廷者,二人焉,審律其一也。

    審律名儀,去年以遺逸被召,相君說之,除大晟府審驗音律。

    已而非其好也,浩然有歸志。

    蓋有公之遺風也。

    公之詩文,足以自表于世,無待于餘言。

    至其所以遺子孫者,世或未之知也,故詳著之,使夫樂道人之善者與聞焉。

    公姓吳,諱輔,字鼎臣。

     張文叔集 【文獻通考】 《張文叔集》四十卷。

     袁州判官張彥博文叔撰。

     【宋曾鞏元豐類稿】 《陳文叔集序》:文叔姓張氏,諱彥博,蔡州汝陽人。

    慶曆三年為撫州司法參軍,餘為之銘其父碑。

    文叔又治其寝,得嬰兒秃秃之遺骸葬之。

    餘為之志其事。

    是時文叔年未三十,喜從餘問道理,學為文章,因與之遊。

    至其為司法代去,其後又三遇焉。

    至今二十有六年矣。

    文叔為袁州判官以死,其子仲偉集其遺文為四十卷,自靳春走京師,屬餘序之。

    餘讀其書,知文叔雖久窮,而講道益明,屬文益工。

    其辭精深雅贍,有過人者。

    而比三遇之,蓋未嘗為餘出也。

    又知文叔自進為甚強,自待為甚重,皆可喜也。

    雖其遇于命者不至于富貴,然比于富貴而功德不足以堪之,姑為說以自恕者,則文叔雖久窮,亦何恨哉!仲偉居撫時八九歲,未,始讀書就筆硯,今儀冠甚偉,文辭甚工,有子複能讀書就筆硯矣!則餘其能不老乎?既為之評其文而序之,又辱道其父子事,反複如此者,所以緻餘情于故舊,而又以見餘之老也。

    熙甯元年十二月十七日序。

     濂溪集 【文獻通考】 《濂溪集》七卷。

     陳氏曰:廣東提刑營道周敦頤茂叔撰。

    遺文才數篇為一卷,餘皆附錄也。

    本名敦實,避英宗舊名改焉。

    其仕以舅鄭向任,晚年以疾,求知南康軍,因家廬山,前有溪,取營道故居濂溪名之,二程所從學也。

    又本并太極圖為一卷,遺事行狀附焉。

     【周濂溪集】 《度正書濂溪目錄後》:正往在富沙,先生語及周子在吾鄉時,遂甯傳耆伯成從之遊,其後嘗以說同人寄之。

    先生乃屬令尋訪,後書又及之。

    正于是遍求周子之姻族,與夫當時從遊于其門者之子孫,始得其與李才元漕江西時尉疏于才元之孫,又得其賀傳伯成登第手谒于伯成之孫,其後又得所序彭推官詩文于重慶之溫泉寺,最後又得其在吾鄉時所與傳伯成手書。

    于序,見其所以推尊前輩;于書,見其所以啟發後學;于谒于疏,又見其所以薦于朋友慶吊之誼。

    故列之遺文之末。

    又得其同時人往還之書、唱和之詩、與夫送别之序、同遊山水之記,亦可以想像其一時切磋琢磨之益,笑談吟詠之樂,登臨遊賞之勝。

    故複收之附錄之後。

    而他書有載其遺事者,亦複增之。

    如近世諸老先生崇尚其學,而祠之學校,且記其本末,推明其造入之序,以示後世者,今亦并述之焉。

    正竊惟周子之學,根極至理,在于太極一圖,而充之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則在通書,吾先生既已發明其不傳之秘,不言之妙,無複餘蘊矣。

    其餘若非學者之所急,然洙泗門人記夫子微言奧義,皆具載于《論語》,而夫子平日出處粗迹,則亦見于《家語》、《孔叢子》等書而不廢。

    正今之備錄此篇,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