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之三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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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非介士必因賞而改心因罰而汽節五吏者治之蠹而貪為之源也夫貪匪以自養巳也必遺近臣以求譽于是取之豪右豪右複取之細民取之豪右什去其伍矣取之細民什去其七矣久則罄夫徒貪民不懾而獲微也必制以苛苛必能而後行必覆以僞僞則讙民而恐上聞必悅以佞佞非征斂無以自見也必肆以賊如是然後可以遂貪是故五尚行而吏不良五吏興而民不安求國長治弗可得矣 ○呂柟 衢州篇為李太守邦良作 △衢州篇為李太守邦良作 南禮部精膳郎中李邦良有衢州太守之命乃偕其僚問衢州曰此地前有四守率被訟去而遂又薄弱多病柰何冱野子曰前四守之去恐非皆衢人之罪也必其心衢人多未之知耳邦良茲往當使衢人皆知其心乎知其心而民之不悅者鮮矣又何難遲衢州邦良亦聞漢張骞之窮河源乎西至蔥嶺山星宿海所經之地多浡泥古裡淡巴婆羅阿哇忽魯之種其生率獸心鳥喙非人所居也骞往返數年未嘗有害又聞夏大禹之導江漢乎南至彭蠡洞庭所遊之處或岣嵝祝融酉陽之險三峿匡廬龍會儲潭之阻其幽多神奸鬼怪非人所安也禹往來且八年未逢其害葢骞之心人皆知其為窮河源以通遠非有他意也雖虎豹犀駝皆遁避矣禹之心人皆知其為除水患以安人非有異謀也雖魑魅魍魉皆潛匿矣若使邦良之在衢也□其獅橘以賂上官朝取十筐暮取百筥喜其藤紙以厚私室日取十一月取十千則其心誠衢人所不知固有怒及橘藤之少而怨及筐筥之大者矣恐四守者之去亦繇是也若使邦良之在衢也見姑篾之南自爛柯以至于九龍浮葢之間凡常山江山之區有田數千頃此不治其塘圳者鞭其背彼不修其陂堘者笞其膚農隙方殷之日無或少息焉太末之北自峥嵘以至唐台石門之處凡龍遊開化之野有桑數萬株不浴種者桎其足不盆缫者梏其手蠶月方競之時無或少逸焉則見三衢之人莫不曰鞭笞我者非厲我也欲我之有食也男歌于野矣桎梏我者非賊我也欲我之有衣也婦勤于機矣則吾邦良之心如白日懸天清流在地莫不仰其照臨而藉其潤澤尚有一夫不知者哉雖魯公儀鄭子産漢黃霸龔遂皆可颉頑矣安可與前四守者論高下邪且邦良質直好善躭學不倦嘗仕北禮部于法有違亦持之而陳義發言于我則固巳有父母斯民之本矣此其志意風聲衢人巳先知之前雲者因邦良自孫之言而解之也 ○方豪 述友篇贈吳子 △述友篇贈吳子 正德八年十二月辛酉吳子河與宋子鴻見方子于芒塢方子曰噫歲雲莫矣子來何為曰河将有遠行敢問友方子曰噫豪無足友其誰友之子來紙矣吳子曰河見夫子之進學也必有以也而曰無友是欺河也是夫子私其躬也方子曰噫欺則弗忠私則弗廣豪奚甘焉願為子言之昔豪之居京師也有友五人焉耆學如炙說士如姝其氣充充其心休休動必稱古人則先王者黃子河清之行也性慧若怐才修若短内晳若黯志宏而心邃見人之義則亟與之者萬子镗之行也學博而亡群溫共而易親不□衆以附不違衆以立不滛于尤不辱于陋者董子玘之行也薄功名樂山水文辭必先乎道行止不後其親切切焉欲紹陳氏之學者湛子若水之行也孝友能化其妻清介能信其仆厭世欲迯聞過欲拜急人之難匿人之疵者鄭子善夫之行也之五人者皆豪之友也子能友之乎吳子曰夫夫子之友天下之友也天下之友惟夫子為能友之河惡乎敢方子曰豪之與此五人者友也非以類也五人者闵其弗類而欲類之也以豪之弗類而五人者尚欲友之而況于子乎吳子曰河不見夫子幾無有友矣遠行奚取哉再拜而去 ◆論一(論經子史) ○論經 郭子章 △郭子章 詩論 詩論 餘讀詩而知夫子之愛魯深矣詩有風有頌風者民俗歌謠之詩頌者宗廟之樂歌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風始二南二南為正風十三國為變風男女亂而■〈比阝〉墉衛鄭之風變君臣失而王豳之風變畋遊荒滛而齊之風變儉啬褊急而魏之風變唐風變而憂傷秦風變而武勇陳風變而滛遊歌舞桧曹風變而亂極思治此十三國風之槩也魯獨非列國乎獨無風乎羽父刅隐意如逐昭哀姜宣滛桓宮刻桶男女君臣奢滛之風距列國何共孔子為政而無戾無郵衮衣章甫之謠朝談夕議則其闾巷閨闼之間譏剌歌謠豈無可擇以垂鑒戒而孔子不錄曰若之何齒吾魯于列國也比其終也載魯頌四埒于周殷雖以閟宮之僣而孔子必錄之曰吾魯文武之後周公之裔比肩周殷可也繇是言之魯非無風删其風為魯諱也魯非獨有頌存其頌為魯章也故曰齊一變至魯魯一變至道又曰如有用我吾為東周不欲匹齊于魯而必跻魯于周夫子愛魯之意何深哉非獨詩也書叙五誓湯誓牧誓之後繼以費誓春秋書弒君屢矣至于隐桓之際一則曰公薨一則曰公薨于齊魯有一善不必其巨也惟恐其匿有一惡不必其細也惟恐其不匿聖人之為人臣固如此宋之無風猶魯也其頌商頌宋也孔子固宋之後也尊尊親親其義一矣或曰聖人作經公于萬世而私魯宋乎曰孔子去齊接浙而行去他國之道也去魯遲遲吾行去父母國之道也一去國而遲速之道異則知聖人于魯無不用其厚矣而敢書滛弒之風為父母羞乎故曰溫柔敦厚詩教也非聖人不能叙也孟子曰王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詩存列魯頌以章之詩亡作魯史以續之孔子之愛詩如此其至也而以其章續之功寄之魯也愛魯也 ○子史 何喬新 康海 祝允明 王道 楊慎 張時徹 薛應旗 葉向高 △何喬新 元順帝為宋瀛國子論 元順帝為宋瀛國子論 順帝生于沙漠世莫審其所自出或以為宋帝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