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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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五世則遷之宗其死也當服者為之大功九月其母妻之死也何獨無服乎後世宗法不行宋儒往往欲立小宗之法今士庶人之家祭祀有用宗子法者亦合于禮之意乎抑以古卿大夫之事而今士庶人行之得無僣乎朱子之述家禮固欲同志之士熟講而勉行也其于祭祀之禮未嘗不嚴于主人主婦之位則固寓宗子之法矣不然則亦有可處置者乎太宰以九兩系邦國之民曰宗以同族得民其所謂得民者豈止于今記禮者之言乎将猶有可推者乎此皆所未喻也諸君講學之日乆矣茍不鄙而卒見教焉則幸矣
答徐大年書 趙汸
鄭村良遇後毎恨相見之晚簮盍孔艱慨思晤言惟重瞻系當卧疾敝鄉時适有鄭氏便人匆匆不能具書急取黃先生行狀封寄左右凡書所欲言者何以如此不作書非有意也庚子春夏留星源山中友朋自歙至者言嘗見足下所寄書而忘卻取來自是凡屬數軰求之至今年春乃始得見三複不能去手莊生曰逃空谷者聞人足音跫然而喜矣況于稽經者禮如面谕者乎幸甚幸甚鄭康成三禘五帝六天緯書之說豈特足下疑之自王肅以來莫不疑之而近代如陳陸葉林諸公其攻擊亦不遺餘力矣竊甞究觀諸名家論著于經旨似猶有未盡者于禮意似猶有弗類者此先生所以不能已于言也雖然去古逺矣豈易言哉汸嘗歎王子雍有高才好著書文與典午氏為婚姻勢望赫然茍非高明博洽真有據依安能議其所短而孫仲然獨取聖證論駁而擇之其所辯證必有可觀陳史既複不作志其書複不傳千載而下無所鏡考可惜哉是以先生行狀中凡諸經疑義皆畧存梗槩良以此也其于厯代聚訟之說雖千百一二而本源制作悉已包涵懼觀者忽而弗思爾今足下乃能反求經傳具示所疑豈非區區所望于同志者乎幸甚幸甚揚子雲曰衆言淆亂折諸聖禮家異同之說其來逺矣茍不反求于經将安所折衷乎謹按周禮述舊聞以答來贶足下其察焉經曰祀天曰祀天神曰祀昊天上帝曰禋祀昊天上帝曰旅上帝曰大旅上帝曰享上帝曰類上帝曰類造上帝曰祀五帝曰禋祀五帝皆因官屬職掌器物司存言之然其間尊卑逺近親疏隆殺異同分合有序有倫聖經簡奧無費辭非後世文字比也蓋典瑞言祀天旅上帝祀地旅四望旅四朢别言既非祀地則旅上帝别言非祀天明矣大宗伯國有大故則旅上帝及四望亦以上帝對四望言而小宗伯兆五帝于四郊四望四類亦如之始以五帝對四望言五帝即上帝明矣旅者會而祭之之名上帝非一帝也猶四望非一方矣大宗伯禮天地四方皆有牲币各放其器之色而詩曰來方禋祀以其骍黑四方之神即五帝也故曰禋祀而得與天地通稱六器日月星辰四朢不與焉大宗伯以禋祀實柴槱燎祀神之在天者以血祭霾沈疈辜祭神之在地者禋者升煙以祭之名三祀皆積柴實牲體玉帛燎而升煙以報陽也自非天神之尊者不能言禋祀明矣大司樂祀四望祭山川各有樂而五帝樂無文以其皆天神同六變之樂也又豈但與昊天上帝同禋祀同祭服而已哉雖然五帝之非人帝可無疑矣其總言上帝與専言祀天者豈無别乎其祭曰旅曰享曰類曰類造其事曰天子将出曰帥旬曰國有大故以及曰祈谷與大司樂冬日至祀天神于圜丘夏日至祭地示于方澤孔子謂之大郊者其于尊卑逺近親疏隆殺之節亦辨而詳矣若來書所謂天與帝為一惟兼言分言有異則經中神号祭名禮物徒異同而已矣先王制為一代大典豈為是辭費以來後世之紛紛乎大宗伯禮四方主作六玉言小宗伯兆五帝主建神位言足下謂大小各從其類決五帝為人帝非經旨也夫五行之神為五帝而大皡之屬配焉亦雲帝此孔子問諸老聃而告季康子者也公羊子曰自内出者無匹不行自外至者無主不止此郊之所以尚配也今将迎氣于郊而廢其所配者主其配者大皥以降雖有功徳亦人鬼也人鬼豈能司天時而布五氣者乎陳詳道楊複齋之言曰天有五行四時則有五帝帝者氣之主也果以五人帝為主帝則人帝之前其無司四時者乎朱子文謂凡說上帝者總昊天上帝與五帝言之意與陳氏同諸公雖不主康成至此亦不能異也足下豈弗考乎王制祭天地之牛角繭栗宗廟之牛角握此天神人鬼之别也國語曰郊禘之牛角繭栗謂郊為禘而牲無異文此所謂禘非人鬼之祭矣又曰凡禘郊祖宗報五者國之祀典也加之以社稷山川三辰五行而别不言祭天地則韋昭注禘為圜丘不誣也祭法以禘郊祖宗對舉言之與國語同則四者皆大祭而事體相似可知其四代配食之帝一以先後為次則四大祭者輕重必有差矣王氏謂禘者宗廟之殷祭而郊為圜丘祀天以其序言則先廟而後郊廟言人鬼而郊不及天神以其實言是重祖以配天而輕所自出之帝惟廟享也又謂祖宗乃二廟不遷之名是禘郊以祭言祖宗以廟言也太廟之不遷又非世室比颛顼之于夏契之于商其廟視周文武世室亦可同倫乎二世室一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