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萊别集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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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之謂教設教者也自明誠謂之教由教以成者也教字本同但所從言之異耳天下皆不失其性則教不必設道不必修惟自誠明者不能人人而然故為此修道設教然後人始得由此教故自明而至於誠也使道之不修設教有所偏則由教者亦必有所差安能自明而至於誠乎二程諸家修道之說或主乎設教或主乎為此而設教【如言已失其本性故修而求複之此言為此而設教】其歸趣則一而已中和之中與中庸之中有同異否【遺書十八卷所謂中之道與在中之義何别】
中和之中以人言也【喜怒哀樂之未發就人上說】中庸之中以理言也【統論中之道】遺書所論在中之義蓋當喜怒哀樂之未發此時則在中也
參前倚衡指何物而言
誠之形行之着也
艮背之指在學者當如何用
艮背之義在學者用之莫若止其所有所止則外物之交乎前不能止之故夫子釋彖之辭不曰艮其背而曰艮其止其意可見
仁字之義如何周子以愛言之程子以公言之謝子以覺言之三者孰近程子言仁性也愛情也豈可專以愛為仁又曰或謂訓人訓覺者皆非也然則言愛言覺者皆非耶孟子曰仁人心也前輩以為言仁之切無如此者其說安在且程子以爲性孟子以為心其不同者又何邪
指其用則曰愛指其理則曰公指其端則曰覺學者由此皆可以知仁若直以愛以覺為仁則不識仁之體此所以非之孟子曰仁人心也此則仁之體也程子以爲性非與孟子不同蓋對情而言情之所發不可言心【如遺書所謂自性之有動者謂之情不曰自心之有動者謂之情】程子之言非指仁之體特言仁屬乎性爾【有未是處望一一指教】
又夷齊之逃蓋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平日規模自如此此所以為聖之清也程子之言秪是平論事理耳太伯端委以治吳則斷發文身自是仲雍事蘇氏所引漢明帝唐玄宗卻不相當詩稱王季因心則友則友其兄推此心也太伯而不去王季必有所不敢居矣明帝玄宗則以位爲樂者也東海王讓帝方晦迹以避猜疑決無推挽不容釋之患又何煩高舉遠引乎
富而可求一章舊從上蔡說近看伊川經解為長蓋上蔡以命言【天下之士徒能言富不可求夫子則知真不可求】伊川以義言聖人分上固不必論命也
将堯舜事業橫在胸中此傅說所謂有其善者也孔子夢見周公則心潛誠笃寤寐無間者也
傳不習乎恐秪是不習而傳與人蓋三者皆是與人際接之事知用之難而懼動之差曾子用密察之功也吾之於人也誰毀誰譽如有所譽其有所試矣在事不在己也斯民也三代所以直道而行也言三代之俗毀譽皆由直道亦未嘗以己參之也夫子傷當時毀譽亂真故示之以吾心而複慨然懷先王之舊俗也不言毀者蓋如易象舉上文包下句以譽包毀語勢當然【隻語勢當然便可見元者善之長意但拈出則味卻薄蓋矢口自如此不是特地也】班固歸於上之人推本而言亦在其中第章指未必如此
修道之謂教依呂楊說甚穩
仁說竊謂已分上功夫與語學者不同精講明辨剖析毫厘【阙】不留一字之義此已分上功夫也若語學者聖賢門中多是指示下手處或拈出親切處鮮有正言其體者所謂輔之翼之使自得之也命辭立言欲使學者有所向望大是難事固有立言者所見本不差秪緣未熟到得流布語下生病者多矣此易傳所以不輕出改定仁說比去歲本殊完粹言仁録所疑如論未知焉得仁等處科條極精密又所雲思慮語言躬行皆不可廢但欲實到即須躬行非是道理全不可思量講說此誠不可易之論深中談玄之病然【阙】 卻有懲創太過處凡言仁録中仁道無窮非思慮言語可盡之類固有過高處恐不必例看疑之冥然莫覺悚動乎中之類非指言仁體似不必疑之蓋無所歸宿則誠不可若所謂性與天道不可得而聞固有非言語所可盡者也以覺為仁則誠不可若所謂天民之先覺固非覺字不道着也大抵論學之難其高者其病堕於玄虛就平者其末流於章句校二者之失高者便入於異端平者浸失其傳猶為勤訓故惇行義輕重不同然要皆是偏耳如寄示諸說固足以深捄窮大失其所居無所倚着之病然天下事未嘗無對懲創太過獨不思倚着之病乎執中之難深願體之五六年每見誨示下而複高高而複下非飽經曆真切磨何以臻此用功之實進德之新於此可窺然惓惓之意猶謂要必中立不倚則慮所終稽所敝無傳習之舛不識如何
鼂景迂其學固雜然質厚而句法少穿鑿可取者固多也大抵比方前輩議論雖各有疵然要可養忠厚革嚣浮自當兼存也
又詩說辨疑
思無邪放鄭聲區區樸直之見隻守此兩句縱有他說所不敢從也【論語集注解思無邪一段雖說得行終不若舊說之省力至於放鄭聲一句決與鄭漁仲之說不可兩立】橫渠謂夫子自衛反魯樂正雅頌各得其所後伶人賤工識樂之正及魯益衰三桓僭竊自太師而下皆知散之四方聖人俄頃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