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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謂禅者然析理之精擇言之審百代之下孰有加於紫陽夫子者哉殆必有毫厘之差千裡之謬者矣學者谛玩而自得之可也 書朱子答呂伯恭書 按東萊先生居父之喪文公遣子從學而象山有書與東萊甚言居憂講授之非禮此亦二先生相異之一然於此亦覺於尊德性道問學各有所從入而緻隆之意 書朱子與林擇之書 按朱子此書雲日前講論隻是口說不曾實體於身故在已在人都不得力又雲陸子夀兄弟近日議論卻肯向講學上理會其門人有相訪者氣象皆好蓋朱子自是有取于象山日加一日矣 書張南軒先生與陸子書 按南軒先生嘗有書與二陸論為學之大端不出緻知力行二者且稱朱子卓然特立真金石之友殆聞其平日各主尊德性道問學之說而為之中處邪今録以相次庶幾一時大賢君子之切劘講肄學者得有所觀感而為之法守也 書朱子白鹿洞書堂講義跋 按朱子於此始亟稱象山之言蓋發明懇到者道問學之效反身深察者尊德性之功學者所當究心也 書朱子祭陸子夀陸子祭呂伯恭文 按淳熙八年二月二先生複會於南康議論之際必有合者故朱子特請象山于白鹿洞升講席以重之而又為文以奠複齋有道合志同降心從善之語後五月而東萊訃至象山奠之有追惟曩昔粗心浮氣徒緻參辰之語蓋二先生之道至是而有殊途同歸之漸雲 書朱子表曹立之墓略 按此表謂以心之所得者為學有非文字言語可及又謂先期于一悮而遂至于棄百事以趨之皆譏陸氏之失然陸子之學主于孟子先立乎其大者亦未始盡廢窮理之功其教學者惓惓以本末先後為說其書具存可以考見若朱子之言則實足以拯後學躐等陵節之弊可相有而不可相無也 書朱子答項平父書 按此書則知朱子所以集諸儒之大成者如此世之褊心自用務強辨以下人者於是可以惕然而懼幡然而省矣然陸子亦有書論為學有講明有踐履全與朱子合而無中歲枘鑿之嫌書附于左 又按草廬吳氏為國子司業謂學者曰朱子於道問學之功居多而陸子靜以尊德性為主問學不本於德性其敝必偏於言語訓釋之末故學必以尊德性為本庶幾得之當時議者以草廬為陸學而見擯焉然以朱子此書觀之則草廬之言正朱子本意學者宜考於斯 書朱子答陳膚仲書 按朱子書在前兩卷者曰子靜全是禅學至此始謂陸學固有似禅處且勸學者要得身心稍稍端靜方於義理知所決擇即是觀之則道問學固必以尊德性為本而陸學之非禅也明矣 書朱子答呂子約何叔京書 按朱子此二書謂學者自家一個身心不知安頓去處而談王談霸将經世事業别作伎倆謂不察於良心發見處則渺渺茫茫恐無下手處又謂多識前言往行固君子所急近因反求未得個安穩處卻始知此未免支離而陸子與人書曰事外無道道外無事前言往行所當博識顧其心苟病則非徒無益所傷實多他日敗事如房琯荊公可勝既乎又曰若得平穩之地不以動靜而變苟動靜不能如一是未得平穩也蓋兩先生之言不約而同者如此 書朱子答吳伯豐書 按朱子謂兩種為學之人其一徑趨簡約脫略過高蓋指陸子之門人其一覺得外馳支離繁碎殆謂已之門人也然陸子晚年益加窮理之功朱子晚年益緻反身之誠取是編前後所書考之則二先生之學所謂去短集長兼取衆善者真入道進德不易之法程也 書朱子與周叔謹書 按朱子此書勸學者且讀孟子道性善求放心兩章着實體察其餘文字未須着力考察蓋與陸子為一家之言而陸子之言已見前卷者不複重出間附一書以備參考 書朱子答呂子約書 按朱子謂覺得此心操存舍亡隻在反掌之間又謂豈可汩沒於故紙堆中使精神昬蔽而可謂之學陸子之言則曰念慮之正不正在頃刻之間又謂非明實理有實行之人往往乾沒于文義間為蛆蟲識見以自喜而已朱子前所謂道合志同者於是益驗 書朱子答陸子七書 按以上七書曰日用工夫頗覺有力無複向來支離之病曰近日方實見得向日支離之病曰卻始知此未免支離曰覺得外馳支離繁碎曰向來說話有大支離處曰向來誠是太涉支離曰若隻如此支離漫無統紀展轉迷惑無出頭處蓋朱子深悔痛艾于支離而有味于陸子之言既以之自咎又以之語人鞭策淬砺極其警恻所謂豪傑之才聖賢之學知有義理之公而無彼我之見百世之下所當刻骨而師之者也 書朱子答滕德章符複仲書 按此二書皆稱象山為陸丈所以尊禮之如此前一書稱其收拾身心有功居敬之益密者也後一書稱其所言明當窮理之益精者也朱陸二先生於是将所謂一而二二而一者乎 書虞道園所跋朱陸帖 按朱子此書與陸子有病中絶學捐書覺得身心頗相收管向來泛濫真不濟事之語然不見于大全集中殆門人去之也明道嘗為新法條例司官而伊川作行狀略之歐陽公記呂範解仇事而忠宣公於碑文删之況學識之下先正者宜其不能釋然於此也 書鄭師山送葛之熙序及與汪真卿書 按此二條議論平正可驗學術之醇宜其能振高風于一時全大節于叔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