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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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未有不顯于後者也蔡公平生所以教其子者不于利祿而開之以聖賢之學則其志識之高遠固已非世人所及矣及其委衾屬纩之餘而其所托猶不異於平日且其字畫壯偉意氣閑暇又能無怛於始終之變如此是豈可以勉強而僞為哉夫如是是以生雖不遇而季通乃能承厥志於今日學行之餘尤邃律曆讨論定着遂成一家之言使千古之誤曠然一新而遡其源流皆有明法是亦足以顯其親於無窮尚奚以予言為哉顧其請之勤有不可虛者是以備論而竊識於其後蔡氏之先仕唐末為建陽令始家於麻沙世十傳而至公諱發字神與娶同縣詹氏而生季通以紹興壬申歲六月卒卒時年六十有四雲紹熙壬子歲冬十有二月戊申大寒日新安朱熹謹書 跋劉叔通詩卷 叔通之詩不為雕刻纂組之工而其平易從容不費力處乃有餘味頃予所見佳句多矣而或不見於此卷豈予所謂大好者乃叔通所謂大不得意者耶寒夜擁鑪風雪大摯吟諷之餘戲書其後雲谷晦庵老人 跋呂伯恭書說 予往年送伯恭父於鵞湖知其有此書而未及見也因問其間得無亦有阙文疑義者乎而伯恭父曰無有予心固竊怪之後數年再會於衢州伯恭父始謂予曰書之文誠有不可解者甚悔前日之不能阙所疑也予乃歎伯恭父之學已精而其進猶未已然其後竟未及有所刋訂而遽不起疾則其微詞奧義無所更索而此書不可廢矣今伯恭父之内弟曾侯緻虛锓木南康而屬予記其後予惟伯恭父所以告予者雖其徒或未必知因具論其本末如此使讀者知求伯恭父晚所欲阙者而阙之則庶幾乎得其所以書矣紹熙壬子歲除日新安朱熹書 跋魏侍郎集 建炎紹興之間強敵憑陵兩宮隔絶天子不勝晨夕溫凊之念思得忠智敏辯之士往來兵間以通和好而見大夫媮媠畏縮無肯行者獨故侍郎建安魏公與熹之族祖秘閣公以諸生自薦慷慨請行擁蓋張旜略相先後卒冒白刃緻命朔廷侍郎公尋以不受僞官握節以死而族祖亦以必死自誓偶得全璧而歸雖其所值有生死之不同然其捐軀殉國之本志素定於胸中者則未始不同也魏公之孫瑛見示此編俾書其後熹惟二公忠義大節固已載在史冊傳之萬世特兩家絶域風霜之舊不可使後之人無聞焉謹齋祓而竊識之紹熙癸醜七月初吉具位朱熹謹書 書橫渠康節帖後 右橫渠先生帖康節先生詩楊文靖陳忠肅二公跋語故皆藏楊氏而屏山劉氏得之熹因借本摹刻以傳學者其曰餘杭東齋者楊氏記也紹熙癸醜八月丙午朱熹 書先吏部手澤後 内弟祝康國出示先君子與外大父書熹之不肖於是始生故書中及之今六十有四年矣捧玩手澤涕血交零敬書其後而歸之紹熙癸醜十二月七日孤朝散郎秘閣修撰主管南京鴻慶宮熹謹書 跋餘岩起集 熹少時猶頗及見前輩而聞其餘論覩其立心處已則以剛介質直為賢當官立事則以強毅果斷為得至其為文則又務為明白磊落指切事情而無含胡脔卷睢盱側媚之态使讀之者不過一再即曉然知其為論某事出某策而彼此無疑也近年以來風俗一變上自朝廷搢紳下及闾巷韋布相與傳習一種議論制行立言專以醖藉襲藏圓熟軟美為尚使與之居者窮年而莫測其中之所懷聽其言者終日而不知其意之所鄉囘視四五十年之前風聲氣俗蓋不啻寒暑晝夜之相反是孰使之然哉觀於龍山餘公之文者亦可以慨然而有感矣餘公諱良弼字岩起自為諸生即以文鳴於場屋以鄉舉類試外台熹之先君子與故直秘閣吳公公路得其文而異之以為真有可用之實取而寘之前列旋入幕府即以畫策平賊有功出入中外遂分帥阃皆有聲烈平生為文甚多亡逸之餘所存止此然皆真實應用之作不為空言沒後二十八年其季子大用尉建陽出以相視熹以先世之契又嘗獲以少吏事公於溫陵辱奨進而收教焉衰莫零落乃複得斯文而讀之其所感於今昔之變又當如何也哉孔子曰吾猶及史之阙文也有馬者借人乘之今亡已夫熹於餘公之文亦雲因太息而書其後大用廉介不苟遇事敢前蓋有公之風烈雲紹熙癸醜十二月庚申朝散郎秘閣修撰主管南京鴻慶宮朱熹書 書僞诏後 熹聞之長老建炎南渡之初車駕已幸錢塘而留張忠獻公於平江以為後鎮時故兵部侍郎湯公實為守将一日聞有赦令當至心獨疑之亟走以白張公公曰姑遣吏屬知書解事者馳往發視有故則緩驿騎之行而先取以歸則事可議矣湯公然之則遣州學教授某官往視而歸乃明受僞诏也則又以告曰是則其可宣乎張公曰不然事已至此胡可匿且卒徒觖於望賜吾屬先受禍矣又何忠之能輸哉湯公曰然則宜奈何張公曰今便發庫錢以示行賞之意乃屏僞赦而隂取故府所藏登極赦書置輿中迎登谯門讀而張之即捐其階禁無敢辄登者而散給金帛如常時郊赉故事則可矣湯公行之於是人情略定乃決大計熹常恨世徒知張公複辟之功為大而於湯公相與謀議曲折所助之深則少有能言之者今讀其家傳又得其焚僞诏事而以前所聞者參之亦足以見公之處此素定不可誣矣茲事尤偉而行狀墓志及其他記録皆略不書何哉柳宗元言司馬遷記荊轲徵夏無且記留侯徵畫工今太史氏方将纂輯高宗中興盛烈以垂萬世得無亦有取於斯乎紹熙甲寅正月癸亥朔旦朝散郎秘閣修撰主管南京鴻慶宮朱熹謹書 題趙清獻事實後 國家自熙豐元佑以來人才政事分為兩塗是此者非彼鄉左者背右既不可得而同矣而於其同之中又有異焉則若元佑之朔黨洛黨川黨而熙豐之曾文肅趙清獻張丞相又與章蔡自不同也熹少時從趙公之孫惠州使君遊得觀趙公手記所與蔡京異論本末蓋嘗三複而歎公之不幸今複從惠州之子某得此書而讀之則又深惟其故而重歎國家之大不幸也夫以趙公之自言下不欲結怨於百姓則必不肯肆行煩苛争奪之橫政中不欲得罪於士大夫則必不肯唱為禁锢忠賢之邪說外不欲失信於北朝則必不肯妄起開拓燕薊之狂謀而考其平生質厚清約有過人者則又知其必不肯為蔡京之淫侈導谀以蠱上心而納之於有過之地也是則雖曰同出於熙豐而其邪正得失之間豈可同年而語哉且春秋明王法而不廢五伯之功元城劉忠定公傷政宣之亂而曰莫若且宗神考然則後之君子之於此書豈不猶有取焉嗚呼其亦可悲也哉其亦可悲也哉紹熙甲寅元日癸亥鴻慶外史朱熹書 跋呂舍人與薛元亮帖 薛公安貧守賤之節呂公好賢尚德之心覽此卷者可以得師矣紹熙甲寅孟夏既望新安朱熹書 跋薛畏翁詩 諸生或問敬當何訓餘告之曰是不得而訓也惟畏庶幾近之今觀薛公之自名與所以訓其孫者知鄙之言不謬也紹熙甲寅孟夏既望新安朱熹仲晦父觀于臨川城南之客舍因書其後雲 跋曾裘父劉子澄帖 紹熙甲寅初夏予以赴官長沙道過臨川汪君見過出此卷見示乃曾裘父劉子澄筆迹也既仰青溪先生之高行又感二君所立皆凜凜乎其有前輩之遺風而今皆不可見矣為之掩卷太息汪君得名家之傳有良友之助所學必有以過人者恨以王事馳驅不及細扣之也朱熹仲晦父書 跋呂舍人青溪類稿 紹興紫微呂公名德之重一言一動皆有法戒固非後學可得而贊也其論汪謝諸賢高志清節皆足以傳信後世孰敢改評獨饒節者一旦毀削膚髪殄絶天倫而諸公環視無一人能止而救之者或乃從臾嗟歎以是為不可及亦獨何哉因觀此卷竊有感焉辄太息而志其後紹熙甲寅夏四月既望朱熹仲晦父書 跋曾裘父贈屈待舉詩 昔李起居成季見其侄大參漢老之文曰汝於文吾不能有所與但勿求人知耳餘嘗愛其言每為士友誦之今來江西見其士友多妙於語言而往往不能無求人知之意豈於李公之誨未之講耶将既曰為文則勢必不能無待於外也屈君以詩見知於艇齋矣而猶不能不借重於衆口辱以謂予因為書此雲新安朱熹仲晦父 跋曾仲恭文 前輩文字規模宏濶論議雄偉不為脂韋妩媚之态其風氣習俗蓋如此故宣和之後建紹繼起危亂雖極而士氣不衰觀曾公之文亦可以見其彷佛矣近歲以來能言之士例以容冶調笑為工無複丈夫之氣識者蓋深憂之而不能有以正也因讀此編辄私記於其後雲 跋鄭宣撫帖 賢士大夫不容於邪枉以放於竄逐流離之禍雖其平生至親笃友亦或背而去之甚者安視其狼狽困辱而莫之恤也當此之時乃有常日未嘗一通聲問之人獨能奮然不顧一時權臣之威虐崎岖反側以緻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