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八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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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易所謂不耕獲不菑畲而利有攸往者耶因記其事如此後之君子有以考焉淳熙丁未七月己酉新安朱熹書 跋滕南夫溪堂集 婺源為縣窮僻鬥入重山複嶺間而百十年來異材間出如翰林汪公及我先君子太史公皆以學問文章顯重於世至戶掾滕公雖稍後出然其才志傑然遠過流輩譬如汗血之駒堕地千裡方将服韅靷鳴和鸾範其馳驅以追二公之逸駕則不幸而短命死矣平生遺文在者不能什一故侍郎呂公仁父嘗為之傳雲然多一時應用之作未足以見其志之所存也嗚呼以滕公之才之傑使得永年益求師友於四方以充其志則其所就豈止此而已哉淳熙丁未其兄孫璘訪予崇安出其集與此傳示予因太息而書其後傳言公嘗為書萬言論和戰守利害其言甚偉今亦不見集中甚可惜也呂丈此傳筆力奔放而法度謹嚴讀者可以想見當時朋友切磋之盛雲九月丙辰裡人朱熹書 跋馮君家藏诰 黃巢之亂唐僖宗出居成都以王铎鄭畋為宰相協力讨賊铎以都統檄召諸道之兵入西畿屯盩厔而賊勢遂衰卒逐巢複長安今觀馮君告身以中和二年十一月下則正此時事也其曰右都者即西畿其曰吏部行在之印者即成都行省其曰太尉兼中書令而使者以舊史考之即王铎而新史铎傳乃作檢校司徒誤矣其曰司空兼門下侍郎同平章事者則為鄭公不疑而其官稱二史通監亦不異也但通監載諸道師屯所處甚悉而不及福建豈以道遠後至而不得列序耶抑且以将卑師少而略之也夫以閩之窮僻阻遠而當此之時乃能命将遣兵奔赴國難馮君又能為之領率人徒崎岖萬裡以投命於君親其功雖不大顯然其於忠則有餘矣其十一世孫允中出以示予且言君之後散居劍邵之間為三大族子孫甚衆衣冠不絶予以為此豈忠勞之報耶允中将刻石以示三族之人俾之無忘其初因為記其本末雲淳熙丁未十一月甲子新安朱熹書 跋程董二生學則 道不遠人理不外事故古之教者自其能食能言而所以訓導整齊之者莫不有法而況於家塾黨庠遂序之間乎彼其學者所以入孝出弟行謹言信羣居終日德進業修而暴慢放肆之氣不設於身體者繇此故也番昜程端蒙與其友生董铢共為此書将以教其鄉人子弟而作新之蓋有古人小學之遺意餘以為凡為庠塾之師者能以是而率其徒則所謂成人有德小子有造者将複見於今日矣於以助成後王降德之意豈不美哉淳熙丁未十一月甲子新安朱熹書 書伊川先生帖後 故端殿上饒汪公鎮蜀時嘗得此帖又見邵溥所論而疑之因録見寄而使審其真僞熹時為公言楊遵道記先生嘗語學者讀易如素未讀不曉文義必先熟讀三家然後卻有用心處其說正與此合然味其言固有抑揚非以易之說為盡於三家所言也此帖實出先生溥言不足為病且尋繹通貫之雲又真讀書之法近世學者閲理不精正坐讀書太草草耳況春秋大義數十炳若日星固已見於傳序而此所謂不容遺忘者又非先生決不能道也夫三綱五常大倫大法有識以上即能言之而臨小利害辄已失其所守正以學不足以全其本心之正是以無所根着而忘之耳既有以自信其不容遺忘又不覺因事而形於筆劄之間非先生之德盛仁熟左右逢原能及是耶謝君【阙】見張思叔所記師說而崇觀間久官太學未知果能尊所聞否其家尚藏此帖今制幕趙崇憲摹刻以示蜀人遠寄墨本因記前說辄為附識其後使覽者有以知夫學之有統道之有歸而不但為文字之空言以譁世取寵而已也淳熙戊申春二月乙卯【譁一本作希】 題太極西銘解後 始予作太極西銘二解未嘗敢出以示人也近見儒者多議兩書之失或乃未嘗通其文義而妄肆诋诃予竊悼焉因出此解以示學徒使廣其傳庶幾讀者由辭以得意而知其未可以輕議也淳熙戊申二月己巳晦翁題 跋東坡與趙德麟字說帖 神宗皇帝稽古立法以教宗子此萬世之大慮也蘇公發明其意以字德麟所以望之豈淺淺哉今趙君善希能得此帖而珍藏之則亦有意於此矣尚其勉?無為徒玩其華藻而已淳熙戊申夏五月既朢新安朱熹敬書 書楊龜山帖後 楊陳二公論易有不同者而楊公之詞平緩如此夫二公之間豈有所嫌疑畏避而然哉亦其德盛仁熟而自無鄙倍耳楊公於先天之學有所未講則阙而不論其不自欺又如此尤後學之所宜取法也淳熙戊申六月十六日新安朱熹書 跋楊遵道遺文 先君子嘗識楊公遵道之墓記其論說梗槩皆極精詣且言其平生為文數百篇存者什一二耳熹每伏讀家集至此未嘗不掩卷太息恨其遺文之散逸而其幸存者亦不得而見之也近乃得此編於将樂鄧綯而綯得之公孫璿者急披疾讀驚喜幸甚然其文不過五六篇而墓記所書論莊周語不複見則視作記時所失亡又已多矣遂讀至上伊川先生論易第二書則喟然曰是所謂發微詣極冰解的破者耶至於陳李異同之辨則恨未有以見其取舍之決惜乎不得其全書而考之也獨懴經疏祔母而始遷遠祖享先而雜用異教雖雲代作恐亦非公所宜為者豈其歲月久遠次輯之際容或有亂真者欤敬書其後如此以告觀者使不唯於楊公之學有以考焉又於吾先君子之作有以信其非世俗谀墓之文也記言後若幹年始克葬公某處璿為鄧言公先已葬将樂縣垂惠鄉珠林山作記時蓋将改葬故其言如此然竟不果且欲屬熹更定其字熹謝不敢因并記之以見其實雲淳熙戊申八月壬辰新安朱熹謹書 跋陳了翁責沈後 陳忠肅公剛方正直之操得之天姿而其燭理之益精陳義之益切則學問之功有不可誣者觀於此帖其克己尊賢虛心服善之意尚可識也墨蹟今藏所贈兄孫宗正之子筠家而建業桂林延平皆有石本顧字畫不能無小失真獨沙縣乃為版刻尤不足以傳遠今縣丞黃東始複就摹墨蹟砻石刻之縣學祠堂以為此邑之人百世之下猶當複有聞風而興起者其志遠矣至於心畫之妙刋勒尤精其凜然不可犯之色尚足以為激貪立懦之助而桂林本有張敬夫題字以為於公之意有發明者因并刻之淳熙戊申十一月辛醜新安朱熹敬為書其左方 記參政龔公陛辭奏藁後 大參龔公平生不喜言用兵晚年去國論事者乃言其陛辭之日請大舉恢複之師以迎合上意聞者莫不怪之予曩從公遊甚久蓋嘗與公反複論此雖兩有所持然竟不能以相屈也至是竊獨意公不宜有此公薨後數年過其故裡從公二子得其副本讀之乃極論不可輕舉之意蓋猶其平生之素論也痛公見誣之甚為之太息流涕久之然尚恨匆匆不暇借其手藁以觀而亦未敢以示人也近者乃聞聖上知公無罪特诏有司還其職秩聖度如天固非賤臣淺識所能窺測然向使其真有纎芥如言者之所謂則亦豈複有是也哉此可以驗公家書之不誣因稍出之而記其本末如此淳熙己酉正月既朢新安朱熹記 跋通監韻語 沙随先生程公以書見抵盛稱臨川黃君齊賢為學之不苟也既而齊賢亦槖其所着書六十卷以示餘餘病衰目盲不能徧讀齊賢又親為指畫乃得窺其大略然猶恨未能有以究其藴也嗚呼是亦勤矣因語齊賢韻語雖工而諸圖用力之深尤不可及雖無通監亦可孤行今乃托於韻語而謂節本真出溫公之手何耶齊賢又出艮齋先生諸公跋語俾嗣書之餘惟諸公皆當代儒先其言自足取信區區鄙語何足為助顧嘗竊為齊賢深言古人為已之意而齊賢未能無聽熒也其以是複于諸老先生而益廣求之則庶乎有得於身而是書之中一字一義亦無不光焰矣淳熙己酉三月癸卯清明嵩高隐吏朱熹書 跋程宰登瀛閣記 建陽大夫程侯示予以馬公子才所記其家登瀛閣之文以今觀之其言亦略驗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