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景素先生願學齋億語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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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壇于孔兼元時著。
男玉全編校 先天圓圖解 先天圓圖與橫圖異，非曰橫圖之外别有增損也，即所布橫圖，規而圓之耳。
橫圖陽與陰交而生太陽少陰，陰與陽交而生太陰少陽，太陽與少陰交而生乾兌離震，太陰與少陽交而生巽坎艮、坤，此邵子所謂加一倍法也。
圖，八卦所從出之序也。
不規而圓之，則陰自為陰，陽自為陽，不相對待，變化何從生哉？此先天圓圖所為作也。
夫橫圖始之者乾，終之者坤，居中者震、巽也。
圓圖不起于乾，不起于坤，而起于震巽者，從中起也。
萬事萬化，生于心也。
起震，次離次兌，以及乾，列于圓圖之左方，蓋震一陽，離、兌各二陽，至乾則三陽成矣。
起巽次坎次艮以及坤，列于圓圖之右方，蓋巽一陰，坎、艮各二陰，至坤則三陰成矣。
一左一右，因陰陽之大分，一先一後，循橫圖之定序，不假絲毫智力安排，故曰先天。
所謂先天者，先乎天以開人，而天不能違也。
自混元以來，原無此圖，而伏羲創始也。
乾南坤北，純陽。
與純陰對也，天地之所阖辟也。
離東坎西，中男與中女對也，日月之所出入也。
艮西北，兌東南，少男與少女對也，山澤之所通氣也。
震東北，巽西南。
長男與長女對也，雷風之所動散也。
二老六子，相對相須，千變萬化，胥此出矣。
嘗細參之，乾當午位，陽之極也，陽極則陰生，而巽次之，巽，一陰生于二陽之下，則夏至矣。
次巽者坎，此酉方也，非秋分乎？次坎者艮，二陰生也，由此而三陰則為坤。
坤當子位，陰之極也，陰極則陽生，而震次之，震，一陽生于二陰之下，則冬至矣。
次震者離，此卯方也，非春分乎？次離者兌，二陽生也，由此而三陽則為乾。
四時之氣，周流于八卦對待之中，孰謂後天功用不森然畢具于先天一圖哉？餘故曰：先天之學，聖人之心法也，體含用也。
後天圓圖解 後天圓圖與先天圓圖方位不同，以應天之時也。
天地間有陰陽即有對待，有對待即有流行，時則然也。
天之示人也以時，聖人之法天也以經，此文王圓圖所為作也，舉先天圓圖中所森然具者而昭揭之也，非外先天别有創建也。
故曰後天。
所謂後天者，後乎天而效法之以緻用也。
列震于東，東乃生方也。
震之象為木，木乃生氣也，于時為春，春主生也，王者任德不任刑之謂也。
次震者巽，資生于春者，潔齊于春夏之交矣。
離即次之，木生火也。
離位乎南，火德用事，繼之以坤，火生土也。
兌即次之，土生金也，于時為秋，秋主殺也，王者明五刑，申九伐，以肅臣民之謂也。
乾次兌則曰戰，陰陽相薄也。
坎次乾則曰勞，金水相生也。
坎位乎北，水德用事，由此而艮，則冬春之交，水生木也。
四正四維，相禅相乘，品物蕃矣。
此後天功用也。
嘗詳考之，離南坎北，中男與中女對，一暑一寒也。
震東兌西，長男與少女對，一德一刑也。
巽東南，乾西北，乾父與長女對，一出機，一入機也。
坤西南，艮東北，坤母與少男對，一陰土，一陽土也。
先天對待，燦然于後天流行中矣。
餘故曰：後天之學，王者之治法也。
用顯體也。
後天乾坤解 邵子曰：乾西北，坤西南者，乾純陽，坤純陰也，故當不用之位。
宋室諸儒不察其言之過，而群然和之，則又曰父母既老，退居不用之地。
然父尊而母親，故坤猶半用之，而乾全不用也。
斯言謬矣。
自斯言出，而後世多迂儒，國社蒼生兩受禍矣，不得不辨。
餘竊謂後天一圖，所以模寫天之五氣，五氣順，則四時行而萬化流也。
二老六子各居其方，則各緻其用，共成一歲化工。
譬之大君而有六官，天下可坐而理。
如曰乾坤既老，退居不用之地，則西北西南為虛位，而乾坤一贅疣耳，有是理哉？蓋先天乾南坤北，明對待也，冠履之大經；後天乾西北，坤西南，序流行也。
救敝之微權，既曰流行，則不複拘乾父坤母例矣。
此變體也。
請竟其說。
離位乎南，火用事也；兌位乎西，金用事也。
離火盛則克兌金。
夫金天之義德也，調攝之權，當在坤矣。
蓋坤土也，沖氣也，庶乎火不過亢，金不受傷，萬物欣然各足哉。
兌居正秋，以收物也，坎居正冬，以藏物也。
一收一藏，肅殺極矣。
天道可一日無陽乎？譬之世道，可一日。
無君子乎，起而挽之，宜莫如乾，存陽于陰也，潛執其樞，默奪之柄，寓生機于殺機中矣。
是以仲尼注西北則曰戰乎乾，注西南則曰緻役乎坤。
群陰用事，敢與陽亢，陽不能平，遂與陰争，此戰所由起也，一戰而大分明矣。
此乾所以不得不西北也。
以西北為秋冬之交也，正諸陰秉衡之日也。
火不可廢，亦不可過，火而過也，在天則為亢旱，在人則為暴怒，旱火熾則民命危，怒火熾則吾身焚，必坤土以和之，斯無此二患。
即二患而諸患可類推矣，此坤所以不得不西南也。
以西南為夏秋之交也，入則複命，此其門也。
論方位則獨當一面，當與六子同科；較事功則一戰一役，當不在六子下，昭然見矣。
非文王不能為此圖也，此聖人旋乾轉坤手也，以救敝也。
王者明此于朝，則百官正，推此于天下，則萬姓安，倘反之以自攝其生，則九竅理，其所包含，蓋宏遠矣。
乃世儒則見不及此，故其為論迂也。
迂生拘，拘生腐，将視天下事無一可為者。
金人一舉而分天下半，元人再舉而臣妾我中原有自哉！餘慨文王委曲苦心，一晦于宋，恐再晦于今，是以僭有解，以俟留心世道者采焉。
亢龍辯 乾之上九，周公拟之，辭曰：亢龍有悔。
孔子申之，則曰：賢人在下位而無輔，是以動而有悔。
注者曰：上九過高志滿，不來輔助之也。
誠如注者之言，則上九一鄙夫得志而氣盈，不識退讓者流耳，周公何據而稱龍乎？既曰龍，則聖人地位矣，安得有此鄙夫态乎？此注行而亢龍作用不明。
于天下二千年矣，不得不辯。
蓋上九居一卦之上，是位極人臣而貴震天下者，固天下所共側目而??議之矣。
斯時也，引身而去，以遠害也，宜也，顧國步多艱，有不容恝然去者，是以上九不計去之為利，而不去之為害，奮然獨以一身當危亂之沖，而無恤乎天下之議，此所謂亢也。
蓋上決之宗社，下決之吾民，中決之吾君，又決之内外臣工，無一可去，不得不亢也，心獨苦矣，誰則知之？非聖人不能亢，亦非聖人不能知亢者之心。
若夫賢人，則去聖人尚遠，其所聞者經生之常談，其所見者，守身之常法，一睹亢龍作用，稍拂常情，則駭然以疑，群然而議，既議其非肯助之理耶？此賢人所以在下位而無輔也，古不有明征乎？武王崩，成王幼，周公攝政，負扆以朝諸侯。
夫攝政誠是也，負扆以朝諸侯，則俨然天子事矣，是以召公疑，疑則思去，無足怪者。
夫召公非當時所稱賢人乎？周公留之。
周公之心蓋曰：主幼國疑，殷人未附，不如是，無以服諸侯而安反側也。
周之天下将複為，商之天下，未可知也。
我姑為之，以不負武王之付托，以慰三後在天之靈，以答天下士民之望，斯巳矣。
宗社為重，則吾身為輕，其利其害，吾何計乎？此亢龍作用也。
誅管叔，戮武庚，破斧缺析，毅然為之弗忌矣。
試一思之，能無悔于心乎？公蓋萬不得巳焉耳，以萬不得巳之心，寄之亢龍兩字，為後世天下計也。
注者之說行，則周公之心晦矣。
餘不得不辯。
六龍解 乾卦六爻上五爻各就用言，獨初九以潛稱，且曰勿。
用蓋。
初居卦下，側微時也。
九層之台，起于累土高以下為基乎？故潛以基見，潛以基惕，潛以基躍，潛以基飛，且亢，其所關于他日何重哉？我固。
優遊山水間，為孤高計乎！非矣，我将深深其息。
藏于九地之下乎？求所為曆萬劫不毀者日保護之乎？此所謂潛也。
潛而龍矣，由是而師道在我，則為見龍，不幸而處危地，則為惕龍。
由惕而躍，則淵矣，蔔衆心也；自躍而飛，則天矣，從民望也。
功成名遂則身退，此明訓乎。
第此身一去，則君側無人，傥生厲階，咎在我矣。
斯時也，我其為亢龍乎？一于進哉，不知有退也。
非不欲退，時有所不可，勢有所不能，義有所不安，不得不進，不得不亢也。
上為九廟靈長亢，中為主上孤危亢，下為百萬生靈亢，縱有悔乎，弗遑恤矣。
此六龍所為取義也。
遭際不同，則作用不同，故稱龍亦異。
非曰龍各有長也，蓋一龍而所遇之時凡六也。
潛龍解 息息歸根以藏用也。
故六龍不始于見，不始于惕、躍，不始于飛、亢，而始于潛也。
孔子申
男玉全編校 先天圓圖解 先天圓圖與橫圖異，非曰橫圖之外别有增損也，即所布橫圖，規而圓之耳。
橫圖陽與陰交而生太陽少陰，陰與陽交而生太陰少陽，太陽與少陰交而生乾兌離震，太陰與少陽交而生巽坎艮、坤，此邵子所謂加一倍法也。
圖，八卦所從出之序也。
不規而圓之，則陰自為陰，陽自為陽，不相對待，變化何從生哉？此先天圓圖所為作也。
夫橫圖始之者乾，終之者坤，居中者震、巽也。
圓圖不起于乾，不起于坤，而起于震巽者，從中起也。
萬事萬化，生于心也。
起震，次離次兌，以及乾，列于圓圖之左方，蓋震一陽，離、兌各二陽，至乾則三陽成矣。
起巽次坎次艮以及坤，列于圓圖之右方，蓋巽一陰，坎、艮各二陰，至坤則三陰成矣。
一左一右，因陰陽之大分，一先一後，循橫圖之定序，不假絲毫智力安排，故曰先天。
所謂先天者，先乎天以開人，而天不能違也。
自混元以來，原無此圖，而伏羲創始也。
乾南坤北，純陽。
與純陰對也，天地之所阖辟也。
離東坎西，中男與中女對也，日月之所出入也。
艮西北，兌東南，少男與少女對也，山澤之所通氣也。
震東北，巽西南。
長男與長女對也，雷風之所動散也。
二老六子，相對相須，千變萬化，胥此出矣。
嘗細參之，乾當午位，陽之極也，陽極則陰生，而巽次之，巽，一陰生于二陽之下，則夏至矣。
次巽者坎，此酉方也，非秋分乎？次坎者艮，二陰生也，由此而三陰則為坤。
坤當子位，陰之極也，陰極則陽生，而震次之，震，一陽生于二陰之下，則冬至矣。
次震者離，此卯方也，非春分乎？次離者兌，二陽生也，由此而三陽則為乾。
四時之氣，周流于八卦對待之中，孰謂後天功用不森然畢具于先天一圖哉？餘故曰：先天之學，聖人之心法也，體含用也。
後天圓圖解 後天圓圖與先天圓圖方位不同，以應天之時也。
天地間有陰陽即有對待，有對待即有流行，時則然也。
天之示人也以時，聖人之法天也以經，此文王圓圖所為作也，舉先天圓圖中所森然具者而昭揭之也，非外先天别有創建也。
故曰後天。
所謂後天者，後乎天而效法之以緻用也。
列震于東，東乃生方也。
震之象為木，木乃生氣也，于時為春，春主生也，王者任德不任刑之謂也。
次震者巽，資生于春者，潔齊于春夏之交矣。
離即次之，木生火也。
離位乎南，火德用事，繼之以坤，火生土也。
兌即次之，土生金也，于時為秋，秋主殺也，王者明五刑，申九伐，以肅臣民之謂也。
乾次兌則曰戰，陰陽相薄也。
坎次乾則曰勞，金水相生也。
坎位乎北，水德用事，由此而艮，則冬春之交，水生木也。
四正四維，相禅相乘，品物蕃矣。
此後天功用也。
嘗詳考之，離南坎北，中男與中女對，一暑一寒也。
震東兌西，長男與少女對，一德一刑也。
巽東南，乾西北，乾父與長女對，一出機，一入機也。
坤西南，艮東北，坤母與少男對，一陰土，一陽土也。
先天對待，燦然于後天流行中矣。
餘故曰：後天之學，王者之治法也。
用顯體也。
後天乾坤解 邵子曰：乾西北，坤西南者，乾純陽，坤純陰也，故當不用之位。
宋室諸儒不察其言之過，而群然和之，則又曰父母既老，退居不用之地。
然父尊而母親，故坤猶半用之，而乾全不用也。
斯言謬矣。
自斯言出，而後世多迂儒，國社蒼生兩受禍矣，不得不辨。
餘竊謂後天一圖，所以模寫天之五氣，五氣順，則四時行而萬化流也。
二老六子各居其方，則各緻其用，共成一歲化工。
譬之大君而有六官，天下可坐而理。
如曰乾坤既老，退居不用之地，則西北西南為虛位，而乾坤一贅疣耳，有是理哉？蓋先天乾南坤北，明對待也，冠履之大經；後天乾西北，坤西南，序流行也。
救敝之微權，既曰流行，則不複拘乾父坤母例矣。
此變體也。
請竟其說。
離位乎南，火用事也；兌位乎西，金用事也。
離火盛則克兌金。
夫金天之義德也，調攝之權，當在坤矣。
蓋坤土也，沖氣也，庶乎火不過亢，金不受傷，萬物欣然各足哉。
兌居正秋，以收物也，坎居正冬，以藏物也。
一收一藏，肅殺極矣。
天道可一日無陽乎？譬之世道，可一日。
無君子乎，起而挽之，宜莫如乾，存陽于陰也，潛執其樞，默奪之柄，寓生機于殺機中矣。
是以仲尼注西北則曰戰乎乾，注西南則曰緻役乎坤。
群陰用事，敢與陽亢，陽不能平，遂與陰争，此戰所由起也，一戰而大分明矣。
此乾所以不得不西北也。
以西北為秋冬之交也，正諸陰秉衡之日也。
火不可廢，亦不可過，火而過也，在天則為亢旱，在人則為暴怒，旱火熾則民命危，怒火熾則吾身焚，必坤土以和之，斯無此二患。
即二患而諸患可類推矣，此坤所以不得不西南也。
以西南為夏秋之交也，入則複命，此其門也。
論方位則獨當一面，當與六子同科；較事功則一戰一役，當不在六子下，昭然見矣。
非文王不能為此圖也，此聖人旋乾轉坤手也，以救敝也。
王者明此于朝，則百官正，推此于天下，則萬姓安，倘反之以自攝其生，則九竅理，其所包含，蓋宏遠矣。
乃世儒則見不及此，故其為論迂也。
迂生拘，拘生腐，将視天下事無一可為者。
金人一舉而分天下半，元人再舉而臣妾我中原有自哉！餘慨文王委曲苦心，一晦于宋，恐再晦于今，是以僭有解，以俟留心世道者采焉。
亢龍辯 乾之上九，周公拟之，辭曰：亢龍有悔。
孔子申之，則曰：賢人在下位而無輔，是以動而有悔。
注者曰：上九過高志滿，不來輔助之也。
誠如注者之言，則上九一鄙夫得志而氣盈，不識退讓者流耳，周公何據而稱龍乎？既曰龍，則聖人地位矣，安得有此鄙夫态乎？此注行而亢龍作用不明。
于天下二千年矣，不得不辯。
蓋上九居一卦之上，是位極人臣而貴震天下者，固天下所共側目而??議之矣。
斯時也，引身而去，以遠害也，宜也，顧國步多艱，有不容恝然去者，是以上九不計去之為利，而不去之為害，奮然獨以一身當危亂之沖，而無恤乎天下之議，此所謂亢也。
蓋上決之宗社，下決之吾民，中決之吾君，又決之内外臣工，無一可去，不得不亢也，心獨苦矣，誰則知之？非聖人不能亢，亦非聖人不能知亢者之心。
若夫賢人，則去聖人尚遠，其所聞者經生之常談，其所見者，守身之常法，一睹亢龍作用，稍拂常情，則駭然以疑，群然而議，既議其非肯助之理耶？此賢人所以在下位而無輔也，古不有明征乎？武王崩，成王幼，周公攝政，負扆以朝諸侯。
夫攝政誠是也，負扆以朝諸侯，則俨然天子事矣，是以召公疑，疑則思去，無足怪者。
夫召公非當時所稱賢人乎？周公留之。
周公之心蓋曰：主幼國疑，殷人未附，不如是，無以服諸侯而安反側也。
周之天下将複為，商之天下，未可知也。
我姑為之，以不負武王之付托，以慰三後在天之靈，以答天下士民之望，斯巳矣。
宗社為重，則吾身為輕，其利其害，吾何計乎？此亢龍作用也。
誅管叔，戮武庚，破斧缺析，毅然為之弗忌矣。
試一思之，能無悔于心乎？公蓋萬不得巳焉耳，以萬不得巳之心，寄之亢龍兩字，為後世天下計也。
注者之說行，則周公之心晦矣。
餘不得不辯。
六龍解 乾卦六爻上五爻各就用言，獨初九以潛稱，且曰勿。
用蓋。
初居卦下，側微時也。
九層之台，起于累土高以下為基乎？故潛以基見，潛以基惕，潛以基躍，潛以基飛，且亢，其所關于他日何重哉？我固。
優遊山水間，為孤高計乎！非矣，我将深深其息。
藏于九地之下乎？求所為曆萬劫不毀者日保護之乎？此所謂潛也。
潛而龍矣，由是而師道在我，則為見龍，不幸而處危地，則為惕龍。
由惕而躍，則淵矣，蔔衆心也；自躍而飛，則天矣，從民望也。
功成名遂則身退，此明訓乎。
第此身一去，則君側無人，傥生厲階，咎在我矣。
斯時也，我其為亢龍乎？一于進哉，不知有退也。
非不欲退，時有所不可，勢有所不能，義有所不安，不得不進，不得不亢也。
上為九廟靈長亢，中為主上孤危亢，下為百萬生靈亢，縱有悔乎，弗遑恤矣。
此六龍所為取義也。
遭際不同，則作用不同，故稱龍亦異。
非曰龍各有長也，蓋一龍而所遇之時凡六也。
潛龍解 息息歸根以藏用也。
故六龍不始于見，不始于惕、躍，不始于飛、亢，而始于潛也。
孔子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