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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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破吳豪士死鋭卒盡大甲傷索兵攻晉示我病也不如起師與之分吳楚子曰善起師從之越伯怒将擊楚文種曰我?矣與戰必不克不如賂之乃割露山之西五百裡以與楚
【履祥按左史倚相見於楚靈之末曆平昭惠而今尚在是及見春秋以後也舊雲左氏傳丘明所作前儒非之謂左丘姓而明名其人於夫子年輩為先此左氏非左丘明也文公疑左氏乃左史之氏意楚左史椅相之徒為之其信然乎】
越範蠡去越越伯殺其大夫文種
大事記曰按史記國語範蠡與句踐深謀二十餘年竟滅吳北渡兵於淮以臨齊晉反國蠡以為大名之下難以久居且句踐可與同患難與處安及至五湖辭於句踐曰君王勉之臣不複入越國矣句踐曰不谷疑子之所謂者何也對曰臣聞之為人臣者君憂臣勞君辱臣死昔者王辱於會稽臣所以不死者為此事也今事已濟矣蠡請從會稽之罰句踐曰所不掩子之惡揚子之美者使其身無終沒於越國子聽吾言與子分國不聽吾言身死妻子為戮範蠡對曰臣聞命矣君行制臣行意遂乘輕舟以浮於五湖莫知其所終極○史記曰範蠡去自齊遺大夫種書曰蜚鳥盡良弓藏狡兎死走狗烹越王為人長頸烏喙可與共患難不可與共安樂子何不去種見書稱病不朝人或讒種且作亂越王乃賜種劒曰子教寡人伐吳七術寡人用其三而敗吳其四在子子為我從先王試之種自殺
四年晉荀瑤告伐齊
左氏曰晉荀瑤伐齊高無?帥師禦之知伯視齊師馬駭遂驅之曰齊人知餘旗其謂餘畏而反也及壘而還将戰長武子請蔔知伯曰君告于天子而蔔之以守龜於宗祧吉矣吾又何蔔焉且齊人取我英丘君命瑤非敢耀武也治英丘也以辭伐罪足矣何必蔔戰于犂丘齊師敗績知伯親禽顔庚○呂氏曰知伯賢於人者五犂丘之役見其三焉馬駭驅之親禽顔庚射禦足力也拒長武子之辭巧文辯慧也決戰不蔔強毅果敢也告於天子蔔之守龜春秋之末猶如此
魯叔青如越越諸鞅聘魯
蔡成侯卒子産嗣【是為聲侯】
楚人聘于秦
五年晉侯及魯臧石伐齊取廪丘
左氏曰晉侯将伐齊使來乞師曰昔臧文仲以楚師伐齊取谷宣叔以晉師伐齊取汶陽寡君欲徼福於周公願乞靈於臧氏臧石帥師會之取廪丘軍吏令繕将進萊章曰君卑政暴往歲克敵今又勝都天奉多矣又焉能進是躗言也役将班矣晉師乃還饩臧石牛大史謝之曰以寡君之在行牢禮不度敢展謝之
越人執邾子以歸立公子何
左氏曰邾子又無道越人執之以歸而立公子何何亦無道
魯侯以公子荊之母為夫人荊為大子
左氏曰公子荊之母嬖将以為夫人使宗人釁夏獻其禮對曰無之公怒曰女為宗司立夫人國之大禮也何故無之對曰周公及武公娶於薛孝惠娶於商自桓以下娶於齊此禮也則有若以妾為夫人則固無其禮也公卒立之而以荊為大子國人始惡之
魯侯朝于越
左氏曰公如越得大子适郢【大子名也】将妻公而多與之地公孫有山使告于季孫季孫懼使因大宰嚭而納賂焉乃止○呂氏曰嚭亡吳者也句踐不以為首誅而又寵秩之其不終伯也宜哉
【履祥按史記吳世家越滅吳誅大宰嚭以為不忠而左氏傳宰嚭複見於越為魯納賂二書必有一誤當以左氏為正句踐謂欲赦吳而範蠡卒滅之然範蠡得西施也以色而句踐之用宰嚭也以财與是又五伯之罪人也】
義渠聘秦
六年衛侯辄出奔宋
左氏曰初衛人翦夏丁氏以其帑賜彭封彌子彌子飲公酒納夏戊之女嬖為夫人其弟期大叔疾之從孫甥也少畜於公以為司徒夫人寵衰期得罪公之入也奪南氏邑奪司寇亥政使侍人納公文懿子之車于池使優狡盟拳彌而甚近信之使三匠久為靈台于籍圃與諸大夫飲酒焉褚師聲子韤而登席公怒辭曰臣有疾異於人若見之君将?之是以不敢公愈怒大夫辭之不可褚師出公戟其手曰必斷而足聞之與公孫彌牟公文要司宼亥司徒期因三匠與拳彌以作亂使拳彌入于公宮而自大子疾之宮噪以攻公鄄子士請禦之彌援其手曰不見先君乎君何所不逞欲且君嘗在外矣豈必不反當今不可衆怒難犯休而易間也乃出将适蒲彌曰晉無信不可将适鄄彌曰齊晉争我不可将适泠彌曰魯不足與請适城鉏以鈎越越有君乃适城鉏彌曰衛盜不可知也請速自我始乃載寶以歸公為支離之卒因祝史揮以侵衛衛人病之懿子知之請逐揮曰彼好專利而妄夫見君之入也将先道焉若逐之必出於南門而适君所夫越新得諸侯将必請師焉揮在朝遣諸其室乃館諸外裡遂有寵使如越請師
魯侯自越反
左氏曰六月公至自越季康子孟武伯逆於五梧郭重仆見二子曰惡言多矣君請盡之公宴於五梧武伯為祝惡郭重曰何肥也季孫曰請飲彘也以魯國之密迩仇雠臣是以不獲從君克免於大行又謂重也肥公曰是食言多矣能無肥乎飲酒不樂公與大夫始有惡七年越臯如後庸宋樂茷魯叔孫舒伐衛納衛侯辄衛人賂之不克納衛人立黚【是為悼公】
左氏曰叔孫舒帥師會越臯如後庸宋樂茷納衛侯文子欲納之【文子彌牟】懿子曰君愎而虐少待之必毒於民乃睦於子矣師侵外州大獲出禦之大敗掘褚師定子之墓焚之於平莊之上文子使王孫齊私於臯如曰子将大滅衛乎抑納君而已乎臯如曰寡君之命無他納衛君而已文子緻衆而問焉曰君以蠻夷伐國國幾亡矣請納之衆曰勿納曰彌牟亡而有益請自北門出衆曰勿出重賂越人申開守陴而納公公不敢入師還立悼公南氏相之以城鉏與越人公曰期則為此令苟有怨於夫人者報之
衛人使司徒期聘於越
左氏曰司徒期聘於越【為悼公聘】公攻而奪之币期告越伯越伯命取之期以衆取之公怒殺期之甥之為大子者出公自城鉏使以弓問子贛且曰吾其入乎子贛稽首受弓對曰臣不識也私於使者曰昔成公孫於陳甯武子孫莊子為宛濮之盟而君入獻公孫於齊子鮮子展為夷儀之盟而君入今君再在孫矣内不聞獻之親外不聞成之卿則賜不識所由入也詩曰無競惟人四方其順之若得其人四方以為主而國於何有遂卒于越【履祥按有子曰本立而道生蒯聩與辄皆非孝子故其所以為國者颠錯妄謬事事足以取亡或謂辄初在國未見過舉其於孔子不失公養之禮何其再入之多妄也是不然惡莫大於拒父其他小事則辄年齒尚少聽於孔叔而孔叔又聽於季子所以其惡未箸耳】
宋景公卒大尹立啓六卿逐啓及大尹而立得【是為昭公】
左氏曰宋景公無子取公孫周之子得與啓【元公曾孫】畜諸公宮未有立焉於是六卿三族降聼政因大尹以逹大尹常不告而以其欲稱君命以令國人惡之公遊於空澤卒于連中大尹興空澤之士千甲奉公自空桐入如沃宮使召六子曰君請六子畫至以甲刧之曰君有疾病請二三子盟乃盟于少寝之庭曰無為公室不利大尹立啓奉喪殡于大宮三日而後國人知之司城茷使宣言于國曰大尹惑蠱其君而專其利今君無疾而死又匿之是無他矣大尹之罪也六子在唐?皆歸授甲使狥于國曰大尹惑蠱其君以陵虐公室與我者救君者也衆曰與之使國人施于大尹大尹奉啓以奔楚乃立得
王崩太子介踐位
晉荀瑤城宅陽
大事記曰水經注竹書紀年晉出公六年荀瑤城宅陽濟渎之旁有故宅陽城也魏冉攻魏芒卯于北宅乃此地屬荥陽
癸酉貞定王元年【大事記曰史記作定王介世本司馬貞索隐蘇氏古史并作貞王皇甫谧經世稽古録并作貞定王今姑從稽古録紀年竝列衆說以待知者】越人使後庸聘魯且言邾田魯侯及越後庸盟于平陽
左氏曰越子使後庸來聘且言邾田封于骀上盟于平陽三子皆從康子病之言及子贛曰若在此吾不及此夫武伯曰然何不召曰固将召之文子曰他日請念晉荀瑤帥師伐鄭齊陳恒帥師救鄭晉師還
左氏曰晉荀瑤帥師伐鄭次于桐丘鄭驷弘請救于齊齊師将興陳成子屬孤子三日朝設乘車兩馬繋五邑焉召顔涿聚之子晉曰隰之役而父死焉【顔庚】以國之多難未女恤也今君命女以是邑也服車而朝毋廢前勞乃救鄭及留舒違谷七裡谷人不知及濮雨不涉子思曰【國參】大國在敝邑之宇下是以告急今師不行恐無及也成子衣制杖戈立於阪上馬不出者助之鞭之知伯聞之乃還曰我蔔伐鄭不蔔敵齊使謂成子曰大夫陳之自出陳之不祀鄭之罪也【楚滅陳此誣】故寡君使瑤察陳衷焉謂大夫其恤陳乎若利本之颠瑤何有焉成子怒曰多陵人者皆不在知伯其能久乎中行文子曰有自晉師告寅者将為輕車千乘以壓齊師之門成子曰寡君命恒曰無及寡無畏衆雖過千乘敢辟之乎将以子之命告寡君文子曰吾乃今知所以亡君子之謀也始衷終皆舉之而後入焉今我三不知而入之不亦難乎【履祥按陳常智伯皆專國者其相遇如此學者當考其所以得失成敗之故也】
魯侯出奔越
左氏曰季康子卒公吊焉降禮公患三桓之侈也欲以諸侯去之三桓亦患公之妄也故君臣多間公遊于陵阪遇孟武伯於孟氏之衢曰請有問於子餘及死乎對曰臣無由知之三問卒辭不對公欲以越伐魯而去三桓秋公如有陉氏因孫于邾乃遂如越
魯哀公卒于有山氏魯人立其子寜【是為悼公】
史記曰國人迎哀公複歸卒于有山氏子寜立是為悼公悼公之時三桓勝魯如小侯卑於三桓之家○古史曰子貢言哀公不沒於魯而史記稱哀公自越歸卒於有山氏歸於有山而不歸國事未可信也
【履祥按魯昭公在外非不久魯未嘗别立君也今立其子寜則是哀公沒於外矣未及告立而沒於有山氏事容有之夫不薨於其位猶道死也雖謂之不沒於魯亦可也經世書三桓作難弑其君哀公蓋誅心之法不弑而實弑也】
二年【魯悼公元今本年表在四年大事記辨雲在二年經世同】
三年晉地震
四年燕獻公卒孝公立
越菼執卒子鹿郢嗣【是為鼫與】
索隐曰紀年雲晉出公十年十一月於粵子勾踐卒是為菼執次鹿郢立樂資雲越語謂鹿郢為鼫與
【履祥按勾踐太子左氏作适郢紀年作鹿郢史記作鼫與當以左氏紀年為正鹿與适語訛爾鼫與必其号猶勾踐之号菼執也菼執越語如西域二合之音即華言德雲】
五年晉荀瑤趙無恤帥師圍鄭
左氏曰悼之四年晉荀瑤帥師圍鄭未至鄭驷弘曰知伯愎而好勝早下之則可行也乃先保南裡以待之知伯入南裡門于桔柣之門鄭人俘酅魁壘【晉士也】賂之以知政閉其口而死将門知伯謂趙孟入之對曰主在此知伯曰惡而無勇何以為子對曰以能忍恥庶無害趙宗乎知伯不悛趙襄子由是惎知伯
六年晉人楚人聘秦
鄭聲公卒子易嗣【是為哀公】
晉河絶于扈
八年秦塹阿旁
秦伐大荔取其王城
大事記曰大荔戎之别種也徐廣曰今之臨晉也按匈奴傳岐梁山泾漆之北有義渠大荔烏氏朐衍之戎外紀曰是時義渠大荔最強築城數十皆自稱王
十年越鹿郢卒子不夀嗣【是為盲姑】
十有一年晉荀瑤與趙氏韓氏魏氏分範中行氏之地以為已邑晉侯告于齊魯請伐四卿四卿反攻其君晉侯奔齊
晉荀瑤滅夙繇
大事記曰夙繇狄國也【戰國策作厹由】知伯欲攻夙繇而無道鑄大鐘方車二軌以遺之夙繇之君斬岸堙谿以迎鐘赤章蔓枝谏曰知伯貪而無信欲攻我而無道今師必随之君曰大國為懽而子逆之不祥赤章蔓枝曰為人臣不忠貞罪也忠貞不用遠身可也斷毂而行至齊七月而夙繇亡外紀載於此年今從之
十有二年晉出公卒于齊荀瑤立昭公曾孫驕【是為哀公】而專其政
史記曰知伯與趙韓魏共分範中行地以為邑出公怒告齊魯欲以伐四卿四卿恐遂反攻出公出公奔齊道死故知伯乃立昭公曾孫驕為晉君是為哀公【趙世家作懿公紀年作敬公】哀公大父雍晉昭公少子也号戴子戴子生忌忌善知伯早死知伯欲盡并晉未敢乃立忌子驕為君當是時晉國政皆決知伯晉哀公不得有所制知伯遂有範中行地最強
蔡聲侯卒子嗣【是為元侯】
晉荀瑤襲衛還三卿宴於藍台
戰國策曰知伯欲伐衛遺衛君野馬四百白璧一羣臣皆賀南文子有憂色曰此小國之禮而大國緻之君其圖之衛君以其言告邊境知伯果起兵襲衛至境而反曰衛有賢人先知吾謀也已而又欲襲衛亡其大子使奔衛南文子曰大子顔甚有寵亡必有故使人迎之於境曰車過五乘慎勿納知伯乃止【南文子公孫彌牟也】○國語曰還自衛三卿宴于藍台知襄子戲韓康子而侮段規知國聞之谏曰主不備難必至矣曰難将由我我不為難誰敢興之對曰郤氏有車轅之難趙有孟姬之讒栾有叔祁之愬範中行有函冶之難皆主之所知也夏書曰一人三失怨豈在明不見是圖周書曰怨不在大亦不在小君子能勤小物故無大患今主一宴而恥人之君相又弗備曰不敢興難夫誰不可喜而誰不可懼蜹蛾蠭虿皆能害人況君相乎弗聽自是五年乃有晉陽之難段規反首難而殺知伯于師
晉河水赤三日
秦伯帥師與緜諸戰
十有三年晉取秦武城
史記秦紀曰晉取武城【正義曰武城在華州鄭縣東北】
齊平公卒子積嗣【是為宣公】
陳成子卒子盤代【世家自陳完至成子恒七世】
大事記曰成子陳恒也春秋謂之陳史記謂之田蓋自春秋後遂稱田氏也盤相齊宣公宣公名年表作就田盤世本作班
【履祥按陳故國田齊之封邑陳未滅之前田氏猶稱陳陳既滅之後田氏遂稱田一國不再興其意蓋削故國之号而圖齊也荀瑤之譏正中其腹心之疾故成子無辭以對而言他】
十有四年晉荀瑤大治宮室
國語曰知襄子為室美士茁夕焉知伯曰室美矣對曰美則美矣抑臣亦有懼也知伯曰何懼對曰臣以秉筆事君志有之曰高山峻原不生草木松栢之地其土不肥今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