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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焉啟之願也敢不聽從若将專利以傾王室不顧楚國有死不能遂殺之而以楚子如高府石乞尹門圉公陽穴宮負楚子以如昭夫人之宮葉公亦至及北門或遇之曰君胡不胄國人望君如望慈父母焉盜賊之矢若傷君是絶民望也若之何不胄乃胄而進又遇一人曰君胡胄國人望君如望歲焉日月以幾若見君面是得艾也其亦夫有奮心猶将旌君以狥於國而又掩面以絶民望乃免胄而進遇箴尹固帥其屬将與白公子高曰棄德從賊其可保乎乃從葉公使與國人以攻白公白公奔山而缢其徒微之生拘石乞而問白公之死對曰餘知其死所而長者使餘勿言曰不言将烹乞曰事克則卿不克則烹固其所也乃烹石乞沈諸梁兼二事國寜乃使寜為令尹【子西子】使寛為司馬【子期子】而老於葉 衛侯逐大叔遺遺奔晉 左氏曰衛侯占夢嬖人求酒於大叔僖子不得與蔔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懼害乃逐大叔遺遺奔晉 四十有二年越子伐吳敗之于笠澤 國語曰越子句踐即位三年興師伐吳戰于五湖不勝栖於會稽用範蠡計令大夫種行成於吳曰請士女女於士大夫女女於大夫随之以國家之重器吳人不許大夫種來而複往曰請委管龠屬國家以身随之君王制之吳人許諾越子曰蠡為我守於國對曰四封之内百姓之事蠡不如種也四封之外敵國之制立斷之事種不如蠡也越子曰諾令大夫種守於國與範蠡入宦於吳三年而吳人遣之句踐之地南至于句無北至于禦兒東至于鄞西至于姑蔑廣運百裡乃緻其父母昆弟而誓之曰寡人聞古之賢君四方之民歸之若水之歸下也今寡人不能将帥二三子夫婦以蕃命壯者無取老婦老者無取壯妻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丈夫二十不取其父母有罪将免者以告公醫守之生丈夫二壺酒一犬生女子二壺酒一豚生三人公與之母生二人公與之饩當室者死三年釋其政支子死三月釋其政必哭泣葬埋之如子令孤子寡婦貧病者納宦其子其逹士潔其居美其服飽其食而摩厲之於義四方之士來者廟禮之句踐載稻與脂於舟以行國之孺子之遊者無不餔也無不歠也必問其名非其身之所種則不食非其夫人之所織則不衣十年不收於國民居有三年之食吳子夫差還自黃池息民不戒越大夫種曰吾謂吳王将遂涉吾地今罷師而不戒以忘我我不可以怠今吳民既罷而大荒薦饑市無赤米而囷鹿空虛其民必移就蒲蠃於東海之濱王若今起師以會奪之利無使失悛夫吳之邊鄙遠者罷而未至吳王将恥不戰必不須至之會也而以中國之師與我戰我遂踐其地其至者亦将不能之會也已吾用禦兒臨之吳王若愠而又戰幸遂可出若不戰而結成王安厚取名而去之越子曰善乃大戒師伐吳吳子起師軍于江北越子軍于江南越子乃中分其師以為左右軍以其私卒君子六千人為中軍明日将舟戰於江及昬乃令左軍銜枚泝江五裡以須亦令右軍銜枚踰江五裡以須夜中乃命左軍右軍涉江鳴鼓中水以須吳師聞之大駭曰越人分為二師将以夾攻我師乃不待旦亦中分其師将以禦越越子乃令其中軍銜枚潛涉不鼓不噪以襲攻之吳師大北越之左軍右軍乃遂涉而從之又大敗於沒【呂氏曰國語載此戰與圍吳相接按左傳後四年越乃圍吳以大夫種始謀考之必姑結成而退至於再舉始圍吳也】 晉趙鞅圍衛齊國觀陳瓘救衛晉師還 左氏曰趙鞅使告于衛曰君之在晉也志父為主請君若大子來以免志父不然寡君其曰志父之為也衛侯辭以難大子又使椓之鞅圍衛齊國觀陳瓘救衛得晉人之緻師者子玉使服而見之曰國子實執齊柄而命瓘曰無辟晉師子又何辱簡子曰我蔔伐衛未蔔與齊戰乃還 楚滅陳殺陳湣公 左氏曰楚白公之亂陳人恃其聚而侵楚楚既寜将取陳麥蔔之武城尹【子西子公孫朝也】吉使帥師取陳麥陳人禦之敗遂圍陳秋滅陳○史記曰楚惠複國以兵北伐殺陳湣公楚滅陳而有之舜之德可謂至矣禅位於夏而後世血食者曆三代及楚滅陳而田常得政於齊卒為建國 晉趙鞅複伐衛衛人出其君蒯瞶而與晉平晉立公孫般師莊公死于戎州巳氏 左氏曰衛侯謂渾良夫曰吾繼先君而不得其器若之何良夫代執火者而言曰疾與亡君皆君之子也召之而擇材焉可也若不材器可得也豎告大子大子使五人輿豭劫公而強盟之且請殺良夫公曰其盟免三死曰請三之後有罪殺之公曰諾哉衛侯為虎幄於籍圃求令名者而與之始食焉大子請使良夫良夫乘衷甸兩牡紫衣狐裘至袒裘不釋劒而食大子使牽以退數之以三罪而殺之衛侯夢于北宮見人登昆吾之觀被髪北面而噪曰登此昆吾之虛緜緜生之瓜餘為渾良夫叫天無辜衛侯貞蔔其繇曰如魚竀尾衡流而方羊裔焉大國滅之将亡阖門塞窦乃自後踰冬晉複伐衛入其郛将入城簡子曰止叔向有言曰怙亂滅國者無後衛人出莊公而與晉平晉立襄公之孫般師而還十一月衛侯自鄄入般師出初公登城以望見戎州問之以告公曰我姬姓也何戎之有焉翦之公使匠久欲逐石圃未及石圃因匠氏攻公公阖門而請弗許踰于北方而隊折股戎州人攻之大子疾公子青踰從公戎州人殺之公入于戎州己氏初公自城上見己氏之妻髪美使髠之以為呂姜髢既入焉而示之壁曰活我我與女璧己氏曰殺女璧其焉往遂殺之衛人複公孫般師而立之 齊人伐衛立公子起執般師而歸 齊侯魯侯盟于蒙 左氏曰公會齊侯盟于蒙孟武伯相齊侯稽首公拜齊人怒武伯曰非天子寡君無所稽首 甲子四十有三年衛石圃逐其君起起奔齊衛出公辄自齊複歸逐石圃複石魋與大叔遺齊陳恒殺鮑氏晏氏及公族之強者割齊安平以東至琅琊為封邑 史記曰田常既殺簡公懼諸侯共誅已乃盡歸魯衛侵地西約晉韓魏趙氏南通吳越之使修功行賞親於百姓以故齊複定田常言於齊平公曰德施人之所欲君其行之刑罰人之所惡臣請行之行之五年齊國之政皆歸田常田常於是盡殺鮑晏及公族之強者而割齊自安平以東至琅琊自為封邑大於平公之所食 秦悼公卒子嗣【是為厲共公】 四十有四年越人侵楚楚公子慶公孫寛追越師不及 左氏曰越以誤吳也 楚沈諸梁伐東夷三夷男女及楚師盟于敖 呂氏曰報越之侵也三夷越之屬也言男女無君長也 王崩大子仁踐位 吳伐楚 呂氏曰為越所驕也楚世家書吳夫差強陵齊晉來伐楚 魯叔青來京師 丙寅元王元年齊人魯人鄭人會于廪丘 左氏曰齊人來徵會夏會于廪丘為鄭故謀伐晉鄭人辭諸侯秋師還○杜氏曰晉公室卑 吳子殺公子慶忌 左氏曰吳公子慶忌驟谏吳子曰不改必亡弗聼出居于艾遂适楚聞越将伐吳請歸平越遂歸欲除不忠者以說于越吳人殺之○呂氏曰慶忌以勇聞於諸侯世之言慶忌者多異當以左氏為正 越圍吳 國語曰越子伐吳吳人出挑戰一日五反越子欲許之範蠡曰古之善用兵者赢縮以為常四時以為紀無過天極究數而止天道皇皇日月以為常明者以為法微者則是行陽至而隂隂至而陽日困而還月盈而匡古之善用兵者因天地之常與之俱行後則用隂先則用陽後無隂蔽先無陽察用人無藝往從其所剛強以禦陽節不盡不死其野彼來從我固守勿與若将與之必因天地之災又觀其民之饑飽勞逸以參之盡其陽節盈吾隂節而奪之利宜為人客剛強而力疾陽節不盡輕而不可取宜為人主安徐而重固隂節不盡柔而不可廹凡陳之道設右以為牝益左以為牡蚤晏無失必順天道周旋無究今其來也剛強而力疾王姑待之越子曰諾弗與戰居軍三年吳師自潰○呂氏曰越語下篇所載範蠡之詞多與管子勢篇相出入【在管子十五卷】辭氣奇峻不類春秋時語意者戰國之初為管仲範蠡之學者潤色之然圍之三年以待其衰必蠡之謀也 晉定公卒子錯嗣【是為出公】 晉趙簡子卒立其次子無恤【襄子○按世家趙武生景叔景叔生簡子鞅鞅生無恤】 司馬公通監曰趙簡子之子長曰伯魯幼曰無恤将置後不知所立乃書訓戒之辭於二簡以授二子曰謹識之三年而問之伯魯不能舉其辭求其簡已失之矣問無恤誦其辭甚習求其簡出諸袖中而奏之於是簡子以無恤為賢立以為後【以無恤為後在敬王二十年】簡子使尹铎為晉陽請曰以為繭絲乎抑為保障乎簡子曰保障哉尹铎損其戶數簡子謂無恤曰晉國有難而無以尹铎為少無以晉陽為遠必以為歸【國語載此事在鐵之戰前則在敬王二十七年之前也】 蜀聘于秦 呂氏曰蜀見於牧誓地與秦接秦記書蜀人來賂賂即聘也聘必有币秦用夷不能盡行聘禮故其國史凡聘皆謂之賂 晉荀瑤伐鄭取九邑 呂氏曰荀瑤智伯也○通監曰初智宣子将以瑤為後智果曰不如宵也瑤之賢於人者五其不逮者一也美須長大則賢射禦足力則賢技藝畢給則賢巧文辯慧則賢強毅果敢則賢如是而甚不仁夫以其五賢陵人而以不仁行之其誰能待之若果立瑤也智宗必滅弗聽智果别族於大史為輔氏【此事在前今以荀瑤初見於史故原其始】二年晉趙無恤使楚隆如吳【大事記在元王元年按史記世家在襄子元年則元王之二年也】 左氏曰越圍吳趙孟降於喪食楚隆曰三年之喪親昵之極也主又降之無乃有故乎趙孟曰黃池之役先主與吳王有質曰好惡同之今越圍吳嗣子不廢舊業而敵之非晉之所能及也吾是以為降楚隆曰若使吳知之若何趙孟曰可乎隆曰請嘗之乃往先造于越軍曰吳犯間上國多矣聞君親讨焉諸夏之人莫不欣喜請入視之許之告于吳子曰寡君之老無恤使陪臣隆敢展謝其不共黃池之役君之先臣志父得承齊盟曰好惡同之今君在難無恤不敢憚勞非晉國之所能及也使陪臣敢展布之吳子拜稽首曰寡人不佞不能事越以為大夫憂拜命之辱句踐将生憂寡人寡人死之不得矣又曰溺人必笑吾将有問也史黯何以得為君子對曰黯也進不見惡退無謗言曰宜哉 晉趙無恤滅代 史記曰襄子姊前為代王夫人簡子既葬未除服北登夏屋【夏屋山在今代州鴈門縣東北三十五裡與句注山相接乃北方之險】請代王使廚人操銅枓以食代王及從者行斟隂令宰人各以枓擊殺代王及從官遂興兵平代地其姊聞之泣而呼天摩笄自殺代人憐之所死地名之為摩笄之山【山在今蔚州飛狐縣東北百五十裡魏土地記所載死事甚詳與此不同見史記正義】遂以代封伯魯子周為代成君伯魯者襄子兄故太子太子蚤死故封其子○呂氏曰代北狄之别也世家曰翟犬代之先也其國在今蔚州襄子聞新稚狗之勝【見國語】而能戒念伯魯之廢而傳國於其子可謂有君子之資矣至於夏屋之役行如虎狼獨何欤蓋生於兼并無親之國而承簡子貪暴之規模遂以為臨大利決大計非用仁義之所也悠悠千載同陷一見豈不哀哉 【履祥按代今蔚代二州之地也夫結吳固簡子之盟而考之世家則取代亦簡子之志也簡子托之夢帝以賜代托之寶符而示無恤以取代為是立無恤也無恤居喪念簡子之志為吳之圍而降食為代之利而詐擊之可謂能成父之志矣然救吳善也而以力不及辭之滅代惡也則盡心力而為焉成其惡而不成其善是安得為繼志之孝乎】 越人聘于魯又聘于齊 左氏曰越人始來杜氏曰越既勝吳欲霸中國始遣使适魯○史記年表齊平公七年越人始來 齊侯魯侯邾子盟于顧 左氏曰齊人責稽首因歌之曰魯人之臯數年不覺使我高蹈【臯與蹈葉】唯其儒書以為二國憂【書與憂葉】是行也公先至于陽谷 三年越人納邾子益於邾大子革奔越 左氏曰邾隐公自齊奔越曰吳為無道執父立子越人歸之大子革奔越 越滅吳吳子夫差自殺 國語曰越師遂入吳國夫差帥其賢良與其重祿以上姑蘇越圍王台夫差懼使王孫雄行成於越曰昔不谷先委制於越君君告孤請成男女服從孤無奈越之先君何畏天之不祥不敢絶祀許君成以至于今今孤不道得罪於君王君王以親辱於敝邑孤敢請成男女服為臣禦句踐弗忍将許之範蠡進谏曰聖人之功時為之庸得時弗成天有還形天節不遠五年複反小兇則近大兇則遠伐柯者其則不遠今君王不斷其忘會稽之事乎乃不許使者往複來辭愈卑禮愈尊句踐又欲許之蠡曰孰使我蚤朝而晏罷者非吳乎與我争三江五湖之利者非吳邪十年謀之一朝而棄之其可乎王姑勿許其事将易冀巳句踐曰吾欲勿許而難對其使者子其對之蠡乃左提鼓右援枹以應使者曰昔天以越賜吳而吳不受今天以吳賜越越敢不聼天之命而聽君之令乎乃不許成因使人告于夫差曰天以吳賜越孤不敢不受以民生之不長王其無死民生於地上寓也其與幾何寡人其逹王於甬句東【注曰今句章東海口外洲也】夫婦三百唯王所安以沒王年夫差辭曰寡人禮先一飯君若不忘周室而為敝邑宸宇亦寡人之願也君若曰吾将殘汝社稷滅汝宗廟寡人請死吾何面目以視於天下乎夫差将死曰使死者無知則巳若其有知吾何面目以見員也乃缢越人以歸【吳自太伯至夫差二十五世今日本國亦雲吳太伯之後蓋吳亡其子孫支庶入海為倭也】 越子會齊晉及諸侯于俆州 世家曰句踐已平吳乃以兵北渡淮與齊晉諸侯會於俆州【呂氏曰俆州即舒州也字從人音舒】 越人緻貢王賜越子胙命為伯 世家曰緻貢於周周元王使人賜句踐胙命為伯○吳越春秋曰句踐乃使使号令齊楚秦晉皆輔周室血盟而去秦不如越之命句踐乃選吳越将士西渡河以攻秦軍士苦之會秦怖懼逆自引咎越乃還軍 越子以江北地至泗上與楚以泗東地與魯歸吳所侵宋地 世家曰句踐已會渡淮而南以淮上地與楚又與魯泗東方百裡歸吳所侵地於宋越兵橫行於江淮東諸侯畢賀号稱霸王○外紀曰越索卒於楚而攻晉左史倚相謂楚子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