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集卷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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複齋曰匪金匪石含玉真兮雷伏於腹閟其神兮硜然一作萬物皆春含我觌器寶懷若人兮主靜觀複修厥身兮與時皆诎而不及其伸兮 蒙齋曰抑之幽然者若直其遇險而止寫之冷然者若導其出山之泉蓋先生之言不可得而聞矣若其亨貞之意則托茲器而猶傳 又跋文集曰先生文辭之偉固足以驚一世之耳目然其精微之學靜退之風形於文墨有足以發蒙蔽而銷鄙吝之萌者尤覽者所宜盡心也 先生有聞筝詩曰 月高夜鳴筝聲從绮牕來随風更迢遞萦雲暫徘徊餘音若可玩繁弦互相催不見鳴筝人遙知心所懷寜非舊寵棄豈念心期乖含情欝不發寄曲宣餘哀一彈飛霜零再撫流光頹每恨聽音稀銀甲生浮埃幽幽孤鳳吟衆鳥聲難諧盛年嗟不偶況乃容華衰道同符片諾志異勞事媒栖栖牆東客亦抱淩雲才 晦翁跋曰此詩先生少所作也規模意态全是學文選樂府諸篇不雜近世雜體故其氣韻高古而音節華暢時輩少及晚歲筆力老健出入衆作自成一家則巳稍變此體矣嘗謂學詩且當以此等為法庶不失古人本分體制向後若能成就變化固未易量然變亦大是難事變而正則縱橫妙用何所不可一失其正卻似反不若守舊法之為穩也 跋先生遺帖曰先生壯歲棄官端居味道一室蕭然無異禅衲視世之聲色權利人所競逐者漠然若亡見也熹蚤以童子獲侍左右先生始亦但以舉子見期某竊窺見其自為與教人者若不相似暇日僭請焉先生欣然嘉其志乃開示為學門戶朝夕誨誘不倦其後屬疾某适在外亟歸省問甚喜曰病中無可與語幸子之歸也自是教诏益詳期許益重至為具道平生問學次第傾倒亡餘一日授詩一篇乃其手書殁後發其所封遺書複有片紙屬某末有勉力大業之語某泣受寶藏不敢失墜以示子孫及同志使知跂慕前修景行之懿 問原道謂轲之死不得其傳程子以為非見得真實不能出此語屏山乃以為孤聖道絶後學何如笑曰屏山隻要說釋子道流乃得其傳耳 又問如十論之作於夫子全以死生為言似以此為大事了久之乃曰他本是釋學但隻是翻騰出來說許多話耳【并朱子語】 劉勉之 白水先生 字緻中建之崇安人鄉舉詣太學歸過南京見劉忠定楊文靖授業後以中書數臣薦诏詣阙未及召見給劄後省謝病歸紹興十九年二月卒年五十九 自幼強學日誦數千言耳目所接一過不複忘為文肆筆而成滂沛闳闊淩厲頓挫侪輩少能及之 踰冠入太學時蔡京用事方禁士毋得挾元佑書制師生連坐法犯者罪至流徙名為一道德者而實以鉗天下之口君心獨知其非是隂訪伊洛程氏之傳得其書而藏去深夜同舍生皆熟寐乃始探箧解裘下帷然膏潛抄而默誦之聞谯公天授嘗從程夫子遊兼邃易學适以事至京師即往叩之盡得其學之本末既而遂厭科舉之業一日棄錄牒揖諸生歸 見劉元城楊龜山皆請業焉劉公尤奇其才留語數十日告以平生行己立朝大節以至方外之學他人所不及聞者無不傾盡先生拜受其言精思力行朝夕不怠久而若有得焉昔聞一言之善融會貫通皆為已用而踐履日巳莊笃 與籍溪胡原仲屏山劉彥沖兩先生友善日以講論切磋為事其於當世之務若不屑焉而論說區處钜細顯微皆有條理 亂後故山室廬荒頓乃即建陽近郊蕭屯别墅結為草堂讀書其中力耕稼以自給淡若無求於世而一時賢士大夫莫不注心高仰之 中書舍人呂公居仁知公之深嘗以小詩問訊有老大多材十年堅坐之句世傳以為實錄時國家南渡幾十年謀複中原以摅宿憤而未有一定之計方且寤寐俊傑與圖事功呂公乃與同列曾公天遊李公似之張公子猷三數人者共列其行誼志業以聞於朝特诏詣阙将行屏山先生為作招劍之文以祝之其卒之亂曰寶劍來奉君王撫四夷定八荒時乎時毋深藏其所望於先生者如此 秦桧專國柄方決和戎之策惡聞天下正論意山林之士不顧利害敢盡言觸忌諱尤不欲使見天子談當世事第令策試後省給劄俾上其對先生知道不易行即日謝病歸杜門高卧十餘年造養益熟名聞日尊故相趙忠簡出鎮南州道出裡門纡辔入谒坐語移日彌加歎重然而去未幾即遭讒竄海外以沒同時知先生者亦皆廢锢不複用先生竟不及一試於用而卒有志之士莫不哀之 先生學本為己而才周世用臨事裁處不動聲氣平居嚴敬自持若不可犯而接物之際恂恂和悅色笑可親其臨财亷一介不妄取少時婦家富而無子謀盡以赀産歸女氏既謝不取又擇其宗屬之賢者舉而畀之使奉先祀 晦庵曰熹之先君子蚤與先生遊相好将沒深以後事為寄且戒某往學焉及棄諸孤先生慨然為經理其家事而教誨某如子侄既久以其息女歸之親舊羁貧收恤扶助亦皆曲盡恩意學子造門随其财品為說聖賢教學門戶以及前言往行之懿終日娓娓無倦色自壯至老如一日也 李侗 延平先生文靖公 字願中南劒之劒浦人父諱渙贈右朝議大夫先生為季子晚以一子舉進士試吏旁郡更請迎養遂自建安如鉛山訪外家兄弟於昭武過其門弟子故人於武夷潭溪之上徜徉而歸會閩帥王山汪公以書禮車乘來迎先生往見至之日疾作卒于府治之館舍年七十一隆興元年十月十五日也 少遊鄉校有聲巳而聞郡人羅仲素得河洛之學於龜山之門遂往學焉羅公清介絶俗雖裡人鮮克知之見先生從遊受業或頗非笑先生若不聞從之累年受春秋中庸論孟之說從容濳玩有會于心盡得其所傳之奧羅公少然可亟稱許焉於是退而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