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集下卷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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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納之廣第苟目前不知利權悉為商賈所持去年冬鼎立對帶之法商賈聽命而鹽法遂為定制除去積年之弊是秋加以出剩立為分數許人納不對帶二法并行出入有常源源不絶始不為巨猾所制矣
戶部言知閣門事潘永思添破食錢不應法上謂宰執曰若於法不可亦無如之何鼎曰知閣門官惟永思與韓恕二人恕已橫行故俸差厚永思官小月得四十餘缗所以用不足上曰永思輩端坐得此亦足矣今戚裡官皆不過小使臣方國家艱難之時且留爵祿以賞戰士於是鼎等再三稱道聖德
上谕鼎曰資治通監首論名分至於其間去取皆有益於治道觀此書則知司馬光雅有宰相器識若唐監止可為谏書耳
先是楊沂中奏捷鼎即求去上不許鼎因曰臣初與張浚如兄弟近因呂祉輩離間遂爾暌異今同相位勢不兩立陛下意在恢複當以兵事為重今浚成功淮上其氣甚鋭當使展盡底藴以副陛下之志如臣但奉行诏令經理庶務而已浚當留臣當去其勢然也浚朝夕還朝俾臣奉身而退則同列之好俱無所傷他日或因物議有所去留則俱失之矣
公在越惟以束吏恤民為務每言不束吏雖善政不能行蓋除害然後可以興利易之豫利建侯行師謂建侯行師乃所以緻豫解公用射隼於高墉之上謂射隼而去小人乃所以緻解鼎之學得於易者如此至是奸猾屏迹又場務利入之源不令侵耗财賦遂足
張浚求去上問可代者浚不對上曰秦桧如何浚曰近與共事始知其闇上曰然則用趙鼎令浚拟批召鼎桧謂必薦已退至都堂就浚語良久上遣人趨進所拟文字桧錯愕而出浚始引桧共政既同朝乃覺其包藏觀望故因上問及之
鼎至屢辭且疏言進退人才乃其職分今之清議所與如劉大中胡寅呂本中常同林季仲之徒陛下能用之乎妬賢黨惡如趙霈胡世将周秘陳公輔陛下能去之乎陛下於此或難則臣何敢措其手也昔姚崇以十事獻之明皇終緻開元之盛臣何敢望崇而中心所懷不敢自隐惟陛下擇之
馮康國乞補外鼎奏自浚罷黜蜀中士大夫皆不自安今留行在所幾十餘人往往一時遴選臣恐台谏以浚裡黨或有論列上曰朝廷用人止當論才不才頃台谏好以朋黨罪士大夫如罷一宰相凡所薦引不問才否一時罷黜此乃朝廷使之為朋黨非所以愛惜人才而厚風俗也鼎等頓首謝
公再相已踰月未見所施朝士或以此責之公曰今日事如久病虛弱之人再有所傷元氣必耗惟當靜以鎮之若大作措置煥然一新此起死之術也張德遠非不欲有為而其効如此亦足以為戒矣
鼎上重修哲宗實録以書成加特進呂本中草制有曰謂合晉楚之成不若尊王而賤霸謂散牛李之黨未如明是而去非惟爾一心與餘同德桧以為破和議深恨之
朱震卒上曰楊時既物故胡安國與震又亡同學之人今無存者朕甚惜之鼎曰尹焞可繼震震亦嘗薦焞代資善之職但焞微聩恐教兒童費力俟國公稍長則用之
鼎因論及南兵可教張守曰隻是格尺不及耳上曰人猶馬也馬之能行不在大故兵無南北顧所以用之如何爾春秋時申公巫臣通吳於上國遂霸諸侯項羽以江東子弟八千橫行天下以至周瑜之敗曹操謝玄之破苻堅皆南兵也
上數令張浚盡以舟師分布控扼然後引兵渡江鼎曰淮西寂然無警似不必爾外間便謂朝廷棄淮西矣當一向勿顧不發一兵彼未必敢動上以為然
初劉豫軍既遁張浚複還建康淮西一帶無軍馬朝論紛紛台谏交章以為淮西無備可憂鼎獨顯言於衆曰今行朝握精兵十餘萬使寇直臨江岸吾無所懼惟是安靜不動使罔測渠未必敢窺伺何至自擾擾如此傥有他虞吾當身任其責俊軍久在泗上勞役苦甚還未閱月居處種種未定仍遽使之複出不保其無潰亂也鼎欲使俊出不意徑趨壽春取其城措置已定會金廢豫乃已淮上卒不遣兵竟亦無事
鼎言人多謂中原有可圖之勢宜便進兵恐異日咎今失此機會乞召諸将上曰不須恤此今須與金議和梓宮與太後淵聖皆未還若不與和無可還之理
吳國長公主入見留宮中三日仍為驸馬都尉潘正夫求恩數上語之曰官爵豈可私予人須與大臣商量況今日多事未暇及此時當極暑上每正衣冠伴之飲食蓋主乃哲宗之女上之姊也上以語宰執鼎曰陛下行家人之禮雖盛暑不廢至於官爵則不以私予此帝王之公也
诏修徽宗實録以公兼提舉公奏曰先帝以仁厚之德涵養天下幾三十年其間法令有未盡者皆出於羣臣貪功冒賞之私而有司壅於上聞非先帝本意也劉大中宣和初知如臯縣時有旨即隐者徐神翁所居建為觀而觀基包士民墳墓甚衆大中顧有司不能決乃具圖申省且束裝待罪泊取旨先帝愕然曰豈可發民墳墓即诏移之别地則知當時有不便於民者使悉知未有不改之者此羣臣之罪蔡京為之首也上深然之以至泣下公又曰崇觀之失不歸之蔡京使何人任責今士大夫力主京者皆厚私恩而薄祖宗之仁也願陛下深察之
上謂宰執曰朕思安民之道無過擇監司郡守可令侍從官公舉仍不限員數中書置籍朕亦書之屏風置諸左右已差下不任職無他過者與自陳宮觀公議亦必以為是也鼎曰陛下不忘百姓如此上又曰?吏一身取錢爾謬吏為州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