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鼎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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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定防備之策。

    ”皇帝将奏文送給尚書省,宰臣上奏說:“敵軍已越過關城,隻能嚴格督責所派遣的元帥大臣們前往迎擊,并命令胥鼎增派軍隊渡河以牽制敵軍左右。

    ”皇帝同意。

    不久,胥鼎聽知大兵已越過關塞,便急上奏章說:“臣蒙受國家大恩,位居樞府,凡有戰事,都應自任。

    今兵入河南,将至畿甸之地,我豈能安守一方,坐視朝廷急難,而不思奮力以稍微減輕陛下之憂。

    去年頒布聖旨,以前次都城受圍困而四方沒有前往救援為恨事,明令将帥,如京都有警報,立即各領兵救援,如有不來的自有正常處罰辦法。

    臣已奉诏,先派潞州元帥左監軍必蘭阿魯帶領軍一萬,孟州經略使徒單百家領兵五千,由便道渡河前往潼關、陝州,臣将親自率領平陽精兵直達京都,和王師會合。

    ”又奏說“:京師距離平陽有一千五百多裡,如果等朝廷命令再計劃入救,必須三十天才能到達,能不失去戰機嗎?臣今已身先士卒,以雙倍的速度日夜兼行了。

    ”皇帝贊賞他的忠誠之心,诏令樞密院督責軍隊接應。

     起初,胥鼎因為準備率兵救援京都,上奏請求委任知平陽府事王質代理元帥左監軍,同知府事完顔僧家奴代理元帥右監軍,以鎮守河東,皇帝同意了。

    這時,胥鼎被任命為尚書左丞,兼樞密院副使。

    當時,敵軍大部隊已越過陝州,從函谷關以西都排列營寨,連綿幾十裡。

    胥鼎擔心敵軍在近期内進逼京城,便将河東南路的懷、孟州的軍隊共一萬五千人,由河中入京救援,又派遙授河中府判官的仆散掃吾出帶領軍隊直進陝西,合力抵禦。

    他還擔心北兵扼守黃河,傳送檄文到绛、解、吉、隰、孟州經略司,讓他們相互會合軍隊成為夾擊敵軍的态勢,後來,北兵果然從三門峽、集津渡河北去。

     胥鼎又上奏說:“自從戰争以來,河北軍隊潰散,人口逃亡,還有山西、河東的老幼,都遷徙到河南,在各處僑居,失去本業,容易民心動搖。

    我擔心有關方面亂分彼此,或者強迫遷移,以緻不得安居。

    如今敵軍兵勢日盛,将至京都的畿甸之地,如果敵人引誘這些失去本業的民衆作為向導,或者強迫他們攻城,豈不是增強敵方實力。

    請朝廷派出官員前往安撫慰問,并命令各地方嚴加防範,也許不至于發生事端。

    ”皇帝聽從他的計議,委派監察禦史陳規等人充當安撫捕盜的官員,巡察各郡。

    敵軍回至平陽,胥鼎派兵對戰,敵軍失利而去。

     興定元年(1217)正月,皇帝命令胥鼎選派三萬五千名兵士,交給陀滿胡土門統率西征。

    這時,胥鼎馳奏朝廷,認為不合适,大意說:“自從北兵經過之後,民衆食物不足,兵力不全。

    如再出兵,不僅運輸辛勞,民衆又将流亡,更加流離失所。

    如果宋人乘機而動,又将如何對抗?這是關系到國家社稷的大計。

    如今的勢态,隻能防禦南方,西征還不能考慮。

    ”因而停止這次行動。

    當月,進拜為平章政事,封為莘國公。

    他又上奏說:“臣近日派遣太原、汾、岚的官軍準備西征,而太原路元帥左監軍烏古論德升将情況告訴我,極力認為這是一種錯誤的計謀。

    臣愚昧無知,認為德升所說的是可取的,大膽詳細奏聞朝廷。

    ”皇帝诏令交尚書省商議,言論載于《德升傳》中。

    三月,胥鼎因為祖父名章,請求不擔任平章政事職務,诏令不從。

     朝廷又下诏命令胥鼎領兵攻打宋國,并且讓他不再進言阻止既定的方略。

    胥鼎已經分兵由秦、鞏、鳳翔三路并進,然後上書說“:我私懷愚念,不敢緘默,特分條陳述利害奏聞。

    以前在泰和年間,曾經南征,當時太平日久,百姓富裕,馬蕃軍隊十分精銳,因而是萬全之舉,然而仍很快就言和,以息兵為要務。

    大安之後,北兵大舉入侵,天下連年騷亂不安,而軍馬的氣勢隻有過去的十分之一。

    至于各種器械之類也多有損壞,民間差役繁重,越來越加疲乏,而天天出動軍隊,遠近動蕩,這是未捉獲一個敵人而自己受害者衆多了,這是不可行的原因之一。

    今年西、北兩處軍隊沒有入侵的警報,這并非他們害怕不敢動,想是因為去年剛北歸,暫且休養生息,否則的話就是其他部落相攻,無暇顧及我方。

    如果聽說王師南征,乘機并至,我方雖有潼關、大河之險,實不足依靠,這樣三面受敵,首尾難以相救,能不留為後悔的原因嗎?這是二不可。

    凡兵稱雄于天下的,必定兵馬精銳強壯,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