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行信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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贊賞,奏言記在《禮志》中。

    祭完,賜給張行信寶券二萬貫、彩錦十端,并對他說:“太廟拜禮,我原想依照世宗時的實行的,您所進的奏章,詳細叙述了各室宣讀祭文的情況,十分有理。

    如果不是你進言,我差點失禮了,所以特别獎賞你。

    從今以後,各事更應當盡心。

    ”當年十二月,張行信因父親張日韋去世而離職。

     興定元年(1217)三月,起任恢複舊職,代理參知政事。

    六月,正式拜任參知政事。

    當時高琪當丞相,專權用事,恨那些不依附他的人。

    衣冠士人動則遭他侮辱,唯獨張行信多次引用舊制盡力反對他的胡作非為。

    适值宋兵入侵邊境,朝廷商議派使者前去詳問原因。

    高琪等人認為是有失體面的事情,唯獨張行信上奏疏說:“如今有人認為派使者不合适,我十分疑惑。

    評議人的理由不過是說:‘派使者就是先表示軟弱,對方或者不回話,或者回話了卻不遜,這樣就更加喪失國家的體面。

    ’我獨不以為然。

    對方乘我方有機可乘前來挑釁,幾次大肆入侵擄掠,邊臣用兵打退了以後又重來,我方作為大國不以言辭責問而用兵對抗,難道就不是示弱嗎?至于責問之後不回報,或回報卻出言不遜,理屈就在于對方,對我有何損害?過去在大定初年,對方曾經不肯順從,世宗雖然派遣丞相烏者到汴京設立行省,實際上又命令元帥撒合辇先以言辭責問,對方便表示伏罪。

    後來宋國國君奪去國書,朝廷又準備派兵問罪,丞相婁室獨自認為不行,當刑部尚書梁肅奉命前去時,不久對方也就屈服了。

    在章宗時期,是最為猖狂的,尚且先以理責問然後用兵。

    可見派使者詳問正是國家的慣例,有什麼失國體可言?況且目前國家多難,戍兵為時已久,不想法讓他們休息,怎麼取得民力?我是一個書生沒有什麼高明的辦法,但辦事應當珍惜機會,不敢不竭力陳述自己愚暗的想法,請陛下明察。

    ”皇帝又讓尚書省商議,高琪等奏道:“張行信所說,固然是遵循舊例,但今天的事情和過去不同。

    ”皇帝下诏讓暫時等一下。

    後來,高汝砺也上奏說先派使者不合适,這個動議便停止了,高汝砺的話記在《汝砺傳》中。

     當時監察禦史多被判罪,張行信便上奏道“:大定年間,監察禦史有罪大抵收取贖罪費,或者奪去俸祿,重的降任外地職務而已,偶爾有被判決的也是有其他原因才這樣。

    當時的輔政大臣程輝已經當面争議認為是不适當的。

    朝廷又有旨意,監察的職務主要是彈劾官員,看他們是否守法,并非凡失察的都是這樣。

    近來也不問事情的大小、情節的輕重,一概判決,認為是大定以來的規矩,先朝的明訓,太過分了。

    ”于是,诏令尚書省重新确定監察的罪名制度。

     史館編修《章宗實錄》,尚書省奏道:“舊規定,凡修史,宰相和輔政大臣都參預。

    但由女真和漢人各出一人。

    崇慶年間,既由參知政事梁王堂兼管,又讓翰林承旨張行簡同管,這是因為張行簡家學相傳,多有考據。

    如今修《章宗實錄》,左丞高汝砺已充當兼修官,應當讓參知政事張行信同修,如同張行簡的時候一樣。

    ”皇帝批準。

     二年二月,出任彰化軍節度使,兼泾州管内觀察使,皇帝對他說:“當初,我因為朝臣們大多稱贊你的才能,因此讓你參預機要大事。

    可是你在朝廷商議時,總是不按正道,亂提異議,很不合為相之道。

    又聽說你近來不把正經事情放在心上,莫非是想分裂土地的緣故嗎?如今任命你這個職務,你應當知道原因。

    ”起初,皇族的合周逃避敵軍不敢出擊,并且假稱是秘密收到朝廷的旨意,被逮捕入獄以罪該殺。

    衆皇族都上奏章表示不同意見,并請求赦免,但皇帝不從,高琪認為自古以來犯了法沒有因哀告而免除的。

    張行信卻說“:事不論古或今。

    不過合周平時一向忠孝,也許可以寬免他。

    ”又因當時張行信的族弟張行貞居住在山東,接受了紅襖賊的任命,樞密院收到宋國來書,其中有牽涉到張行信的事情,所以讓他離開朝廷。

    張行信的兒子張莒,當時任尚書省令史,朝廷也讓另行任用。

     起初,張行信進言說:“依今日的法令,官員犯罪,多依照法律判決。

    我見大定年間世宗下旨,官員犯有故意違反聖旨的罪,徒刑、杖責并判決。

    可是在以後的三十多年間,有關部門定罪,都不曾引用,這也不是經久而成慣例之事,請詳加論定。

    ”張行信離開朝廷以後,皇帝将這份奏章交給尚書省。

    這時,宰輔們上奏說“:從今以後,凡因違犯所奏條款所指明各項規定的,應當判為違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