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季申報台灣紀事輯錄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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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明。

    現經臣等覆加查核:台鎮左營既經改作撫标左營,其守備、千總、把總、外委、額外及額設步戰守兵,均應随同遊擊改作撫标左營弁兵,駐紮郡城;其台鎮中營之守備、千把總、外額等弁兵,并應随同台鎮移駐安平。

    台協水師中、右兩營既改鎮标陸路左、右兩營,台協左營改作北路協左營,則台〔協〕中右營之千把總、外額等缺自應作為鎮标左、右營缺額,台協左營守備以下等缺亦應作為北路協左省缺額。

    所有該三營額設水兵,并應統作陸路兵額,分别歸标操演募補,方符營制。

    再,原駐省城之撫标左營改為中營,其原設備弁兵額亦俱應改為中營名目,蔗免參差而有歸轄。

    以後補缺及考拔各額得歸營分,不緻紛歧。

    是否有當?除咨部查照外,臣等謹合詞附片陳請,伏乞聖鑒,敕部核覆施行! 至台鎮左營守備林鴻鈞病故,遣缺先奉部咨「應用盡先人員」,行令遴補。

    現因此缺系應作撫标左營守備員缺,容俟此案奏奉部該覆準,再行照章請補。

    謹合并聲明。

    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兵部該奏。

    欽此』。

     二月二十日(公曆三月二十三日——即禮拜六) 閩督何(璟)奏已故大員懇入祀名宦折(正月二十七日京報) 閩浙總督兼署福州将軍臣何璟、署理福建巡撫調補山西布政使臣葆亨跪奏:為已故大員功德在民,籲懇入祀「名宦」以光盛典;恭折仰祈聖鑒事。

     竊維聖世旌賢,百代樹人臣之表;明禋報德,千秋隆秩祀之儀:所以彰闇循良、懋昭忠荩也。

    茲據紳士前湖北巡撫郭柏蔭等呈稱:『原任福建巡撫、追贈太子少保王凱泰,起家詞館,從事戎軒;陳臬浙江,開藩粵□:曆官政績,遐迩周知。

    泊其秉節入閩,典武闱而鑒空衡平,司秋試則風清弊絕。

    通經緻用,拓廣廈以庇寒儒;整俗觀風,懷好音而集泮水。

    躬行儉德,首毀淫詞。

    既而奉命渡台,備嘗艱苦:随行仆從,司行李者兩丁;手治官書,對青燈于午夜。

    惡牛鬼蛇神之說,無取狂夫;杜城狐社鼠之奸,先繩悍卒。

    為百姓力除鸩毒,煙禁特申;懸三尺以戒豬奴,博徒知儆。

    身嬰瘴疠,始返重洋;病入膏肓,竟成朝露!囊中長物,惟有圖書;身後去思,遍于婦孺。

    特頒世賞,子孫并錫簪纓;予建專祠,血食常沾俎豆;易名彰其文德,賜恤以表勤劬:固已恩綍疊頒,重泉知感矣。

    柏蔭等久居編蔀,同志甘棠。

    岘山望羊傅之碑,依然堕淚;颍水溯雍奴之治,無自扳轅。

    墓木猶新,人其宛在;澗蘋用薦,禮亦宜之。

    開具事迹,佥懇轉詳奏請入祀名宦祠,以順輿情。

    至故官子弟,并無現官九卿及曾任九卿』等情。

    由署布政使李明墀會同署按察使葉永元照造事迹清冊,詳請具奏前來。

    臣等伏查原任福建巡撫、追贈太子少保王凱泰,自翰林起家,曆官司道,洊膺疆寄:曆中外幾二十年。

    所至惟以正己率屬為心,而于地方利弊尤所留意;莫不乘時因革,抉剔靡遺。

    至今奉為楷模,遵循不易。

    台灣之役,開山撫番、征兵籌饷,殚竭心力,瘴疠交攻;染疾卧床,猶伏枕辦事,強作支持。

    殆痾漸沈,始從僚屬之勸,扶病内渡;而膏肓莫救,且不起矣。

    身後囊橐蕭然,無殊寒畯。

    柩回原籍之日,阖城士庶為之泣下;至今父老談其遺事,莫不感概歔欷,聲泥俱堕。

    蓋其遺澤入人之深,曆久弗渝有如此者。

    前蒙聖恩賜恤、予谥,建立專祠,蔭及後裔;是其官聲政績,久邀聖明洞鑒之中。

    現據紳士前湖北巡撫郭柏蔭等呈請入祀「名宦」以伸遺愛,良由愛戴之深,不能自已。

    第督、撫入祀「名宦」,例應具題;今該絆等呈請具奏,核與定例不符。

    惟查原任福建巡撫徐宗幹入祀福建名宦祠,奏奉谕旨允準有案,相應援照改題為奏。

    合無仰懇天恩,俯準原任福建巡撫、追贈太子少保王凱泰入祀福建名宦祠,以順輿清而褒忠荩。

     除将事實清冊咨部查照外,謹會同福建學臣孫诏經恭折具陳,伏乞皇太後、皇上聖鑒,敕部核覆施行!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禮部該奏。

    欽此』。

     二月二十七日(公曆三月三十日——即禮拜六) 閩水師提督彭(楚漢)奏巡洋情形并撤巡日期折(二月十三日京報) 福建水師提督奴才彭楚漢跪奏:為巡洋往返事畢,謹将洋面情形同撤巡日期恭折具陳,仰祈聖鑒事。

     竊照案奉上谕:『嗣後沿海水師各提、鎮,着于每歲出洋時具奏一次;俟巡洋往返事畢,即将洋面如何情形,據實具奏』等因,欽此欽遵在案。

     伏查閩中洋面,南與粵東接壞、北與江浙連疆,大海汪洋,四通八達;巡緝撫綏,在在均關緊要。

    奴才渥沐天恩,忝膺重寄;自應正躬率屬,講求洋政,實力籌防。

    遵于光緒三年二月二十八日駕坐「靖海」輪船,親統戰哨師船,出洋督緝;奏報在案。

    現已巡過南北各洋,凡屬遠近澳口島嶼、内外港■〈氵義〉偏僻危險處所,悉皆躬親周曆,并無奸匪潛蹤。

    察看所轄各标營員弁舟師,鹹知奮勉巡緝,罔敢懈怠;尚屬商漁樂業,海宇肅清。

    際此隆冬,正民間收成之候;廈門為通商要口,與澎、台為犄角,為閩省之門戶,華洋雜處、梯航絡繹,商賈輻辏、居民雲集,宵小最易觊觎:水陸巡防,均宜嚴謹。

    奴才自辦理海防,先後扼要築建炮壘五處,揀派兵勇駐守操防,督饬訓練演習。

    上年欽遵谕旨,量更營制,将提标各營額兵酌按五成抽練成軍,立為「靖海」中、左兩營;合之前立「南」字前營練勇共成三營,不敷分布。

    本年春間,咨商督、撫臣新募壯勇一營,立為親兵營,遴委久經戰陣将弁管帶。

    合之練兵練勇共成四營,分駐各炮壘認真操防,朝夕訓練,演習洋鎗、大炮,務期一律精銳,以收實效而固海防。

    奴才應即照例暫回,固守地方,清厘庶務;勤督各營兵勇操練演習,沿海勘察地勢,扼要分立方堆,夜間輪派兵勇駐堆守望,并派弁帶隊分段四處梭巡,以昭缜密。

    當于本年十一月初三日撤巡回營,仍嚴饬在洋各弁照常巡緝;如有匪船潛出窺伺,即馳報奴才親往督捕,斷不敢因撤巡在先稍事疏忽,以期仰副聖主轸念海疆有備無患之至意。

    合将撤巡日期同洋面情形,恭折具奏,伏乞皇太後、皇上聖鑒;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知道了。

    欽此』。

     三月初一日(公曆四月初三月——即禮拜三) 領事赴台 本埠英國嘉副領事卸事回國,已列前報。

    今複探悉台灣之領事因公遠出,是以聲請暫理兩月;一俟正任到台,再行回國雲。

     三月初十日(公曆四月十二日——即禮拜五) 生番殺人 台灣之三元潭地方,土宜茶葉;開墾以後,彌望皆茶林也。

    有人于就近搭蓋茅棚,以便采茶工作之栖止。

    月之初三日夜,工衆悉入睡鄉,突有生番數十名撞門而入;工衆措手不疊,盡遭戕殺。

    群斫其頭,懸于身耕;并搜括棚中所有,攜回山中。

    後經官軍知悉,欲查兇手,迄今不能得。

    嗚呼!生番之嗜殺如此,安得一旦犁其庭而搗其穴哉! 三月二十七日(公曆四月二十九日——即禮拜一) 閩撫丁(日昌)奏為遵旨恭折覆陳折(三月十四日京報) 福建巡撫臣丁日昌跪奏:為遵旨恭折覆陳,仰祈聖鑒事。

     竊臣前于十二月十三日,欽奉谕旨「賞假三個月,安心調理」;當經恭折叩謝天恩在案。

    茲又欽奉寄谕:『據何璟等奏稱:「台灣一切事宜,皆丁日昌辦理未竟之緒;現在後山番情未靖,請饬銷假回任」等語。

    丁日昌向來勇于任事,不辭艱阻;現如病體稍痊,不必拘泥假期未滿,迅速赴閩,以副委任。

    欽此』等因。

    臣何人斯,仰荷天語褒嘉,感激涕零,不能自已!恨不即刻馳赴台灣,迅将後山番務料理就緒。

    适接台灣道夏獻綸稱:『總兵吳光亮、孫開華等親自督率兵勇觸瘴冒險,于上年十二月十九、二十等日已将後山阿棉山、納納社兩股兇番巢穴全行攻破,擒斬無數;剿撫兼施,群番均皆震服。

    夏獻綸力籌米糧、軍火,源源接濟;番情可冀一勞永逸』。

    是則後山番務業已就緒,可纾九重宵旰之憂。

    而臣因求效過急、服藥過雜,以緻隔食吐血、腳腫氣喘諸症相乘而至;且腳腫近竟至膝,比前尤劇。

    福建藩司周恒祺自粵赴閩,路過臣寓;親見臣病勢狼狽,寸步難移。

    臣又因山西等省旱荒異常,我皇太後、皇上旦夕焦勞,臣雖在籍養痾,亦不敢稍耽暇逸;謹力疾會同官紳認真勸捐,并分派員紳前往香港、新嘉坡、暹邏、安南等處廣勸赈捐,以期多多益善,急救災黎。

    是臣苟能效一分之勞,斷不敢惜一分之力。

    惟勸捐一事,僅借口筆之勞,力疾尚可從公;至疆圻重任,則必須精力強健、全神貫注,方能四照無遺。

    臣惟有趁此番情安帖、海疆靜谧,趕緊醫調;一俟三月間假期屆滿,臣倘稍可搘拄,即當迅速馳赴閩省,以期力效涓埃,藉報高厚鴻慈于萬一。

     所有台灣後山番務業已平靖、微臣病勢尚未就痊、現在趕緊醫調情形,謹專折覆陳,伏乞皇太後、皇上聖鑒! 再,臣現在暫辦勸捐,所有文移、函劄及收解銀兩,必須蓋用關防,方能取信。

    茲拟刊刻木質關防,文曰「本任福建巡撫辦理赈捐關防」,此折敬謹蓋用關防封發。

    合并陳明。

    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知道了。

    欽此』。

     四月初九日(公曆五月初十日——即禮拜五) 台灣議造火車路 福州來信雲:風傳閩省大憲欲造一火車路,由打狗而至台灣府城;已将上海至吳淞拆下之鐵條,從福州運去矣。

    按本館前據西報言:鐵條運至閩省,擱置海灘為鹹潮淹浸,恐不堪适用雲雲。

    今又聞此信,豈福州官吏尚未之知耶?抑西報之姑妄言之也! 抄發旨一道(三月二十六日京報) 何璟奏「交卸将軍印信」,奉旨:『知道了。

    欽此』。

     閩督何(璟)奏斬枭重犯就地懲辦片 何璟等片: 再,台灣各屬曆年拿獲例應斬枭重犯,均系由台勘明,就地懲辦。

    茲據台灣道夏獻綸以光緒三年分據所屬淡水、台灣、鳳山、嘉義、彰化、恒春等廳縣拿獲訊明解勘之謝聾、趟彬豬、林諒、林汶佶、餘舜、曾漏、漢加必、寥殺、冒田、高恩阿、尤毛建幅、陳紅、林赤牛、林房、陳貝、王金幅、陳煩、陳合、吳傳妹、陳幅、黃止、徐讓、李阿來、吳松、蕭豬屎、施闊嘴、何臭頭明、陳貓定、陳珍冬、林江河等三十犯,或搶劫械鬥殺人、或戕害營勇,均屬情罪重大,未便稽誅。

    當經本任撫臣丁日昌并臣等批饬暨由道核明分饬斬決枭示具詳請奏前來,臣等複核無異。

    除開單咨部查照外,謹附片奏明,伏乞聖鑒!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刑部該奏。

    欽此』。

     四月初十日(公曆五月十一日——即禮拜六) 煤說 山川之氣,靈者為鳥獸蟲魚,秀者為草木;浮者為水土,結者為沙石。

    蘊郁牢結,消爍始化者,為五金與煤,世皆寶貴之;以為天地自然之利,取之不竭、用之無窮。

    然其見寶于人,則有先後焉。

     三代以前,五金之利無幾,大要鐵先盛行,銅次之,金、銀次之,錫又次之;而煤則最後行世,古人削竹為燎以照夜,凡燕賓侍坐皆用之。

    後人易之以油,于是制燭、造燈,大抵漢世始為之。

    厥後凡植物之子——如豆、菜、麻、桐、茶、棉,皆勿棄遺;且販油者,列為巨商矣。

    今則又取資于煤;燒煤之氣瀝而為火油,并有純以煤氣貫注、四通八達,無油、無草心而能燃者。

    蓋古人出作入息,起居有常;無夜課之功。

    燈燭既成,風始小變。

    光定而能久照,物便而無須人執;取其耐坐,漸移日間之事為深夜之功。

    迨造作日巧,且有吸食鴉片者,竟夜起而晝伏:可見世運之盛衰,關乎物力也。

    今照夜者取用夫煤,已較盛于十年以前。

    然火油,則到處皆然;而煤氣則海邦僅有,尚未極盛。

    故豆、菜等子之油,銷用猶多;猶之庭燎既廢,而木排、篾索尚資以照行人也。

     夫煤之功用,至于瀝油以點、積氣以燃,此皆用煤之後思索變化而成。

    若開礦取煤、代薪生火,則事曆二、三百年。

    宋人詩詞中,止知有獸炭;以前無煤也。

    所謂麝煤者,薪灼成煙,積久于釜突梁塵者也。

    故煤,為地利中最後得之物耳。

    然共産于地也,四大洲名山幾乎無處不産,即平地亦有之。

    西洋人未入中國,山中取煤獲利者已不少其人;何以取之之法,中人反不如外洋乎?蓋輪船制炮,非煤不成。

    他國始入中華,已有輪船炮位,皆自機汽而來;中人見之,徒然望洋興歎。

    即欲仿行,而本産之煤無所用之,必塞己國之大利而乞他國之盈餘;故知取之之法,西良于中也。

    夫西人取煤之法,大都不外機器;而機器之成,大半由于煤力。

    以煤成機器、以機器取煤,更疊為用,其利不窮。

    而中土取煤皆由人力,其力之所到僅及地皮,而地所結精華之煤仍不得出;故平時煤之為用,不過鐵器鋪、茶店、餅爐并瓦磚窯廠;北方民居火炕,間或用之。

    今因制造各西洋器物,采購洋煤貴而不足于用,設法以機器取煤,延用洋人之精熟此技者為之董率,宜乎煤利大興。

    而不意所得之煤,止足供烹調茶飯之用,而不适制造。

    以故湖北、江西開礦之舉,興而複廢、廢而複興;推求其故,非機器之用不靈也、非洋人之業不精也,亦非地力之于中國不相宜而與外洋異也,蓋中國諸省皆有煤礦可開,前者西人所估數浮于外洋幾倍,雖不盡信而揆之中土素産之煤,則所差亦不甚懸殊,所以不能獲利者,大抵中人習俗惑于風水之說。

    現所開采者本從閑地施功;而山中煤苗最佳之地,為民情所格耳。

    蓋業山者,亦與業田無異;種植繁衍之區,往往寶貴地皮上生物之佳,即可知地脈中結物之富。

    人情偏惑,故不能強耳。

     中國腹内諸省欲盡行開礦,大獲其利;吾恐事勢、人情兩相扞格,尚難收效也。

    所可望者,台灣之煤礦而已。

    台地自隸版圖,所設府、縣治僅有十分之一;此外皆目為生番,不屑教化。

    故二百年來,無人該及。

    前年日本肇事,乃始推他人歆羨之心,而反以自圖;剿撫兼施,力為善後,斬荊榛、通險巘,開辦煤礦,無人能阻之。

    近雖事在伊始,而日後煤利之盛,不蔔可知矣。

    以全台計之,利可比于外洋一國;若推之腹内省分,利可甲于四大洲。

    所惜諸省事勢、人情,與台灣相反耳。

    雖然,民情之變,亦正有端倪耳。

    近來各海疆漸用煤爐煮食以代柴薪,以其價廉而火力厚也。

    去海數百裡之地,亦輾轉相效。

    從前以煤煮食物為有毒,亦漸破其見,而知以食海帶解之。

    一家用之,十家效之;此州行之,他郡沿之:則不數十年,而煤必為生人日用必需之物。

    洋煤愈竭,則中煤不得小開;以其近地面生者供民間日用,而以地心蘊結者充各制造,且無慮外洋用煤不買自中土。

    夫然後利權可奪,君民皆富;風水之感,不煩言而解矣。

    然其事尚非旦晝之功,徒令抱杞憂者搔首踟蹰耳。

     四月十二日(公曆五月十三日——即禮拜一) 閩督何(璟)奏恭報交卸将軍印信并海關關防日期折(三月二十八日京報) 閩浙總督臣何璟跪奏:為恭報交卸将軍印信并閩海關關防日期,恭折具奏,仰祈聖鑒事。

     竊臣于光緒二年十二月間,在浙江途次奉旨兼署福州将軍,于光緒三年正月二十八日抵閩;二月初一日,準前任福州将軍文煜差員将将軍印信、閩海關關防移交前來。

    臣當即祗領任事,具折恭謝天恩在案。

    茲新任福州将軍慶春于本年正月二十八日馳抵福州省城,臣即于二月初二日委左司協領讷欽等謹将将軍印信并閩海關關防暨敕書、令箭、文卷等項移交将軍慶春接受訖。

     所有臣交卸将軍印信及閩海關關防日期,理合恭折具奏,伏乞皇太後、皇上聖鑒!謹奏。

     軍機大臣奉旨:『知道了。

    欽此』。

     四月十四日(公曆五月十五日——即禮拜三) 恭錄上谕 四月初六日,奉上谕:『丁日昌奏「病難速痊懇請開缺」一折,福建巡撫丁日昌,着準其開缺。

    欽此』。

     四月十五日(公曆五月十六日——即禮拜四) 台灣近事 閩省大憲近于台灣設法招徕農工商賈至台,俾海外島疆屹成雄鎮,特委方觀察在台經理分地居民諸事。

    聞現在沿海各處居人渡台者源源不絕,而所居多在台灣之東南也、又前年日本駐兵之所名「誇梁海灣」者,新築一城,藉扼形勢雲。

     四月十九日(公曆五月二十日——即禮拜一) 上谕一道(四月初七日京報) 上谕:『福建巡撫,着吳贊誠署理。

    欽此』。

     四月二十七日(公曆五月二十八日——即禮拜二) 招民開墾 台灣山後綿亘數千裡,中多土産。

    其地均系膏腴,果得開耕,誠能上裕國課而下利民生;本報已屢言之。

    茲聞閩省各大憲已招人往山後開耕,一片荒山将成沃壤。

    所有農具、耕牛均由官給,每月每人并給工食制錢二千四百文并白米三鬥。

    除雇用土人外,另用船政局第十二号輪船駛往廣東招廣、潮兩屬人民;自去冬至今春,約已招到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