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舉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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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是如進士試時務策一道,自同五經出身,而降為九等。

    上等注官,次守選,次遇郊注官及不理選限各有差。

    诏諸州舉送發解考試監試官,凡親戚若門客,毋得試于其州,類其名上之轉運司,使與應同試,率七人特立一額以解,不用其所避州解額。

     六年三月六日,上禦集英殿試禮部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古之明王,求賢而聽之,擇善而使之。

    法 不足以有行也,改之而已;人不足與有明也,作之而已。

    以守位則安,以理财則富,以禁過則聽,以讨罪則服,以交鬼神則飨,以來蠻夷則格,以上治則日月星辰得其序,以下治則鳥獸草木得其性。

    朕夙興夜寐,心庶幾焉,而未知所以為此之方。

    子大夫其各以所聞,為朕言之。

    朕即位于茲七年,行義政事之失,加于天下多矣。

    往者或不可救,來者尚可圖也。

    以所見言之毋隐。

    」餘中已下三百四十八人,并賜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學究出身。

     七日,試特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唐虞三代聖人之迹熄久矣,然其所以治心,其所以修身,其所以知人,其所以養民,其所以事天地,其所以交萬物,見于載籍,蓋有道矣。

    子大夫其各推原所學,明以告朕。

    《論語》曰:『謹權量,審法度,修廢官,四方之政行焉。

    』四者之政行,恃此而已乎又曰:『興滅國,繼絕世,舉逸民,天下之民歸心焉。

    』天下之民歸心,恃此而已乎且如何斯可以謂之逸民也。

    」得進士李仲熊已下四百七十五人,諸科廖舜元已下二百一十七人,并賜同出身、本科出身,試監簿、諸州文學、長史、助教。

     九年三月六日,上禦集英殿試禮部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朕欲士之知德也,故造之以經術;欲吏之知政也,故迪之以刑名。

    欲民食足也,故本業而振貸之,為之除其徭賦而修地之利;欲兵之強也,故選将搜卒,什伍丁壯,而教之旗坐作進退之法。

    士亦知所學 矣,而忠信可用者尚寡;吏亦知所守矣,而慢令犯法者尚多。

    一方水旱,民辄流亡莩踣,而蠻夷之驕悖未艾也。

    意朕設施之方有未善欤不然,其故安在朕聞先王之為民也,有禮以道之中,有樂以道之和,緻天地位焉,萬物育焉,其本數末度,宜有可考而複用者,其詳為朕言之無隐。

    」得徐铎已下四百二十六人,并賜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學究出身。

     翌日,試特奏名恩澤舉人,内出制策曰:「先王之于民也,知所以教之。

    及其不服也,又知所以刑之。

    故皆安富順善,莫為邪慝,聚之詢事則輸其誠,率以犯難則緻其死。

    及道之衰,非不欲生之也,而适所以害之;非不欲教之也,而适所以壞之;非無刑也,而或不在于有罪。

    民始窮困失職,鄙詐以誣其上,而莫為之用。

    蓋先王之治也,為之必有數;後世之亂也,失之必有本。

    子大夫所宜知也,其為朕詳着于篇。

    」得進士楊烨已下四百四十七人,諸科李均已下一百九十四人,并賜同出身、本科出身,試監簿、諸州文學、長史、助教。

     元豐二年三月十一日,上禦集英殿試禮部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上古人材之盛,莫如唐虞之際。

    以為司空則水土平,以為稷則百谷殖,以敷五典則從,以明五刑則服,至于器用利,動植和,禮樂成,出納允,與夫内嶽外牧,相為倡應,以成天功者,凡以材也,茲非其盛欤!其次莫若周,然有婦人焉,九人而已。

    則夏商之間,與夫文武之後,材 之不足為可知也。

    夫天下之事常有餘,而人材每不足。

    以不足之材,治有餘之事,則彼聖賢之君作而成功者,孰與濟也抑其材雖不及唐虞成周之全,而得其傑然者足以興之欤将其君自為之,而無待乎材之富也不然,其所就安得與之班乎自嬴秦至于五代,或君擅天下,或霸據一方,其所興所為及乎所成之功,于傳故可見也。

    子大夫其各以所聞言之。

    」得進士、明經諸科時彥以下總六百二人,第為五等,賜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學究出身。

     十三日,試特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朕惟前代聖帝賢王,稽道度時,制法禦事,雖隆于不同,然收功顯名,卒皆有成可觀焉。

    朕以不德,缪承先烈,自初嗣服,蓋竊已有志乎天下之政矣。

    故登延師臣,作成治法,行之四方,逮茲累年,而效不着見,俗未丕革,何也豈設施後先失其序,而朕之寡陋不足以倡之欤抑好惡未宣,奸邪尚得以震蕩搖惑奉令者之心欤不然,己日乃孚欤子大夫學先(生)[王]之經久矣,當世之務,宜有以證之也。

    其各為朕詳言之無隐。

    」得進士、明經諸科總七百七十八人,賜同學究出身,授試将作監主簿、國子四門助教、長史、文學、助教。

     五年三月十一日,上禦集英殿試禮部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朕聞禮以辨上下,法以定民志。

    三王之時,制度大備,朝聘鄉射,燕享祭祀,冠昏之義,隆殺文質,高下廣狹,多少之數,尺寸铢黍,一有宜稱。

    貴不 以墉,賤不敢踰,所以别嫌明微,釋回增美,制治于未亂,止邪于未形。

    上自朝廷,下迨闾裡,恭欽撙節,歡忻交通,人用不偷,國以無事。

    降及後世,陵夷衰微,秦漢以來,無足稱者。

    庶人處侯宅,諸侯乘牛車,貧以不給而廢禮,富以有餘而僭上。

    宮室之度,器服之用,冠昏之義,祭飨之節,率皆紛亂苟簡,無複防範,先王之迹因以熄焉。

    傳曰:『禮雖未之有,可以義起也。

    』後之學者,多以為非聖人莫能制作。

    嗚呼!道之不行也久矣,斯文不作也亦久矣。

    抑恣其廢而莫之救欤,将因今之材而起之也」得進士、明經諸科黃裳以下五百九十二人,賜及第、出身、同出身。

     治古之盛,迨考其所成終始,則亦為一時美觀而已,非有先王之故也。

    朕以不敏,荷祖宗積累久大之業,思與有德有造之士共承之,故尊延師儒,發釋經訓,庶幾學者迪德矣。

    若夫以事示之,以象教之,則寤寐以思,弗獲于懷。

    今欲使為士者外備其文,内美其質,用修文事而無不宜,用作六師而無不及。

    子大夫以謂何施而可趣于此乎其為朕詳着設施後先之叙,稽于古而宜于今者,條着于篇。

    」得進士、明經諸科八百三十六人,授假承翌日,試特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古之學校廢興,未嘗不關世之治亂也。

    鄭之子衿,魯之泮宮,載于詩人頌刺。

    周衰,秦以夷狄擅天下,于是先王教養之遺迹絕滅,不複有聞于後世,故曆世有為之君,雖慨然思有以髣 務郎、文學、助教、攝助教。

     哲宗元佑三年三月十日,上禦集英殿試禮部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朕肇膺駿命,涉道寡昧,懼無以奉承太母之慈訓而彰先帝休德,夙夜以思,樂得天下之忠言嘉謀,庶以濟茲。

    今子大夫群至在庭,朕甚嘉之。

    蓋聞天之災祥以類而至,古之善言天者能推斯變以應斯事,若合符節。

    自去冬大雨雪,至于春二月不止,人大失職,廣罹凍饑,莩踣者衆。

    夫常寒之罰,久陰之異,必有以召之,其故安在朕為政于茲四年,于是蠲天下逋負,輕征而散利,苟可益下,無不為者,而民力猶未裕也。

    捐今币之賜,廓信義之度,以安邊柔遠,而戎心猶未革也。

    豈所謂至恩者未可謂本務欤特施設之序或失其當欤官之流至多門也,舉天下之職不足以居其人;财之費至無藝也,量天下之入不足以為之出。

    将革之乎,或疑于傷恩;将因之乎,懼無以善後。

    必有至數,未燭厥中,先王之時,上之陰陽和風雨節,下之稼穑茂衣食充,官簡而士貴,财通而禮行,四夷款附,邊埸按堵,又何修而至斯欤夫切而不迫,緩而不迂,朕非求于空言也,蓋将有考而行焉,其悉心茂明之。

    」得李常甯已下五百二十三人,并賜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試特奏名、諸科進士,内出制策曰:「古之聖王,〔取〕士必有原,故廣設學校;任人必以職,故分建六官;使民必有法,故均定力役;胥徒必有養,故祿農夫。

    先帝知是為政之端 也,興太學,修教養之法,将以隆經行,而學者或泥于誕迂一曲之說。

    建省台寺監,使人專其官,官任其事,而文移期會有迂滞之譏。

    等差庶民之産,以多寡出金,所以寬力役,而編戶多病于歲輸。

    第群吏而賦之祿,所以養廉恥,而有司每患于冗費。

    論者及此多矣。

    輸金而免役,既罷從舊法矣,然或者猶不以為便。

    伊欲學校盛而士向方,六官修而政務敏,力役均而民不勞,群吏養而冗費節,何施而可以臻此子大夫固嘗講聞其要矣,其明着于篇。

    」得王鄰臣已下五百三十三人,賜同出身,假承務郎、京府助教、諸州文學助教。

     六年三月十日,上禦集英殿試禮部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朕以眇躬,嗣承大統,思所以仰奉太母之慈訓,無忝祖宗之盛烈。

    若涉淵冰,罔知攸濟。

    是用詳延天下之士,鹹造于庭,冀有所聞,以輔不逮,故虛懷而問焉。

    其悉心以對。

    嘗聞漢興四十餘年,孝文專用德化,遂能移風易俗,興于禮義,斷獄數百,幾至刑措。

    章帝繼建武永年之政,事從寬厚,人賴其慶,郡國所上符瑞合于圖書者數百千所。

    嗚呼盛哉!朕屬當六聖之次,席造邦百年之休,寅畏以事上帝,哀矜以臨兆民,而歲報重辟,至以千數。

    或既貸之,又相随以就死也。

    乃至寒燠僭差,水旱為沴,況敢望美祥之至哉。

    彼何修而臻茲,今何由而反是朕甚恧焉。

    夫舍樂成之業而事紛紛者,朕所不取也。

    端拱無為,遊于岩廊 者,朕所欣慕也。

    天何言哉,四時行焉,百物生焉,此朕之所恭聞也。

    然而賢鄙之未明,徭賦之未平,法令之屢更,(戒)[戎]羌之不誡,蠻徼之未清,頗欲革而正之,安得無擾而定也。

    農,先王之首務也,何道可以盡其力禮,治世之盛典也,何時可以制其宜何以使人不趍利而矜節何以勸士不憚勞而奏功古之典刑必有切于今者,其用孰先今之施設固有戾于古者,其失孰大抑又聞患生于宴安,而事藏所忽,地大物夥,孽芽其間,以天下之廣,黎元之衆,無乃有未萌而當豫防者乎其消之弭之之術,又如何也子大夫其具條之,勿猥勿并,務求其當,不激不谄,以适厥中。

    惟存之久者事詳,得之深則理暢,其勉之哉,朕将親覽。

    」得馬涓已下六百二人,并賜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試特奏名諸科進士,内出制策曰:「朕嘗觀漢世以經術舉士,而《春秋》之學尤見施用。

    凡朝廷有大議,天地有大變,賞刑有未中,風俗有未乂,必詢于外廷,繼以經義。

    故董〔仲〕舒之陰陽,公孫洪之典法,劉向父子之洪範,并推原天意,附益時政。

    前史稱述,朕甚嘉之。

    昨诏有司,複經傳之舉,譽髦造士,稍稍在選。

    今将循往漢之制,遵一王之法,以之明是非,定猶豫,推天意,合人事。

    又慮未見至隐,徒起異端,以之谳獄,辭辨枉直,善善而惡惡,一以義斷,得無與今律令之文有不合乎或曰古今異宜,将置而不講,則夫素王立教,豈特空言,學者潛心, 乃為無用。

    子大夫修先王之道,達當世之宜,試為條陳,以釋滞論。

    」得劉必已下三百二十三人,并賜同出身,假承務郎、京府助教、文學、州助教。

     哲宗紹聖元年三月十四日,上禦集英殿試禮部奏名進士,内出制策曰:「朕惟神宗皇帝躬神明之德,有舜禹之學,憑幾聽斷,十九年之間,凡禮樂法度所以惠遺天下者甚備。

    朕思述先志,拳拳業業,夙夜不敢忘。

    今博延豪英,徕于廣殿,策以當世之務,冀獲至言,以有為也。

    夫是非得失之迹,設施于政,而見于時。

    朕之臨禦幾十載矣,複詞賦之選而(而)士不知勸,罷常平之官而農不加富,可差可募之說雜而役法病,或東或北之論異而河患滋,賜土以柔遠也而羌夷之侵未弭,弛利以便民也而商賈之路不通,至于吏員猥多,兵備刓缺,饑馑薦至,寇盜尚蕃,此其故何也夫可則因,否則革,惟當之為貴,聖人亦何有必焉。

    子大夫其悉意陳之毋隐。

    」得畢漸已下五百一十三人,并賜及第、出身、同出身。

     翌日,試特奏名諸科進士,内出制策曰:「古者極治之時,法度修,教化明,學術正,論議一,士之習于學者皆原于道德之意,天地萬物之理。

    及人材得其位也,輔佐人主治天下國家,與夫修身正心,一以六藝為法,以保民則惠,以發政則平,以制用則上下足,以更化則刑罰措,何其盛哉!朕甚慕焉,方今承六聖之烈,太平百有餘年,兵革不試,澤流無窮,功化之盛,度 轶漢唐遠矣。

    然而議者猶以謂典章文物,禮樂度數,仿之先王未備也。

    學校之制,舉選之法,人材之盛,較之治古未及也。

    至于習俗,則廉恥仁厚之節薄,侈靡誇诩之風成。

    所制之産,不足于用,或遇水旱,則散之四方。

    抵法者衆,雖诏書數下,勞徕安輯,而吏或不能奉承,此何謂欤夫欲因今之勢,協用群策,以一二追先王之治,則損益因革,當繇何道矯薄從忠,當自何始傳曰:『先王之道,必有偏而不起之處,故政有眊而不行。

    』又曰:『三王之教,所祖不同,夏尚忠,商尚質,周尚文。

    漢宜少損周之文,緻周夏之忠周:疑誤。

    。

    』繇今言之,則舉偏補弊者何先允治天下者何尚若夫欽五事以明天道,介景福以成太平,用九驗以觀君子,謹三聽以同國人,尚賢能以立功名,息邪說以明法度,此皆先王以試之也。

    子大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