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三

關燈
西夏稱元德七年 春正月,使金賀正旦。

     金主始朝日,禮畢,方命各國使人入賀。

    (《金史·交聘表》及《禮志》)二月,圍宋杏子堡。

     賀正使回,幹順知金人圍汴益急,乘隙圍杏子堡。

    堡在延州平戎寨北,兩山對峙,地險厄。

    鄜延副總管劉光世據之,不能克。

    (《宋史·劉光世傳》) 三月,取宋天德、雲内、武州及河東八館。

     先是,金人滅遼,粘罕遣撒拇來許割天德、雲内、金肅、河清四軍及武州等八館之地,約攻麟州以牽制河東之勢。

    至是,夏人乘金與宋攻戰之際,遂由金肅、河清渡河,自取之。

    (《宋史·夏國傳》) 夏四月,陷宋震威城,殺其兵馬監押朱昭。

     夏人知宋戍邊士卒入援汴京,遂乘虛入侵,河外諸城悉望風褫氣,遂至震威。

    震威距府州三百裡,最為孤絕。

    昭率老、幼嬰城。

    諸城既先下,敵怒不得昭,遂約金人并力來攻。

    昭募銳卒千馀人,與約曰:“賊知城中虛實,有輕我心,若出其不意攻之,可一鼓而潰。

    ”于是夜缒兵出,薄其營,果驚亂,城上鼓噪乘之,殺獲甚衆。

    夏人設木鵝梯沖以臨城,飛矢雨激,卒不能施。

    然晝夜進攻不止,其酋悟兒思齊介胄來,以氈盾自蔽,邀昭計事。

    昭常服登陴,披襟問曰:“彼何人,乃爾不武!欲見我,我在此,将有何事?”思齊卻盾而前,數宋朝失信,曰:“大金約我夾攻京師,為城下之盟,劃河為界。

    太原旦暮且下,麟府諸壘悉已歸我。

    公何恃而不降?”昭曰:“上皇知奸邪誤國,改過不吝,已行内禅。

    今天子聖政一新,汝獨未知耶?”乃取傳禅诏敕宣讀之,衆愕眙,服其勇辯。

    是時諸城降者多,昭故人從旁語曰:“天下事已矣,忠安所施?”昭叱曰:“食人之祿,死人之事。

    汝既背義偷生,不異犬彘。

    尚敢以言誘我乎?今日我唯有死耳!”因大罵,矢石亂下,夏衆散走。

    凡被圍四日,城多圮壞。

    昭以智補禦,皆合法,然力竭不可支。

    昭乃下城坐廳事,召諸校謂曰:“城且破,妻子不可為賊污,幸先戕我家而背城死戰,勝則東向圖大功,不勝則暴骨境内,大丈夫一生之事畢矣!”衆未應,昭幼子戲階下,遽起手刃之。

    長子驚視,又殺之。

    徑領數卒屠其家人,舁屍納井中。

    部将賈宗望母适過前,昭起呼曰:“媪鄉人也,吾不欲刃,請自入井!”媪從之,遂并覆以土。

    将士将妻孥者,又皆盡殺之。

    昭謂衆曰:“我與汝曹,俱無累矣。

    倘我先死,汝曹有得脫者,願馳至府谷,言我今日事。

    ”會部落子有陰與夏人通者告之,曰:“朱昭與其徒各殺其家人,将出戰。

    人雖少,皆死士也。

    ”夏人大懼,以利啖守兵,得登城。

    昭勒衆于通衢接戰,自暮達旦,屍填街不可行。

    昭躍馬從缺城出,馬蹶墜塹。

    夏人歡呼曰:“得朱将軍矣!”欲生緻之。

    昭瞋目仗劍,無一敢前,旋中矢而死,年四十六。

    凡被圍百日而城陷雲。

    (《宋史·夏國傳》及《朱昭傳》) 宋賜國主诏書。

     時金人犯阙,夏人亦起兵。

    鄜延路繳進夏人檄書,宋帝命草诏賜夏國主,解其意以慰撫之。

    诏曰:“朕居春宮,十有馀載,勿敢怠逸,四方所聞。

    道君太上皇帝,享國日久,厭萬乘之繁,爰議内禅。

    朕辭不獲命,遂登大寶。

    深惟祖宗基構之隆,上皇付托之重,夙夜兢惕,懼不克任。

    而金人不道,乘郭藥師背叛之故,陷沒燕山,俶擾邊境,達于都畿,肆為貪殘,劫質以往。

    永念卿屏翰之舊,信誓皎然,義當戮力,同濟艱難,以敵王忾。

    而陝西奏報,乃言卿國點集重兵,五路深入,攻陷城堡,殺傷兵民。

    朕惟卿明允笃誠,世濟忠孝,主于西陲,藩屏帝室,多曆年所,英聲流聞。

    今至于茲,殆朕德弗類,嗣政于初,未能綏撫之所緻也。

    西顧怅然,良自傷悼。

    及得鄜延路帥臣章疏,繳到卿國檄書公牒,省覽再三,乃知構兵起于誤聽。

    檄書初言中國失德數事,皆曩時大臣誤國,上皇已降诏書,深自悔悼。

    今朕克己求治,以儉先天下。

    凡淫巧奢麗之具,一切屏去;蠹國害民之臣,鹹已竄誅。

    前日之事,所不複論。

    中言賀正人使之歸,所見京城整龊兵甲、修治樓橹,疑有奸臣變亂,此乃提防金人之故,豈有他哉!終言于本朝信誓之久,義須救援。

    以此知卿忠義有素,誤聽緻此,初無他心。

    至于過差之辭,朕初不之辜也。

    公牒言國書之寶,與舊不同。

    此乃有司用寶差誤,已重竄責。

    凡茲細故,朕既釋然,卿亦宜亮。

    夫金人以蕞爾海隅之國,背天逆神,滅絕契丹,遂陵中國,淫暴滋甚。

    使其得志,何有于卿哉!孤軍深入,理當剿殄。

    朕以皇弟肅王在其軍中,第命将士驅逐出境,邊城宴然。

    前遣康随、鄭惟康道意,必亮此誠。

    诏到,卿宜釋去疑慮,撫谕将士,抽回甲兵,修好如故。

    高爵厚賜,朕何愛焉!今遣武功大夫王佑、武功郎馬持告谕。

    故茲诏示,想宜知悉。

    夏熱,卿比平安好?遣書指不多及。

    ”(《李忠定公文集》) 金人襲奪夏所侵宋地。

     金貴人兀室以數萬騎陽為出獵,掩至天德,逼逐夏人,悉奪天德、雲内、河東八館武州,惟金肅、河清在大河西,金不能取之。

    初,金人約以兵取關中,以三城八館報之。

    既而夏人自取其地。

    至是金複背約,襲奪之。

    于是絕好。

    (《宋史,夏國傳》) 秋八月,犯宋泾原。

     統制李庠聚兵柏林堡拒之,夏兵分番疊進,庠兵潰,泾原第二将曲端力戰,乃卻。

    (《宋史·曲端傳》)九月,陷宋西安州。

     元符中,以南牟會新城建為西安州,在蘭州西北,逼鄰夏境,幹順襲取之。

    (《宋史·欽宗本紀》及《地理志》) 冬十月,與遼亡将小鞠
    原字符為:,請注意在不同系統中的顯示可能完全不同。

    ">錄驅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