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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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假夏國公主書請援,幹順遣兵五千馀人攻南宗堡,王贍以熙河蕃兵擊之,乃退。

    (《長編》五十四) 九月,遣使如宋謝罪。

     見于崇政殿,其表辭曰:“伏念臣國起禍之基,由祖母之世。

    蓋大臣專僭竊之事,故中朝興吊伐之師。

    因曠日以尋戈,緻彌年而造隙。

    尋當沖幼,繼襲弓裘,未任國政之繁難,又恐慈親之裁制。

    始則兇舅擅其命,頓生釁端;繼複奸臣固其權,妄行兵戰。

    緻贻上怒,更用窮征。

    久絕歲币之常儀,增削祖先之故地。

    咎歸有所,理尚可伸。

    今又母氏薨殂,奸人誅竄,故得因馳哀使,附上謝章。

    矧惟前咎之所由,蒙睿聰之已察;亦或孤臣之是累,冀寶慈之垂矜。

    特納赤誠,許修前約。

    念赦西陲之弊國,得反政之初;願追烈祖之前猷,賜曲全之造。

    俾通常貢,獲紹先盟,則質之神靈,更無于背德,而竭乎忠荩,永用于尊王。

    ”宋帝旋賜诏曰:“省所上表,具悉。

    爾國亂常,曆年于此。

    迨爾母氏,複聽奸謀,屢興甲兵,擾我疆埸。

    天讨有罪,義何可容。

    今兇黨殲除,爾既親事,而能抗章引慝,冀得自新。

    朕喜爾改圖,姑從矜貸。

    已指揮諸路經略司,各據巡綽所至處,明立界至,并約束城寨兵将官:如西人不來侵犯,即不得出兵過界。

    爾亦當嚴戒緣邊首領,毋得侵犯邊境。

    候施行訖,遣使進納誓表,當議許令收接。

    ”帝謂曾布曰:“西人未嘗如此遜順。

    ”布曰:“誠如聖谕。

    元祐中固不論,元豐中表章極不遜,未嘗如今日屈服也。

    ”(《長編》五百十五。

    按《長編》:七月,鄜延奏:“已收接宥州公牒,遣來使赍白劄子谕其主,令遣使赴阙。

    ”戊申,鄜延奏:“已回牒宥州。

    ”呂惠卿初但以白劄子遣西人還,令遣使赴阙,有旨令回牒故也。

    癸醜,鄜延奏:“繳宥州牒,已遣告哀謝罪人使十二人赴延州,七月十日過界。

    ”又奏:“西使過界,乞發遣赴閥。

    ”從之。

    令以二十三日行下。

    八月甲戌,呂惠卿奏:“西人欲于舊界首約回人馬,遂以新定巡綽處,鼐旺并谕之。

    尋即聽命。

    ”己醜,鄜延奏:“繳宥州牒本,雲人使未見赴阙,已是疑阻。

    又諸路修築城寨,虜掠人口未已,請止絕。

    答以諸路進築系西夏作過已來,先得朝旨,本路難議移文止絕。

    人使已于二日赴阙,候到朝廷,必有處分。

    ”辛卯,呂惠卿奏:“乞許西人依例遣使遺進及行吊祭。

    ”令奏聽朝旨。

    乙未,鄜延奏:“宥州牒,西夏欲以國母亡遣使遺進。

    ”呂惠卿言:“西人恭順不虛,乞與收接表狀及行吊祭之禮。

    ”诏令受宥州牒,谕以候奏,得朝旨牒報。

    九月,呂惠卿繳奏:“宥州牒遣遺進使副。

    ”诏以夏國自知梁氐系有罪之人,難議收受遺進及行吊祭之禮,以國主能悔過謝罪,已降诏候遣使進納誓表,特與收接。

    令牒報宥州照會。

    惠卿又乞以回诏先報宥州,從之。

    ) 以二千騎出浮圖岔,與宋師戰,敗之,殺其供奉官陳告差使李戭。

     時謝罪之使甫還,宋帝以侵犯漢界、有違誓表,诏鄜延路經略司,令保安軍移牒宥州聞知本國主,令遵依已降诏書施行。

    (《長編》五百十五)閏九月,統軍仁多保忠率兵助西蕃圍湟州,不克。

     王贍擊降攏拶,以邈川為湟州,青唐為鄯州。

    二城距興、靈止二百裡。

    南有講珠、羅啰二城,與湟州北阿訛城相接。

    羌酋心牟欽氈、{錢}羅結聚數千人圍湟州,遣使數輩乞師。

    幹順使保忠及達摩等三監軍兵十萬助之,先斷炳靈寺橋,燒星章峽棧道,四面急攻。

    分兵破南宗堡,獲守将劉文圭,驅至城壕,謂總管王湣曰:“吾所欲城與地耳,第以城歸我,當舍汝。

    ”湣謂文圭曰:“為吾語夏人:天子俾吾守城,能殺我,城可得也。

    ”攻圍十六日,湣守益堅。

    保忠令于南城積薪數萬,将焚門。

    會諸将苗履、姚雄、李忠傑各率所部赴援,戰于青唐危,煙塵亘天,夏人不知多少,惶遽渡湟水還,钤轄嵬名移遇被獲。

    (《長編》五百十六) 冬十月,移牒鄜延,請申約束。

     初,宥州牒鄜延,請遣使進誓表。

    中國以湟州之役,不肯收接,回牒诘犯塞之故。

    至是,複牒鄜延,言已約束首領,不得更犯漢界。

    (《長編》五百十七。

    ) 宋诏保安軍牒宥州,無得犯青唐界。

    (《長編》五百十七。

    按《長編》:是月丙辰,章惇留身奏事甚久。

    曾布再對,上谕布曰:“章惇以夏人犯邀川,欲因此讨伐,遂滅夏國。

    ”布曰:“不審聖意以為如何?”上笑曰:“何可聽?”布曰:“陛下聖明遠慮,此天下之福。

    近歲諸路進築城寨,兵民勞敝,财用、糧食俱缺乏。

    幸而西人款塞,遂可休息。

    今青唐用兵,士卒困敝日甚。

    若更經營誅滅夏國,如此即憂在中國,不在四夷也。

    兼臣在熙甯中,見朝廷欲滅交趾,嘗與主将郭逵言:‘交人雖海隅尺寸之地,然有國百年,興衰存亡必自有天數,豈人力所能必?’既而果無功。

    況夏國豈交人之比也。

    ”上深然之。

    ) 遣使如宋,賀天甯節。

    (《九朝編年備要》)十二月,遣令能嵬名濟如宋,進誓表。

     表曰:“臣國久不幸,時多遇兇,兩經母黨之擅權,累為奸臣之竊命。

    頻生邊患,增怒上心,釁端既深,理訴難達。

    幸兇黨伏誅,稚躬反正。

    遐馳懇奏,陳前咎之所歸;乞紹先盟,果淵衷之俯納。

    故班昭而申谕,獲貢誓以輸誠。

    謹當饬疆吏而永絕争端,戒國人而常遵聖化。

    違約則兇咎再降,背盟則基緒非延。

    約束事條,恭依處分。

    ”宋帝诏報曰:“爾以兇黨造謀,數幹邊吏,而能悔過請命,祈紹先盟。

    念彼種人,均吾赤子,措之安靜,乃副朕心。

    嘉爾自新,俯從厥志,爾無爽約,朕不食言,自今以往,歲賜如舊。

    ”(《宋史夏國傳》。

    按《長編》:十一月己卯,鄜延奏,西夏進誓表官稱,昨一奏便蒙聽許,豈敢不依回诏指揮。

    兼别有謝恩表,诏差工部員外郎韓跂押伴。

    又诏諸路,未降誓诏以前收接西界投來人戶,候降誓诏,别聽指揮。

    又十二月庚子,夏國差使副哩甯威明濟寨等詣阙,進上誓表謝恩及進奉禦馬。

    诏依回賜銀器、衣着各五百匹、兩。

    又癸醜,诏陝西河東經略司,夏國已進誓表及降誓诏,令不得侵犯及收接投來人口。

    ) 遣使如宋,乞賀正旦。

     先保安軍牒言,誓表内“誡國人而”字下一字犯真宗皇帝廟諱(按《長編》作誡國人而恒遵聖化。

    恒為真宗名,故謂犯廟諱。

    《宋史·夏國傳》改恒為常)。

    幹順遣使謝罪,且乞遵例賀正。

    使人并言:“國主效順,皆大首領嵬名濟輔導之力。

    今賀正屆期,濟勸國主遣使貢奉,因誓诏未至,不敢遽進。

    ”(《長編》五百十八至十九) 以宋罷兵,遣使謝于遼。

    (《遼史·道宗本紀》) 是歲,宋取講朱城。

    (《西夏書事》) 西夏稱永安二年 春正月,宋哲宗崩。

    弟端王佶即位,是為徽宗。

    (《宋史·哲宗本紀》)宋賜國主銀絹。

     诏曰:“诏夏國主,朕欽承駿命,嗣守丕基。

    眷西土之世臣,實本朝之藩衍,宜推慶賜,昭示寵恩。

    今差左藏庫副使李昭珙賜登極銀、絹,具如别錄,至可領也。

    故茲昭示,想宜知悉。

    夏熱,比平安好否?書指不多及。

    ”(《西夏紀事本末》) 西蕃以南宗堡來附,不受。

     南宗,北控夏國,南接星章峽,西連宗哥城,形勢天險。

    自{錢}羅結叛,諸堡殘破,及官軍出,羌衆潰散,諸城鹹即歸順。

    獨南宗負固不下,姚雄、苗履屢攻不克。

    羌人請附夏國,幹順不受,惟假兵數百戍之。

    (《長編》五百十九) 秋九月,遣使如宋奠慰及賀即位。

    (《宋史·夏國傳》)冬十月,入貢于宋。

    (《宋史·徽宗本紀》)使宋賀天甯節。

    (《宋史·夏國傳》)宋賜國主《曆日》。

     诏曰:“诏夏國主,朕始承天命,恭授人時,眷言西陲,世禀正朔。

    乃前嗣歲,誕布新書,俾我遠民,鹹歸一統,尚遵時令,益懋政經。

    今賜元符四年《曆日》一卷,至可領也。

    故茲昭示,想宜知悉。

    冬寒,比平安好否?書指不多及。

    ”(《西夏紀事本末》) 十一月,表請于遼,請尚公主。

    (《遼史·道宗本紀》)十二月,宋賜進登位土物,回诏。

     诏曰:“西夏國主,省表具所賀登位,并差人進奉禦馬一十匹、長進馬二百匹、駝一百頭事具悉。

    朕丕承七聖,光宅萬邦。

    眷西土之世臣,效本朝之貢職。

    黃朱布乘,陪隸在廷。

    備見悃成,彌嘉恭恪。

    其差來人所賜物色,亦具賜目。

    故茲诏示,想宜知悉。

    冬寒,比平安好否?指書不多及。

    ”(《西夏紀事本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