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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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到阙,宜令押伴臣僚叩其不賀登極,以觀其意,足以測情僞矣。

    ”故宋帝從之。

    (《宋史·夏國傳》及《禮志》、《呂大防傳》) 銀、夏州大旱,饑。

     自三月不雨,至于是月,日赤如火,田野龜拆,禾麥盡槁。

    秉常遣官祈禳二十日,不應,民大饑。

    群臣鹹請赈恤,秉常令運甘、涼諸州粟濟之。

    (《西夏書事》。

    按《長編》:是年十月,範純仁言:“近樞密院降到熙河奏邈川大首領溫錫沁所探事宜言,夏國今年大旱,人煞饑餓。

    及泾原路探到事宜亦言,夏國為天旱無苗,難點人馬。

    臣亦恐西界隻似昨來陝西沿邊少雨,其傳多有過,當如漢诏所謂傳聞嘗多失實是也。

    向來未舉靈武之師,諸處皆言西夏衰弱,及至永樂之圍緻諸将輕敵敗事。

    此可以為近鑒也。

    ”) 梁氏圍環州,宋知慶州章楶遣兵逆戰,夏師大敗。

     時宋務戢兵,戒邊将毋妄動,且議捐葭蘆、安疆等寨與夏人。

    夏人聞之益驕,楶言:“夏嗜利畏威,不有以懲艾,邊不得休息,宜稍取其土疆,如古削地之制,以固吾圉。

    ”遂乘便出讨,以緻夏師。

    梁氏遂率兵圍環州。

    楶先用間知之,遣骁将折可适往禦之。

    可适先得其守烽姓名,詐為首領行視,呼出盡斬之,烽不傳,因卷甲疾趨,大破之于尾丁。

    回次柽楊溝,正午駐營,分騎據西山曰:“彼若蹑吾後,腹背受敵,必敗。

    ”夏人果舉軍來,可适所部才八千,轉戰至高齡,乃從間道趨洪德城,設伏邀其歸路。

    伏兵識梁氏旗幟,夏軍至,鼓噪而出,斬獲甚衆。

    又預毒于牛圈潴水,夏人馬飲者多死。

    梁氏逾山而遁,焚棄辎重,雖帷帳首飾之屬亦不返。

    衆相踏藉,赴崖澗,死者如積。

    (《宋史》章楶及折可适傳) 攻宋鄜延。

     報惠卿六寨之役也。

    時龍安以北,兵力減弱,延安主帥患之。

    錄事判官遊師雄請發義勇以守,多聚石城上。

    夏兵至,急攻之。

    守城者發石如雨,被傷無算。

    夏人知不能克,乃還。

    兵出順甯寨,保安軍巡檢張子式伏兵以待,監軍嵬名理直誤入伏中,力戰死之,夏師大潰還。

    (《宋史·呂惠卿傳》、《遊師雄傳》及《西夏書事》) 八月,複犯鄜延。

     夏俗不恥奔遁,敗三日,辄複至其處,捉人馬射之,号曰“殺鬼招魂”,或縛草人埋其地,衆射而還,以為厭勝。

    夏人偵知鄜延解嚴,猝以五千衆傍城大掠,盡得其牛、羊、駝、馬,獲兵、民辄射殺之,為嵬名理直報仇。

    已聞鄜延二州兵出擊,即全師退。

    (《西夏書事》) 轉攻三泉、荒堆諸寨。

     荒堆、三泉,自鄜延直達河東,中若有兵扼之,則兩路聲援,猝難相應。

    夏人乘鄜延之勝,轉攻三泉,守将拒守不支,棄城遁。

    攻荒堆。

    荒堆,麟府藩蔽,主将孫昭有幹略,清野聚糧,擇蕃、漢健勇者統以牙兵,登陴捍禦。

    梁乙逋同侄梁阿格并馬巡城,指揮攻具。

    昭一矢中阿格頸,墜馬下。

    乙逋怒,并衆力攻,城将潰,會梁氏疾作,秉常遣使召還。

    (《西夏書事》) 冬十月,遣芭良嵬名濟賴、昂聶張聿正如宋,進助山陵禮物。

    (《宋史·夏國傳》。

    按《哲宗紀》作進助山陵馬。

    )宋诏,賜夏《新曆》。

    (《長編》三百六十) 國母梁氏卒,遣呂則嵬名懷普等如宋報哀。

    (《長編》三百六十)遣使報哀于遼。

    (《遼史·道宗本紀》)十二月,以國母梁氏遺留物馬、白駝獻于宋。

     秉常言:“母氏臨終屬臣曰:‘世受朝廷封爵,恩禮備至。

    今雖邊事未已,屬纩之後,宜奉遺留物以進,示不忘恭順之義。

    雖瞑目無恨。

    ’臣謹遣使,進遺馬、白駝詣阙。

    ”(《宋史·哲宗本紀》及《長編》三百六十二) 司馬光曰:“秉常是歲凡四遣使矣,禮雖不備,卑屈稍形。

    然竊料其意有三策焉:一者冀朝廷萬一赦其罪戾,返其侵疆;二者陽為恭順,使中國休怠,陰伺間隙,入為邊患;三者久自絕于上國,國中貧乏,使者往來,既得賜赉,且可因為市販。

    豈真畏服而來乎?”(司馬光《論西夏劄子》) 宋以朝散郎、刑部郎中杜纮充祭奠使,東頭供奉官、閣門祗候王有言充吊慰使來。

     時夏人方修貢。

    宋使入境,迎待之禮猶倨。

    迓者至,衣毛裘,設下入座,蒙以黪,且不跪受诏,纮責之曰:“天王吊禮甚厚,今不可以不加禮。

    ”夏人畏懼,乃加敬。

    (《宋史·夏國傳》及《杜纮傳》) 宋诏備邊。

     諜報夏人集九監軍司人馬,欲犯蘭州。

    熙河蘭會路經略司以聞,宋帝命趙濟探敵所向,先設備。

    又诏:“夏人如果來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