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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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九思遁,谔因入城,發官私窖谷,未幾去。

    (《長編》三百十八至十九。

    按《宋史·神宗本紀》作戊寅種谔入貢州。

    《長編》于入夏州條注雲,夏州或作貢州,蓋字誤。

    又于己卯種谔言收複夏州條注雲,戊寅乃二十五日,據密院《時政記》,谔奏十月十五日入夏州,其奏以二十六日到,則十五日戊辰,二十六日己卯也。

    《宋史》本紀既誤戊辰為戊寅,又訛夏州為貢州,不考甚矣。

    ) 遣使結吐蕃董氈來歸,不從。

     董氈承宋帝诏,遣酋長抹征等率三萬人赴黨龍耳江及隴朱诃諾,又集六部兵十二萬,約以八月分三路與宋軍會。

    夏人欲間其好,遣使許割賂斫龍以西地,雲如歸我,即官爵恩好一如所欲。

    董氈拒絕之。

    (《宋史·吐蕃傳》) 梁永能遣兵攻德靖寨。

     永能從米脂敗後,知德靖弓箭手盡随種谔自東路出界,乃潛遣兵從西路入犯德靖,知延州沈括以兵拒卻之。

    (《長編》二百十七)十一月丁亥,種谔敗夏人于黑水。

    (《宋史·神宗本紀》) 己醜,李憲敗夏人于啰逋川。

    (《宋史·神宗本紀》) 辛卯,種谔降橫河平人戶,破石堡城,斬獲甚衆。

    (《宋史·神宗本紀》)高遵裕攻靈州,大敗。

     諜言宋師五路會興、靈,夏人乃清野以待,悉其精銳渡河保興、靈。

    泾原副總管劉昌祚、總管姚麟率蕃、漢兵五萬,受高遵裕節制,令兩路合軍以出,既入境,而慶兵不至。

    昌祚出胡盧川,次磨齊隘,與統軍國母弟梁大王遇,大王厄險,不可前。

    昌祚挾兩盾先登,夏人小卻,師乘之,遂奪其隘,追奔二十裡,斬其首領沒啰卧沙、監軍使梁格嵬等十五級,獲統軍侄訖多埋等二十二人,斬首千七百級。

    進次鳴沙川,取其窖粟,遂薄靈州。

    城未及閹,先鋒奪門幾入,遵裕疾昌祚成功,馳遣使止之,昌祚曰:“城不足下,脫朝廷謂我争功,奈何?”令按甲勿攻。

    是日,慶兵距城三十裡而軍,遇敵接戰,昌祚遣數千騎赴之。

    未至而敵已退。

     先是,昌祚言軍事不稱旨,帝賜遵裕手劄雲:“昌祚所言迂闊,必若不堪其任者,宜擇人代之。

    ”遵裕由是輕昌祚。

    既而昌祚先至靈州城下,或傳昌祚已克靈州。

    遵裕未至靈州百裡聞之,亟具表稱臣遣昌祚進攻,拔靈州城。

    尋知所傳皆虛,乃斬諜者以徇。

    于是昌祚詣遵裕,遵裕訝應援之緩,有誅昌祚意。

    既見,問下城如何,昌祚曰:“比欲攻城,以幕府在後未敢,前日磨齊之戰,夏衆退保東關,若乘銳破之,城必自下。

    ”遵裕弗内,曰:“吾夜以萬人負土囊傅壘,至旦入矣。

    ”怒未解,欲奪其兵付姚麟,麟不敢受,乃已。

     明日,遣昌祚巡營,凡所得馬糧,悉為慶兵所取,泾師忿噪。

    遵裕圍城十八日,不能下,夏人決七級渠以灌營,複抄絕饷道,士卒凍溺死,馀兵才萬三千人,遂歸。

    昌祚手劍水上,待衆濟然後行,夏人追及,戰退之,惟将官俞平為夏人所斬。

    (《宋史·神宗本紀》、《劉昌祚傳》及《長編》三百十九。

    按孔平仲《談苑》:遵裕圍靈州,州城甚堅,莫有守者。

    吾師營漠中,治攻具。

    西人約降,遵裕信之,駐軍五日不進,故敵得為備。

    與《長編》異。

    ) 宋師還。

     李憲既敗夏人于屈吳山,遂軍于天都山下,焚夏之南牟内殿并其館庫,追襲其統軍仁多丁,敗之,擒百人,遂班師。

    泾原總兵、侍禁魯福、彭孫護饋饷至鳴沙川,與夏人三戰,敗績。

    種谔至索家平,會大校劉歸仁以衆潰,而軍食又乏,複值大雪,乃引還,死者不可勝計,入塞者僅三萬人。

    王中正至宥州,行至奈王井,糧盡,士卒死亡者已二萬,亦引還。

    皆未至興、靈。

    高遵裕、劉昌祚至渭州糧盡,士卒無複行伍,亦敗歸。

    雖至興、靈,無功。

    李憲師既不至靈州,董氈亦失期無功。

    憲欲以開蘭、會邀功弭責,孫固請誅之,宋帝不聽。

    初,夏人聞宋大舉,梁太後問策于廷,諸将少者盡請戰,一老将獨曰:“不須拒之,但堅壁清野,縱其深入,聚勁兵于靈、夏,而遣輕騎抄絕其饋運,大兵無食,可不戰而困也。

    ”梁後從之,宋師卒無功。

    (《宋史·夏國傳》及種谔、劉昌祚、孫固等傳并《長編》三百十八) 宋下浮圖城。

     時河東兵十二将東還,道鄜延之鄙,沈括使騎将焦思耀兵于綏德城,聲言括兼護河東十二将西讨。

    夏人觇知軍勢盛,夜遁去,不失一镞而下浮圖城。

    由是吳堡、義合勢孤,皆空壁去,得三壘辟土,東屬銀、夏。

    (《長編》三百十九) 宋增修清遠軍城壘。

     高遵裕言:“清遠軍正當隘險,可以屯聚兵糧,合依舊置軍,增修城壘。

    其韋州在橫山之北,西人恃此為險厄,故立監軍司,屯聚兵馬,防拓興、靈等州。

    臣今相視地形,亦合因舊聚落置堡寨,以為控守通活道路。

    ”诏高遵裕相度如何以照管通接糧道,即依所奏修葺。

    (《長編》三百十九) 遣諜間宋将劉紹能,不得。

     紹能世為邊将,為敵所忌,每設疑以間之。

    宋帝獨明其不然,手诏雲:“紹能戰功最多,忠勇第一,此必夏人畏忌,為間害之計耳。

    ”紹能捧诏感泣。

    (《宋史·劉紹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