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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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兵三千,遣裨将李信、劉甫、種詠、郭貴等助之。

    信等訴衆寡不敵,按兵不出。

    複圭威以節制,親畫陣圖方略授之。

    兵進,宗諒戰不利,還趨堡,信閉門不納,宗諒還戰而沒。

    複圭責信觀望,信等引兵三千,往十二盤擊夏人。

    信等先射,夏人曰:“我與宗諒有仇,不與宋兵戰也。

    ”信曰:“宗諒,我熟戶。

    ”複射之。

    夏人曰:“汝真欲戰耶?”乃縱兩翼圍之,且令曰:“殺兵,勿殺将。

    ”遂大敗,複圭懼,罪信等以自解。

    複出兵邛州堡,夜入欄浪市,掠老幼數百。

    又遣别将破其金湯、白豹、西和市,斬首數千級。

    其襲金湯也,夏人已去,惟殺其老幼一二百人。

    以功告捷,而邊釁大起矣。

    (《宋史·夏國傳》、《李複圭傳》及《長編》二百十四。

    按夏震式《資治通鑒後編》校勘記:此事《宋史》所載,既與《長編》不同。

    而《宋史,本紀》、《李複圭傳》及《夏國傳》又自互異。

    《長編》言李信等以觀望緻敗,《宋史》紀、傳俱不載其事,此《長編》、《宋史》之不同者。

    《李複圭傳》言夏人築壘于其境,不犯漢地,複圭遣信自荔原堡夜出襲擊,敗還。

    《夏國傳》:夏人築鬧訛堡,複圭遣李信等出戰,大敗。

    而《本紀》言夏人犯大順城,複圭以方略授信等,兵少取敗。

    《夏國傳》載夏人築壘,李信等之敗在五月,夏人攻大順城、郭慶等之死在八月;《本紀》以信等敗為夏人犯大順城時事,兩事混而為一,俱書在八月,此《紀》、《傳》之互異者。

    《夏國傳》言李複圭既斬信自解,複出兵邛州堡,夜入欄浪市,掠老幼數百,又襲金湯,殺其老幼一二百人。

    八月,夏人大舉入環慶,攻大順城。

    《李複圭傳》言複圭斬信自解,又遣别将破其金湯、白豹、西和市,斬首數千級。

    後七日,秉常舉國入寇,此《傳》之互異者。

    此以《夏國傳》正《本紀》之誤較合。

    ) 宋将林廣破十二盤、多娘、大原、詐娘四寨。

     夏人攻荔原堡,李信戰不利。

    本道命廣深入牽制敵勢,遂破十二盤、多娘、大原、詐娘四寨。

    (《範忠宣集·林廣墓志銘》)六月,西蕃董裕來請婚,不果。

     董裕,董氈族弟,兩人素不睦。

    蕃僧結吳叱臘(一作結幹恰爾)、康遵新羅結(一作康藏星羅結)迎詣武勝軍,共立文法,圖并諸羌。

    遣使至夏國請婚,梁氏将許之。

    會中國招降其大酋撒四(一作薩瑚)數人。

    結吳叱臘等約解法廢婚,議亦寝。

    (《長編》二百十三) 秋七月,宋複襲金湯,敗之于洛河川。

     梁乙埋以金湯被掠,增兵戍之。

    複圭遣将李克忠、蕃官趙馀慶複率衆襲之。

    夏伏兵洛河川以待。

    戰甫合,突沖陣為二,宋軍大敗。

    克忠歸路已斷,領殘衆東出鄜延,月馀始得達慶。

    (《長編》二百十四) 八月,大舉攻宋環慶。

     初,夏人聲言,将出鄜延。

    宋钤轄高敏屢白李複圭曰:“兵家之事,聲東擊西。

    環慶嘗破白豹、金湯,結釁已深,不可不備。

    ”已而夏人果以兵三十萬,分道入環慶,遂攻大順城、柔遠寨、荔原堡、淮安鎮東谷、西谷二寨、業樂鎮,兵多者号二十萬,少者不下一二萬。

    屯榆林,距慶州四十裡,遊騎至城下,九日乃退,殺其钤轄郭慶、高敏、魏慶宗、秦勃等。

    當夏人之入境也,姚兕時駝荔原堡,先羌未至,據險張疑兵諸山上,使敵不得散掠境内,間出奇兵擊之。

    有悍酋臨陣甚武,兕前,射中其目,斬首還,一軍歡呼。

    明日,來攻益急,兕手射數百人,裂指流血,又遣子雄引壯騎馳掩其後,自執旗從城上麾之,夏人不敢當,度堡不叮破,乃退。

    攻大順城,圍慶州七寨,宋钤轄梁從吉率兵八百馀人逆戰,獲夏人酋領一人。

    宋總管楊遂駐兵大義,以高敏為先鋒将。

    夏人攻大順水寨,敏出通路,自寅及午,且戰且前,多所斬獲。

    次榆木,援兵不至,中流矢死。

    張吉者,慶州卒也,為淮安鎮守烽,夏人攻東谷掠得之。

    脅以兵,使呼城中曰:“淮安諸寨已破,宜速降。

    ”吉反其詞曰“努力!諸寨無虞,賊糧盡且去矣。

    毋庸降!”夏人怒,殺之。

    (《宋史·夏國傳》及姚兕、高敏、張吉等傳,《長編》二百十四。

    又《長編》:先是,夏人十馀萬寇邊,李信、劉甫敗于瓠子嶺,進圍荔原堡,連城皆堅壁。

    知甯州蕭注夜啟關,宴飲如平時,人恃以無恐。

    注複為書抵李複圭,言寇必不深入,姑堅壁,俟其欲去而後擊之。

    複圭不聽,遣郭慶等以兵數千通大順城,全師覆沒。

    ) 夏人設伏烏雞川,将襲林廣,不克。

     廣嘗護監軍行邊,将及烏雞川,遽率衆由間道萆山行,道遇屬羌以路險遠告,不聽。

    衆莫測其意,後果聞夏人伏烏雞川。

    及聞,廣已由他道還,遂引去。

    而屬羌來告者,蓋亦諜也。

    廣又夜過洛河,夏人來襲,廣揚聲令軍中選強弩數百列岸側,實卷甲疾行,夏人疑,不敢渡。

    (《範忠宣集·林廣墓志銘》) 進攻柔遠。

     夏人既不得廣,乃益兵攻柔遠,圍之。

    林廣預戒守者不得輕動,雖火城中,無辄擾。

    已而果有諜發火于蒿場,城中寂然,夏人計遂不得行。

    翌日,夏人至馬平川,大持攻具來攻城。

    衆洶懼,廣被甲引兵,開他門,示将出奪其馬。

    夏人去城救馬,廣複入,遂得益修守備。

    因募屬羌敢死者,夜缒城下,潛攻夏營。

    夏人戰,數不利,乃引去。

    (《範忠宣集·林廣墓志銘》) 與宋将折克行戰于葭蘆川,敗績。

     當夏人攻環慶時,克行以兵三千護饷道,與夏人遇,戰于葭蘆川,先登,斬級四百、降戶千、馬畜萬計。

    諸老将矍然曰:“真折太尉子也!”(《宋史·折克行傳》) 與宋知渭州蔡挺戰于胡盧河,敗績。

     諜告夏人候胡盧河,挺出奇兵迎擊之,夏人潰,分諸将蹑而讨之,蕩其七族。

    (《宋史·蔡挺傳》)吐蕃董氈來襲。

     當夏人攻環慶時,董氈乘虛入夏境,大克獲,宋賜玺書、袍帶,獎激之。

    (《宋史·吐蕃傳》)宋以李師中知秦州。

     宋邊帥前此多屯重兵于境,夏師至則戰,嬰其鋒銳而内無以遏其入。

    師中簡善守者列塞上,而使善戰者居中,令諸臣曰:“即寇至,堅壁固守。

    須其去,出戰士尾襲之。

    ”約束既熟,常以取勝。

    (《宋史·李師中傳》) 宋将劉紹能敗夏人破啰川。

    (《宋史·劉紹能傳》)九月,侵懷甯寨。

     延州當三路之沖:西北金明寨;正北黑水寨;東北懷甯寨。

    而懷甯直橫山,其徑尤捷。

    乙埋遣兵,距寨六十裡築細浮圖寨,宿重兵守之。

    旋以三萬騎薄懷甯城,竟日不退。

    西路諸巡檢賈翊與延州巡檢燕達将所部五百入躍馬奮擊,所向披靡,夏兵不勝而走。

    (《宋史·燕達傳》及《範太史集·郭逵墓志》) 冬十月,宋诏延州,毋納夏使。

     判延州郭逵言:“西界将來關報賀正旦使等,牒至未審許與不許收接?”诏逵作己意答以:“為嘗寇慶州,不敢收接引伴。

    ”(《宋史·神宗本紀》及《長編》二百十六) 十一月,攻環慶。

    宋将張玉以萬人來救,解其圍。

    (《西夏事略》)攻大順城,宋都監燕達等擊走之。

     夏人攻大順,宋帝诏知延州郭逵出師為援。

    逵諜知秉常幼,留宥州,即遣燕達悉破近邊諸寨,聲言搗虛攻宥州。

    凡九戰,其酋皆遁。

    又遣田守度出德靖寨,伺其歸邀擊之。

    夏人聞逵将襲宥州,亟奔還,守度破之于金湯。

    (《範太史集·郭逵墓志銘》) 宋延州官軍襲金湯川,不攻而退。

     延州右侍禁王文諒,即訛龐家奴。

    昭文館大學士韓绛宣撫陝西,愛其才,奏為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