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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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乙醜,府州言,元昊自正月後數入冠。

    诏并、代部署司嚴兵備之。

    )宋始為夏人除館舍。

     元昊歲遣人至宋,出入民間無他禁。

    宋臣韓億請下诏,為除館舍禮之,官主貿易,外雖若煩擾,實羁防之。

    (《宋史·韓億傳》)秋七月,掠環慶。

     慶州西七十裡為馬嶺寨,寨北十馀裡有蕃部殺牛族,領族帳二千馀戶,負險自固,向不附中國。

    元昊令為前驅,掠環、慶州境,殺戮居人,朝廷下诏約束,不聽。

    八月,乃遣入内供奉官周惟德往環慶路,體量邊事。

    (《長編》一百十五及《西夏書事》。

    按《長編》:八月,徙知定州、神龍衛四廂都指揮使劉平為環慶路副都部署。

    平嘗言:“臣在陝西見元昊車服僭竊,勢且叛矣。

    宜嚴備之。

    ”不聽。

    及是,帝戒平曰:“知卿有将略,故委以邊寄,卿其勉之。

    ”加賜錢百萬。

    ) 冬十月,複攻慶州,執都監齊宗矩。

     初,慶州柔遠寨蕃部巡檢嵬逋,攻破西夏後橋諸堡。

    于是,元昊稱兵報仇,緣邊都巡檢楊遵、柔遠寨監押盧訓以兵七百與戰于龍馬嶺,敗績。

    環慶路都監齊宗矩、走馬承受趙德宣、甯州都監王文援之,次節義峰,伏兵發,執宗矩。

    久之,始放歸。

    (《宋史·夏國傳》。

    按《續綱目》于是年七月書趙元昊反,寇環慶。

    考《宋史·夏國傳》及《東都事略》,元昊入寇俱不系七月,且入寇環慶在先,稱兵報仇在後,自是兩事,《續綱目》混而為一,叙次颠倒。

    再考《宋史·仁宗紀》:景祐元年十二月,賜趙元昊佛經。

    蓋是時元昊雖僭拟改元,然猶遣使奉貢,故禮賜如故。

    至寶元元年,上表自言稱帝,《本紀》乃始書反,似當以《本紀》為斷。

    說見《通鑒輯覽》注。

    ) 元昊鸩其母衛慕氏。

     母族人山喜謀殺元昊,事覺,元昊鸩其母殺之,沉山喜之族于河。

    (《長編》一百十五。

    按《宋史·夏國傳》雲母衛慕氏死,遣使來告哀,不雲元昊鸩其母。

    衛慕,《長編》作母米,注見前。

    ) 遣使如宋告哀。

    (《宋史·夏國傳》) 宋诏起複鎮軍大将軍、左金吾衛上将軍,員外置同正員。

    以内殿崇班、閣門祗候王中庸為緻祭使,起居舍人郭勸為吊贈兼起複官告使。

    元昊賂遺勸等百萬,勸悉拒不受。

    (《長編》一百十五) 元昊複立額藏渠懷氏為太後。

    夏語稱“烏尼”。

    “烏尼”者,太後也。

    (《長編》一百十五)十二月,宋賜佛經。

     元昊獻馬五十匹,求佛經一藏。

    诏特賜之。

    (《長編》一百十五) 是年,填星犯輿鬼。

    占者雲,大臣有變。

    元昊大肆殺戮。

    (《西夏書事》) 西夏稱廣運二年 宋加元昊中書令。

     宋帝受尊号,加恩内外。

    遣内侍省都知馮從順至興州,進元昊中書令,元昊受之益倨。

    富弼奏狀:“朝廷累次遣使,元昊多不緻恭,或故作滞留而不迎;或佯為忽遽而見迫;或欲負扆而對;或欲專席而居。

    雖相見之初,暫禦臣下之服;而送出之後,便具帝者之儀。

    ”(《宋史·夏國傳》及《長編》一百二十四) 夏五月,殺妃衛慕氏。

     衛慕,元昊舅氏女,幼孤,育于惠慈太後。

    當後被弑時,氏以大義責元昊,元昊盡誅其族,因氏懷妊,幽之别宮。

    及生子,野利氏谮其貌類他人,元昊怒,并子殺之。

    (《長編》一百六十二及《西夏書事》) 秋七月,以兵犯環慶。

     元昊使首領訛遇等率兵數入犯,環慶路部署司請下鄜延路移文約束,從之。

    (《長編》一百十七)攻唃厮啰,敗績。

     元昊遣其令公蘇奴兒(《長編》作索諾爾),将兵二萬五千攻唃厮啰,敗死略盡,蘇奴兒被執。

    (《宋史·夏國傳》)元昊自将攻貓牛城,屠之。

     蘇奴兒既敗,元昊自率衆攻貓牛城,一月不下。

    既而詐約和,城開,乃大縱殺戮。

    (《宋史·夏國傳》)又攻青唐、安二、宗哥、帶星嶺諸城。

     唃厮史部将安子羅(《長編》作阿薩爾)以兵絕歸路,元昊晝夜角戰二百馀日,子羅敗,然兵溺宗哥河及饑死過半,并兵臨河湟。

    唃厮啰知衆寡不敵,壁鄯州不出,陰間元昊,頗得虛實。

    元昊已渡河,插旗幟識其淺。

    唃厮啰潛使人移植深處,以誤元昊。

    及大戰,元昊潰而歸,視幟渡,溺死十八九,虜獲甚衆。

    自是,數以奇計破元昊,遂不敢窺其境。

    (《宋史·夏國傳》及《吐蕃傳》。

    按李氏《長編》不取“自是,數以奇計破元昊”二語,謂為飾說,蓋得其實。

    ) 索古渭地于宋,不與。

     青唐蕃部蔺氈世居古渭,積與夏人有隙,懼而獻其地于宋。

    秦州範祥納之,請繕城屯兵,又括熟戶田。

    諸羌靳之,相率叛。

    夏人欲得渭地久,移文來索。

    後帥張升以祥貪利生事,請棄之。

    诏傅求往視,求以為城已訖役,且已得而棄,非所以強國威。

    乃诏谕羌衆,反其田,報夏人以渭非其有,不應索,正其封疆而還。

    (《宋史·傅求傳》) 西夏稱廣運三年 妃索氏自殺。

     始,元昊攻貓牛城,傳者以為戰沒。

    索氏喜,日調音樂。

    及元昊還,懼而自殺。

    (《長編》一百六十二)夏四月,羁天竺國進奉僧于夏州。

     天竺入貢,東行經六月至大食國,又二月至西州,又二月至夏州。

    先是,僧善稱等九人至宋京,貢梵經、佛骨及銅牙菩薩像,留京三月,宋帝賜束帛遣還。

    抵夏州,元昊留于驿舍,求貝葉梵經不得,羁之。

    由是,西域貢僧遂絕。

    (《宋史·天竺傳》及《西夏書事》) 始制蕃書,改元。

     元昊自制蕃書,命野利仁榮演繹之,成十二卷。

    字形體方正,類八分,而畫頗重複,又若符篆,教國人用以紀事。

    群臣上表獻頌,遂改廣運三年為大慶元年。

    (《宋史·夏國傳》。

    按沈存中《筆談》作遇乞造創蕃書,累年方就,至是始獻。

    與此異。

    膠西柯先生曰:“《宋史》:元昊自制蕃書,教國人以紀事之文用蕃書。

    沈存中《筆談》載西夏野利遇乞制蕃書事,最詳。

    則謂元昊命國中悉用蕃書,與《宋史》微不同。

    考《宋史》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