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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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郞官,專當檢飭,計日給糧。

    卿士家或引已例,名以自願,應募京兆,則烏在勿用之本意?切勿許捧。

    此傳敎,京兆諸堂,招集各坊父老於闕下,詳細曉諭,謄付於各部坊曲。

    」 ○禮曹以遷園時服色,殿下極細熟布緦服。

    〈視事服白袍、翼善冠、烏犀帶、白皮靴,燕居白帶。

    〉王大妃殿極細熟布大袖長裙、蓋頭、頭??及帶、白皮靴。

    〈燕居,白衣裳、黑蓋頭、頭??及帶、白皮靴。

    〉惠慶宮、中宮殿及內命婦服同。

    大殿、王大妃殿、惠慶宮、中宮殿尙宮以下,白衣裳、黑蓋頭、頭??及帶、白皮靴。

    宗親、文武百官及諸道大小使臣、外官,細熟布緦服。

    〈行公,白布團領,烏紗帽、黑角帶時黑笠,白衣白帶。

    〉沿邊各官,勿爲變服。

    前銜文臣堂上官及堂下曾經侍從以上,武臣曾經閫帥以上服,與百官服同,三品以下無職人員,黑笠、白衣、白帶。

    生員、進士、幼學、生徒,黑頭巾、〈笠亦同。

    〉白衣、白帶,庶人黑笠、白衣、白帶。

    三醫司雜職、成衆官,白布團領、烏紗帽、黑角帶,內侍、司謁、飯監服,與百官服同。

    宗廟署、社稷署、各陵殿官員,入直竝常服,出外與百官服同。

    〈懿昭墓、孝昌墓官員等入直及出外,與百官服同。

    〉代奠官一員,兼守殯官,而服與百官服同。

    永祐園別檢、參奉服,自開園日入直時及出外,與百官服同。

    錄事、書吏,黑平頂頭巾、〈笠亦同。

    〉白衣、白帶。

    靈幄宮侍衛別監、各差備人等,白頭巾、白衣、白帶。

    〈園所內監蕫諸臣及守殯官以下內侍等以祭服爲之。

    〉各殿緦服,則自開園望哭日,終三月而除。

    〈百官亦同。

    〉。

     7月18日 ○壬寅,獻納李永穆上疏,請寢轝士軍雇用給糧之命,批曰:「莫重莫大之事,豈顧些少民弊,而本園事役,皆欲寓予微誠。

    小大需用,已有措置,況扈輦隊給料之例,亦可引用。

    至於自願軍勿許事,亦有商量矣。

    」 7月19日 ○癸卯,召見都監堂上。

    上曰:「船艙時船運愆時,都民有食艱之慮。

    牙山倉漕船,竝許載私穀,而聞工判言,限以十月望間,聚待京江,不無限前合氷之慮雲,然則船艙參用公私船爲好。

    江華、喬桐及湖西、海西諸閫,兵、防船新造者,別給糧資,從便取用於船所,上來時無論公私,許令載運。

    」 ○大司成李秉鼎上疏曰: 大學東西齋,以色目分處,已成百年痼弊。

    向於七製場罷之後,招集掌色,以下居齋儒生,以依故規,生員則入處東齋,進士則入處西齋之意誨諭,翌日東西齋生,各自分處,而其中東齋生四人,忽變前辭,仍舊不移,故以前後變辭,略施停擧之罰。

    臣於日昨,躬參食堂,仍爲解停,使之勸入,則四儒招緻守僕,送言于臣曰:「近來泮中事,師席雖事事復舊,而至若兩齋分處之令,可謂愚矣。

    」守僕以此言,則雖死不敢告爲對,則四儒又曰:「汝若不告,則非但殺汝,幷將殺汝父。

    」雲。

    稱以師席,而曰以愚矣者,此是自有太學以來,所未有之變怪,抗顔皐比,更無可論。

     批曰:「生進之分處東西齋,卽舊典也。

    卿之申復,可謂得體,儒生擧措,萬萬駭然。

    此亦紀綱所關,卿其另加施罰。

    」 7月21日 ○乙巳,詣北苑,行皇壇望拜禮,召見參班儒武。

    召見都監堂上,上謂鄭昌順曰:「津路渡涉處,將以浮橋代船艙,此後凡渡涉處,皆欲爲浮橋。

    今番便是定例之初,卿須擔着,以船隻之不多入爲主。

    」 7月22日 ○丙午,諭園所都監堂上曰:「今日日氣晴好,丁字閣開基,果已始役,而稍右之制,極爲穩當。

    且聞裁穴處封標處,亦甚穩當,此後穴深一事,爲憧憧之端。

    營造十尺姑無論,土圭十尺亦太過,卿等須益念宜淺不宜深,寧下過勿令上過之義,愼之又愼,預知審定。

    」 ○以樸天行爲司諫院大司諫。

     7月23日 ○丁未,召見禮曹判書李在簡。

    在簡曰:「癸醜遷陵時,大王大妃殿各日時至,以淺淡服行哭臨之禮,服制初不磨鍊。

    今此遷園時,王大妃殿禮節,所當遵用莊烈大妃癸醜前例,服制原單子中,改付標宜矣。

    」從之。

    在簡曰:「冬至陳賀及王大妃殿、中宮殿誕日陳賀,適値緦服未盡之時,請竝權停。

    」從之。

    在簡曰:「辛亥遷園時,外官陳慰箋文,不爲封進,今亦依此爲之乎?」從之。

     ○上念拯米之貽弊沿民,命掛嶼穀本色上納便否間,兩道道臣以稟。

    湖西道臣權??狀啓言: 漕稅船如非全船緻敗,而或掛草嶼與巖石者,當該地方官馳進蕫飭缷下,以本色上納,裝載地方官以下論罪一款置之,如或多數沈沒,已緻腐傷者,依敗船拯劣米例,具格施行。

    請以此區別定式。

     從之。

     7月24日 ○戊申,靈光郡台耳島山麓崩,渰死壓死二十九人,漂頹九十二戶。

    道臣以聞,命施恤典。

     7月25日 ○己酉,召見禮曹判書李在簡。

    在簡曰:「緦服未盡之前,宗廟、社稷、永禧殿親祭展謁時,行禮則用常時服,百官從上服。

    出還宮則用無揚黑團領袍,百官則無紋黑團領,去胸褙品帶。

    儲慶宮、毓祥宮、延祜宮、宣禧宮展拜動駕時,自上禦白袍,百官以白袍隨駕,請依此磨鍊。

    」 又啓:「癸醜遷陵時,冬至陳賀權停,各道箋文,不爲封進。

    辛亥遷陵時,代奠官兼守殯官,以代奠官之不可讀祝,別出大祝,而以文官郞廳之在陵所者差出。

    請竝依此例。

    」從之。

    敎曰:「出玄宮後,自朝夕奠上食晝茶禮,至遣奠祭品,竝自內措備,該司則上食外,各奠晝茶禮,隻以書下品數待令。

    進排之出於各貢者,令戶惠廳磨鍊,先會減後進排,務從優厚。

    都監所用物種之不得不取用於貢人市民者,竝依此例。

    」 7月26日 ○庚戌,戶曹參判李獻慶上疏,以發靷日字之正當極寒,請進定於十月上旬,以津渡之松坡三田渡,距果川相左,請由豆毛浦,或自興化、崇禮門,向西氷庫爲便。

    批曰:「卿之所陳,可見無隱之義。

    雖可嘉也,安園日字,不可進退,而發靷日字,以十月上旬內涓吉事,卿言固出於愼重,而旬念之間,隆冱逈殊,姑難的料。

    況王朝禮,不若士庶,設欑必於廳事,下鋪沙甎,冷燠不係於日候,此所以難從也。

    道路事,向筵有下敎於大臣者,初欲權奉別殿,由西氷庫渡涉,少寓無窮靡逮之慟,而若是則慈宮必欲躬臨,急於仰寬,擬自園所,就便道奉發。

    因路程之姑未定,尙稽頒示矣。

    船艙事,卿雖以凍合鑿開爲慮,此則已有商量。

    今番勿用船艙,以浮橋用臨津例,作行之意,預令有司擧行矣。

    」 ○關北大水。

    鹹鏡道觀察使李秉模狀啓言: 今初七日水災,利原渰死人四,端川民家漂壓五十五戶,渰壓死人三十,明川漂壓死人五百四十六,未拯得三百七十六,漂壓家戶五百七十。

    衆流之所會,夜雨暴注,頃刻之間,洋溢浩汗,三日後漸退,海口橫屍,不知其數。

    吉州則營裨之入北者,以其過去所見馳告,而渰死者亦至三十餘口雲。

     敎曰:「觀此狀辭,明川漂戶夥然姑無論,人命緻傷如許,不可但以錯愕慘惻言。

    生者之失所,猶有接濟之策,哀彼胥溺之民,無以慰其冤。

    言念及此,不遑寧處,方欲別遣入侍史官,慰撫安集,而渰死社戶近處,別設一壇,以待奉命行到日設祭。

    被災家戶,原恤典外,別給米包,民人等新舊還、身布、雜役等,諸凡公私出於民者,一竝蕩減。

    其中全沒戶及死者孤寡,道伯拔例周恤。

    吉州被災民恤典,一依明川例擧行。

    」右議政蔡濟恭啓言:「明川人物之渰沒,思之慘愕。

    還穀、身布,旣命蕩減,恩至渥也,而第其被災,挽近所無,必施別般顧恤之恩,然後死者已矣,生者或可支保。

    本郡一境田租,全數給復,恐未爲過。

    至於還穀,則旣是嗣歲賑活之資,不可以給復之故,而有所弛張矣。

    」上曰:「政合予意。

    全一邑給復一年。

    」 7月27日 ○辛亥,禮曹以廟宮秋展謁稟,上曰:「新園今旣斬草破土,便是始事,此時動駕,不可如例動樂。

    如欲陳而不作,則莫重展謁儀文,不可不備,亦無傍照之例。

    展謁之闕禮,亦涉未安,議大臣詳考前例以啓。

    」判中樞府事李在協以爲:「法駕用樂,陳而不作,無前例可據。

    」禮曹判書李在簡等以爲:「取考謄錄,則戊子春秋展謁取稟,以更待下敎爲批,己醜正月,始行展謁,此或爲已例。

    」雲。

    敎曰:「俄筵詢問之擧,非不知義無所稽,禮無可據,而廟儀至重至嚴,則不備未安,欲備亦難便。

    先儒猶以告事之初,宜服當服之服爲言,則舊園告禮,夜將行矣。

    新園工役,亦已始事,用樂之外,備法駕具儀衛,一與常時無間,已萬萬難強。

    況法樂典禮所重,且有關於壓尊之嫌,則徑情權撤,尤豈不如何乎?此所以欲得平常時停謁之已例也。

    先朝兩年故事,卽靜攝倦于勤之時,雖未必十分襯當,今予情事氣力,實難強作,則何異於靜攝中一番權停乎?參以情文,莫若暫停。

    」仍命停行。

     ○議政府左議政李性源許副,仍命蔔相。

    〈舊蔔。

    〉以李在協爲議政府左議政。

     7月28日 ○壬子,先是,命取石於鶯峰,石工輩憚於用力,輒曰:「理麄而不適用也,體小而不當物也。

    」廷議亦紛然,不得已移設於沁都。

    特命石工等,復往鶯峰求石,面諭曰:「得石天也,不得石卽予誠意之未格也。

    」仍命壯勇營,多造三人鍬钁鍤等器械,以給其用。

    石工輩各盡氣力,纔掘一層,得一石脈,掘至三十餘丈,石之有暈如鷄子包黃,瑩潤堅細,比沁都艾石,不啻璞玉之間。

    於是各樣石物,幷取之鶯峰,撤江華浮石之役。

     7月29日 ○癸醜,以任嵂爲轝士大將。

     〈正宗文成武烈聖仁莊孝大王實錄卷之二十七〉 八月 8月1日 ○甲寅朔,敎曰:「新園蔔吉之地,距京百餘裡,每歲展省,勢不得若意,趁今遷奉之前,欲頻往伸禮。

    如是則今秋陵幸,無以兼爲。

    園所凡事,自多親審決定者,當臨時出令,簡儀衛從便往來。

    續續行祭,近於瀆褻,隻行展拜禮。

    」 ○平安道觀察使鄭昌聖,以道內農形啓,敎曰:「去月望後,日候調順,雖甚多幸,決知其不若南邑之登熟。

    來頭懷保之策,預須嚴飭邑宰,卿亦留意,儲沿穀以裕民食,蠲雜徭以息民力。

    以今夙宵憧憧之神思,何暇念及於機務,而民事至重,不得不如是重複,卿與邑宰之惕念對揚,宜倍常時。

    大抵在登熟之歲,小民之困於剝割,不知爲樂歲,猶且切矜,況本道今年民情乎?卿宜戢察。

    守令之放意濟私,便成習俗,謂朝廷可欺,恃巡營阿庇。

    懲貪之典,不施於此輩而何?稍竢農政之滌場,兼探營飭之不嚴。

    當別遣按廉之行,另行懲一之擧,而近來露蹤之弊,誠可悶。

    今番則設有繡衣,當潛往潛來。

    惟玆先甲之敎,意在勿欺。

    以此傳敎,卿其頒示列邑,各自惕勵,無陷邦憲。

    」慶尙道觀察使洪檍,以道內農形啓,敎曰:「秋序已深,時令亦早,今之八月,卽古九月也。

    歉與豐,庶可領略,而設令通一道登熟,今夏雨水,近年所無,反落浸墊處,必當夥然。

    此所以庚戌之給災,不下於常年。

    前此已慮檢田之臨時驟報,俾各先期分抄,果依朝令擧行乎?此壤爾界,不分虛實,則烏在其別諭之本意?令廟堂,申加嚴飭,京畿及三南諸道,俾無把束之混徵,至於本道,非沿邑則山郡,須用加倍之力,不負對揚之責。

    」 8月2日 ○乙卯,敎曰:「園所新奉處,距京程途稍遠。

    火巢內人家撤毀之後,幅員闊大,守護之方,不可不拔例。

    園軍原定名數外,當加倍充定,而位田、復戶分排,有掣礙之端。

    雖不以守護軍稱名,以山直或他名色,別定名數,仍爲除役。

    各陵寢火巢內,雖無人家居接之例,此時一戶遷徙爲難,定洞口地界後,量除幸行時劄駐處,其外閒曠地,則勿以火巢內爲拘,時存民家勿毀。

    設有遷徙之民,元家舍則與守護軍賣買,亦無不可,依此從便措劃。

    都監及邑治所用私養山材木斫取處,皆令給價。

    」 ○疏決竄配以下罪人。

    諸臣將受服,有是命。

    承旨李敏采等,請寢李魯春減等,吳翼煥給牒,成胤儉、尹得孚蕩滌,兪嶽柱放送之命,不從。

     8月3日 ○丙辰,展拜永祐園。

     ○特停八道、兩都祭奠價,除煙軍、僧軍應役。

    卽陵寢遷奉時古例,而至是特減。

     8月4日 ○丁巳,先是,上以景慕宮大祭,與朔望祭親行,攝行服色及用樂當否,問于大臣。

    大臣僉議:「緬禮異於初喪,玄室復土之日,喪禮已訖。

    本宮大小享祀時服色與用樂,自當如例,恐不可以服制未盡之前,有所變節。

    」從之。

     ○敎曰:「遷園時,分司當差出,而己巳以後,承史陪從,兩坊官,特以侍講之任,從陞而已,今番則勿差。

    曾經中人文臣之尙在下大夫者,蔭官之尙在堂下者,各加一資。

    其中奉朝賀趙暾,壬戌除拜,前五衛將趙德洙,丙寅除拜,久遠無出於此兩臣。

    以予近日之心,何拘常典?特竝加資。

    年前事,予意孰不知之,而乃兄之弟,有何靳惜?前承旨韓光綮,摠管擬入。

    」 ○以曺允大爲吏曹參議。

     8月6日 ○己未,次對。

    飭北道貢茸之弊。

    先是,右議政蔡濟恭奏曰:「臣頃年待罪北營時,鹿茸一對價,定以八十兩,近爲四五百兩雲。

    此莫非審藥居間操縱。

    北茸則不許封進,直以價本徵納,而各邑旣無出處,則不得不年年勒責於民間。

    不可不一番刷滌,以防奸竇。

    」上問監賑禦史鄭大容。

    大容對曰:「茸弊專由於兩數之高重。

    若以三四兩以上,依例封進,庶無價增之患。

    」敎曰:「雖萬般百倍,加於此者,苟利於民,何事靳惜?貢茸一事,是不過藥料中微物,而以其救弊之方,屢勤飭敎,一年二年,積有年所,所謂朝令也、道啓也,皆歸文具。

    到今一對數百兩之說,變爲六百金。

    國有紀綱,寧有如是?兩數減定,旣有節目,今不必別爲知委。

    無論作貢與減價,與京貿與鄕貿,與自備與如何救矯,更以茸貢一事,一毫如前貽弊,則是國無法也。

    無法之國,置道伯、守令何爲乎?弊端二字,又若入徹予聽,則勿問本事委折,北道監兵使,竝最遠六鎭,勿限年定配,作奸之裨屬、審藥,下送禦史,卽其境上,限死決棍五十度,回示民衆。

    循襲之守令,拿緻王府,刑推得情,卽其地定配,仍爲禁錮。

    原其弊源,亦由於內局之點退操縱。

    此亦當隨現首醫用守令律,掌務官用審藥律,當該提調,亦當用監兵使律。

    大抵藥不瞑眩,疾猶不瘳。

    況法不嚴而何以責永效乎?今玆之敎,出於申令之意,以此傳敎,內而內局,外而該道營閫邑揭闆,自來年春等,如無刮目之效,道帥臣不可以無弊彌縫,仍以置之。

    如欲穩踰鐵嶺,復立朝班,先自此事,悉心對揚。

    」 8月7日 ○庚申,命調用李運行。

    運行,故處士李皐之後,家在八達山下。

    時,水原新邑,定於八達,而鄕校營基於運行先塋之側。

    上聞之,憫其三世五塚之一時竝移,命畿伯,優給葬需,仍命調用運行。

     ○召見吏曹判書金鍾秀。

    鍾秀曰:「推恩人或受贈人,中經吏曹、玉堂,然後始許吏曹,而故奉朝賀鄭述祚,以銓官之不許吏曹,不受贈典而作故雲。

    述祚曾經堂上輔德,此是極選。

    引玉堂例許贈,恐不至大啓後弊。

    」許之。

     ○以具庠爲吏曹參判,李祖承爲吏曹參議。

     ○備邊司啓言:「三道儲穀,已於月前筵稟,關西綿布發賣錢二萬兩、禦營廳錢四萬兩、禁衛營錢三萬兩,特爲貸下,仍令度支,就歲鑄錢中每年一萬兩,分數報償,七年而止。

    貿置處所,京畿折米一萬石,湖西折米一萬三千石,湖南折米七千石分定,皆以詳定價,每石三兩貿取,以準三萬石之數。

    請令度支,往復該道,從長擧行。

    」敎曰:「出於嗣歲之備,裕食之方,嚴飭,俾有實效焉。

    」 8月8日 ○辛酉,下內帑錢二千緍于園所都監,俾作雇貰之用。

     ○以李秉鼎爲吏曹參判,趙鼎鎭爲司憲府大司憲,金載瓚爲奎章閣直提學,李時秀爲弘文館副提學,金鍾秀爲弘文館大提學、藝文館大提學,吳載純爲藝文館提學,擢邊得讓爲知敦寧府事。

     8月9日 ○壬戌,議定新園號曰顯隆。

    諸臣〈領敦寧府事洪樂性、判中樞府事徐命善、李福源、領議政金熤、左議政李在協、判中樞府事李性源、右議政蔡濟恭、吏曹判書金鍾秀、左參贊金華鎭、右參贊趙瓊、禮曹判書李在簡、戶曹判書徐有隣、工曹判書鄭昌順、藝文提學吳載純、刑曹判書沈頤之、吏曹參判李秉鼎、兵曹參判申應顯、戶曹參判李獻慶、禮曹參判閔鍾顯、刑曹參判柳戇、大司憲趙鼎鎭、奎章閣直提學金載瓚、副提學李時秀、大司諫樸天衡〉會議,書下于賓廳曰顯隆、〈顯,《書》曰:「丕顯哉文王謨」《詩》曰:「不顯亦臨。

    」《杜詩》曰:「庶以勤苦志,報玆劬勞顯。

    」隆,報也。

    《說文》曰:「豐大也。

    物之中高。

    又盛也。

    」〉德隆、〈《唐書》曰:「作樂制禮,使民知德隆。

    」〉獻隆、〈獻,《字說》曰:「大也」《諡法》曰:「知質有文曰獻」〉熙隆、〈熙,《說文》曰:「興也、和也、廣也、長也」〉啓隆、〈啓,《書》曰:「啓佑我後人」〉泰隆,〈《大戴禮》:「貴本之謂文,親用之謂理。

    兩者合而成文,以歸太一,是謂泰隆。

    」〉賓廳以顯隆、泰隆、德隆三望,擬啓。

     ○改擇遷園吉日。

    先是,遷園都監啓言:「遷園吉日推擇後,方外人姜必齊、金永暐等,全昧古方,倡爲異說。

    請令攸司嚴處。

    」敎曰:「《天機大要》、《時用通書》等冊,猶可執以爲說。

    至於星曜躔次之說,周天度數,今古逈殊,則假令方書中,在此幹支位次者,今當移在他幹支,不待數家言,可以理推。

    此所以局方推擇之主格局也。

    此後更或以奇門法,有雌黃之論,卿等切勿傾信而撓屈。

    」刑曹以必齊等定配啓,敎曰:「以妄言律勘放。

    」摠護使金熤、錦城尉樸明源請對奏曰:「吉日推擇後,方外有異論。

    丙申年雖勘金曄妄言之罪,而日字則改定。

    此實愼重之道矣。

    」上曰:「十二日、初二外,又有吉日乎?」明源曰:「十月初七日,果是吉日,而啓園,勢將以八月推擇,啓園之先期二朔,無可考之例,故不敢擇入矣。

    」上曰:「當以安園吉日爲重。

    」乃以十月初七日擇吉。

    熤曰:「啓舊園吉日,將以八月十二日推擇,期日已迫。

    外方則以關到日受服之意,請知委諸道。

    」從之。

     ○行酌獻禮于景慕宮。

     ○命各殿宮素膳,自出玄室,至下玄室日磨鍊,分兵曹、分都摠府五衛將、宣傳官武兼,輪回直宿,自出玄室日爲始。

    舊例自啓舊陵日始,至是開園與下玄室日稍遠,故禮兵判稟定,允之。

     8月10日 ○癸亥,禮曹啓言:「癸醜、辛亥兩年謄錄,則有啓陵奠,《續五禮儀》則隻有啓陵儀,而無啓陵奠。

    大抵此書,成於辛亥後,而啓陵告由,旣行於前期三日,則啓陵時,不必更爲設奠,故《五禮儀》之不載,似由於此。

    」敎曰:「依《五禮儀》」 8月11日 ○甲子,命遷園時停祀享禁婚葬之限,議大臣。

    右議政蔡濟恭以爲:「啓園之去成殯,恰爲三朔,而秋夕名節,隻隔若幹日。

    享事之隻行於本園,而不行於太室與各陵寢,似有壓尊之嫌矣。

    在昔啓陵成殯日字不遠,雖暫停享,今日事勢,不侔於昔。

    大中小祀,竝自成殯,至下玄室日停,禁婚葬、停朝市,亦宜準此。

    」從之。

     8月12日 ○乙醜,詣永祐園,行啓園禮。

    駕至安樂峴,膈氣添劇,駐轎連進湯丸,入齋室。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等奏曰:「今日吉時,雖非卯時,又有巳時申時俱吉雲。

    惟願退以巳申兩時,少俟日晷稍舒,膈氣稍降而行禮焉。

    」上曰:「出宮時入拜慈宮,告以行禮後卽還。

    今若遽退正時,則慈心驚慮,當如何?時至,上具緦服,詣版位。

    及啓園,上詣甕家內,攀撫莎草,號擗踰節。

    藥院提調、閣臣、承旨、諸大臣,疊請止哭,上皆不聽。

    時,更漏已深,膈候復劇,哭不能成聲,連有嘔吐之候。

    大臣以下齊進奏曰:」臣等不得不犯此死罪:「遂扶掖聖躬而起。

    至小次,乘便輿,入齋室。

    少頃,氣定,還宮。

     8月14日 ○丁卯,齋宿于摛文院。

     ○禮曹啓言:「景慕宮祭享服色,因大臣議,定以吉服,至於園享,則啓園受服之後,與宮享有異。

    受香與行祀,請以白袍擧行。

    」從之。

     8月15日 ○戊辰,行酌獻禮于璿源殿。

     8月16日 ○己巳,命新園石物,遵光陵制度。

    敎曰:「今日始考各陵石物制度數爻,多有參差,大體則同。

    至於屛風、欄幹石,寧陵以後,皆命勿用。

    昭儉之聖德,非不仰認,而辛亥遷陵,旣有仍舊之己例,則似因舊長陵石物,用屛風石故耳。

    今番欲效盡誠之意,且據遷陵時仍用之例,屛風石及瓦簷、裳石,雖用之,欄幹石則祛之。

    此蓋爲遵受敎,不敢如式也。

    此後陵役,萬一不識予本意之如何,謬引今番之例,則是予違越受敎者也。

    屛風石所關各樣石物,切勿更用。

    以此傳敎,詳載戶禮曹謄錄,仍又揭闆於長生殿、東正庫。

    新園設合園之制,穴前後石物排設處甚窄,屛風石外石物,一遵光陵之制度,以魂遊石一坐、長明燈一坐、望柱一雙、文武石各一雙、羊馬虎石各一雙,磨鍊。

    」 8月18日 ○辛未,召見京畿觀察使徐有防。

    上曰:「果川、水原宿所所用器皿,當內下,該邑仍爲藏置,以爲永久之用。

    今番行幸,雖一釜一錡,不欲取用於民間,使之貽弊。

    至於園所所用之器皿,分付外都監,造成進排,而園官主管,永作本園祭享時所用之器。

    」 8月20日 ○癸酉,展拜永祐園。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等,齊進轎前奏曰:「稍待十數日,聖候復常後動駕,則道理也、事面也,實合允當矣。

    」上曰:「此時豈易得乎?欲爲一時洩哀,卿等退去。

    」左議政李在協攀轎奏曰:「夫薛廣德,一禦史也,能回主聽。

    臣等雖甚無狀,其官則保護也、大臣也。

    何殿下固拒之至是也?」上曰:「爲卿等所困,膈氣復欲衝上。

    」命善曰:「哭泣,不過小節。

    今番則除之似好。

    」上曰:「受服而不哭,於禮不可。

    更勿煩請。

    」上入齋室,具緦服,詣甕家內,哭盡哀不止,膈氣復添。

    命善等曰:「雖犯死罪,敢效牽裾之義矣。

    」遂進伏扶護,連請止哭,上不聽。

    神氣漸益昏綴,又有嘔逆之候。

    命善等進前扶掖而起,仍還齋室,乘便輿,由園所靑龍邊,過踏十裡,至箭串橋。

    上曰:「所經道路,極平坦。

    新園轝路,以此決定好矣。

    」 8月21日 ○甲戌,召見時原任大臣、藥院諸臣。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以昨日哀疚之過節,縷縷陳戒,上曰:「哭泣過節,予亦不知然而然矣。

    初意則以間五日展拜爲計,膈氣旣如此,卿等之請又如此,五日之計,拖至十日。

    予懷耿耿,何可盡言?」仍詢諸大臣曰:「幽宮之誌,今將親撰。

    所以揄揚而闡明之道,予當竭力盡誠,以不忍言不忍書之事,抑哀忍痛,泣血撰次,一字一涕,猶屬歇後語,則看作尋常文字,循例編入於誌狀,有非不忍廣示之意。

    卿等之見如何?」命善曰:「誌文親撰,實出於無窮之孝思,而況禦製文字,事體至重,則編入於列聖誌狀,自是次第事矣。

    」領議政金熤曰:「文字體段,有微辭焉,有婉辭焉。

    惟願撰次之際,益加審愼。

    」右議政蔡濟恭曰:「二十八年之後,永祐園文字,今始有之。

    況聖上親製,則其事體之至重,當如何也?第臣自聞親製此文,竊有所商量于中者。

    我聖上今日所處之地,實千古帝王之所未有者,反復思之,涕淚暗滋。

    旣已親製,則惟當緻詳於當時事實,一篇之中,明其不然者當有之,揄揚睿德者亦有之。

    領相微婉之奏,雖甚得宜,遣辭之際,臣愚死罪,竊以爲必不無至難處之境,至難言之地。

    以是而頒示外間,則事理實有未安,篇完之後,或示近臣,仍載禦製,自內刊刻,祗奉隧道,恐爲至當矣。

    」上曰:「右相之意,便亦一副當義理。

    義理之言,能無從乎?諸大臣更陳所見。

    」左議政李在協曰:「右相所奏,不可謂守經之論。

    旣出於揄揚之聖慕,而反欲秘諱其文字,則易緻中外之疑惑矣。

    」濟恭曰:「臣之所奏,亦非秘諱之意也。

    如欲頒示,則別製一副當文字,以昭義理則可也,而誌文事體,與此有異。

    況至難處之境,至難言之地,雖極意微婉,見之者,自當有解其言外之旨。

    臣之以不必頒揭爲言者,區區之見,實有在矣。

    」上曰:「卿言,實感歎矣。

    」濟恭曰:「其時兇徒之謀,無所不至,據實直書之際,非讒字,無以形容,而加讒字於此輩,雖歇勘,亦豈不歸於至難言之地乎?」上曰:「至難言之地雲雲,卽上逼於先朝之謂乎?」濟恭曰:「臣有所不敢言,故曰以至難言之地,而這五字本意,果如聖敎矣。

    」在協曰:「領相亦以微婉二字仰奏,而今日君臣上下,曷嘗議到於先朝乎?右相之言,似或不爲無見,而亦不必如是爲說矣。

    」濟恭曰:「今日君臣上下之曷嘗議到,先朝臣豈不知?而臣之淺慮,實恐外間,必有辭說,終不如愼之於始矣。

    」上曰:「今則予之商量定矣。

    」熤曰:「臣聞雲觀監生言,中星、更漏之測候釐正,殆近五十年。

    今則星次漸移,幾至一度之差,更漏亦因此而不無進退之差。

    當此遷園大禮,定時一事,實爲莫重。

    更漏與日影,不可不及今釐正,而推其本則在於推步中星,以定其躔次、度數,而若無儀器,則測候無憑,先鑄地平、象限兩儀及新法日影,以爲測候釐正之地,而該監官生輩,嫺於推步之學者絶罕,有金泳者,精於曆家諸法。

    使之入屬本監,與聞此事,恐不無實效矣。

    」從之。

    舊本《漏籌通義》所載各節氣中星,卽英廟二十年甲子恒星赤道經緯度也。

    已過四十餘年,恒星本行過半度,乃以上之八年甲辰恒星赤道經緯度,依京都北極高三十七度三十九分一十五秒,推步各節候之各時刻中星,編爲書,與《漏籌通義》印行。

     8月26日 ○己卯,召見都監堂上鄭民始。

    民始曰:「從前陵寢用虛右、虛左之制,則例有十字石,列書龍脈坐向埋置,而皆於同原雙陵之時,埋此於所虛之地,以爲他日之標識也。

    今番旣是合園之制,若用十字石,則勢將埋置於封築之內,事涉未安。

    」命置之。

     8月28日 ○辛巳,贈故大司憲韓光肇諡曰忠貞。

    敎曰:「先朝禦製祭文書下時,以將來諡號之資,爲敎,〈祭文有曰:」父子同朝,一片忠赤。

    籲嗟往事,至今慨惜。

    「祭文有曰:」忍言壬午?尙今慨咄。

    嗚呼!耽羅,何心提說?「〉特以亞卿之故,尙未贈諡。

    故參判李彛章贈諡,亦己拔例,則故宰臣之獨不幷擧,甚是欠事。

    」仍命不待諡狀,議諡。

    弘文館以李彛章,正卿贈職後贈諡。

    光肇品是宰列稟,上曰:「此宰臣加贈,亦無妨,而予則曰:『曾經文衡者,猶以亞卿贈諡。

    』此例之倣用,尤合表異之擧。

    且況先朝恩敎,信如金石,區區格例,不必較量也。

    」英宗壬午五月,光肇以藥房分提調,値罔極之變,排闥入泣奏曰:「臣事東宮十有四年,今得死所矣。

    」英宗震怒,命捽曳出之。

    及頒敎,獨不參班,臺臣金養心、任瑎等,疊論之,大靜縣薦棘,旋宥。

    戊子卒,英宗每語筵臣曰:「壬午事,臣分當然。

    予實追悔,恨未盡用也。

    」 ○擢尹塾爲判敦寧府事。

    以記舊之眷,特下中批。

     九月 9月1日 ○甲申朔,上將詣園所,藥院三提調、時原任大臣、閣臣、承旨,屢求對,上不許。

    都提調勉副,副提調、諸承旨,竝遞差。

    王大妃下諺敎于藥院曰:「啓園日,主上哀毀過度,以緻大段欠寧,未及快愈,而其後動駕,大臣、藥院,不能齊請還寢,添劇之候,尙未復常。

    今又欲勞動,不得已言于卿等矣。

    」諸大臣等,更爲求對,命入侍。

    上曰:「慈敎下政院,則先以正書入啓,待下敎頒布,例也,而今日則頒示外間,而予猶不知。

    藥院提調及承旨遞差,殆若慈敎以後事,是豈成說乎?」命善曰:「諸承旨不可無罪。

    」上曰:「慈敎旣下,今日展拜,下敎寢之。

    在院承旨,竝罷職。

    」 ○左議政李在協曰:「備堂中,父在相職,則許遞備堂,旣有先朝定式。

    行都承旨金載瓚,兼帶備堂。

    請姑減下。

    」從之。

     ○命故承旨任珹贈正卿,故承旨鄭純儉、故縣令金履坤,隨品貤贈。

    吏曹判書金鍾秀啓言:「任珹等昔年國家哀遑之會,各效其忠悃,宜有褒贈之典。

    」可其奏。

    鍾秀曰:「贈職之法,毋論高下,如非特敎超品,則隻贈一階,乃是法典,而挽近以來,堂下官以下則高下隨意,不拘品級,有乖朝家守舊章惜名器之本意。

    此後則贈職,申明舊法。

    且如儒生褒贈,隻贈參下官最著者,贈以六品職,其中尤卓然者,稟旨後始贈臺侍爲宜。

    」從之。

     ○以李祖源爲吏曹參議,任嵂爲左捕盜大將。

     9月2日 ○乙酉,展拜景慕宮。

    禮曹初以白袍,磨鍊展拜服色,上以廟中服素未安,亦不可純用常時服色。

    議諸大臣,上禦黑團領袍,隨駕諸臣,入直宮司,皆着無揚黑團領。

     9月3日 ○丙戌,以李勉兢爲吏曹參議,丁範祖爲成均館大司成。

     9月4日 ○丁亥,特拜尹塾爲兵曹判書。

     9月5日 ○戊子,園所都監,進封標處眞土。

    先是,都監堂上金履素、鄭民始,率相地官,登對言:「封標處,去浮土始役,則鑿之頗深,而眞土不出,色亦不佳雲」,上曰:「封標時,必欲稍左稍下者,亦有意見。

    盡去浮土,豈有不得眞土之理?」乃遣錦城尉樸明源等,更審形止。

    至是於封標稍左稍下處,開拓數寸許,得金色眞土。

    都監啓聞封進,上喜甚,召諸臣示之,命?來將校,特差萬戶。

     9月7日 ○庚寅,行奠酌禮于文禧廟。

     ○竄訓鍊大將李柱國。

    以浮橋舟隻之不備也。

     ○遷園都監提調尹塾奏曰:慕華館浮莎處,地方甚狹,今當園役,決難如數浮出。

    健元陵陵上,隻用北莎,屛風石以下,全用他莎。

    今此水原府莎草,比諸慕華館,別無優劣。

    臣竊以爲,大聖人立法,當令爲萬世美範矣。

    「可之。

     ○以徐有大爲訓鍊大將,李漢豐爲禦營大將。

     ○修撰崔顯重上疏,請新撰哀冊,以備闕文。

    批曰:「哀冊考之實錄及儀軌,英陵、穆陵、長陵、寧陵遷奉時,皆不用,英陵實錄,又無哀冊,非初喪,不用也。

    」 9月8日 ○辛卯,諭摠護使金熤、錦城尉樸明源曰:「形局與陰陽,相爲表裏,不可偏廢。

    然就二者而論其輕重,則形局,體也、本也,陰陽,用也、末也。

    豈可捨體而求用,棄本而操末乎?園所體勢,以盤龍弄珠成形局,若不失對珠之義,而兼合分金之法,則固盡美兩善矣。

    若拘於分金,而閃失珠案,則違天性之形局,失賓主之情義,雖盡得羅經之妙用,亦何益哉?況取案之法,不必局於當案之正中,兼就左右而推移用之。

    且每方位上,各有五字,若珠之中央,不合於分金吉度,則就珠之左右角吉字所値處,當趨避消納,若珠小而隻値一字,又不合吉度,則寧廢分金,不可失的案。

    大抵分金之法,至微至妙,今人鮮能曉解。

    況百二十幹支,三百六十度數,亦豈能一一相合?苟然則何可過信渺茫難見之理緻,失分明易見之珠也?此不可不十分緻敬而緻審處。

    又以穴深言之,今得眞土,天也。

    以色以性,卽無對極品。

    若欲讃歎,莫可形容。

    且其來脈不甚廣,而至穴處始爲融結豐滿,過穴處又復歛束,但開浮土則穴形自露,是鷄子抱黃之象也。

    隻就眞土之暈內中心而折穴,則上下左右,毫無可疑,最是淺深,難得其宜。

    雖以七尺許爲準,已有定約,而臨時進止,要令適中而已。

    若或未到七尺,而有黃色欲淺之意,則便當卽止。

    槪黃處不可穿過故耳。

    如未得其中,寧淺無深。

    一扡一穿,常存此心,寸寸過下,切勿信手放意。

    又或色性愈深而愈堅,愈堅而愈黃,則雖過七尺,亦自無妨。

    凡此兩條,想不待予言,已有講定者,見今開金井吉日在卽,憧憧之中,呼燭申諭。

    」 9月9日 ○壬辰,全羅道觀察使尹行元,以善政碑撤去,啓,敎曰:「二去己酉,茂長倅之鄭權碑,亦在撤去之中,備局跋辭,限以甲子《續典》刊行以後,則今以六十年以上人,混同修啓,道伯事,寧不悶然乎?一事二事,擧措如此,此豈不爲朝廷之羞恥乎?」 9月11日 ○甲午,除遷園時,陪往宮人。

     9月12日 ○乙未,齋宿于摛文院。

     ○以尹塾爲判義禁府事。

     9月13日 ○丙申,行酌獻禮于璿源殿。

     ○水原府鄕校成。

     9月14日 ○丁酉,放竄配罪人李柱國。

     9月16日 ○己亥,特超都監郞廳李昌會爲敦寧都正。

    以禦製誌文刻役監董之勞也。

     9月17日 ○庚子,敎曰:「陵幸時,用民力處,儲置米會減,出於先大王爲小民若保如傷之盛德中一事。

    然而一時特恩,近成常典,自下擧行,每不免有名而無實。

    畿穀之枵然,畿民之盻然,職由於稍久而生奸。

    每經一行,未嘗不爲之悶然,恐違仰述之道。

    常年幸行,心尙若此,況是園是役乎?園役所需,多取諸宮中,均廳財力之移劃者,亦令給代。

    又況直自經費所出乎?又況所減,不如所入乎?又況年穀稍熟,在小民蒙惠,穀不如錢乎?由前由後,不問於有司,已有決定于中者。

    今番園役及奉轝行展拜行,出於民邑,而以經費會減者,倂勿用。

    令廟堂區劃,別般錢貨於畿營,使之隨卽準償。

    內無損於經費,外有益於民邑,此可爲盡吾誠之一端。

    」 ○命編進《園幸定例》。

    敎曰:「新園距京恰過百裡,每歲展省,勢難若前。

    雖欲間年一行,拘掣自如。

    京而各司、各營之弊,外而民邑之弊,外此許多經費之原式、近規,無非貽弊之端。

    貽弊如此,抑情至難,須有別般講究,拔例創定之擧,然後情可伸而弊可祛。

    爲今日廟堂有司之臣,若知予心,寧不另思對揚之策,以求便好底道理乎?自來春展省之行,船楫取辦於京江,橋梁勿用於惠廳,以至器用、糧草,亦竝無以儲置米會減。

    陪扈百官、軍兵,各有定數,官受盤纏,各有定界,軍得息肩,排比磨琢,十分稱好,爲京外按行之指南,則自此情文無缺,軍民永賴,予可以安意展省,是豈尋常政令?則宜示重其事之意,合行條件,彙成一副典,則名之以《園幸定例》。

    大臣摠裁,堂上以備堂中差定,會于備局,編摩以進。

    」 9月18日 ○辛醜,展拜永祐園。

    禦齋室,召見大臣、諸臣。

    左議政李在協曰:「啓園後一番展拜,聖候輒添,至於倉卒頒令,儀衛未備。

    竊謂今日動駕,實聖人之過擧也。

    」上曰:「今月內今始展誠,是豈情理之堪忍處乎?昨日以《園幸定例》事,敎於籌司。

    行幸鉅弊,一則外邑供辦也,一則軍兵磨鍊也,一則津路過涉也。

    畿內諸邑,無非殘薄,而遠近轉輸,民邑俱困。

    雖有儲置會減之例,有名而無實。

    予意則沿路兩邑之力,雖曰不敷,若加別般省冗費減謬例之政,則果川、水原,足以擔當。

    都監外兩營之輪回隨駕,雖有定式,亦多弊端。

    今若商量軍制,精抄簡取,都監先廂,減其哨數,後廂軍兵則就兩營軍摠中,推移互換,移送沿邑,以爲常時團束之軍,或使畿伯都領,或使水原倅領付,則扈駕之方,似無不及於兩營鄕軍。

    況在前溫幸時,湖西兵使爲後廂大將。

    京畿之照此擧行,亦無不可。

    至於船艙之代以浮橋,可保萬全。

    船艙則所入船隻,多或近千,浮橋則不滿百隻,此已省弊。

    況且完固堅實,無異陸地,可以永久遵行,而但念此後浮橋所入,專責京江,船隻則別立作隊之制,使之趁期應役,深究沾漑之資,使之蒙利效力爲好。

    予意則外方畿邑稅穀,分授京江諸船,有若都監船之元定運稅者,則江民似無稱冤之端,船漢亦有樂赴之望。

    外此小小弊瘼,外而畿營,內而各司,一切以省減簡約爲主,行之悠久,期於無弊,庶乎其可也。

    曾聞世祖朝,有扈駕諸臣各裹飯之令,而左承旨獨爲炊飯,至於拿棍。

    今日士夫,夙習膏梁,雖未必一依裹飯之法,果欲存心於節損,則豈無所益乎?非徒飮食之費,至於騶率,亦宜有一定之制限矣。

    」 9月19日 ○壬寅,召見大臣、閣臣。

    領議政金熤曰:「封標事體,何等嚴重,而前承旨金履成,稱以求得眞土,不待經稟,標外東西,任自穿視。

    國體所關,不可尋常論責,請施譴削。

    」從之。

    熤曰:「辛亥儀軌中,吉帷宮不爲排設,梓宮上山陵時紙榜,移安於丁字閣內東邊。

    今可遵此例矣。

    」 9月23日 ○丙午,罷慶尙道觀察使洪檍職,以李祖源代之。

    敎曰:「遮截湖嶺關隘,駄絮載綿之類,俾不得越境,自忠州以上,至于都下,皆將無衣,凍不掩體,嶺伯事極爲妄率。

    交隣國,猶不容似此手段,況身爲藩臣,不念都下之綿貴,反效遏糴之習可乎?」仍罷其職。

    騎步兵價布領納差使員肅拜,上曰:「冗弊也。

    自今除之。

    」仍命釐正諸道差員之式。

    三營軍餉保,司饔院沙器保、匠布、勑行補把馬、禦駕船領付大同綿木領納等差員,幷省除。

     9月26日 ○己酉,江華府留守尹承烈,以島置罪人?,與內司別提,越津出去,而不卽覺察,上疏請譴,批曰:「卿何雲雲?」 ○王大妃還下日進湯劑,以諺書,敎于諸大臣曰:「未亡人一縷,至今未絶,爲宗社爲聖躬也。

    婦人豈欲幹涉於朝廷,而丙午冬逆變,目見國勢之危急,不得已下諺敎於朝廷矣,用法者惟復賊一人。

    宮女連愛捕廳之招,不但斃湛與湛家往來殊常人之言根。

    其年五九月之事,亦可以尋其階梯,而主上以卓然之友愛,必欲全恩,掩其事不問,連愛至於徑斃。

    予欲聲言,則以主上苦挽而未果,畢竟王法不嚴,?保其性命,而今又上來,如常置渠家。

    卿等亦此國之臣子,苟有逮事先大王之人,苟有人心,豈可使主上,爲此擧措乎?予以頑命,忍見此事,爲宗社之罪人,爲先大王之罪人。

    思之及此寧欲無生。

    逆臣尹承烈,若不斬頭,罪人?不卽還配。

    予何以服湯劑乎?」 ○諸承旨、閣臣、玉堂、時原任大臣、二品以上求對。

    敎曰:「自此予心始弛,昨亦穩睡。

    豈特沈痾祛體?慈敎雖體重,到此不敢奉承。

    卿亦思之。

    予旣爲此擧,自有爛商于中。

    卿等雖如是,豈或一毫傾聽乎?」竝命退去。

     ○領中樞府事金緻仁上疏,請逆?還囚海島,毋使禍機滋蔓,不許。

    奎章閣提學金鍾秀上疏曰: 使?戴頭於天壤之間者,臣等之罪也。

    以聖人人倫之至,當此時有此擧,臣豈不仰認聖意之有在,而其於天地祖宗之所共誅,非殿下所得以私,何哉?伏乞亟寢成命。

    守土之臣,雖傳敎之自政院下者,死不敢奉承,道理則然。

    況內司所齎來者乎?亦願重勘其罪,以樹臣分焉。

     批曰:「今日事,自有斟量矣。

    尾陳江留請罪事,尤不當。

    」 ○王大妃又以諺書,連下嚴敎,末乃切責廷臣之懷貳心而不討國賊。

    大臣等惶懼不知所出,排闥而不得入,率卿宰、三司,免冠席藁於宣化門外。

    敎曰:「名以排闥,半日閉闥,命令不得通,豈有如此道理乎?請對大臣以下,竝削職,斯速退去。

    三司尙不退去雲,必欲門黜然後始退去耶?然則門黜。

    」王大妃送中使于?家,押送配所,下敎于諸大臣,使之先擧行而後,請擅便之罪於大朝。

    中官奉慈敎,不經稟於大殿,直傳于大臣。

    於是,領議政金熤等,奉慈旨,使捕將、禁堂,押還?于配所。

    上聞之,敎曰:「寧有如許變怪?自內方送中使,持標信又賜尙方劍,使之往護,勿論誰某,若有犯手者,以便宜從事。

    大臣亦人也,寧不畏國法乎?」仍乘輿出協陽門,大臣以下皆免冠,蒼黃退伏於闕門內外。

    上促輿出敦化門,飭衛士毋得容諸臣入衛內。

    至紅馬木前,王大妃遣中使口傳敎曰:「動駕將向何處?方露立庭中,以俟還宮矣。

    」是時熤等與諸臣,免冠疾趨,遮路泣諫。

    上曰:「以予今日情理,何暇顧過擧耶?使渠留置城中,有何不可,而卿等乃如是,欲使予爲千古傷倫之事乎?予直欲臨其所到處。

    雖江華,當往從之矣。

    」領中樞府事鄭存謙等曰:「臣等豈不仰認殿下至切之聖意,而宗社之危,迫在呼吸,慈敎嚴正光明,責臣等以有二心,至不禦湯劑,臣等何敢不奉承,殿下亦豈不仰順耶?且伏聞慈殿,方露立以俟還駕,殿下獨不念慈殿憂慮之意耶?」上曰:「到此地頭,雖有慈敎,實不得奉承矣。

    」又促輿前進。

    至敦寧府前路,大臣諸臣,列立攀輿奏曰:「使殿下,緻有今日過擧,皆臣等不忠無狀之罪也。

    殿下必欲躬臨,先殺臣等而後前進焉。

    臣等雖萬被誅戮,未死之前,斷當奉回鑾輿矣。

    」濟恭曰:「臣等雖不忠無狀,顧其職則大臣也。

    若列伏於輿前,則殿下必不當乘輿踐蹂而過矣。

    」上曰:「予不能保渠,則將爲何如人,亦何顔對臣民乎?」爭難之際,時刻漸遲,方寸益焦。

    諸臣猶不退。

    上曰:「予過去,卿等若攀輿不去,則予當下輿步往,願借路於卿等矣。

    卿等幸分立。

    」若將降輿於路次,大臣等方齊進攀輿。

    慈殿又下諺敎曰:「此乃爲國家宗社,而主上如此,予當退處私第矣。

    」大臣等,以諺敎仰奏,上始回輿。

    至宣化門內,諸臣欲隨入,仍閉門,不許入。

     ○知義禁府事金尙集、同義禁府事李秉鼎、南玄老上聯疏曰: 連伏承慈聖下敎,驚遑罔措,齊詣?所住處,定都事押還配所之際,內官奉標信來到,旣出之逆宗,道上挽執。

    嗚呼!此何事也?到此地頭,臣等有死而已。

    敢依王命有所不受之例,玆以發遣,而方命之罪,萬殞難贖。

     批曰:「敢以慈敎藉重乎?雖有慈敎,不稟擧行,厥罪至重。

    況?去標信之中使,所謂禁堂者,親自犯手挈帶曳腰之狀,尤何等變怪?當該諸堂,竝施竄配之典。

    」 ○敎曰:「慈敎事體,雖至爲尊重,事無大小緩急,必以謄啓稟旨,然後擧行,卽金石不易之典。

    禁堂事,已萬萬痛惡,捕將之又皆不稟擅斷,尤極變怪。

    兩捕將竝竄配,以李昌運、申大謙代之。

    」政院繳還處分傳敎,敎曰:「定式之下,所爲萬萬放恣。

    承旨李祖承、李書九、洪仁浩,竝竄配。

    承旨曺允大,不卽擧行,命削職。

    鄭大容以承旨入,敎曰:渠獨非閣臣乎?焉敢以承旨自處?」仍命定配。

     ○時原任大臣上箚,以押還逆?首實請罪,仍論沁留不謹防守,請亟正典刑,中軍、經歷,竝施當律,批曰:「予不能仰格慈心,緻承不敢聞之敎,未免蒼黃,旋仗於街上。

    自顧初心,寧欲無吪。

    至於卿等,則昨日擧措,決非臣子之所敢出。

    卿等雖以慈敎爲托,朝廷自有體貌,擧措寧容乃爾?大臣之體國佩安危者,遇事處變,若是其顚倒,痛歎痛歎。

    尹承烈事,慈敎雖如此,予當念挽回之道。

    卿等所陳,亦近不誠之一端。

    」 ○命守禦使金鍾秀,兼察訓、禦、禁、摠四營,兩捕廳。

    時諸將臣,皆被譴削故也。

     9月27日 ○庚戌,奎章閣提學金鍾秀上箚曰: 伏聞昨夕,大臣奉慈敎擧行之後,天心迄未釋然,自駕出闕門,以至諸臣處分,與不敢聞之敎,過擧層疊,瞻聆震悚。

    此何事也?夫以我慈聖,爲宗社爲聖躬之至意,諺敎寔出於達權之盛德。

    殿下雖有私情之未伸,恩愛之未終者,此其道理事勢,有不得自由者,則隻合仰體慈意,然後聖人之孝,於是爲至。

    伏乞穆然深思,前後所下嚴敎,幷許收還焉。

    又伏聞藥院所進湯劑,慈聖以尹承烈之不置法,連爲還下雲。

    遄賜勘斷,以爲勸進湯劑之道焉。

    臣於夜中,忽伏承四營門兼察之命。

    兼察藉曰一時權攝,以一身而盡管各營,雖晷刻之頃,人所不堪。

    況如臣窮命畸蹤乎?乞亟寢成命。

     批曰:「昨日擧動之纔出宮門,未免旋歸,擧措之沒着,瞻聆之駭惑,姑捨是,惟此辛勤抽來之苦心本意,無以諧矣。

    達夜繞壁,殆至明發,卿豈反以爲過擧乎?尹承烈事,慈敎雖如此,決難奉承。

    湯劑之勸進,在予誠意之務積,卿不必煩請。

    附陳四營門兩捕廳兼察事,事勢所拘,不得不然。

    」 ○判中樞府事李性源、左議政李在協,聯箚請承烈正法,勸進慈殿湯劑,不報。

     ○付處前領議政金熤、前判中樞府事徐命善。

    敎曰:「朝廷之事,首相主之;齊籲之擧,班首主之。

    昨日擧措,一則首相與班首之罪,二則首相與班首之罪。

    大臣、卿宰,一時譴削,不但行不得之擧,擧措反欠誠實。

    今日都監莫重。

    擧行書寫官以下,多在大臣、重臣,以此以彼,宜有區別處分。

    大臣、諸臣譴削傳敎,竝勿施,前領議政金熤、前判府事徐命善,亟施中道付處之典,使少知有君綱。

    」 ○判中樞府事李福源、領議政李在協、判中樞府事李性源、左議政蔡濟恭,上疏陳匡救聲討之義,仍請更按捕廳文案,窮査五九月事階梯。

    批曰:「慈殿湯劑勸進,豈待卿等之言乎?外此全篇說話,無非困我束我之說。

    予何負於卿等,而卿等之待予若此?一日之內,箚疏之無批,卽無於古之事。

    不得已竝尋兩本,玆宣數行之批。

    卿等須諒之。

    」 ○判中樞府事鄭存謙、領敦寧洪樂性,聯疏討?及尹承烈,仍言:「以昨日齊籲之擧,有班首付處之命。

    苟論班首,則臣存謙,實爲首,而臣樂性,亦旣進伏班末,乞被同罪。

    」批曰:「僚相批旨,悉言之矣。

    」 ○召見奎章閣提學金鍾秀。

    上曰:「昨日事,言之長也。

    多費心力,以至抽來,而竟又還配,予懷當如何?慈殿欲下敎於卿,托以國事,故予果多般仰挽。

    至於諺敎之下,大臣及藥院者,予亦百計挽回,終不能得。

    湯劑尙不進禦,焦遑罔措,何可言?」鍾秀曰:「雖以往牒觀之,渠之不知中事,亦歸罔赦,則況且元惡巨魁,彰露無餘者乎?聖心亶出於至情至愛,有此非常之擧,苟有奉承之道,則臣等雖無狀,豈不欲對揚德意,而第念三尺至嚴,雖以聖上至仁,不可伸私恩而屈公法也。

    大舜之於象,周公之於管、蔡,可見聖人處變之道。

    況此?賊之罪犯,卽歷代所無也。

    至於尹承烈之勘罪,亦不可暫緩。

    」上曰:「予所倚毗者,卽卿一人而已。

    昨日諸大臣之守閤請對,可謂迫隘,不得不閉門拒塞,而昨今心神怳惚,還配委折,未能記知矣。

    」鍾秀曰:「大臣承慈敎後,令禁堂捕將,使之還發配所矣。

    」上曰:「昨日動駕時,欲徒步往見,而此則有駭瞻視,不得不徑還。

    如使予,得霎時接面,稍慰予懷,而竟未能遂意,豈不可恨耶?」 ○蔔相。

    〈舊蔔見上,加蔔金鍾秀。

    〉以金鍾秀爲議政府右議政,李在協陞領議政,蔡濟恭陞左議政。

    以蔡濟恭爲摠護使,金履素爲吏曹判書,李在簡爲判義禁府事。

    諭右議政金鍾秀曰:「卿之受知,自予在儲時矣。

    其倚毗而眷待之者,豈有加損於大拜前後乎?第今大禮當前,鼎席宜備,此時枚蔔,尤出常格。

    卿須勿循例讓,卽出視事,以裨平蕩之苦心。

    」 ○校理徐配修等,上聯箚,請逆?拿緻嚴鞫,尹承烈正法,仍言:「昨日大臣之擧措,誠有稽緩之罪,而反以廷籲之擧,至有付處之命。

    何其當罪而不罪,不當罪而罪之,處分之顚倒,乃至於此也?禁堂、捕將之昨日擧行,寔出忠憤,各效其職,而竄配相續。

    願亟寢成命。

    其餘處分之失當者,一倂還收。

    」尾論喉院之阻搪懲討,批曰:「此時如是瀆擾,是何心乎?慈殿湯劑勸進,在予積誠感回,豈待爾等之言乎?江留事,飭敎之下,何敢煩陳?大臣付處事,其敢曰處分之顚倒乎?慈敎雖萬萬非常,爲大臣者,看作漫應之事,名以排閽,初不進身而面陳。

    此果成說乎?還收之請,極爲無嚴。

    禁堂、捕將事,此猶末勘之末勘。

    特以事關慈敎,處分止此,則還收二字,其可發諸口乎?尾陳處分之失當者還收雲雲,果指何事?玩弄極矣。

    拜箚見阻喉院事,相箚猶不賜批,使錄事傳諭還傳,則喉院之持難,烏可已乎?爾等以噴薄之說,勒加阻搪之目,爾等擧措,節節駭怪矣。

    」配修等又聯箚曰: 諸大臣苟有體國之心,固當碎首(沫 血,期不與此賊一日俱生,而霎時請對,一番叩閤,旣免而冠,免冠而退。

    非但擧措之全沒着落,馴緻懲討之自歸暇豫。

    若以此罪之,則臣等固當將順之不暇,而今則罪名與事實,一切相反,刑政之倒置,當如何哉?}}批曰:「予於今日大臣,慨惜之心,不下於爾等。

    攻之則均,而語意太相反,此等箚子,豈賜例批乎? ○敎曰:「古例,轝士大將,例皆以曾經將任中爲之,自丁醜以後,便成謬例,非亞將,不爲擬望。

    觀於前後儀軌所載文跡,可以知之。

    此後曾經大將、亞將,通融擬入。

    」以李柱國爲大將。

     9月28日 ○辛亥,右議政金鍾秀上疏,請勸進慈殿湯劑,亟勘承烈當律,仍曰:「臣之狂愚,信心多仇,少與聖明之所洞燭也。

    分甘終身枯槁,而荷聖上不世之遇,歷遍淸要,輥到崇顯,猶且屢陷萬死之罪。

    今玆新命,似若與我聖上終始全保之本意,大相乖盭,此固臣命卒之秋也。

    國典,父母年九十者,衆子皆許歸養。

    今臣母年,過衆子皆歸之限已久。

    臣又無兄弟,無子姪,而歸養之請,尙未蒙許,己難免爲孝理之罪人。

    況又進據百僚之首,夙夜在公,母子不得相守,則殿下將何以令國人乎?伏乞改蔔賢德。

    」批曰:「卿之枚蔔,亦雲晩矣。

    矧値此時,豈可循常勸出乎?慈殿湯劑之許進,在予誠意之務積,期於仰格。

    非不知慈敎事體之至尊且重,而不當勉承而勉承,亦非道理之當然。

    予何惜於一尹承烈,而以貽慈心之悶惱乎?且今大禮隔日,酬應委積,緣此不得專意於盡誠之地。

    如卿在揆席者,是豈雍容言私之日?卿須卽起視事。

    」 ○判中樞府事李福源、李性源、領議政李在協以爲:「奉承慈敎,罪犯專輒,與付處之時原任,竄配之禁堂捕將無異。

    慈殿湯劑之屢日停進,莫非臣等稽討尹承烈之罪。

    席藁胥命闕外。

    」敎曰:「大臣處義,雖曰自別,此時豈可言同罪異勘乎?昨朝以後,別無加勘之事,則今於過一宿之後,忽又追提,席藁闕外,亦莫曉也。

    尹承烈事,非不知慈敎事體之至爲嚴重,而初旣拔例抽來,今反歸罪於守臣,焉有如許刑政乎?況今大禮隔日。

    此時事務之不得如例酬應,又豈成說乎?領相入來然後,欲爲酬應,亦多擧行事,勿待命。

    」 ○召見大臣、都監堂上,還收班首大臣付處,禁堂、捕將竄配之命。

    左議政蔡濟恭奏曰:「再昨事,竊以爲初見之過擧也。

    殿下於罪關宗社之逆?,不謀朝廷,乃有此所未有之擧措,此或屬之周公之過,而慈敎一下,爲宗社爲聖躬,芟除禍本之聖意,昭揭日星。

    臣等名以大臣,其所奉行,自歸於專輒之科,使聖心煩惱,國勢壞損,臣等之罪也。

    第念慈殿進湯之道,惟在於亟討承烈。

    殿下之不罪承烈,以事由國家,罪歸守臣,而臣則以爲,承烈之罪,不專在於平日弛防,故爲放縱罪人之出沁都城門,在於廾四日夜間。

    故府隷軍校之飛報於承烈京第者,絡續道路,而乃於廿六日日出後,始以狀啓與疏本,呈於喉院。

    其初不驚動,自可推知。

    雖置極律,有何靳惜乎?伊日禁堂、捕將處分,由於爲大臣者,罪犯罔赦,以緻聖敎之截嚴、而但其臨門拿入之命,適在於慈敎頒下良久之後,而仍以此,至於竄配,外間之不知其事由者,或疑聖上之移怒,則豈非大段未安處乎?臣意則一倂安徐,恐或爲慈心底豫之一助矣。

    」上曰:「卿之陳規之說,予亦豈不知感,而過擧二字,猶屬歇後。

    過之又過,至於駭擧,伸恩爲急,他猶不暇顧。

    況今番擧措,有何不是不可之端乎?至於禁堂、捕將處分事,予之本意,專在於爲卿等慨然。

    卿等之名以排閽,無一言警咳,徑行專輒之擧,有國有君,寧有是也?然今聞卿言中移怒二字,不覺怵然。

    處分之還收,有何靳持?況送之者卿等,而卿等則班首與首相外,皆慰諭勉出,獨於有司之臣,替被罪名者,刑政可謂倒置,此一款當從卿請,而尹承烈事,卿雖以事體之有異爲言,予則曰不然。

    目下當然底道理,惟在湯劑,則勸進期於底豫,慈敎則力爭,期於消釋而已。

    予旣辛勤抽來,反用律於承烈,豈成說乎?」右議政金鍾秀曰:「兩班首獨被重譴,諸大臣之擧懷惶蹙,固其宜矣。

    左相以禁堂、捕將事陳達,而自上有採納之意。

    兩班首與禁堂、捕將,罪豈異同乎?大抵此事,自本事至此等末節,聖上處分,每與慈敎,多有逕庭。

    朝紙所出,有目皆覩,竊想聖心,亦必有不安矣。

    」上曰:「卿新拜初筵,所陳如此,禮待大臣,猶屬第二件事。

    卿奏中,旣提不安二字,聞此有難靳持。

    特從卿請矣。

    」 ○以金憙爲吏曹參判。

     9月29日 ○壬子,移禦昌慶宮。

    敎曰:「自今日當移次昌慶宮。

    還宮後,當還次,政院以下各司,移接回泰門近處公廨。

    」 ○以尹尙東爲司憲府大司憲,洪文泳爲司諫院大司諫。

     ○右議政金鍾秀乞遞兼帶。

    吏曹以內閣提學當遞,改啓,敎曰:「內閣提學,與兩館提學自別,自輔國不得仍帶。

    其時筵奏,尙以爲訝。

    守禦使,卽一畿閫,而雖罷上使之稱,自故相猶仍帶,因以爲例。

    內閣,卽新創之官,而規模悉倣宋朝,則王曾之自觀文殿學士拜相,仍帶觀文,此非可倣之端乎?」 ○關西、關北、海西饑。

     冬十月 10月1日 ○癸醜朔,日有食之。

     ○領議政李在協等,上箚言: 尹承烈之負犯何如,而保障重地,一任瘝曠?請先差代。

     批曰:「此亦有難從施矣。

    」 ○以申大升爲江華府留守。

    備邊司啓言:「尹承烈密符,使褊裨替納,政院兵符,移送兼留守。

    」留務不可暫曠,仍差代。

     ○上將詣永祐園,敎曰:「守宮閣臣李判府事,與分提調、假承旨一員,留在明政殿內公廨,頻頻承候於慈宮,錄送于隨駕承旨以轉稟。

    」上具緦服,詣隧道閣版位,俯伏哭,進詣甕家內,號擗。

    膈氣漸至衝亘。

    諸大臣、閣臣、承旨等,扶護入小次,連進湯丸。

    上曰:「予氣猶可自強,而連伏承慈宮問安,則自予出宮之後,患候一倍添劇。

    予心罔措當如何?承候去來,立十塘走馬,闕門及明政門,勿閉。

     ○夜詣甕家,親蕫工役。

     10月2日 ○甲寅,詣甕家蕫役。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等曰:「夜氣向深,風露漸冷。

    俄者,聖候所經歷果何如,而又達宵露處乎?」上曰:「此時,予豈忍暫離此地?畚鍤土石之役,雖皆親執,猶未能伸予情事,況一夜露處,豈可自恤乎?」 ○惠慶宮下封書于錦城尉樸明源。

    上奉覽諺敎曰:「慈宮此敎,昨夕出來時不啻百回承聆。

    予非腸如金石,則其何堪抑?爲念予躬,審於出玄宮時用慮疚懷,今又書報儀賓。

    若欲寬譬慈心,則千古初當之終事,將無以盡予情禮,若欲洩哀於見和之時,則慈宮澟綴之候,將不能趁卽診視議藥,往古來今,豈有如予今日之情理乎?至於不得一哭於開封之際,則卿等亦具人情,豈忍使予爲此乎?」明源泣奏曰:「慈敎又降矣。

    殿下不還宮,則將以何辭仰復乎?」守宮臣李福源,以惠慶宮神氣一向昏眩,還宮後,當進水剌爲敎,馳啓。

    命善等曰:「及今還宮,午後還駕,優可及於開封之前矣。

    」上謂摠護使蔡濟恭曰:「必須遲待予還,毋使予茹痛於千古也。

    」因駕還昌慶宮敎曰:「目今寬慰慈心爲急。

    下玄宮時,躬臨則一也。

    到江頭,還爲入來,翌朝出宮,初七日當詣新園所。

    」 ○題紙榜于吉帷宮。

    〈題紙牓官尹師國〉○開退壙,贈玉、贈帛露出,幷奉安于吉帷宮。

    〈帛則燒火,玉則埋安。

    〉梓宮下隅闆露出。

    領議政李在協、執義樸聖泰,監封,開標而退。

     ○上更詣園所。

    摠護使蔡濟恭曰:「玉帛櫃,水氣過多,兼有火氣,漆色焦爛。

    封標外灰盤斲退,則地灰上渟滀之水,逬瀉如注,盈溢于下隅闆前面。

    以中瓢子汲出,洽滿二木桶三盆子,故隨卽奉注於曲墻外淨地矣。

    外梓宮下隅闆捧出後奉審,則內梓宮稍挨東邊數三分,此則似是風氣。

    外梓宮上隅闆,又有氷溜凝結處,此則似是氷廉。

    」上以禦手拊膺,玉涕汍瀾曰:「水火、風氷,災害極備,而奉安體魄,今幾年矣。

    然猶寧處於廈氈,寔予不孝,寔予不肖。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曰:「未時,慈宮下諺敎于摠護使,若曰:『聖候近久欠和,若於出玄宮時躬臨,則必當過加哀毀,慮無不到,今方親自挽衣,使不得出宮。

    迨大駕之未到園所,奉出玄宮』之意,累次下敎。

    自承此敎,下情益不勝感激悲悶,連加董役,而水氣始現之後,尤切罔措,自緻遲緩矣。

    」上曰:「慈敎懇惻,專以予之躬臨開封,萬萬用慮,故不得已以不爲躬臨仰奏,然後始許出宮。

    如是之故,申前欲發,至於酉末,予之情事,卿等可以想得矣。

    開封之役,二夜一晝,未可謂不久,而下隅闆露出,適在駕入洞口之後雲,此亦天意神理之所可仰揣者也。

    然予則爲奉慈敎,將不得躬臨,此何人哉?卿等須體予意,俾予無憾。

    」仍問當用漆布否。

    右議政金鍾秀曰:「隻於梓宮縫合處,用漆布一條,仍爲加漆,使之純然同色則好矣。

    」命依此擧行。

     ○出玄宮,成殯于欑宮,奉出梓宮,行出安幕次奠。

    上在甕家西小次,聞幕次行奠時臚唱贊拜之聲,步詣甕家內,哭擗。

    大臣、諸臣,且哭且奏,上不省,進詣奉安梓宮箭平床傍邊,號哭叩擗。

    膈氣漸漸衝亘,大臣等驚遑哭奏曰:「禦手過冷。

    衣袖上淚痕,皆是血點,此將奈何?」移時,上飭喧譁失儀。

    判中樞府事徐命善,以香大廳前路甚仄,請乘輿哭從。

    上曰:「是何言也?禮有哭步從之文,豈可乘輿乎?」乃以肩輿,奉梓宮,儀仗前導,上號哭以從。

    諸臣以下至于衛士員役等,皆哭助哀。

    百官成班於丁字閣東西庭,一時迎哭。

    旣成殯,設靈座,上號哭,終夜不絶聲,膈氣復劇。

    命善等曰:「成殯後,宜卽行奠禮,而聖候澟綴若此,臣等更犯死罪。

    暫請奉還齋殿矣。

    」承旨、閣臣,扶入齋殿,而膈候未通利,大臣以下守閤。

    移時,上曰:「俄者,予荒迷不省。

    此時,予豈可在齋殿乎?」仍出就殯宮,行成殯奠。

     10月3日 ○乙卯,親行朝奠、朝上食、晝茶禮。

    上開欑宮門,攀拊梓宮,玉淚成血。

    摠護使蔡濟恭泣奏曰:「今日以後,聖孝可以無憾,何如是過哀耶?」上曰:「遷奉議定之初,已以故鄭領府事事,有所酬酢矣,當時所見,隻是木頭一片。

    今審玄宮,尤可以無憾於予心。

    恩感二字,政爲故相而言也。

    」濟恭曰:「鄭領府事之至誠遠慮,不勝艶歎。

    」〈故相鄭弘淳,壬午敦匠治梓宮,克緻誠愼,留裁餘一片于東園,飭守吏謹識。

    〉上詣靈座前,披視帷幄,顧謂濟恭曰:「今而後,儀物得大備矣。

    」不覺涕隨而零。

    濟恭等掩泣,不敢仰對,仍請暫還齋殿。

    上曰:「予於今日,豈可一刻安坐齋殿,而爲念老病大臣,姑從之。

    」朝奠時至,攸司進禮饌,親行視膳禮。

    〈此後,親行祭奠倣此。

    〉敎曰:「摠護使、都監堂郞,竝入參祭奠。

    」又敎曰:「五上司進香,當於今日內爲之,而屢次行祭,反涉煩瀆。

    朝奠、朝上食、晝茶禮、夕上食、夕奠,兼行。

    」時,上親行祭奠,而特置代奠官,用國典亮陰之制,且取禮非虞不沐之義也。

     10月4日 ○丙辰,詣園所,哭于殯殿,仍審舊壙。

    壙中渟滀之水,深幾一寸有餘,火氣則自外梓宮天闆,至左右夾闆,有焦黑之色,氷溜則外梓宮左右夾闆,多有垂垂者。

    上追念旣往,掩涕哀慟。

     ○敎曰:「隨駕外營門,皆於靈轝先廂前,各其大將,率旗鼓前導。

    至津頭列立,渡涉時浮橋左右挾靈轝迎渡。

    若此則龍虎營旗鼓,不可隻付別將。

    兵判與別將,領率擧行。

    壯勇營、京畿監營,一體導駕,迎駕入營門,旗鼓當分左右,各成四隊,而畿營、守禦廳在前,禦營廳、摠戎廳次之,訓、禁兩營、壯勇營、龍虎營在後,分列。

    以此約束,無或踰越。

    」命靈駕宿所晝停所之吹螺及開閉門,渡涉時吹打,依辛亥例擧行。

    親行朝上食、晝茶禮、夕上食、夕奠,如儀,行梓宮結裹。

     10月5日 ○丁巳,靈轝自舊園進發。

    前夜二更,宣傳官進欑宮前跪,啓諸營懸燈。

    兵曹判書尹塾跪進軍令,宣傳官跪啓初吹。

    右議政金鍾秀進欑宮南北向跪曰:「右議政臣金鍾秀,謹以吉辰,啓欑宮。

    」繕工監官撤欑塗,宗戚執事撤卓,宣傳官跪啓吹哱囉、(??|鐃}}鈸,又跪啓招搖旗三行分立,又跪啓二吹。

    前一刻,內侍以贈玉、贈帛函、三重棺衣、壙中銘旌函,授執事,盛彩轝。

    又以爐盒授執事,盛香亭。

    宗戚執事奉奠器以出,宣傳官跪啓三吹。

    攝相禮樸長卨進靈座前,跪請降座陞轝。

    大祝李濟萬,安紙榜函於土藤方箱,覆以帕,安于神轝。

    至紅箭門,攝相禮跪請降轝陞輦。

    大祝安紙榜箱于神輦。

    宗戚執事,以奠器置前,內侍撤銘旌素蓋,授忠贊衛,以爐盒授執事,盛香亭。

    攝相禮權裕進梓宮前,跪請陞大轝。

    〈禮有陞輴輪轝之節,而慮欠穩,竝禮除。

    〉舁梓宮官,率助舁武臣舁之,別軍職等,與扶策別監擔奉,忠贊衛以翣障,至紅箭門外,陞大轝。

    都廳李益運,以果楪置前,鹵簿使按圖陳列。

    京畿觀察使先導,次當部官,次頓遞使、禮儀使、整理使、大司憲,次義禁府都事,二分左右,考喧先廂軍,四百紅號衣三行分立。

    紅蓋二對立正中,平轎子在紅蓋後,司禁執烏杖左右各八,宣傳官二,領內吹十八,在其後。

    仗馬六,黃龍旗一,碧鳳旗一,駕龜仙人旗一,靑蓋二對居中。

    麒麟旗二,靑龍旗一,白虎旗一,朱雀旗一,玄武旗一,白澤旗二,角端旗一,龍馬旗一,玄鶴旗一,白鶴旗一,令字旗二,鼓字旗一,金字旗一,熊骨朶一,豹骨朶一,哥舒棒四,銀鐙子二,金鐙子二,銀粧刀一,金粧刀一,銀立瓜一,金橫瓜一,銀斫子一,金斫子一,罕一,畢一,旌一,旄一,節一,銀鉞斧二,金鉞斧二,雀扇四,龍扇一,鳳扇一,左右立。

    前部鼓吹,陳而不作。

    神轝在其後,三色燭籠各二分,立于前。

    都監、堂郞各一隨後。

    禁旅一百,陪衛於鼓吹之外,靑陽繖次之,香亭又次之,神輦在其後,侍衛別監二十六人,分左右,鳳頭二人在前,三色燭籠各二,分立于前。

    武兼八、宣傳官四、別軍職四、陪衛靑扇二,在神輦後。

    內侍一,都監堂郞各一,大祝一,攝司僕正、帕執事、床執事隨之。

    方相氏四,竹散馬二,竹鞍馬六,靑繡鞍馬四,紫繡鞍馬四,分列。

    玉帛、彩轝次之,奉贈玉官、奉贈帛官、銘旌執事、褥席執事各一,擧案者四,次之。

    輴在其後,都監堂郞各一,隨之。

    繕工監官奉羽葆居中,香亭次之,素扇二,素蓋二,分左右。

    忠義衛奉銘旌在後。

    攝相禮一、攝典儀一、別軍職二,次之。

    大轝在其後,扶策別監二十人,分左右,鳳頭二人在前,五色燭籠各四十,火鐵燭籠四十,執鐸護軍十六,忠贊衛六,奉翣,各以次分左右,挾靈轝軍二百重行,輓章一百軸,〈製述一百四十一人,合作一百軸。

    〉五十在輴前,五十在大轝後。

    陪往,大將一,從事官二,內侍二,代奠官一,都監郞廳二,都廳二,提調二,次摠護使,次助舁武臣二,次分承旨二,分史官三,閣臣二,分摠管、分兵曹堂郞五、衛將各二,宗戚執事,東西班陪從官。

    後廂軍三百,白號衣三行分立。

    神轝至路祭所,行路祭。

    陞降輦,如初儀。

    〈後倣此〉乃進發。

    上禦馬,隨後問左右曰:「予神迷,莫之省,大轝安奉否?」皆曰:「仰瞻帷幔,不少搖動,如盤盛水也。

    」上曰:「此別契軍之效也。

    」大轝到纛島幄次,挨次登船,挾橋左右以行。

    大轝過橋南,摠護使以利涉奏,上哭辭還宮。

     ○副司直李獻慶撰進《浮橋行》。

    詩曰: 紫陽昔論天下水有三大壑,不稱漢江稱鴨綠。

    有似編詩漏石鼓,昌黎所惜臣亦惜。

    漢江之水無與讓,元氣甕深此醅漉。

    名之曰漢銀漢似,疑是飛流九天落。

    濯錦淘珠數百裡,西南碧色玻瓈玉。

    大國之紀小水朝,群流會同來奔屬。

    河伯當之亦瞿瞿,兩涘牛馬難分曯。

    檀箕以來四千載,開物成務聖神作。

    梯山駕水靡不通,大則爲橋小則約。

    南有錦水北龍興,皆作輿梁渡人客。

    獨於漢水難輕議,終古無橋但行舶。

    白鶴不來靑龍遁,水面未見晴虹直。

    我王聖德參玄縡,財成輔相無遺策。

    坤靈率職草木潤,瀆鬼效順波浪伏。

    彌綸天地天不違,四方風動皆從欲。

    維十三年秋七月,園寢將移萬年宅。

    金宮漏滴孝思長,皎皎忱誠帝降格。

    靑烏不待講風水,丹玉何曾陟巚嶽。

    驪龍吐珠光潑日,天外飛來彩鳳翼。

    燦若煙花隨玉帛,朝覲明堂繞金墄。

    細心求之方冊中,若有神鬼陰來錫。

    聖人葬聖紛吉祥,珠邱瑞彩何芬郁。

    已辦廞儀內帑傾,更命廬旅百堵築。

    絲毫不煩大司農,鷄犬各歸新豐屋。

    鹵簿前行十長亭,靑繩禦路平如削。

    漢之廣矣不可方,有司憂之最惶惕。

    況値寒冬十月初,澤腹將堅風自北。

    王曰舟梁有古制,大雅歌頌西周伯。

    天江九點星照爛,閣道縈紆繞紫極。

    垂哉汝工掌冬官,汝往欽哉集是役。

    何必遠寫荊蜀材,何必往採淇園竹。

    環瀛四面饒艅艎,帆檣處處森如束。

    昇平百載戰艦閑,笳鼓無聲眠鷺鶩。

    招呼一打紞如鼓,水郵瓊籤曉夜促。

    大船如龍小如鶻,銜尾駢首聯雙隻。

    撐持自成濟川功,役鵲浮黿眞碌碌。

    司徒爾職亦敦匠,邑黔時時親執撲。

    畿都觀察數來巡,過江牙旗風拍拍。

    湖沿海西各送船,雲際檣烏計以百。

    龍旛四角芙蓉榦,鯉魚風來輕彩鷁。

    揚帆齊過幸州津,豆浦蒼茫楮島黑。

    長年三老最憐汝,寒者衣之饑以粟。

    囉嗊歌曲盡歡聲,陽春遍處寒威卻。

    又命元戎蕫其事,玉帳珠靲軍令肅。

    促呼舟佼來櫛比,鴛鴦整隊魚鱗若。

    初如片片解雲駁,漸似盈盈貫珠絡。

    魚麗鄭野伍相承,雁字吳天序不錯。

    何須赤壁鐵環連,駕以長杠纏以索。

    條枚伐取鄧林翠,紼纚綯以旄邱碧。

    莎明土軟覆其上,一色平莎寒幕歷。

    靑雀黃龍七十七,齊來踏浪波爲息。

    妥帖鯨背跨海狀,屭贔鰲頭戴山力。

    參差雁齒出水高,光影徘徊日月白。

    潛龍潭底亦護持,白鷗波心爭喜浴。

    通河元凱賜杯酒,渡隍營平行袵席。

    康莊坦路不起塵,淸道旗前新雨滌。

    孟冬之良日丙辰,龍輴九啓森銀燭。

    羽衛煌煌旋翣明,淸晨利涉如磐石。

    江流縱添萬人淚,橋面疑行夜衢陌。

    誰謂河廣不用葦,誰謂江深不濡足。

    穹龜前導水靈趨,凄斷薤歌雜鈴鐸。

    至尊鑾駕又利涉,瑞日薰颷晴且燠。

    人和兼復得天時,士女頌德皆感激。

    新園禮成百僚賀,聖孝於休光竹帛。

    揄揚盛烈顯冊擎,摸畫潛光幽誌刻。

    猗歟志事更無憾,瑞應皆從方寸得。

    浮橋特一小物事,範圍如天誰察識。

    回憶初命造橋時,大小創見皆驚惑。

    臣愚罪死亦竊議,過計私憂耿未釋。

    今來始覺錯料事,椰子心竅實偏窄。

    多慙張猛就橋言,甘受高瓊賦詩謔。

    元知制作侔神明,直與造化同燀爀。

    仙家百花本妄誕,五湖垂虹非所敵。

    班賞歸功大司空,群玉冕紱何輝煜。

    洪功偉蹟不可泯,作頌誰比淸風穆。

    臣作長句忘僭陋,歌詠盛事垂千億。

    擬使後人指認浮橋處,有若臨河想禹跡。

     ○靈轝自纛島進發,次果川。

    夕哭奠及上食時至,行禮竝如儀。

     10月6日 ○戊午,靈轝自果川進發,到水原新邑幕次。

    行晝停奠,進發,至園所丁字閣。

    奉梓宮,安于欑宮內榻上,陳設如初,設奠如儀。

    兼行夕上食、晡哭、夕奠。

     ○大駕晝停于果川縣,踰沙斤峴,訪庚辰溫幸時晝停遺址。

    居民之曾經仰瞻者,命畿伯給米。

    上曰:「昔年駕過此地也,睿敎若曰:『大駕晝停所在彼岸,豈可復設小朝晝停乎?』仍令移設於此。

    此事,予所得聆。

    今臨此地,予懷難抑。

    此後則使地方官,略加修築。

    」夕次于水原府。

     10月7日 ○己未,駕詣新園所。

    入齋室,具緦服,步詣丁字閣,奉審梓宮,出就位,哭。

    仍行朝上食如儀,詣隧道閣,詳覽壙中土色,與四山局勢。

    摠護使蔡濟恭曰:「今朝大霧漫蔽之中,獨於隧道閣內,無一點霧氣。

    且寒朝冷夜風氣栗烈之時,入此閣中,則溫如燠室,祥光所聚,吉氣所蘊,於此可見矣。

    」上步陟主山上峰,以步輿遶出山脊,至後托入首處,敎曰:「此山名是花山,多植花木好矣。

    」還詣丁字閣,親行晝茶禮。

     ○書上字于梓宮〈書寫官樸明源。

    〉○上親行夕上食、夕奠、啓欑奠,行結裹如初。

     ○亥時,下玄宮。

    遷奠時至,行禮如儀。

    遷園都監陳素儀仗、各色燭籠,如發靷儀。

    方相氏至退壙上,以戈擊四隅而出。

    陳贈玉、贈帛於隧道閣內東南。

    攝相禮跪,贊請陞輴。

    舁梓宮官率助舁,武臣奉梓宮陞輴,詣隧道閣,陞轆轤車,〈轆轤車,舊有回梁拘捧機制,見《五禮儀》。

    至是,另創一制。

    先置左右臺,長九尺,廣九寸,厚六分。

    臺兩頭,皆植柱,高二尺六寸,入於臺,廣五寸五分、厚二寸五分。

    柱上端刳作縱橫二括,縱深五寸,其底圓以受軸,橫深一寸五分,以受橫架。

    軸長九尺,圓尺二寸,貫前後柱端。

    縱括之仰圓竅,軸當竅處,刳減二寸五分,左右柱端橫括,所以牽聯四柱兩臺也。

    句鐵爲方鉤,俗名爲鐙子鐵。

    兩股揷于臺,股間容繂,其數八,左右相對。

    一臺四鉤,間一尺。

    鐵筒,俗名套手鐵,周篐方鉤之上,寬其內圍,使遊移活轉。

    左右軸,皆竪鐵牙,其長寸許,二牙爲比,其間亦容繂。

    一軸八牙,其位照方鉤,繂以布爲之。

    四端縱摺而縫,凡八重。

    兩端反屈爲句子,以木簪橫貫,以貫餘兩端,撘左鐵牙,向下,貫左方鉤、右方鉤,挨當鉤上鐵筒,向上,撘右鐵牙。

    餘三繂同。

    軸兩端交午貫兩輻,爲十字輪輻,四端以紅線絛聯絡之,如繅車。

    安兩臺於壙上左右來往闆,闆兩端着隱釘,以防遊動旋轉。

    十字輪四輪齊力,緩緊徐疾,毋相先後。

    向外旋則繅解而下垂,向裏旋則繂纏而上收。

    臺裏端折隅當方鉤處,剡使圓,便繂之往來,柱端閫括,厚塗脂蠟,取其潤滑不聲軋也。

    〉降安于退壙輪對闆,解結裹。

    長生殿提調李文源,開假下隅闆,淨拭外梓宮,內執事者撤棺衣,拭梓宮官金鍾秀,以巾拭之,內侍以遺衣安于上。

    執事者以三重棺衣覆冒之,銘旌加於其上,黼翣、黻翣、畫翣,畫于棺衣左右。

    時至,下玄宮如儀。

    上行哭辭禮,就傳玉帛位。

    奉贈玉官李晩秀、奉贈帛官徐邁修,各以玉帛跪進,親傳于領議政李在協,在協跪受奠于退壙之西。

    〈禮有服玩明器,而今不用。

    〉哭盡哀,贊拜。

    長生殿提調,閉外梓宮下隅闆,以漆布匝其縫。

    領議政李在協監封閉,封閉官樸聖泰書臣謹封,署押。

    右議政金鍾秀覆土九鍤,摠護使率役夫,築前面旁灰,仍實退壙灰比下玄宮,埋誌石。

    禦製誌文曰 顯隆園在水原府之花山癸坐丁向。

    己酉秋,錦城尉樸明源建言舊園體制多疵纇,請改厝,遂蔔于花山。

    蔔雲盤龍弄珠之象。

    卿士從,庶民從,乃移葬于是年冬十月己未,改上園號曰顯隆。

    嗚呼!小子不肖,抱徹天極地之冤,不死至于今,冥然苟然頑然如土石者,且有待於錫胤而托重,得遂誕報之大願至祝。

    天乎天乎!人欲天從,小子敢於此,取必焉。

    夫然後,小子之生,始可永有辭於天下後世也耶?仍擧狀德之狀,泣血謹識于玄宮狀曰,諱愃,字允寬。

    肅宗元孝大王之孫,英宗顯孝大王之子,暎嬪李氏所誕也。

    謹稽行錄曰:「自誕前數日,有星雲之瑞,及誕,日表照人,聲音如洪鍾。

    英廟喜甚,謂大臣曰:『三宗血脈將絶,今則有歸拜列祖之顔矣。

    』命遵肅廟庚午故事,坤殿取以子之,定號爲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