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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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興根以爲:『廟主改題,甚至重,而至於不敢不義起之時,則厥有肅廟辛酉盛典矣,今於大禮式蕆之會,遵我家已行之事,恐無他存愼緻審之節。

    而以臣蒙昧,不敢顓斷。

    』雲,金左根以爲:『今此典禮與追上尊號,節次,大有不同,其不敢不改題,情文則然。

    又有我家已行之事,該曹請詢,隻出於敬謹之義,無他疑難之儀式。

    』右議政趙鬥淳以爲:『尊宗稱祖,莫大典禮也,其與追上尊號之不得輒行改題,事體逈殊。

    況有肅廟朝辛酉故事?卽我家禮攸行也,臣愚於此,無容他見。

    』祭酒宋來熙以爲:『今此追上廟號諡號,於純考,寔出擧國同情之請。

    而禮曹草記改題主之禮,似當援用肅宗辛酉追上定宗室廟號諡號時謄錄,其時亦依仁烈王後徽號加上後,仍行改題之例,則當爲今日之可據遵行。

    臣何敢更容他說?』副護軍宋達洙以爲:『謹按禮曹所啓謄錄中,定宗廟號追上時,已例似爲今日援據,而亦不敢質言仰對。

    』副護軍金炳駿以爲:『顧以草野賤蹤,不僴邦禮,何敢妄論於莫重典式乎?不勝惶阨。

    』雲,副護軍趙秉悳以爲:『臣蔑學諛聞,至於國朝典章,尤所昧昧,何敢揩一辭於莫重莫大之禮。

    』雲,大臣儒賢之議如此,請上裁。

    」批曰:「大臣儒賢之議如此,敬依。

    」 9月11日 ○己醜,領府事鄭元容箚略曰: 大行大王大妃殿追上尊號玉冊文,令將撰進而恭惟,下當敬書尊稱。

    以今時則似當書以大行,而第伏念上冊寶之日,在於進諡冊之後,然則徽號與諡號,不爲具書,亦涉未安。

    事係創有,禮爲莫嚴,伏願詢問于時原任大臣,後亟賜裁定。

     批曰:「此是至敬至愼之事,莫嚴莫重之禮,卿之請詢,允合予意。

    今方收議,卿其諒之。

    」 9月12日 ○庚寅,梓宮全體加漆。

     9月13日 ○辛卯,梓宮親書上字。

     ○禮曹啓言:「謹稽謄錄,則在前大室諡號尊號上冊寶改題主後,祭禮倣大祭禮設行矣。

    純祖室諡號尊號上冊寶改題主後,祭禮當爲磨鍊,而今當祀享停止,不敢循例擧行,參考已例,旣無可據。

    而但國恤請諡宗廟時行祭饌品,如朔望祭,惟無牲有幣,而遣大臣攝行,百官入參矣。

    今此請諡與上冊寶改題主之禮,同在一時,而祭享之一行一否。

    揆以情文,恐涉如何矣。

    第典禮莫重,臣曹不敢擅便,請問議于時原任大臣處之。

    」允之。

     9月15日 ○癸巳,山陵表石陰記,命親書。

     ○以趙忠植爲司憲府大司憲,李熙昇爲全羅道兵馬節度使,李觀淵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李鍾承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南秉哲爲議政府左參贊。

     ○給鹹安郡頹壓戶,恤典。

     9月17日 ○乙未,梓宮結裹,行別奠。

     9月20日 ○戊戌,藥院入診及次對于涵仁亭。

    右議政趙鬥淳啓言:「勉聖學。

    」答曰:「今聞卿言,益切罔極。

    諸條所陳,無非切實,而至於典學一事,寔我大行慈聖平日所眷眷也。

    迨今追惟,俯仰冤號,予小子萬有一報答之道,莫有大於此者,謹當造次服膺矣。

    」又啓言:「懋實政,」答曰:「顧今悠悠萬事,莫過於實之一字,故所以有日前下敎矣。

    因此而有所申誥者,誠實之根基,剛毅振紀綱,宏遠定規模,嚴重尊體統,卽廟堂之責也。

    道臣承流宣化,守令分憂百裡,生民休戚,專係於此,可不愼擇矣乎?此則銓家之責也。

    翕受敷施,禮遇朝臣,至於宦官、宮妾,毋啓寵毋納侮,卽予之責也。

    同寅協恭,交修不逮,卽所區區之望,今若下不畏上,上不信下,則可乎否乎?在廷臣隣,鹹須知悉可也。

    」 ○判府事金興根箚曰: 殯殿追上尊號,卽初有之典禮也。

    至於玉冊文頭辭,則追上與加上不同,加上則曰『國王臣,』追上則曰『孝子嗣王臣』矣。

    今番尊號,旣是追上,則似當用追上之例。

    且玉冊文中,不書『大行』二字,則書以『哀』字,亦涉未安。

    而卒哭前祝辭,禮無孝子之稱,故謚冊稱哀子,亦似當,依諡冊爲之。

    而謹考《禮記》曰:『祭稱孝子孝孫,喪稱哀子京孫,』註雲『各以其義稱,』疏曰:『祭吉祭也,謂自卒哭以後之祭也,吉則申孝子心,故祝辭雲孝也,喪稱哀者,謂自虞以前,兇祭也,喪則痛慕未申,稱哀也,』方氏懿曰:『祭所以追慕,喪,所以哭亡。

    』據此而論今日之禮,以其時則乃虞以前兇祭。

    非卒哭以後吉祭之時也。

    以其事則非爲哭亡而痛慕未伸,乃爲追養而伸孝子心之事也。

    時與事,較有輕重,互相屈伸,則又當以各以其義稱之,斟酌而行之,恐似合宜。

    而禮義至嚴,事體至重,以臣蒙蔀,不敢臆斷。

    伏乞將臣箚辭詢問於時原任大臣後,亟賜裁處焉。

     批曰:「此是大典禮也。

    卿之請詢,允合敬謹之義,今方收議矣。

    卿其諒之。

    」 ○禮曹啓言:「鄭領府事箚辭收議,則判府事樸晦壽以爲:『大行,卽未定諡前總其名者也。

    今此追上尊號,在於進諡之後,具書徽號諡號,似合儀制。

    』金興根以爲:『旣葬而言諡,禮也,因封前稱以大行,亦禮也。

    殯殿追上尊號,在於因封之前,似當書以大行,而先儒皆言:「未有諡,故稱大行。

    」則旣諡以後,不稱大行,亦明矣。

    今則諡已上矣,恐不當用大行之稱,且哀冊,是兇禮也。

    而謹考前代遺文,國朝謄錄,則多有隻書諡號,不書大行之例,追上之擧,雖在此時,顧其事則吉禮也。

    哀冊尙或不書大行,況玉冊事體自別者乎?愚見如此,而素昧禮制,亦何敢指一臆對乎?』金在根以爲:『「大行受大名。

    」與夫不返之辭,音義各異,而其說則俱通矣。

    第念稱諡則不當稱大行,稱大行則不當稱諡,今此追上尊號,在於諡冊之後,則幷書大行,恐不無義疊之嫌。

    』右議政趙鬥淳以爲:『夫上諡,在於追上之前,則書大行於上諡之後,恐合審愼,況追上禮節,與諡哀冊,尤有所不同者乎?區區窾啓,不敢旁引曲援,隻陳其目今所獲覩者,伏候上裁雲矣。

    』大臣之議如此,請上裁。

    」批曰:「諸大臣議如此,依上諡後改銘旋例敬書。

    」 ○禮曹啓言:「太室祭禮收議,則領府事鄭元容以爲:『諡號尊號追上改題主之禮,在常時則鬯祼庶品儀如大享,卽前典爲然。

    今此上冊寶改題主,在於停祭之時,則雖不可同常儀而行,此至重之禮,何可無薦獻之節乎?謹依請諡行事之例,籩豆之數,如朔望祭,而有幣無牲,則允合情文。

    』判府事樸晦壽以爲:『雖値祀享停止之時,惟請諡祭獻則行之,而有幣無牲,所以殺於吉也。

    今此上號改題,一依請諡薦獻儀奉遵,恐合情文。

    』金興根以爲:『廟諡改上莫大之事也,其與請諡典式,少無差殊,則享儀之援照請諡之禮,卽所謂順與宜也。

    』金左根以爲:『請諡之禮,至重也,故有享於停享之時矣。

    廟諡改上之爲至重,恐不下於請諡之禮,祭獻不當,隻行於請諡,而不行於廟諡改題之後矣。

    』右議政趙鬥淳以爲:『凡懿號追上後祭獻,一如大享,而請諡之有幣無牲,所以殺於吉也。

    廟諡改上,典禮至重,況請諡均在幾日前後?則享獻之節,何可一行一停乎,區區於此,無容他見。

    』大臣之議如此,請上裁。

    」批曰:「諸大臣議如此。

    』依請諡時禮磨鍊。

    」 ○敎曰:「向來慰諭之擧,寔出重民事之意也,未知實效之果何如。

    而湖南則雖有若而邑啓聞者,至於嶺南則尙無動靜,每念顚連之狀,殆寢食之未安矣。

    某州某郡之災害淺深,某村某裡之顧恤多寡,與夫蕩柝流離之是猷是接,陵續登聞,少紓予如傷若保之念事,自廟堂行會。

    」 9月21日 ○己亥,因廟號都監啓言:「純祖室改上諡號玉冊文結辭,命以稽首再拜,書之。

     ○以趙秉恒爲吏曹參判。

     9月25日 ○癸卯,禮曹啓言:「金判府事箚辭收議,則領府事鄭元容以爲:『三年內祝式之稱哀子,卽常經之禮也。

    然而,今此尊號冊文,旣不書大行二字,則頭辭屬稱,似當依追上之例。

    』判府事樸晦壽以爲:『尊號追上之文,與諡冊哀冊之禮,有所不同,似當從吉。

    且於玉冊文中,旣不書大行二字,則書以哀子,亦涉未安,恐當依追上之例。

    』金左根以爲:『卒哭前不稱孝子,禮也。

    玉冊旣不書大行,則屬稱之曰哀子,亦涉愼重。

    第不論因山前後,追上之非兇禮則明矣,恐不無適宜之道。

    』右議政趙鬥淳以爲:『以時則當稱哀子,以事則當稱孝子。

    而第以時與事,參互而揆之,玉冊文中,不當書大行,已承允兪之音矣。

    夫大行,未有諡時稱謂也,故因山後擧諡,而不擧大行。

    今旣引用因山後稱,謂於琬琰之文,屬稱之,隨以如之,恐似爲然雲。

    』大臣之議如此,請上裁。

    」批曰:「諸大臣之議如此,從之。

    」 9月26日 ○甲辰,以申命溫爲忠淸道水軍節度使,吳吉善爲黃海道水軍節度使,李周喆爲慶尙左道水軍節度使。

     9月28日 ○丙午,仁陵魂遊石,命以前年所排,仍用。

     冬十月 10月1日 ○戊申,朝奠,兼行朔奠。

     ○以金應根爲忠淸道觀察使。

     10月5日 ○壬子,命發引時隨轝。

     10月6日 ○癸醜,藥院口啓,請收隨轝之命,批曰:「予之罔極情事,卿等庶有以諒之,而況隨轝之爲《五禮儀》所載者乎?毋復煩啓,是所望也。

    」 ○院議啓請寢隨轝之命,批曰:「此是情禮然也。

    」 ○時原任大臣聯箚,請寢隨轝之命,批曰:「以小子罔極之慟,凡於終事之地,雖儀文細節,固所自盡,況隨轝之擧,於禮卽然者乎?卿等幸有以諒之。

    」 ○玉堂聯箚請收隨轝之命,批曰:「終事之地,此可以少伸至痛。

    」 10月7日 ○甲寅,藥院口啓,批曰:「予之衷曲,已悉前批,卿等諒此至哀之私,勿復煩啓。

    」 ○院議啓,批曰:「已諭諸批,其勿更煩。

    」 ○玉堂聯箚,批曰:「前後之批,已悉予意,勿煩。

    」 ○賓廳聯啓,請寢成命,批曰:「此時情事,何其不諒之甚?貫徹高厚之慟,旣欲少伸之矣。

    勿復煩請於悲撓之中。

    是所厚望於卿等也。

    」 ○賓廳再啓,批曰:「俄批已悉予意,而此果無於禮之事乎?以予罔極情事,可行則行之,望勿更煩。

    」 10月8日 ○乙卯,藥院口啓批曰:「每間此語,益不知所以爲心?慟冤情事,何其一切不諒也。

    」 ○再啓,批曰:「予之所行者,禮也,卿之所懇者,情也。

    之禮之情之間,當有斟量者矣。

    」 ○院議啓,批曰:「此是情與禮之所允恔者也,須勿更煩。

    」 ○再啓,批曰:「前批不雲乎?何如是煩陳?」 ○時原任閣臣聯箚請寢成命,批曰:「予小子靡逮之慟,卿等庶可諒悉,況禮有可據者乎?」 ○玉堂聯箚,批曰:「上下相持,徒煩酬應,恐不當如是矣。

    」 ○時原任大臣,率百官庭請,還寢成命,批曰:「哀隕靡極之情事,已悉連日箚啓之批,則謂有所諒予者矣,今玆庭請,又何爲而然也?實不知所以爲心。

    更勿煩陳,是所望也。

    」 10月9日 ○丙辰,藥院口啓,批曰:「予於近日,非獨酬應之是難焉已。

    每聞卿等力挽之言,有不勝悲冤煩悶者,何不念到於此。

    」 ○再啓,批曰:「夫保護雲者,將欲以安予身也。

    心有所不安,則身可以安乎?然則保護之責,莫有愈於予心之安,其有以諒之。

    」 ○院議啓,請寢成命,批曰:「幾日相持,猶不見諒,實未知可也。

    」 ○再啓,批曰:「惟允之地,不當如是之煩矣。

    」 ○玉堂聯箚,請寢成命,批曰:「觀於諸批,可諒此心也。

    」 ○時原任大臣,率百官庭請,還寢成命,批曰:「有何必準乃已之端,而若是力挽也?此果無可據者乎?無復煩請。

    」 ○再啓,批曰:「終事之盡心盡禮,無貴賤一也。

    雖有盈庭之言,萬無勉從之理。

    卿等以是諒之。

    」 ○召見時原任大臣于廬次。

    諸大臣請對疊請寢隨轝之命,不允。

     10月13日 ○庚申,以領府事鄭元容爲摠護使。

     10月15日 ○壬戌,朝奠,兼行望奠。

     ○以金炳學爲司憲府大司憲,姜?爲司諫院大司諫。

     ○夜三更,火起於殯殿都監假家,延燒宣仁門及東北所、部將廳、衛將所、鑄字所、大廳、闆堂竝六十二間。

     10月16日 ○癸亥,命入直兵曹參知鄭錫麟,副摠管蔡學永重推,殯殿都監良廳鄭基大,兵曹佐良趙光淳,都摠都事權錫祜,五衛將李始愚,部將李載貞拿處,都監堂上趙秉夔罷職,失火根因,令兵曹嚴覈。

     10月18日 ○乙醜,請諡于宗廟。

     10月19日 ○丙寅,上諡于殯殿。

     10月22日 ○己巳,以沈樂臣爲左邊捕盜大將。

     10月26日 ○癸酉,上尊諡冊寶尊號冊寶于純祖室,行改題主酌獻禮。

     10月27日 ○甲戌,追上尊號冊寶于殯殿,行改銘旋別奠。

     10月28日 ○乙亥,召見三使臣于廬次,〈正使慶平君晧,副使任百秀,書狀官金昌秀〉亂陛也。

    上曰:「彼地人心年形及賊匪,詳細探知,而我國沿路諸處人心年形,亦爲議探以來可也。

    」 10月29日 ○丙子,以李景純爲左邊捕盜大將,李圭徹爲右邊捕盜大將。

     ○以申錫禧爲吏曹參議。

     十一月 11月1日 ○戊寅,朔奠,兼行朝奠。

     ○以申錫愚爲司憲府大司憲,南秉吉爲黃海道觀察使。

     11月2日 ○己卯,鹹鏡監司李寅皐,以犯越罪人金益壽,押送鍾城府,梟首警衆,馳啓。

     11月5日 ○壬午,以洪祐吉爲吏曹參議,鄭健朝爲成均館大司成。

     11月7日 ○甲申,朝奠兼行,冬至茶禮親進香,親進香文曰: 嗚呼!痛矣。

    慈聖忍棄小子,而不少顧念耶?小子忍訣慈顔而冥頑苟延乎?劬勞顧復,人孰無慈母之恩,而豈有如慈聖之於小子乎?欲報罔極,人子之同情,而孰有如小子之於慈聖乎?嗚呼!小子,遭家多難,備嘗險釁,苟非我慈聖再造之恩,尙可以保有今日乎?況己酉大策,斷自慈衷,遽以艱大之業,畀之舊勞之蹤。

    國勢岌嶪,罔有涯畔,踐位行事,怵焉自驚,幸賴我慈聖簾帷誕臨,躬贊庶政,轉綴旒之危,措磐泰之安。

    而遇物之誨,成遠之謨,終始懇懇,每敎以『法祖親賢,我家美規,』苟不經經緯,史無以緻此,輒以讀書明理勉最之。

    撤簾之日,進小子於前曰:『予於歸拜先王之時,治謨得失,何以仰告則可乎?』小子奉敎,傴僂踧踖,迨今追惟,澟乎淵谷。

    嗚呼!俾小子獲免大戾,式克今休,皆我慈聖之賜也。

    挽近頣養長樂,而國耳民耳,不以倦勤小忽,鉅細稟裁,悉藉默詔。

    小子何知恃而無恐,今焉已矣,天胡忍斯?嗚呼!小子畸窮,早罹風樹之私痛。

    入宮九年,偏蒙我慈聖,恩勤撫育,一食一衣,一語一默,寒暑之節宣,興寢之適宜,罔非慈聖之所庇護。

    而間嘗貽惟疾之憂,必躬檢藥餌,惟曰憧憧,宵膏達丙,不啻提孩之保抱。

    小子不肖,雖未克仰體聖意,而粗竭寸草之誠,非有外殿視事,不離膝下,左右扶將,怡愉承奉,有生之後,始知有人倫樂事。

    以至小子之區區家私,俾盡施報,靡不用極,亦惟我慈聖之恩之德之賜也。

    天高地厚,小子曷報?平日所默禱,惟願慈齡彌邵,慈候彌寧,永享千乘之養,長奉三朝之歡。

    昨夏康復,實賴上天陰隲,小子之慶忭攅祝,曷有其蔇?而今春識喜,仰順謙抑之慈旨,雖不敢賁飾多儀,而有明年豐享之期,竊自屈指以俟。

    不肖誠薄,獲罪神明,未遂祝岡之願,竟作終天之恨。

    嗚呼!痛矣。

    此何人斯?嗚呼!以任、姒之聖躬,堯、舜之行,孝友恭儉,敬天恤民,慈聖之德也,六宮頌樛葛之化,八域覃雨露之涵,慈聖之恩澤也,明義理於日星,嚴淑慝於袞鉞,慈聖之秉執也,再臨聽政,贊寧考未卒之志,繼宗國幾絶之統,慈聖之功存社稷也,哲後聖妃,從古何限,而殆載籍所未有之至仁盛烈也。

    奈自洊遭疚慼以來,常忽忽少樂,長在靜攝,壽未期頤,竟至於斯,天於大德之必得,何其嗇也?嗚呼!痛矣。

    乃玆追上徽稱,曷稱慈德萬有一焉?而皇孝之功祖加隆,節惠改上,寔遵尋典,少伸愴舊慟今之私,竊惟慈衷庶慰於冥冥之中矣。

    嗚呼!仁寢緬奉,慈聖所積年苦心。

    幸克擧下,每指殿南遙岑,而敎曰。

    『此我萬年之宅,』畢竟同隧,奉有慈旨,天誘運葉,禮將合祔,象設旣同,月遊無隔,神理人情,庶其無撼耶?嗚呼!八字傳心之符,是小子沒齒鏤肺,而此生此世,更承慈誨於何地,更酬慈恩於何處?孑孑小子,何恃而爲命,何賴而爲國?俯仰穹壤,靡所逮及,欲言而聲塞,欲文而腸摧,抆血和淚,略訴至哀之衷,庶幾陟降,怛焉而垂憫焉。

    嗚呼!哀哉。

    嗚呼!哀哉。

     ○召見時原任大臣禮堂于恭默閣。

    領府事鄭元容曰:「來年是大王大妃殿寶籌望六之歲也。

    殿下知年之喜,群下祝岡之誠,何可形達?而自前每値慈殿望六之慶,則預於冬至日,大臣禮堂,仰請來歲稱慶之禮,便成彜典,臣等今玆相率登對矣。

    」上曰:「明年大王大妃殿寶齡望六也。

    當有稱慶之禮,而自內屢有仰請,則以『今哀遑罔極之中,不宜稱慶。

    』終靳允兪,在予之道,亦不敢不承順矣。

    」右議政趙鬥淳曰:「臣等自春夏以來,摟指以俟今日者,誠以薦疊之慶,湊在開歲,蓋將相率登對,竝請豐享豫大之擧矣。

    今焉薦疊之慶,顧無可攀之所,而慈齡望六,罕値之隆會也。

    進冊揚徽,告布而蕆宣,厥有我家故事。

    伏況今玆預講之儀,將行於太歲,三始以後,則尤不可以此時之故,有所商量。

    而今承聖諭:『以慈旨之終靳允許爲敎,更爲積誠祈懇,勉回慈衷,千萬顒祝矣。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