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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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爲九月之制,辛巳孝懿王後昇遐,因領敦寧金祖淳議,新蔔健陵,擧灤遷之禮,行魯祔之儀,壬午綏嬪卒逝,用大臣諸臣議,服緦麻三月,燕居縞素,以終三年,別嫌之議,根天之誠,於是乎兩無憾焉。

    辛巳《皇淸通考》之自燕購來也,載本朝景宗辛醜事,誣衊罔極,亟命專價,辨正刊去,誣奏句語,價還以改正齎來,乃告于廟。

    《詩》曰『禴、祀、烝、嘗,是用孝享。

    』《傳》曰『愼終追遠,民德歸厚。

    』於戲!其盛矣。

    燕間之中,常加戒愼,嚴恭寅畏,對越上帝,或値象緯之告警,水旱之爲災,惕然兢懼,引咎責躬,求助之誠,溢於辭敎,廷臣獻替,翕受嘉納,有足以孚格天心。

    《書》曰『欽崇天道,奉若天命。

    』於戲!其盛矣。

    勸課農桑而厚民生,撙節經費而紓民力,省征歛之不急,蠲欠逋之旣久。

    凡有賙賑,預加講究,旣捐內帑,又停公稅,以至官府常饍,州縣正供,竝皆裁損,以補不給。

    恒飭守牧,時遣按廉,窮陬遐澨,階前萬裡,厲紮者醫藥之,胔骼者掩瘞之,嬰孩之棄諸道者,給料而養之,流丐之離其鄕者,裹糧而還之。

    庶獄庶愼,民命攸係,每値祁寒盛暑,輒行疏放之典,好生之德,民皆悅服,以至囹圍之空虛。

    庚申初登寶位,以先王遺意,首焚宣頭案於通衢,掖庭奴婢厥數屢萬,導和迎祥,迓續景命。

    《書》曰『民惟邦本,本固邦寧。

    』於戲!其盛矣。

    廈氈之上,日接儒臣,萬機之暇,玩索編籍,探究乎天人成命之原,剖柝乎王霸義利之分,絲綸之言,雲漢之章,侔典謨而配風雅。

    《書》曰『念終始典于學,厥德修罔覺。

    』於戲!其盛矣。

    外而無盤敖之樂,內而絶宴遊之私,衣襨屢加,澣濯帷帳,或至補綴先王宮室,弊則改之,一椽一礎,無所增飾。

    《書》曰『愼乃儉德,惟懷永圖。

    』於戲!其盛矣。

    凡此事親奉先,敬天恤民,勤學崇儉之德,實有列聖朝相授心法,亦惟我聖考,不勉而中,不思而得,緻有此由百世等百王未有盛之聖德大業,於戲!豈不休哉?惟我正宗大王,在宥二十五年之間,其苦心精義,炳日星嚴斧鍼,有一種背馳之倫,滔朋醜類,寔繁其徒,必欲讎視而壞亂之,我聖考,赫然斯怒,大行天討,譬若禹鼎照燭,神姦莫逃,淑慝以辨,民志以靖。

    西洋邪敎,瀆亂彜倫,王法之所必誅,而傳習旣久,流播且廣,甚至於喬木世家,薦紳學士,亦有染汚,勢將燎原而潰河,浸浸至於夷狄禽哭之域,我聖考亟令鋤治,誅其人而火其書,必殄滅之無遺,於是殆敎淸明,正學益光。

    關西土寇,盜弄潢池,末乃猖獗,若蛇豕之薦食,侵掠郡縣,戕殺長吏,以至轂下羌戎,詿誤滋多,我聖考命將往討,戡定禍亂,殲其渠魁,釋其脅從。

    於是西地悉平,歌詠聖澤於湖山千裡之外,於戲!我純考嵬烈大勳,可不謂之盛哉?《詩》雲『於乎前王不忘。

    』其可謂盛矣。

    伏惟大行大王大妃殿下,以塗莘之名門,有任姒之至德,陰功柔化,洪贊我聖考三十五年郅隆之治。

    當甲午崩坼之時,己酉蒼黃之際,勉從臣隣之請克循國朝故事,再宣簾帷之化,重抗裘冕之儀,回宗社之綴旒,措國勢於磐泰,此史乘所記載耳目所記睹之未嘗有也。

    於戲!何其盛也?於戲!舟梁五十六年,而勤勞宗社,殷憂啓聖,燕謨翼子,迪我後,以基東方萬億之休之功之德。

    已有琬琰之刻,彤管之記,萬萬非臣可能讃述而揚厲之。

    竊伏念惟天惟祖宗,眷棐我邦家,降之以女士之聖,儷極媲尊,佑治太平,再奠寰宇,洪濟艱難。

    爲賢妃而助之者,深爲聖母而成之者遠,於戲!豈不盛哉?由是我純考默隲,英顧於雲鄕冥邈之中,以畢其攸受休而庸成其未克卒之志。

    今夫純考之嵬功蕩烈,繄惟聖母之陰相柔贊也,聖母之懿範宏休,亦惟純考之遺大投艱也。

    傳所謂『親賢樂利,不能忘者,』不其然乎?我殿下久勞于外,承太母之命,入承大統,踐位行禮,夙夜憧憧於繼志述事之道,而敬天法祖,勤學愛民,卽列聖朝之家法。

    殿下嗣服之初,太母親傳之殿下,殿下親受之太母,此其道,豈有他哉?卽惟我純考,用以緻三十五年莫尙之化者也。

    殿下之事我太母,承歡而奉誨者,于今九年,而太母之所以提誘敎誥,不出此四者之元符,則繼自今,穆穆迓衡,克紹我純考盛德大業,亦惟在是矣。

    我殿下顯親之孝,準諸四海,凡在崇報象成之典,靡不用極。

    傳曰『大行受大名。

    』純宗大王,議定廟號,宜有所揄揚功烈,允合經禮者焉。

    《大戴禮》曰:『諡者,行之蹟。

    』《禮》曰『聞其諡而知其政,』稽純考之行,考純考之政,稱之以祖,不亦宜乎?說者曰:『創業之君稱祖,繼體之君稱宗,古今常典也。

    兩漢四百年,惟高祖、世祖也,有宋三百年,惟太祖也,宋高宗之議廟號,尤袤難之。

    皇明則惟太祖、成祖也,我東則惟太祖大王、世祖大王、宣祖大王、仁祖大王,而易名之典,至嚴且重。

    漢文帝、唐太宗、玄宗,晉元帝、宋高宗,雖爲百世不遷之廟,皆不得稱祖。

    』臣亦曰『祖功宗德,兩隆幷美,祖未必優於宗,宗未必貶於祖,而特以所遭之會而異其稱耳。

    』我世祖大王、仁祖大王,以繼體之君而稱祖,宣祖大王以辨宗系戡倭亂而稱祖,此誠吾先君已行之典,而於我國家禮,亦宜也。

    伏願殿下,以臣芻蕘之言,博詢廷臣,若卿士大,同則斯可爲一國共公之見,而萬世不易之議也。

     批曰:「我純考聖德至善,卿言出於今日,益切靡逮之慟,事係莫重典禮,當令收議矣。

    」 8月10日 ○戊午,賓廳收議,領中樞府事臣鄭元容以爲:「以純宗廟號稱祖事,因上卿章奏,有此詢庭之擧,禮典甚重,其難其愼。

    而德則稱宗,功則稱祖,卽常經也,通誼也。

    兩隆幷美,初無差等,然在後王揚顯之誠,特表其彰著者而加其號也。

    惟我純考,以天縱之姿,接前聖之統,仁精義熟,久道成化,乃文乃武,帝堯之德也,克勤克儉,大禹之德也,深仁厚澤,洽于民心。

    而至若闢異端而衛正道,戡西亂而鞏洪基,豐功丕烈,卓越前古,此邦人之所百世不忘,而常思揄揚崇報者,正如周民之歌文王之德之純,而欲其配天者也。

    今當聖配禮陟之辰,舊愴新慟,擧國同情,慨世序之浸邈,歎烈光之難諼,此重臣所以抱章叫閽者,而以臣覿德最久之蹤,尤切贊頌之忱。

    莫重之禮,洵貴援據,而歷代雖罕稽,倣我朝自有家禮,前聖後聖,其制可述,惟原廣詢而博采,典章儀節之間,務合允當焉。

    」諸臣議略同。

     ○賓廳啓:「大行大王大妃殿諡號望,純元〈中正精粹曰純,體仁長民曰元。

    〉徽號,望睿成弘定,殿號,望孝正孝徽孝康,陵號望文陵、睿陵、哲陵,」幷以首望敬依。

     ○禮曹啓言:「王大妃殿,當尊爲大王大妃殿,大妃殿當尊爲王大妃殿,有進號陳賀之擧,而謹稽謄錄,則尊崇之禮,從前國恤時,待三年後擇吉擧行。

    今亦依此擧行。

    」允之。

     ○藥院口啓,請復膳,批曰:「連請從權,所不忍聞矣。

    此等之言,更勿煩複。

    是予望也。

    」再啓,批曰:「屢次批旨,旣盡情事,其勿更煩。

    」 ○賓廳聯啓,請復膳,批曰:「此時聞復膳之說,尤爲罔極。

    顧此冥頑,自可支保,卿等勿煩。

    」再啓,批曰:「罔極之中,連聞此言,痛迫痛迫。

    而兩殿常饍,當仰勸矣。

    」三啓,批曰:「不欲聞之言,今又如是,罔極罔極。

    」 ○院議啓請復饍,批曰:「此時此言,俯仰天地,罔極罔極而已。

    」再啓,批曰:「已諭於前批,更勿以此煩請。

    」三啓,批曰:「已悉前批,勿爲更煩,千萬之望。

    而兩殿常饍,當仰勸矣。

    」 ○玉堂聯箚,請復饍,批曰:「何以言此情理外之言乎?」再箚,批曰:「已諭前批。

    更勿煩請。

    」 ○禮曹啓言:「謹稽《五禮儀》及《喪禮補編》,卒哭後自上視事服,以布裹翼善冠,布裹烏犀帶白皮靴載錄。

    而公除後卒哭前視事服,無可據之文,故丙申年,因丁醜已行之例,以自內書下者,令尙衣院製入,而庚申乙醜辛巳甲午己酉,亦依此稟旨擧行。

    請令亦依此擧行事,分付該院。

    」允之。

     ○純宗大王廟號,會議賓廳收議後,敎以「會議如此,可見擧國同聲之論。

    廟號儀節,設都監擧行。

    」 ○命都監稱號,以廟號都監爲之。

     8月11日 ○己未,巳時,梓宮銀釘加漆。

     ○召見時原任大臣于廬次。

    上曰:「廟號今當改議,則予於此,有奉詢於卿等者。

    予小子於純考,若大行慈聖欲報之德,昊天罔極。

    今當大禮之會,追上懿號,以效萬一之忱,卽予小子情理也,卿等之意何如?」領府事鄭元容曰:「承聆聖敎,感愴之餘,萬萬欽誦。

    殿下之受恩德於兩聖,而孝思之根天準海,臣等之常所欽歎者也。

    方騰罔陵之遐祝,遽遭皇穹之不弔,攀號靡逮之中,欲行顯號之追進,情禮允葉,不勝攢祝矣。

    」右議政趙鬥淳曰:「追上尊號都監,當設行矣,與廟號都監合設乎?各設乎?」上曰:「此不必各設。

    以廟號都監合設,而堂郞,亦兼爲擧行,稱號則以追上尊號都監爲之。

    」 ○藥院口啓,請復饍,批曰:「何如是縷縷疊請乎勿復煩啓、卽予之望也、再啓、批曰已悉前批,又何煩請至此乎?」三啓,批曰:「每聞此言,益切慟冤。

    庶有以諒之也。

    」 ○賓廳聯啓,請復饍,批曰:「旣悉哀慟情私於屢次批答,更無可言者矣。

    」再啓,批曰:「連聞此言,益恨冥頑,卿等其諒之。

    」三啓,批曰:「卿等何不諒予之情,隻以強勸爲事乎?」 ○院議啓,請復饍,批曰:「辭已竭矣。

    又何必如是?」再啓,批曰:「昨今之批,旣悉之矣。

    」三啓,批曰:「此非如是煩瀆之事。

    又何雲雲乎?」 ○玉堂聯箚,請復饍,批曰:「何如是煩請?兩殿常饍,當仰勸矣。

    」再箚,批曰:「何如是煩請?更勿以此言相聞也。

    」 8月12日 ○庚申,召見山陵都監堂上以下于廬次。

    上曰:「仁陵局內,詳細看審乎?」戶曹判書金炳冀曰:「臣承命,先從仁陵局內看審,則大王陵上左邊穴處豐滿,諸地師之言,皆雲十分大吉。

    且今年山運,符合,合封無礙矣。

    」上曰:「諸地師,各以所見奏之。

    」相地官崔相綰、金貞坤、樸京壽、梁鍾華等以爲,仁陵左邊十全大用之地,合封尤吉矣。

    「上曰:」諸地師皆言大吉之地,故有昨年遷奉之禮矣。

    「 ○賓廳聯啓,請復饍,批曰:「卿等之懇迫如此,當勉從矣。

    」 ○藥院口啓,請復饍,批曰:「卿等與賓啓疊懇不已,當思勉從矣。

    」 ○院議啓,批曰:「已有所答於藥院賓廳之啓矣。

    」 8月13日 ○辛酉,午時,梓宮銀釘加漆。

     ○給興陽等邑頹渰戶,恤典。

     8月14日 ○壬戌,以柳相弼爲陪往大將。

     ○以金輔根爲工曹判書。

     ○備邊司啓言:「順天府使李承益,湖南慰諭使差下,使之周行列邑,親自施血,外他可以搆接之方,就議道臣,爛熳商確,具由登間行會。

    」允之。

     8月15日 ○癸亥,命明日爲始,銀釘上加漆,逐日爲之。

     8月16日 ○甲子,午時,梓宮銀釘加漆。

     ○以李元夏爲陪往大將。

     8月17日 ○乙醜,巳時,梓宮銀釘加漆。

     8月18日 ○丙寅,午時,梓宮銀釘加漆。

     ○召見時原任大臣摠護使以下于廬次,再看審入來也。

    領府事鄭元容曰:「新陵合封及各封處看審,則諸地官之言:『合封則局勢穴星,均平圓正,尤爲萬全,上吉之地。

    』雲矣上,命相地官崔廷烈、梁鍾華、金貞坤、樸京壽、南定鬥等入來。

    上曰:」初看審時,已有所詢問,而今番再看審,則所見與前何如?「廷烈等奏訖,上曰:」諸地師之言,皆於合封爲大吉,罔極之中,誠萬幸矣。

    「 ○山陵,命以仁陵合封爲定。

     8月19日 ○丁卯,午時,梓宮銀釘加漆。

     ○賓廳,以文陵擇曰別單,啓。

     ○國葬都監啓言:「謹稽《喪禮補編》,誌石,以磁誌載錄,而辛巳甲午己酉,皆以烏石入用矣。

    今番則請依各年例擧行。

    」允之。

     8月20日 ○戊辰,敎曰:「仁陵石儀,如有新補者,舊陵石儀中,可以移用者移用事,分付山陵都監。

    」 8月21日 ○己巳,給南平等邑漂渰戶,恤典。

     8月22日 ○庚午,山陵都監,以山陵旣行合祔,則新陵望陵位,不必各設,啓。

     8月23日 ○辛未,禮曹啓言:「今此純祖室廟號諡號,更爲議定以入矣。

    儀節當爲磨鍊,而廟號諡號,事體極爲謹嚴恐不可以隻入祝文而行之矣。

    謹稽謄錄,則肅宗辛酉十二月,追上定宗室廟號諡號時,有仍行改題主之禮,以當援用此例。

    而係是邦家莫重,莫大之典禮,臣曹不敢擅便,請下詢時原任大臣在外儒賢處之。

    」允之。

     ○禮曹啓言:「今此純祖室上冊寶儀節,當爲磨鍊。

    而每於上尊號時,例有樂章文,殯殿則異於常時,不爲磨鍊矣。

    配體之地,樂章之一有一無,亦似難愼,純祖室樂章文當有與否臣曹不敢擅便,請問議于時原任大臣處之。

    」允之。

     8月24日 ○壬申,給密陽等邑漂渰戶,恤典。

     8月25日 ○癸酉,敎曰:「山陵表石,以仁寢所排入用。

    」 8月29日 ○丁醜,禮曹啓言:「發遣郎廳收議,則領府事鄭元容以爲:『樂章贊頌之辭,無異玉簡摹盡之文,其爲儀節,本係兼行,不宜以殯殿權停之時,竝與太廟應有之式,而不爲磨鍊矣。

    今雖値停樂之辰,揆諸陳懸不作之義,依例撰進似合於重所尊之意。

    』諸大臣之議,略同。

    」敎以「大臣議如此,依爲之。

    」 九月 9月4日 ○壬午,梓宮全體加漆。

     9月5日 ○癸未,給密陽、居昌、陜川等邑頹戶,恤典。

     9月6日 ○甲申,梓宮全體加漆。

     ○召見時原任大臣閣臣于廬次,公除後承候也。

     ○敎曰:「惟我大行慈聖,以億兆之衆,付託予小子平日之所敎,詔焉勉朂焉者,一則安民,二則保民,丁寧惻怛之音,如傷若保之念,藹然春噓而物茁,圓顧方趾,戴髮含齒之倫,得保有今日者,莫非我慈聖賜也。

    小子不天,奄罹憫兇,酷罰痛苦,俯仰茫茫。

    予將何恃而爲命,民將疇依而爲生?嗚呼!安民保民四字,卽予繼志述事之最急務也。

    顧今秋節已暮,收穫旣畢,而水旱之報,種種驚心。

    八路年形,雖不無彼此之殊,統而計之,未可謂之小康。

    哀彼靡室靡家,無衣無食者,將不知至於何境,興言及此,寧不傷痛?況三南渰壓之慘,西北蘊隆之酷,無往非民憂國計,大去處未知守土之臣,果能勞徠安集,不有蕩析離散之患否。

    苟或匹夫匹婦,不獲其所,則是予一人之罪,於昭陟降之靈,其可曰予有後乎?此所以蚤夜一念,不能暫弛于中者也。

    嗚呼!今日近民之官,皆我大行慈聖北面之臣也,其在追先報今之義,宜如救焚拯溺之爲。

    不爾而剝民之膚,浚民之膏,徒事肥,巳睯不畏法,爲道伯者,又從而掩護不聞,爛漫同歸,是大行慈聖之罪人也。

    予當以其罪罪之。

    其各體予至意,凡屬便民之事,守令報于道臣,道臣聞于廟堂,廟堂勿憚煩複,劃卽講究,使斯民安其業樂其生,則臣主俱榮,太平可期。

    咨爾八道道帥臣四都留守、守令、察訪,鹹須知悉,將此下諭,遍曉民間,俾知朝家憫恤之意。

    」又敎曰:「才以安民保民之意,有所下諭者,而此我大行慈聖六十載盛德至善也。

    予自嗣服以來,常懼不克負荷,大小機務,悉仰稟裁,小子之免有大戾,寔我慈聖賜也。

    惟天降割,奄罹憫兇,諄諄然耳提面命,遂無更承之地,慟冤罔極。

    此何人斯?顧今安民保民之事,尤不可一日暫緩,若夫所以安所以保者,以實心行實政而已。

    君臣上下,苟不以至誠講究,則彼至愚而神者,豈不知誠與不誠乎?煢煢含恤之中,予所仰成者,惟廟堂是耳。

    苟利於民,勿憚煩奏,可以節省者節省,可以矯捄者矯捄,可以蠲減者蠲減,毋使一民,或有棲遑失所之嘆。

    且念生民休戚,專係守令,守令黜陟,亦在監司,則貪墨之肆行,不獨爲守令罔赦之罪。

    爲監司者,其可曰不知乎?亦自廟堂,關飭八道道臣四都留守處,交相勉勵,期有實效。

    」 ○以金汶根爲禁衛大將,李景純爲摠戎使,洪祐順爲刑曹判書,金學性爲工曹判書,徐憲淳爲漢城府判尹,尹緻定爲司憲府大司憲,蔡元默爲司諫院大司諫,鄭海尙爲吏曹參議。

     ○因備邊司啓言:「犯越罪人金益壽,移送鍾城府,大會軍民,梟首警衆,罪人之自鳳城押付時,盛京咨文,旣追後來到矣。

    將此事由,令槐院,撰出咨文,付之告訃使行,以爲轉緻盛京。

    犯越旣雲鍾城,當時不飭之道帥臣及地方官,請幷捧現告,依律論勘。

    」允之。

     ○敎曰:「犯越罪人,旣施當律,則該道道帥臣,自當勘處,而莅任屬耳,迎送可念。

    幷越俸三等地方官,定配安徐,施以罷職之典。

    」 9月8日 ○丙戌,梓宮全體加漆。

     9月10日 ○戊子,椊宮全體加漆 ○禮曹啓言:「純祖室廟號諡號改題儀節,發遣卽廳問議,則領府事鄭元容以爲:『廟禮當從先,而謹稽「定宗廟號追上時位版改題當否,詢議大臣,而諸議俱以上諡之日,卽行改題,允合典禮,爲對香室,告由後,追上玉冊金寶,仍行改題主禮。

    」《寶鑑》中編載儀節矣。

    今當援此例行之,而禮制甚重,惟願博詢而裁允焉。

    』雲。

    判府事金道喜以爲:『廟號議定位版改題,自是事體之當然,而且況有定宗室追上廟號時已行之我家禮,則今可援而爲例。

    臣無容他見。

    』雲,樸晦壽以爲:『廟號諡號追上時位版,不行改題,則與祝文所稱不同,實涉未安。

    』且謹稽定宗廟號追上時改題主之禮,編載於《寶鑑》中矣,今亦似當援用此例,而禮制甚大,不敢質對。

    』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