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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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氣,他鎮定下來了。

    “我想我一點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

    ” “噢,真的嗎?你認識開爾溫·華盛頓,是不是?我幾分鐘之前和他談過。

    關于你,他說了一些很有趣的事。

    ”這純粹是詐唬。

    但阿曼達希望這能吓住他。

    她觀察着,等待着。

     金特利靠在舉重器材上,汗水流下他的臉頰。

    “他隻是個孩子,你不會相信他說的有關我的話,是不是?” “在這件事看來,似乎他沒什麼理由要撒謊。

    他說他跟你談過,希望在賽季之前能更結實一點,于是你讓他來這裡。

    他來的那天晚上我正好也在這裡。

    ”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要他來這裡是因為這裡有好教練,好器材。

    你無法證明這之外還有什麼東西。

    ” “那麼,這很奇怪。

    這裡并沒有記錄說明他是這裡的成員,是不是?” “也許他還沒有拿定主意。

    ” “或者他找到了一條取得同樣效果的捷徑。

    耽誤你的時間了,金特利先生。

    你給了我很大幫助。

    ”阿曼達溫和地說,從自行車上下來。

     她走開了,讓他和喬爾留在那。

     當她向更衣室走去時,她聽到他的叫聲。

    “你他媽的,不能讓她這麼幹。

    ”她看着他沖出去打電話去了。

     5分鐘後,阿曼達披着條毛巾,到了蒸汽浴室。

    裡面隻有她一人。

    她早就看到門口挂了一個“請勿入内”的牌子。

    如果她的判斷對的話,這不會阻礙殺手在這裡找到她,但卻能阻止别的人進來。

     當她在等待時,她的脈搏加快了,她看着門。

    透過濃濃的蒸汽,隻有一些微弱的光讓她感覺到門在那裡。

    她的肺裡灌滿了熱氣。

    水珠在她的肩胛處形成,然後在她的前額和胸脯上形成。

    最後門開了,透進一股涼空氣。

     突然浴室裡暗淡的燈熄了,那點能辨别的光沒了。

    當一個黑暗的影子向她走來時,阿曼達覺得心髒跳得象鐵錘亂敲。

     “你沒有想到吧,阿曼達,是不是?” 這聲音令她吃驚。

    她想她已經算到了各種可能性,但這聲音太出乎意料了。

     “你不止是寫你的報道,你是個很好的記者,比我所想的還要好。

    ” “謝謝你的誇獎,威斯頓先生。

    ”令她驚異的是她的聲音并不顫抖,也沒流露出她的驚異。

    “你也挺不錯,今天晚上在你的未婚妻的房裡,我們都被你愚弄了。

    那真是完美的表演,弗裡西亞知道真相後會徹底崩潰的。

    ” “表演?”他停了一下。

    “晚上我在那裡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我沒有殺卡莉·歐文。

    ” 阿曼達的脈搏好象停止了:“你沒殺?那你為什麼來這裡?” “因為你介入了,我覺得最好是告誡你一下。

    就象我告誡她一樣。

    這是一場危險的遊戲,賭注很大,在你還來得及的時候,别管這事。

    ” 她的頭腦在想着各種可能的時候,她的腳感到支撐不住了,她坐在凳子上,她突然意識到她隻帶着一條毛巾,而特内斯·威斯頓卻衣冠整齊。

    當她以為他是殺手的時候,這點并不重要。

    但現在卻讓她覺得别扭。

     “你怎麼那麼快便從警察局出來了?” “事實上我得為此感謝你。

    當你的老闆給哈裡森探長打電話,告訴他你們去幹什麼時,他便把我放了。

    ” “卡莉被殺的那天晚上你在這裡嗎?弗裡西亞看到你離開了蒸汽浴室?” “是的。

    我碰巧來這裡。

    我想去告誡卡莉,就象告誡你一樣,但當時我已無能為力,沒法保護她了。

    當我到這裡時,她已經死了。

    ” “你為什麼要保護她?我不明白。

    ” “我們還是節省點時間吧,你認為你确實知道些什麼?阿曼達。

    ” 她知道一件事,她也許要倒在這浴池的地闆上,但她想這并不是他的意思。

    “我知道類固醇的事。

    你也與此有牽連,是不是?” 他深深歎了口氣。

    “沒有,但我知道這事,卡莉告訴我的,她和我以前就認識。

    ” “在加利福尼亞”。

    阿曼達突然肯定地說。

     他笑起來。

    “對的,你真的全都知道。

    是的,我們是在那遇上的。

    我在那裡的一個溫泉呆了一星期。

    不久,她便從那裡來到了亞特蘭大。

    我們有過短暫的熱情。

    我給她在這找到了份工作。

    然後她便發現了該死的類固醇的事。

    她告訴了我這事。

    她意識到這很危險,她需要足夠的錢以便和斯科特離開這裡。

    我告訴她我可以給她錢,但需要過一段時間。

    我需要足夠的證據,以便能制止這事。

    我告訴她隻要她在這裡,我就會保護她。

    ”他低下了頭:“上帝,我犯了極可悲的錯誤,是不是?” “為什麼一開始的時候你不去報告權力機關?” “我希望我能把對大學的損害減小到最小的程度。

    當你擁有一些勢力的時候,你便以為自己能控制世界。

    我是那所大學贊助人。

    我以為我可以把俱樂部買下來,把這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