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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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真相?” “當然。

    ” “記住,這并不是我說的。

    ”他的聲音低下來.成為耳語一般。

    阿曼達感覺到聲音裡有種真正的恐懼。

    在一個外表上顯得那麼強大,什麼也不害怕的人身上感到這點,令人有種奇怪的感覺。

    “我沒有對警察提起這點。

    如果出現了我的名字和這牽扯到一起的話,我會發誓我沒說,是你在撒謊,明白嗎?” “沒問題。

    ” “我想卡莉是卷進了什麼事情中。

    ” 這話就象一部糟糕的B級片的情節一樣富有戲劇性。

    “什麼樣的事情?”阿曼達問。

     他搖搖頭。

    “我不知道。

    我反複地想過,但我想不出來。

    她對我說過俱樂部的有些事情不太正常,但她沒有再往下說了。

    我無法肯定那些電話是不是與此有關。

    我的意思是她在接過電話後,從沒有馬上說什麼。

    那很可能隻是個從前的戀人打來的。

    那時候,我就想到俱樂部的所有的同事,我在那已經工作幾年了,但從沒有注意到什麼事情。

    ” 他的臉痛苦地抽搐着。

    他無助地看着阿曼達:“真該死,我為什麼不相信她說的?我本來可以阻止這事發生。

    ” 阿曼達為他感到難過。

    他在與巨大的悲傷和懊悔搏鬥。

    這隻巨獸将吞噬掉所有的記憶,直到什麼也不留下。

     “你不能這麼想。

    ”她安慰道。

    “昨天晚上有什麼與平常不同的嗎?她是不是比平常顯得更緊張、害怕?” 斯科特搖搖頭。

    “我沒感到這點。

    在俱樂部時,我們不一起進出。

    你知道,這樣顯得不好。

    我6點鐘離開那,她當時正開始上課。

    ” “你回這來了?” “沒有馬上回來。

    我在俱樂部前面的那條街上的咖啡店停廠,買了一個三明治。

    我8點鐘回來,一個小時後警察來了。

    ” 阿曼達把他不在現場的事記下。

    她得查實一下。

    現在,她已經沒什麼更多的要問斯科特了。

    “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她邊把筆記本裝進手提包邊說。

    “你注意一下你周圍的情況。

    如果你發現什麼了,就告訴我。

    ” 他點點頭。

     “最後一件事。

    别人知道我隻是在寫關于‘體重和測量’俱樂部的一篇報道。

    我想現在最好是别讓人知道我對卡莉的死有特别的興趣。

    ” “好的,沒問題。

    ”他頭都沒擡。

     她給了他一張名片。

    她懷疑他會不會真的收下。

    他低着頭,肩膀在抖。

    她輕輕的碰了碰他的肩膀,然後留下他一個人獨自傷悲。

    她離開那地方時,他班上的一群遲到者正進來。

     她回到辦公室時,發現唐奈利正在等她。

    他的腳擱在桌子上,手裡拿着她最後的那些凍豆子。

    她趕快從他手裡為自己搶救出兩顆。

     “是什麼風今天把你刮到了亞特蘭大?”她問道。

    “沒有雜草要除?沒有害蟲要殺?” “你這麼說,我覺得有點意思。

    ” “噢,那是為什麼?你要為你的西紅柿買一些小籃子嗎?” “别說什麼諷刺話了,阿曼達。

    我并沒有離開家。

    我是來看你。

    這雖然是細微的區别,但很明顯。

    象你這樣與詞語打交道的人,我相信你能體會出來。

    ” “我想這是因為你抵抗不住我的肉體……” “除非我昨天夜裡作了夢。

    你知道我沒作夢。

    ” 她沖他笑着。

    “我好象想起了那樣的事情。

    ” 突然他眼睛裡逗樂的意思消逝了。

    她的笑意也沒了。

     “但那不是你來這的理由。

    ” “确實不是。

    我隻是來看看卡莉·歐文的事。

    我找警察核實了一下,他們認為是一樁謀殺案,她肯定是窒息而死。

    當我打電話想告訴你時,奧斯卡說你已經出去亂鑽去了,所以我決定最好還是來這裡。

    ” 阿曼達想讓唐奈利以後繼續做警察的希望升了起來。

    她故意反過來說:“我完全能夠掌握好自己的調查。

    ”她的聲音裡有一種惱怒。

     “我知道這點,但你能不能接受一點非正式的協助呢?” 她猶豫了一下,看着他,似乎想弄清楚他真正的意圖。

    “你是真的想協助我,還是想當我的保镖?” 被她一下就看出了他的動機,他顯得有些懊惱。

    “我能二者兼做嗎?” 她身上激烈的女權主義使她想一口拒絕這樣的幫助。

    但想象卡莉·歐文躺在蒸汽浴室地闆上的樣子,又使她尊貴的驕傲暗淡了。

    斯科特·卡姆布裡奇不祥的暗示又給那幅想象增添了生動的色彩。

    唐奈利穿着制服站在身後的想法顯然更有吸引力。

    隻要能夠這樣,犧牲一點驕傲感也是值得的。

     “好吧。

    ”她說。

    “你覺得那些健身班的人怎麼樣?” 他警惕地看着她。

    “從感覺上說,我相信她們。

    為什麼呢?” 她把手插在他的手之中。

    “那麼你會喜歡我想讓你去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