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徽宗皇帝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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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先正,翊戴我家,廣土衆民,亦足觀政。

    」 純禮自元符三年十一月除尚書右丞,至是年六月罷,執政踰半年。

    因言章論列,遂上章乞罷,故有是命。

    崇寕元年十二月,降授朝議大夫,試秘書少監分司南京,徐州居住。

    五年八月,左朝議大夫、提舉南京鴻慶宮範純禮卒。

     七月丙寅,安燾罷知樞宻院事自左正議大夫罷,授觀文殿學士,依前官、知河南府、兼西京留守 制曰:「入冠樞庭之重,出司留鑰之嚴,朕所褒優,?間内外。

    具官安燾以深忠直道,受知於裕陵,以厚徳豐功,被遇於哲廟,周旋二府,儀表四方,逮予躬政之初,起自復常之後,還居宥宻,正頼謀謨,而乃亟上封章,力陳病瘁既悃,誠之莫奪,在勞逸以宜均,加秘殿之隆名,進文階之峻秩,往臨舊治,式便爾私。

    《書》不雲乎:『雖爾身在外,乃心?不在王室。

    』尚體茲意,勿忘告猷。

    」 燾凡三執政八月而罷,其將請去也,燾奏曰:「自紹聖、元符以來,用事之臣,但持紹述之虗名以誑惑君父,上則欲固寵位,以快恩讎,下則欲希進用,而肆朋附,并為一談,牢不可破。

    自為謀則善矣,然未甞以毫髮為朝廷計者也。

    」坐棄湟州,降端明殿學士,再責寧國軍節度副使,漢陽軍安置。

    既而復湟州,降栁州團練副使。

    後復太中大夫,卒,年七十五。

    燾卒後五年,始盡復故官雲雲。

    《事畧》 丁亥,蔣之竒知樞宻院事自正議大夫、同知樞宻院事除 陸佃尚書右丞自試吏部尚書,遷中大夫除 佃尚書右丞制曰:「二三執政之臣,所以委聼,共圖?務者也。

    休戚所繫,華夏同之,茍非其人,曷敢輕用。

    具官陸佃蚤繇道學,被遇神宗,擢寘從班,休有善譽,雖數更於事變,益足信其誠心,逮予纉服之初,入冠列卿之重,而能銓衡弗紊,獻納居多,眷惟右轄之求,式副登庸之意,仍遷峻秩,併示殊恩。

    噫!朕方建用皇極,而世或執偏以自是,朕方懋昭大徳,而世或懐利以相傾,推原厥由,宜必有在,爾既見而知之矣,勉思所以,同寅協恭,救此之??者,毋使衆賢和於朝,則萬物和於野,専美于前載。

    」 同日,章楶同知樞宻院事自端明殿學士、通議大夫、提舉中太乙宮、兼集禧觀事除 制曰:「朕惟天下治安之本,實在二府,故文武雖若異任,而眷注未甞不均,必求其人,以賛樞極具官章楶受知哲廟,擢付帥權,既生緻於酋豪,且廣恢於境土,屢形?奏,數被褒嘉。

    眷宥宻之須才,越班聫而登用,蔽自朕志,寵示殊恩,惟不忍肝腦之塗郊原,故能愛重人命,惟備見飛輓之耗帑廪,故能慎惜邦財。

    事在變通,爾知之矣。

    勉思所以善其後者,以副朕躋民仁夀之意。

    」 十月乙未,李清臣罷門下侍郎自右光祿大夫,依前官、資政殿學士、知大名府、兼北京留守 制曰:「朕纂承大業,屬濟艱難,圖惟舊人,作我輔弼,孜孜夙夜,惟二三執政是頼,庶?相與有為,發明朕心,以昭前人之功。

    具官李清臣頃在元豐,甞登貳政,聰敏明達,夙為神考知遇,肆朕初服,亟命召還,旋陟東臺,共圖機務,方期報稱,遽請閑官。

    顧惟股肱之臣,朕所禮貎,弗違爾志,特厚寵光,錫宻殿之崇名,為北門之巨屏。

    毋分内外,勉靖兵民。

    服我休恩,尚収來效。

    」 清臣自元符三年四月除門下侍郎,是年十月罷,執政踰一年。

    清臣與時論浸不合,移疾甚懇,故有是命。

    崇寧元年正月己夘,資政殿大學士,右光祿大夫李清臣卒,晁補之狀其行。

    卒時,年七十一,贈金紫光祿大夫。

    閏六月壬午,李清臣追貶武安軍節度副使。

    先是,元符中,李清臣為門下侍郎,甞上疏力數章惇罪,至是,有詔謂臣寮所論章惇,多誕謾無實狀,三省乃檢會論惇之疏進呈,遂有是命。

    言者又以清臣與韓忠彥、黃履執政日,請復元祐皇後,義非所安,再貶雷州司戸參軍。

    王稱曰:「人臣以公正為忠,朝廷以安靜為福。

    紹聖之初,清臣復被任用,不以公正事上,而乃謀取宰相,首以紹述激怒上意,自是朋黨之論起,而士夫?其患。

    矯誣之說行,而聖後負其謗,朝廷不復安靜,而清臣亦不得相矣。

    」 十一月丙子,陸佃尚書左丞自中大夫、守尚書右丞除 溫益尚書右丞自試吏部尚書、兼侍讀,遷中大夫除 制曰:「朕惟繼志守成,任大責重,夙夜祇慎,務求一徳一心之人,相與輔佐,庶?協濟有為,同底於道。

    具官溫益素守忠嘉,秉志明達,謀謨則不失正,議論則無隠情。

    事朕潛邸,熟觀所為,擢置經幄,沃聞讜言,式當京尹之繁,仍處天官之長,總覈吏治,譽望日休,進登右轄之崇,允恊在廷之論,眷惟宿徳舊人,實朕股肱心膂,宜悉聰明之慮,往禆政務之機。

    一正是非,毋牽毀譽。

    」 益,字禹弼,泉州人。

     崇寜元年壬午 正月庚申,韓忠彥罷左僕射觀文殿大學士、知大名府、兼北京留守 制曰:「入則經體賛元,允釐庶績,出則承流宣化,以迄外庸。

    若時元臣,往殿近服,用猷告於多士,其孚命於大廷。

    具官韓忠彥躬受美材,世載令問,被遇神考,冠于儀曹,受知泰陵,長茲樞府,爰始嗣服,延登宰司,斯奉若于先王,以克紹于乃辟,然士有覆出之惡,而人無事上之忠,靡大猷之是經,孰執其咎,頼朕志之先定,不潰於成,封奏繼來,人言薦至,其觧鈞衡之重,俾司留籥之嚴,仍寵其行,用加厥職。

    於戱!進退以禮,無用舍之,殊出處惟均,何内外之異。

    無替朕命,往哉惟休。

    」 忠彥自元符三年四月拜相,至是年五月罷,入相凡二年餘。

    忠彥進左僕射,而曾布為右相,不協,諫官吳林、王能甫助布排忠彥,遂以觀文殿大學士,知大名府。

    初,忠彥為相,稍復元祐之政,天下翕然望治,至是,論者稱元祐之初,哲宗踐祚之始,大臣變亂神考之法度,斥神考之人材者,忠彥、李清臣為之首,願示懲戒,乃有是命。

    未?,言者復論其變亂紹述之政,復還辠戾之黨,比之元祐,抑又甚焉,乞罷職名,以厭士論,遂罷觀文殿大學士。

    是月庚午,司馬光而下四十有四人,追奪黜降有差,司馬光降授右正議大夫,呂公著、文彥愽、呂大防、劉摯等皆追奪外,韓維、孫固係神宗潛邸人,已復職名及贈官免追奪。

    乙亥,詔三省籍記蘇轍而下五十有四人,不得與在京差遣,仍勅牓朝堂:「應元祐并元符末,今來責降人除韓忠彥曾任宰臣,安燾依前任執政官,王覿、豐稷見在侍從外,蘇轍、範純禮、劉奉世、劉安世等,令三省籍記姓名,更不得與在京差遣。

    」詔曰:「昔在元祐,權臣詆誣先烈,肆為紛更,紹聖親覽政機,灼見羣慝,斥逐流竄,具正典刑。

    肆朕纂承,與之洗滌,悉復収召,寘諸朝廷;而締交彌固,惟以阻壊事功,報復仇怨,為事必欲一變熈寧、元豐之法度,為元祐之法而後已。

    凡所論列,深駭朕聴,至其黨與,則遷叙不次,無復舊章,廼擇其尤者第加裁削,餘一切釋而不問。

    」《丁未録》 大觀三年二月,韓忠彥復宣奉大夫、儀國公緻仕,八月己亥,卒,年七十二。

    初,章惇為相,斥逐元祐臣寮,士心不附,曾布詭情,辟緻名士如陳瓘、張庭堅,俱居門下,欲以傾惇。

    上即位,召忠彥為相,惇以異議既逐,布以定?功拜右僕射,忠彥柔懦,天下事多決於布,議以元祐、紹聖均為有失,欲以大公至正消釋朋黨,明年改元為建中靖國,邪正雜用,忠彥遂罷去,布獨當國,漸進紹述之說,明年又改元為崇寧,蔡京於是召用,而布亦得罪,崇寧元年,罷為觀文殿大學士、知潤州。

     己夘,陸佃罷尚書左丞依前太中大夫、知亳州 制曰:「執政大臣,朕所親信,而是非去就,宜厭服中外,茍異於是,公議難逃。

    具官陸佃頃為史官,以朋黨得罪,名在責籍,元符之末,遷叙過優,朝廷以近甞降詔,置而不問,爯為執政,始末奉行,處之安然,殊不引避,豈止昧於?隅,亦無悔過戴恩之意,其罷綱轄,尚假州麾。

    勉服訓詞,毋忘循習。

    」 佃自建中靖國元年七月除尚書右丞,十一月除尚書左丞,至是年五月罷,執政?一年。

     庚辰,許將門下侍郎自右銀青光祿大夫、守中書侍郎除 溫益中書侍郎自中大夫,守尚書右丞除 蔡京尚書左丞自翰林學士承?、中大夫、知制誥、兼侍讀、修國史、充實録修撰除 趙挺之尚書右丞自試部尚書兼侍讀修國史編修國朝要遷中大夫除 將門下侍郎制曰:「鹹一徳以格天,求賢是重,釐百工而熈載,服采其難。

    眷惟邦國之基,實頼鈞衡之力,宜遷峻列,懋稱膚功。

    具官許將學造天人之?,識該今古之變,其守也審,不可撓之淵澄,而代有終,無不載之坤厚。

    踐歴所為之多矣,終始自得之裕如,乆執政機,載隆徳望,奉謀猷而入告,辯邪正以中行,好惡既同,議論惟一,朕志雖定,爾功為多,擢貳黃門,式符輿論,正直是與,益崇輔弼之權,仁義已明,更俟賛襄之効,克成丕績,永孚於休。

    」 益中書侍即制曰:「君臣一徳,則好惡不約而同,上下協心,則垂拱無為而治,況右轄惟?之任,乃甘盤舊學之臣,我圖爾功,懋遷峻列。

    具官溫益清規亮節,直道純誠,動而必徐,應事為之不茍,宿之彌壯,慎業履之攸勤。

    久歴從班,旋躋政府,論議悉歸於中道,是非不惑於異端,仁義既明,俗風遂一。

    斷自朕志,擢貳西臺,非道不陳,克纉隆平之運,見賢而用,實資翊亮之功。

    往哉汝諧,尚格予訓。

    」 京尚書左丞制曰:「非常之才,必遇聖明之主,可大之業,是資豪傑之臣,陟我俊良,為時輔弼。

    具官蔡京先朝碩徳,當世名儒,其自得之富矣,經綸之術不可尚也。

    居然博厚之稱。

    屬神考之有為,繼泰陵之克紹,更張述作,蓋甞廷議而躬行,沮格廢興,又且目覩而心憤,力變難囘之俗,必行已試之言。

    肆朕明父子兄弟之恩,而爾難上下君臣之義,中臺綱轄,宜以命之,不約而同,已明好惡之一,無為而治,更宜翊亮之勤。

    往哉惟欽,毋煩多訓。

    」 挺之尚書右丞制曰:「得人謂之仁,雖聖王之難事,見賢而後用,乃天下之至公,眷我駿良,宜登輔弼。

    具官趙挺之仁義重而名節著,志意修而富貴輕,不磷不緇,盛矣難汙之行,彌明彌壯,超然特立之心。

    更是非之最多,終理義之自得,屢周嵗律,綿歴從班,明君臣父子之恩,辯好惡是非之黨,善人是頼,公議是修,總轄中臺,故以命爾,正直是與,克諧夣蔔之求,道徳一同,益懋賛襄之力。

    往祗厥位,永孚于休。

    」 崇寧二年七月,將,以収復湟州,除金紫光祿大夫。

    五年五月,以収復鄯廓,除特進。

    益,執政僅半年,二年正月壬寅卒于位,益資詭譎,始以潛邸舊僚進,而阿附二蔡,持論不正,深為物議所貶。

    京,字元長,興化軍仙逰人,陳瓘因朝會見京視日久而不瞬,甞以語人曰:「京之精神如此,它日必貴。

    然矜其禀賦,敢敵太陽,吾恐此人得志,必擅私逞欲,無君自肆矣!」尋居諫省,遂攻其惡,京聞瓘言,因所親以自解,且緻情懇,而以甘言啖瓘,瓘使答之曰:「杜詩所謂『射人先射馬,擒賊必擒王』,不得自己也。

    」於是攻之愈力,草四章,將上,會聞隔對不得見,乃悉繳而奏之,其奏曰:「紹聖之初,哲宗之意本無適莫,章惇雖挾功自恣,然其初猶有兼取元祐之意。

    京自成都而來,與其弟卞共毀宣仁,共欺哲宗。

    京之得售其說,自役法始,從大改役法以後,事事無不大改,兄弟同朝,塤箎相和,無有一事不如其意,當此之時,不以所聞神考聖訓告於哲宗,至於今日,然後引所自書《實録》以為證驗,唱為不經之論,而欲遷神考於西宮,其為矯誣,可謂明矣。

    京以矯誣之筆,妄增《實録》之事,以矯誣之舌,偽造神考之訓,朝廷用矯誣之言而輕改宗廟,信矯誣之說而力沮言者,臣恐自此矯誣之人,無復忌憚矣!今朝廷大事,又皆委曲遷就,而為一京之地,公議洶洶,人不敢言,京當紹聖之初,與其弟卞俱在朝廷,導賛章惇,共作威福,卞則隂為謀畫,惇則果斷力行,且謀且行者,京也。

    哲宗篤於紹述,一於委任,事無大小,信惇不疑,卞於此時,假紹述之說以主私史,惇於此時,因委任之篤自明己功,京則盛推安石之聖,過於神考,以合其弟,又推定?之功,毀蔑宣仁,以合章惇,惇之矜伐,京為有助,卞之乖悖,京實賛之。

    當此之時,言官常安民屢攻其罪,京與惇、卞共怒安民,恊力排陷,斥為姦黨,而孫諤、董敦逸、陳次升亦因論京,相繼黜逐。

    哲宗晩得鄒浩,不由進擬,寘之言路,浩能忘身狥國,京又因其得罪,從而擠毀,是以七年之間,五害言者,凡所施行,得以自恣,遂使當時之所行,皆為今日之所改。

    卞之尊紹王氏,知有安石,豈知有神考?知有金陵,豈知有京師?絶滅史學,一似王衍重南輕北,分裂有萌,臣之痛心黙憂非一日也。

    陛下融會南北,去卞不疑,然而京尚未去,人實憂之,兄弟一心,皆為國害,一去一留,失政刑矣!熈寧之末,王安石、呂恵卿紛争,以後天下之士,分為兩黨,神宗患之,於是自安石既退,恵卿既出,之後不復用此兩人,而兩門之士,則皆兼取而並用之也。

    當時天下之士,初有王黨、呂黨,而朋黨之禍,終不及於朝廷者,用此術耳。

    自京、卞用事以來,牢籠薦引天下之士,處要路、得美官者,不下數百千人,其間才智藝能之士,可用之人,誠不為少,若京去朝廷,則私門之士數百千人者,皆為朝廷之用矣。

    京在朝廷,則皆蔡氏之黨也。

    然則消黨之術,唯在去京而已,國家内外無事一百四十年,亦至於保飬隂邪,必成心腹之患。

    」瓘又論《哲宗實録》不當止以蔡京兼修,疏奏,上甚感其言,宻賜瓘黃金百兩,上謂輔臣曰:「瓘言事極不可得,暫貶亦不久,前日遣人以金百兩賜之。

    」瓘受賜泣下,布曰:「陛下待遇如此,冝其感泣也。

    」元符三年十月,京遂以翰林學士承旨,出知永興軍,至是除尚書左丞。

    京執政凡二月而相。

     挺之,字正夫,宻州諸城人。

     閠六月壬戍,曾布罷右僕射觀文殿大學士、右銀青光祿大夫、知潤州 制曰:「審去就之分者,大臣所以盡道,優進退之禮者,人君所以觀忠。

    載嘉次輔之賢,申錫偃藩之命,顧内外之或異,在體貌以惟均,誕布?書,式孚群聴。

    具官曾布噐識閎愽,性資聰明,早發越於猷為,久踐更於事任,從容應物,有王佐之才,慷慨立朝,得仁者之勇,被遇神考,翺翔侍從之華,見知泰陵,宻勿樞機之府,肆朕纉承之始,登於弼亮之司,丕揚繼述之功,尤頼將明之助,遽露誠悃,祈觧政機,雖眷倚之彌加,覽封章之屢至,眷其有守,實亦重違,是用峻秘殿之隆名,鎮丹陽之便郡,遂其休逸,寵厥勤勞。

    於戯!論道經邦,居則儀刑於百辟,承流宣化,出則師帥於一方。

    往服渥恩,乃心王室。

    」 布自元符三年十月拜相,是年閠六月罷,入相僅踰一年。

    錢遹言:「曾布呼吸立成禍福,喜怒遽變炎涼,鈎緻齊人之疑言,欲破紹聖之信史。

    」於是布連抗章乞罷,遂有是命。

    初,布於元祐末,欲以元祐兼紹聖而行,故力排蔡京,至崇寧初,知上意有所向矣,又欲力排韓忠彥而専其政,無何蔡京為左丞,大與布乖,會布擬陳祐甫為戸部侍郎,京於榻前奏曰:「爵祿者陛下之爵祿,柰何使宰相私其親?」布之壻陳廸,祐甫之子也,布忿然爭辯,久之,聲色稍厲,溫益叱曰:「曾布!上前安得失禮!」上不恱而罷,翌日,交攻布,布由是得罪。

    二年十月,臣僚言郭知章掌制命,曾布罷,乃託王言,過為溢美,有「從容應物,有王佐之才;慷慨立朝,得仁者之勇」,知章遂罷,七月,布落觀文殿大學士,提舉亳州太清宮,太平州居住。

    時侍禦史錢遹言:「曾布初與韓忠彥、李清臣結為死黨,既登相位,析交離黨,日夜争勝,不及半月,首罷市易,變法之論,相因而至,於是範純粹乞差衙校,以害神考之免役,李夷行乞復詩賦,以害神考之經術,力引王古為戸書,以掌開閤歛散之權,王覿為中丞,以定是非可否之論。

    」又奏布與宦官閻守懃等相交結,使門人李士京通道言語,及諷金山寺獻地以應?記等事,遂有是命,是月丁酉,布降中大夫,守司農少卿,分司南京。

    錢遹言:「陛下入繼大統,太母垂簾。

    曾布乞獨班奏事,力引韓忠彥、李清臣、豐稷、曾肇之徒,鱗集於朝。

    忠彥引陳瓘、龔夬,曾布引陳次升,李清臣、豐稷合黨締交,造端設計,睥睨宮禁,莫敢誰何,欲變亂當時事實,以誣毀哲廟,李勣乃布、肇姻家,率爾上書乞廢元符皇後,伏望重行竄殛。

    」布遂責降,忠彥崇福宮,清臣、肇、稷等皆貶責。

    崇寧元年十一月,布甞薦學官趙諗,而諗反,遂責授武泰軍節度副使,衡州安置。

    十二月,以棄湟州,責授賀州别駕。

    二年五月,貶亷州司戸,依舊衡州安置。

    大觀元年八月,太中大夫、提舉西京嵩山崇福宮曾布卒,贈觀文殿大學士,謚文肅。

     七月戊子,蔡京右僕射自守尚書左丞,授通議大夫、守尚書右僕射、兼中書侍郎 制曰:「文章萬化之源,源清而流潔,僕射百僚之表,表正而景端。

    若昔保邦,敷求俊徳,肆予共政,厥有舊人,鹹造于庭,明聴朕訓。

    具官蔡京才髙而識逺,氣粹而行方,早逄聖旦之有為,徧歴儒林之妙選,徊翔滋久,趣操益醇,出殿侯藩,入居翰苑,適當元符之末命,預聞翼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