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十一 徽宗皇帝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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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多艱,去就甚明,忠嘉具在,人之艱矣,動以浮言,天實臨之,賚予良弼。

    是用延登右揆,總領西臺,超進文階,增陪井賦,慨念熈寧之盛際,闢開端揆之宏基[1],弛役休農,尊經造士,明親疎之制,定郊廟之儀,修義利之和[2],聫比閭之政,國馬蕃于汧渭,洛舟尾乎江淮,周卿率屬以阜民,禹迹播河而入海,經綸有序,威徳無邉[3],而曲士陋儒,?知本末,強宗巨黨,相與變更,凡情狃於尋常,美意從而蠧壊[4],頼遺俗故家之未逺,有孝思公議之尚存,慎圖厥終,政在今日。

    於戲!武王繼志,昭哉文考之功,曹參守規,講若蕭何之迹。

    其輔台徳,永孚於休。

    」 先是,元符末,哲宗升遐,上即位,欽聖太後垂簾同聴政,召範純仁於永州,虗宰席以待純仁,純仁病不能朝,乃拜韓忠彥為左僕射,曾布為右僕射。

    明年,改建中靖國,欽聖太後上僊,布為山陵使,乃宻諭中丞趙挺之建議紹述,還朝與忠彥勢相敵,漸逐忠彥,薦引之士,盡復紹聖、元符之政,忠彥怨布,於是曰:「布之自為計者,紹述耳。

    吾當用能紹述者勝之。

    」遂召京,京之用自韓忠彥始,起居郎鄧洵武又為《愛莫助之之圖》以獻其說,以為「陛下方紹述先志,羣臣無助之者」。

    其圖如司馬遷《年表》,為旁行,分為左右,自宰相、執政、侍從、臺諫、郎官、館閣、學校,分而為七,左曰元豐,右曰元祐,左序助紹述者,以溫益為首,其餘不過三四人,如趙挺之、範緻虗、王能甫、錢遹也。

    右序舉輔相公卿、百執事皆在焉,多至百餘人,又於左序别書一人姓名於宰相下而掩之,徽宗視之,則京也,徽宗謂曾布曰:「洵武言非相蔡京不可,與卿不同,柰何?」布曰:「洵武所陳,既與臣所見不同,自不當與議。

    」遂以其圖付溫益,益欣然奉行,乞籍記異論之人,於是上決意用京矣。

    至是遂以京右僕射。

    《丁未録》叅《事畧》 徽宗初即位,二月,以登極赦恩,遷徙竄謫之人範純仁而下十有八人,恩叙有差。

    四月,範純仁等十有九人,復官有差。

    五月,文彥博而下三十三人追復有差。

    先是,上復政,議者以瑤華復位、司馬光等叙官為所當先,陳瓘時為左正言,獨以為:「幽廢母後,追貶故相,彼皆立名以行,非細故也。

    方今計,當先辨明誣?,昭雪非辜,誅責造意之人,然後發為號令以禮行之,庶?可無後患,不然必遺後悔,無益也。

    」朝廷以公論久欝,且欲快恱人情,遂遽施行之,詞命既出,陳瓘益堅前說,乃上疏言:「司馬光等復官,朝廷昭雪寃枉之恵,不可不發於訓詞。

    」三省進呈瓘疏,韓忠彥請改撰司馬光、呂公著告命,上曰:「但貶邢恕。

    於恕訓詞中具載此意,則天下皆知之矣。

    」告命遂不改。

    其後,崇寧間,蔡京用事,盡改建中之政,黨禍再作,人始服瓘之先見也。

    《丁未録》 自京為相,即召知揚州蔡卞為中太乙宮使、兼侍讀,徙雷州司戸章惇為舒州團練副使,睦州居住。

    九月乙未,勅中書省開具元符三年臣寮章疏姓名,分為邪正上中下三等,有邪等尤甚者。

    丁酉,貶責韓忠彥、曾布、李清臣、黃履、曾肇、豐稷、龔夬等合二十一人,以甞議元符皇後故也。

    己亥,勅中書省應係元祐謫籍并元符末叙復過當之人,各具元籍定姓名人數進入,不得與在京差,遣中書開具姓名,文臣曾任宰相執政官:文彥博、呂公著、司馬光、安燾、呂大防、劉摯、梁燾、王巖叟、範純仁、韓忠彥、王珪、王存、鄭雍、傅堯俞、趙瞻、韓維、孫固、範百祿、胡宗愈、李清臣、蘇轍、劉奉世、範純禮、陸佃;曾任待制已上官:蘇軾、範祖禹等三十五人;餘官:秦觀、張耒等四十八人。

    十月丙子,廢黜周常等二十有七人,臣寮上言以元符之末,共成黨與,變更法度,復為元祐等人故也。

    十一月壬辰,詔黨人子孫不許擅到闕下。

    甲辰,上書人範柔中等停降有差,詔元符末所上章疏,其間言當於理,又力陳父子兄弟繼述友恭之義者四十一人,悉令旌擢;外附會姦慝,誣毀先帝政事者,總五百四十一人,然言有淺深,罪有輕重,取其詆謗指斥邪等中尤甚者三十人,係範柔中等並逐處羈管。

    十二月癸醜,責韓忠彥、安燾等各居住安置,其罪有差,以棄湟州也。

    二年正月乙酉,鄒浩、王覿等並居住,任伯雨、陳瓘等並編管,以前上書言涉邪?故也。

    先是,役法新舊差募二議俱有弊,王安石主雇役,司馬光主差役,範純仁、蘇軾俱光門下士,亦以差役為未便,章惇,安石門下士,尚以雇役為未盡,純仁、軾、惇雖賢否不同,然悉聰明暁吏事,兼知南北風俗,其所論甚公,各不私其所主。

    元祐初,光復差役,改雇役,惇議限止五日太速,後必有??,光不以為然,惇争辨,竟以罪去,蔡京時知開封府,用五日限盡,改畿縣雇役之法為差役,至政事堂白光,光喜曰:「使人人如待制,何患法之不行?」紹聖初,惇入相,復議以雇役改差役,置司講論,以李深為編??所?詳利害文字,専一?詳役法,除蔡京為戸部尚書兼提舉,於是京欲掩塗元祐迎合之迹,乃白惇曰:「取熈寕、元豐法施行之爾,尚何講為?」惇信之,遂請人額雇直一從元豐舊,李深持不可,争之不能得,出通判通遠軍。

    建中靖國初,復召深為司農寺丞,専領戸部役法,於是取出錢之重者,悉申明蠲減之,至是蔡京復用事,黨禍再作,李深送吏部與合入差遣。

    並同上 庚子,章楶罷同知樞宻院事〈自通議大夫,罷為資政殿學士、中太乙宮使 制曰:「陳力不能,義所當止,知足不辱,道莫與京。

    維時弼臣,乃國俊老,深明出處之大緻,用示始終之至恩。

    具官章楶直亮而剛明,忠勤而壯毅,能守正而不膠於變,善書?而不詭於經,頃者節制一方,威名萬裡,生擒勁敵,坐解重圍,非徒月三?之來,抑亦日百裡之闢。

    屬元祐朋姦之復作,嗟熈寧成??之至危,大肆邦誣,?開邉隙,逮延登於樞筦,因助振於國威,方資經制之良,遽爽節宣之適,章屢卻而復上,志愈堅而不囘,祈即便安,務從和理,陞華祕殿,授節祠宮,亦既完難進易退之風,行且緻勿藥有喜之慶,將安將樂,永介夀康,言旋言歸,尚副虗佇。

    」 楶自建中靖國元年七月除同知樞宻院事,至是年七月罷,執政僅一年。

    楶以疾乞罷,故有是命,未?卒,諡莊簡。

     八月己夘,趙挺之尚書左丞自中大夫、尚書右丞除 張商英尚書右丞自翰林學士、知制誥、兼侍讀、修國史實録修撰,遷中大夫除 商英尚書右丞制曰:左右大臣,朕所與謀謨庶政,計安天下,自非智識開明,趣操純正,則焉足以居輔弼之任哉!具官張商英徳度寛和,才猷勁敏,學博而知要,志大而敢為,經術光於本朝,言詞妙於天下,蚤被先朝之識擢,蔚有當時之盛名。

    逮予臨禦之初,召從逺服,宻助揚功之志,肆厥有成,凜然儒英,實我國噐。

    是用延登右轄,參賛萬機,夫後徳惟臣,允頼賛襄之助,身帥以正,乃清風化之原。

    永肩一心,同底于道。

     商英,字天覺,蜀州新津人。

     十月癸亥,蔣之竒罷知樞宻院事自右正議大夫,授依前官、充觀文殿學士、知杭州 制曰:「朝廷之上,輔弼之臣,入則總樞機之繁,以承廟略,出則制兵民之重,以壯藩維,内外之任匪輕,體貌之隆惟一。

    {{-|具官蔣之竒}]材猷愽大,噐識閎深,貫穿百家之書,該通六藝之意,學為勸講,文以代言,威名著于敵中,教治行於輦下,踐更膴仕,被遇累朝,進掌樞衡,遂制兵武,惟時塞垣徹警,羗戎鹹賓,方有頼於論思,乃屢形於沖退,勉從均逸之義,用舉優賢之章,加以秘殿之隆名,往鎮餘杭之巨屏,雖乃身在外,獲遂解於政機,而雅意本朝,宜無忘於辰告。

    茂爾告履,體予眷懐。

    」 之竒自元符三年四月除同知樞宻院事,建中靖國元年七月除知樞宻院事,至是年十月罷,執政踰二年。

    俄奪職,以疾告歸,提舉靈仙觀,卒,復觀文殿學士。

     同日,蔡卞知樞宻院事自資政殿學士、左正議大夫、充太乙宮使、兼侍讀除 制曰:「樞宻右府,實本兵柄,内參帷幄之議,外以鎮撫四方,綏?元戎,賛成廟畧,惟茲重任,實頼世臣,可圖其人,誕頒命告。

    具官蔡卞學際天人,材兼文武,議論達國家之大體,謀謨紹典誥之遺風,而乃秉徳髙明,植志剛大,擢自神考,進陟從班,受知泰陵,遂參大政。

    粵予嗣服,遭家多難,不能保臣鄰之親,慨然失股肱之助,儀刑注想,亦既彌年,亟茲召還,深沃朕志,雖論道帷幄,固可聞於忠嘉,而進位樞衡,又將隆於弼亮。

    朕方待爾以甚盛之舉,爾其為朕圖非常之功,並奏塤箎之和,益觀華蕚之茂,惟兄弟之義相與,冀軍國之政交修,為卿一門,自我作古。

    於戲!精兵略以料敵決勝,嚴武事以保大定功,惟裕陵有遵藝祖遺業之心,顧??躬有承神考戎?之志,宜卒前人之圖事,庶揚丕績於無疆,永孚於休,尚有嘉寵。

    」 二年七月,以収復湟州,除左光祿大夫。

    三年五月,以収復鄯廓,除金紫光祿大夫。

     崇寧二年癸未 正月丁亥,蔡京左僕射自右僕射,授右光祿大夫、尚書左僕射 制曰:「綏四方,復大業,屬在於??躬,佑乃辟,康兆民,允資於元輔。

    進陟時傑,秉操國鈞,粵惟先正之臣,克任天下之重,爰旌丕烈,誕告朝倫。

    具官蔡京噐愽而用周,名髙而實茂,學際天人而不貳,材兼文武而具宜,被遇裕陵,早預睿神之制作,發聞紹聖,久勤禁宻之論思。

    逮予訪落之初,首建紹休之訓,孤忠自許,惟堅體國之誠,經徳不回,曽靡合時之術,暨延登於政府,肆擢寘於宰司,謀猷益嘉,夙夜匪懈,攷古而修紀律,設屬而講事功,庶官惟和,百度以正,適逺戎之弗率,繄多算之是圖,師不逾時,慮無遺?,四方偃兵革之氣,百姓厚衣食之源,疇若顯庸,升華左揆,分侍東臺之峻,躐躋文階之崇,増衍爰田,陪敦真食,萃茲寵渥,併示眷懐。

    於戲!位冠群臣,孰越蕭何之畫,爵隆五等,蓋先裴度之功,惟乃殊勲,無愧前哲,永恊於治,往孚於休。

    」 七月,収復湟州,除左銀青光祿大夫。

    三年五月,以収復鄯廓等四州,除守司空,五月己夘,右銀青光祿大夫、守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蔡京,為守司空、行尚書左僕射、兼門下侍郎,封嘉國公,以撫定鄯廓推賞也,尋詔去「守」字,改「行」字作「兼」字制詞雲特超五等。

    三年正月甲午,通直郎鴻臚寺丞蔡攸,賜進士出身,為校書郎,仍賜金紫。

    攸,左僕射京子也,以趙存誠、許份例,召對,除館職,京言攸未始登科,非存誠、份之比,再辭,不許。

    自京遷左相,黨禍益酷&mdash&mdash四月,通直郎緻仕程頥,近以入山著書,竊慮妄及朝政,特追毀出身以來文字,除名;五月,停降上書詆訕人梁安國等二十有二人;八月,詔湟州近已収復,其元行廢棄及迎合議論,沮壊先烈之人,責降龔夬等十一人有差,又責上書進士,應元符末上書者,類多詆誣,可具姓名下太學,並罷三舍,遣歸本貫,各入自訟齋聴讀;九月,籍記黨人子弟,令吏部告示,應責降人子弟??參選及射闕日,並於家狀内,供父親、兄弟係與不係籍記之人,應上書邪等人,知縣已上資序並與宮觀、嶽廟,選人不得改官,及不得注縣令,又頒降禦書黨人姓名,下監司長吏?刻石,宰臣:文彥博、呂公著、司馬光、呂大防、劉摯、範純仁、韓忠彥、王珪八人,執政:梁燾、王巖叟、王存、鄭雍、傅堯俞、趙瞻、韓維、孫固、範百祿、胡宗愈、李清臣、蘇轍、劉奉世、範純仁、安燾、陸佃一十六人,待制以上:蘇軾、範祖禹等三十五人,餘官:秦觀以下三十九人;十月,黨人領祠並罷,又詔黨人子弟不許以功賞遷改,又詔不許黨人擅到闕下,又詔與黨人子弟外路宮觀差遣。

    三年正月,降責修政役法人王古而下,又章惇、王珪以為臣不忠,别為一籍,仍依元祐姦黨指揮施行。

    四月,勘會黨人子弟不問有官無官,並令在外居住,不得擅到闕下,仍令具逐路責降安置編管等臣僚姓名下項。

    六月,詔元符黨人,通入元祐姦黨,文臣曾任宰相執政官司馬光而下,已故者二十人,見存者曾布、蘇轍、李清臣、劉奉世、範純禮、安燾、張商英七人,為臣不忠,曾任宰相已故者王珪,見存者章惇,上於是親書刻石於文徳殿之東壁,又下詔暴白之,又命右僕射蔡京書之,仍頒下諸路監司及州軍長吏?立石,第其首惡與其附?者,得三百九十人。

    四年八月,詔黨人覊管編管安置居住者,各與量移,十二月,詔上書編管覊管人放還鄉裡,其誣謗最重,除範柔中、鄧考甫不放外,餘並放。

    五年正月,詔毀黨碑,仍一再下戒諭之詔,詔曰:「符、祐邪臣,乗間擅權,變亂政事,朕竄斥累年,不忍終棄,是用差以叙復,畀之祿秩。

    」又曰:「朕以星文譴告,是用敷澤寛宥,已降指揮,除毀元祐姦黨石刻,及與係籍人叙復注擬差遣,又詔除上書邪等尤甚外,罷上書邪等三指揮。

    又令劉摯而下叙復有差,曾任宰執官,重第一等:劉摯、李清臣、王巖叟;輕第二等:韓忠彥、曾布、範純仁、安燾並提舉宮觀。

    劉奉世、章惇及輕第三等黃履,並叙復管勾宮觀,其餘罪戾之人並次第與出籍。

    」 四月戊寅,趙挺之中書侍郎自中大夫、尚書左丞除 張商英尚書左丞自中大夫、尚書右丞除 吳居厚尚書右丞自戸部尚書,遷中大夫除 安惇同知樞宻院事自兵部尚書、兼侍讀,遷中大夫除 居厚尚書右丞制曰:「執政大臣,朕所考慎,庶資諧弼,底于熈平,肆頒渙恩,以褒茂徳。

    具官吳居厚才周噐愽,通達治綱,服勤官術,衍溢邦賦,睠言嘉績,簡在朕心,庶言其同,命汝予翼,欲覿經邦之効,進承綱轄之司,疇陟崇階,式昭優睠。

    同心同徳,尚思繼於古人,有猷有為,益勉攄於逺業。

    往祗明命,永孚于休。

    」 惇同知樞宻院事制曰:「朕惟機政之地,宥宻是司,非謀猷克壯,不足以倚毗,非議論所歸,不足以圖任,灼知滋乆,褒陟為宜。

    具官安惇學博才髙,出膺世用,踐更要劇,休有顯稱,曩罹險難,益光確操,進掌武部,恊濟典常,彌簡朕心,兼采輿誦,庻獲巖廊之議,擢陪機軸之司,疇錫穹階,併昭異數,爾其廸慮深逺,益謀疆圉之敉寧,秉心宣通,思竭股肱之佐佑。

    往祗厥服,毋替朕恩。

    」 居厚,字敦老,豫章人。

    惇,字處厚,廣安軍人。

    惇以収復湟州、鄯廓,累官右光祿大夫,在樞府凡二年,三年十二月戊午卒于位。

     八月戊申,張商英罷尚書左丞自通議大夫,授依前官、知亳州 制曰:「朕睠禮邇臣,康保庶政,當竭忠藎,以副倚毗,而用意囘邪,不循義分,言章繼上,公論弗容。

    具官張商英神考擢置言路,永泰寵陞從班,在元祐之初,託文辭以毀訿先烈,迨元符之末,因訓誥以褒譽朋姦,原其操心,出於為利,而内多詭秘,外若坦夷,朕初不疑,待以丞轄,徐察言動,反覆躁輕,貪冐希求,自幹榮進,潛結近宻,覬位相臣,以道事君,何望於汝?尚期改過,姑務含容,臺論具陳,言皆有實,聊申邦典,出守州符。

    服我寛恩,往惟省咎。

    」 商英自崇寧元年九月除尚書右丞,二年四月除尚書左丞,是年八月罷,執政僅一年。

    先是李昭叙守定?,得嘉禾,商英作《嘉禾萹》以頌美之。

    至是,禦史中丞石豫、殿中侍禦史朱諤、餘深,論商英前作《嘉禾篇》,不當以司馬光、文彥博等比周公,又并疏其他事,又聞甞作《宣仁聖徳頌》,其言紛紜,上及宗廟者,無所不至,言者又取商英為開封府推官日,為本府撰《祭司馬光文》繳以進呈,詔:「商英秉國政機,議論反覆,可落職知亳州。

    」《長編》 初,商英與蔡京在神宗朝為檢正,雅有契好。

    及是京為相,商英為左丞,同在堂議事,多不同,商英言京姦邪,有「身為國相,志在逄君」等語,臺臣以為非所宜言,謫知亳州,尋令入元祐黨籍,京罷相,削籍《事畧》 五年正月,通議大夫張商英,知鄂州。

    未?,言者論商英謝表誣謾得罪,其表曰:「不圖堯舜之治,復見于今,遂令異鏄之謀,?知攸措。

    」又曰:「莫非帝臣,鹹削黨籍」又曰:「豈使清時,陷為牛李之黨,庶?黃壤,尚預?龍之?。

    」大觀元年十月,京復相,商英遂自提舉嵩山崇福宮責授安化軍節度副使,歸州安置。

    《丁未録》 四年,京罷相,除龍圖閣學士,知杭州,過闕,賜對,奏曰:「神宗修建法度,務以去大害,興大利而已。

    今誠一一舉行,則盡紹述之美法,若有??,不可不變,但不失其意足矣。

    」除資政殿學士、中太乙宮使。

    《事畧》 崇寧三年甲申 八月丙午,許將罷門下侍郎自特進,除依前官,充資政殿學士、知河南府 制曰:「輔弼之臣,進退之際,乃朝廷之用舎,繫天下之聴觀,必稽庶言,朕何敢忽。

    具官許将侍從丞轄,出入雲舊,東西臺貳,亦既累年,朕方躬秉一徳,卒圖考功,詆異紛紛,籍黜無赦,庶無愧於繼志述事之孝,遵制揚功之休。

    而言者論汝得罪先朝,獲貸元祐,抗章引謝,言渉謗譏,絲毫無過,父子為囚,憤戾若此,刑政謂何?屢更時變,莫見一心,括囊不言,殊無特操,朕察中憲懇欵之言,矜大臣左右之久,分之洛郊,俾司留鑰,仍隆秘殿學士之名,用循舊弼均勞之禮。

    體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