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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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然後用比剛才柔和的聲音說:“那我就替你保管着吧。

    ” 第二天,在美利堅第一商業銀行裡,胡安尼塔通過内線給溫賴特打去電話,向他作了彙報。

    她很謹慎,既沒有說出自己的名字,也沒有說出邁爾斯和“七七”健身俱樂部的名字。

    溫賴特聽完報告,向她道過謝,就挂上了電話。

     胡安尼塔和邁爾斯之間的第二次見面是在一個半星期以後的星期六下午。

    這一次邁爾斯事先挂了個電話,當他到達時,胡安尼塔和埃斯特拉似乎都很高興。

    她們正準備去買東西,于是他便陪她們一起出去。

    三個人在一家露天市場逛了一圈,胡安尼塔買了一些波蘭香腸和卷心菜。

     她告訴他說:“這是晚飯吃的。

    你不走吧?” 他讓她放心,他不會走的,還說這天晚上他不急于回健身俱樂部,甚至第二天早晨回去也可以。

     他們走着走着,埃斯特拉突然對邁爾斯說:“我喜歡你。

    ”她把自己的小手悄悄放進他的手裡,一直不拿出來。

    當胡安尼塔注意到這一點的時候,她微微地笑了。

     晚飯自始至終充滿着一種輕松而親密無間的氣氛。

    後來埃斯特拉吻過邁爾斯,表示晚安,便去睡覺了。

    當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邁爾斯向胡安尼塔叙述了他給諾蘭·溫賴特的報告内容。

    他們肩并肩地坐在沙發床上。

    在他講完之後,她轉過臉來對他說:“如果你願意,今晚你可以睡在這裡。

    ” “上次我睡在這裡的時候,你是睡在那裡面的。

    ”他指指卧室。

     “這次我也睡在這裡。

    埃斯特拉睡得很沉。

    她不會打擾我們的。

    ” 他伸手去抱胡安尼塔,她熱切地湊過身來。

    她微微張開的嘴唇溫暖而滋潤,充滿着情感,似乎預示着還有更甜蜜的東西在後頭。

    她的舌頭不住地轉動,使他覺着一種快感。

    他抱着她,聽見她急促的呼吸聲,同時感覺到她那小巧而苗條的姑娘似的身子因為郁積的激情而微微顫抖,熱烈地響應着異性肉體的吸引。

    當兩人越抱越緊,他的手開始愛撫她的時候,胡安尼塔深深吐出一口氣,她是在體味此刻陣陣的快感,并期望着一會兒以後消魂的激動。

    她已多時沒跟男人睡覺,因此也不掩飾自己的激動和焦急期待的情緒。

    兩人急不可待地拉開沙發床。

     接下來的一幕卻大煞風景。

    邁爾斯心想占有胡安尼塔,以為自己的肉體也有同樣的要求。

    但是到了男子應該顯本領的時候,肉體卻起不了應有的作用。

    他拚命用力,集中思想,還閉上眼睛祝願,事情仍無起色。

     一個青年男子應有一股的熱的激情,可是邁爾斯的身子卻疲軟無力,竟力不從心。

    胡安尼塔安慰他,協助他。

    “别急,邁爾斯,親愛的,耐心一點。

    我來幫你,會成功的。

    ” 兩人試了一次又一次,到頭來,還是不行,邁爾斯隻得躺下,羞愧得快掉眼淚了。

    他苦惱地認識到,所以發生問題是因為自己想起在監獄裡的那段同性關系。

    他曾以為也希望,這不會妨礙他同女人發生性關系,不料事與願違。

    邁爾斯于是得出一個可怕的結論:自己所害怕的究竟是什麼,這一回明白無誤了。

    他已不再是一個男子漢。

     最後,兩人疲憊不堪,隻得半途而廢,憋着一肚子的不痛快,睡了。

     夜裡,邁爾斯醒來,煩躁地輾轉反側,接着幹脆起身了。

    胡安尼塔聽到響聲,扭亮沙發床旁的燈,問道:“又怎麼啦?” “我在回想,”他說。

    “睡不着。

    ” “回想什麼?” 于是,他便把監獄裡的事情向她和盤托出,說時坐直着身子,頭微微側過,以免同胡安尼塔的眼光相遇。

    他先說到那一次輪奸,接着是為了自衛而作了卡爾“男朋友”的那一段關系,後來如何住進那黑大漢的監房,繼續搞同性關系,又如何開始覺得這種關系有些味道。

    他還說到自己對卡爾所抱的矛盾感情,仍然記着卡爾待自己多麼好,多麼溫柔,而記起這一切時帶的是……一般的感情呢,還是……愛情?直到此刻,他還說不上來。

     說到這裡,胡安尼塔打斷了他。

    “别說了,我聽夠了。

    真叫我惡心。

    ” 他問:“你以為我就好受?” “Noquierosaber.我不知道,也不關我什麼事。

    ”她所感到的恐懼和厭惡,全表現在她的聲音裡。

     天一亮,他便穿好衣服走了。

     兩星期後。

    又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邁爾斯發現,這是他溜出健身俱樂部而不被人注意到的最好時機。

    前天晚上到路易斯維爾去跑了那一趟,使他的神經高度緊張,此刻他還沒有消除疲勞;而工作沒有進展也使他感到無精打采。

     使他煩惱的還有:該不該再到胡安尼塔那裡去呢?她還想見他嗎? 但最後他還是決定,至少需要再去拜訪她一次。

    當他進門時,她擺出一副幹巴巴公事公辦的架勢,好象上次發生的事情已經置諸腦後。

     她聽取了他的彙報,然後他又對她談了自己的懷疑。

    “我簡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