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三、華北防禦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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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通上之樞紐;固安既失,敵軍可以完成平漢津浦兩路之聯絡。

    )九月十五日固安失守,十七日琉璃河失陷,十八日,攻涿州之敵已迫城郊,我軍不及部署,亦遂失陷。

    其後我軍準備保定附近之戰,劉總司令峙命關麟征軍加強新安、漕河頭、滿城之既設陣地,拒敵南下;惟因正面過廣,以三師之兵力,配備于七十公裡之廣大正面,兵力不敷,以緻部隊收容未畢,敵已跟蹤壓迫。

    九月二十日,徐水東西一線之前進陣地被突破,二十一日晨,敵攻我白洋澱至滿城間之主要陣地,在敵機與炮火轟擊之下,工事多被摧毀,二十一日晚間,敵突破我陣地,二十二日午,敵已侵入我主陣地帶,我軍不支,被迫後撤;二十四日晨,保定亦遂失陷。

     保定失陷後,我平漢線軍事,改由程潛将軍指揮;此時敵企圖一舉占領石家莊以完成滄石路之聯絡,并打開晉東之門戶;敵指揮官土肥原率領第十四師團、第二十師團之一部及河邊旅團主力,沿平漢線南下,以一部由滿城定縣擊我右翼;定縣、新樂先後于九月二十八九兩日失陷。

    斯時值晉北告急,我衛立煌将軍之三個師馳赴晉北,增援平漢線側面兵力益形減少;宋哲元部又調往津浦線方面作戰,正定要地則以商震軍之一師及鮑剛一旅防守,經敵軍之機械化部隊猛攻及飛機轟炸,正定及其西之靈壽縣均于十月八日失陷;敵複乘弱急攻,渡過滹沱河,以主力由正定沿平漢線進迫我正面,以一部由靈壽向正太線威脅我之左翼,另以一部由藁城側擊我之右翼;我軍以三面受敵,終至不能抵抗,乃于十月十日退出石家莊,右翼沿滹沱河南岸之部隊,亦相繼後撤。

     這一串退卻連着退卻的戰鬥,使人沮喪失望之處固多,而悲壯犧牲可泣可歌的故事也很多。

    可是我們必須接受一個教訓,即在現代戰争中,必須認識機械的力量;在作戰的時候,我們勇敢的士兵,竟找不到一個敵兵可供射擊;他們看見的隻是飛機、遠距離大炮和戰車,對于這些武器,雖然有了最堅強的部隊,憑着來福槍和手榴彈去抵禦,也是沒有多大效用的。

    那一時期,有人誇揚大刀的威力,在無數附有插圖的周刊中,宣揚一個穿灰色棉制服的中國兵士,手中握着一柄大刀,斜倚在欄杆上;而同一時期的日本刊物,則刊出一支戴了鋼盔的日本軍隊,藏身在茂密的高粱中,而他們的背後則放着怒吼的野炮。

    另一批日本圖畫,表示出大批黑色的日本飛機在華北天空中飛翔。

    這真是時代的諷刺,值得我們警惕。

    可是那時的輿論,并未理會這個深刻的教訓,仍不斷在誇揚以大刀抗飛機的光榮,那隻能怪我們自己的愚蠢了! 不過戰事展開到山西的山嶽地區,當敵人的重兵器已減低了運動速度,敵機已難于發揮破壞力量之際,而敵軍依然橫沖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晉北、晉東相繼陷落,敵騎竟而直迫晉南,那又隻能自怪人謀之不臧了。

    九月初,敵軍占我張家口,即以酒井旅團向懷來、涿鹿前進,以鈴木旅團向宣化前進,以本間旅團向大同前進,期會師于涞源&mdash&mdash廣靈&mdash&mdash大同之線。

    九月十一日,敵主力侵入蔚縣,其一部經陽原南下攻我廣靈,十四日我廣靈東西陣地受敵兩面夾擊,我軍向刀泉&mdash&mdash炭堡&mdash&mdash亂石關之線轉進;同時,因右翼涞源失守,敵主力由涞源向靈丘方面前進,以一部由廣靈南下直趨靈丘,我軍因此遂向平型關&mdash&mdash雁門關長城線撤退,期與山西我軍主力會合與敵決戰。

    敵自掠取察省後,即分向晉北進攻,圖占領山西以控制華北,以第五師團主力向平型關前進;關東軍主力向應縣&mdash&mdash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