廿一、向“戰争”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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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紅十字各隊。

    戰時每一師團的戰鬥兵可增至三萬人。

    (除了附加的部隊,每一師團的兵力為二萬餘人。

    )(日本發動戰争,陸軍有常備軍十七師團,海軍約百九十餘萬噸,空軍約二千七百架,包括陸軍飛機一千四百八十架,海軍飛機一千二百廿架。

    )我國人口衆多,兵源本來取之不竭,可是一向行募兵制,直到廿五年,才試行征兵制。

    那年年底壯丁訓練,已完畢的,約有五十餘萬人;學校軍訓、高中及其同等學校,合格為預備兵士的隻有一萬八千人;專科以上學生,合格為候補軍官的,尚不到一千人。

    當時,全國步兵共有一百八十二個師,四十六個獨立旅,兵員約有七十餘萬人;可是到了戰事開始時,已調整的兵僅有四十個師,每師戰鬥兵約六千人,又以若幹部隊須維持地方治安,預定參加第一線作戰的,不過步兵八十個師,又九個獨立旅,此外還有九個騎兵師,兩個炮兵旅,十六個炮兵獨立團。

    至于海軍僅有十一萬噸,而且又是小型的軍艦;空軍約有各種飛機六百架,其中戰鬥機隻有三〇五架。

    寫到這兒,還得附加一個條件:即若幹封建氣息很重的地方部隊,不僅裝備不齊全,而且缺乏現代戰争的訓練與經驗,甚至不了解依深壕為掩蔽的陣地戰的意義,也從來沒有看見過現代工程的“托其卡”。

    種種方面對比起來,敵我實力就懸殊到這麼大的程度。

    戰事初起,國際人士的一般見解,認為中國決不能抵抗日本的武力,抗戰簡直是發瘋,戰争一定很快就結束,而日本一定獲得全勝。

    我軍的英勇抵抗,證明了這一次日本并不能輕易獲勝,中國已經興起了一種精神使它的士兵以必死的英勇與占有無上優勢的敵人奮戰。

    日本,在上海占有一切便利,它擁有最新式的武器:坦克、重炮、飛機;它的炮艦可以安然停泊在外灘江面炮擊中國陣地;它的部隊可以在公共租界“中立性”的掩護下從事登陸,完全不顧工部局的主權把租界的一部分轉變成軍事根據地。

    可是日本雖然有着這一切軍備上和地位上的便利,而幾乎隻配着步槍和機關槍的中國軍隊,卻阻遏了日軍達四個月之久。

    于是國際觀察者也很少懷疑中國兵士作戰不如日人了;我們的“精神”(戰鬥意志)已确戰勝了優勢的日軍了! 又次,我們看一看戰事發生那時的一般情勢:日軍在華北大平原上占着絕對的優勢,這情勢一開頭便已形成,我軍幾乎難于挽回過來了。

    不過,我們的統帥并非放棄積極抵抗的軍事企圖;退出平津的我軍以及向華北進援的中央軍便移向南口居庸關,一面扼守綏察咽喉,阻遏敵軍的西進;一面撫平津之腹,且東進熱河,作直搗關外的敵巢的打算。

    敵軍則追擊我軍于保定一線,同時便向西北延伸,攻我南口,進窺察綏。

    (察北淪陷以後,僅存獨石口、張家口、南口,三口範圍以内之區域,其間山嶺重疊,為北平西北之天然屏障。

    )而其主要目标,在攻我山西&mdash&mdash山西為中原之長城,西北之屏障,敵占山西,西侵可攫陝甘,南下可脅隴海,直迫武漢,北可援助包綏,東可翼蔽平津,此兵家必争之地也。

    (顧祖禹雲:“山西之形勢,最為完固,語其東,則太之行為屏障,其西則大河為之襟帶,于北則大漠陰山為之外蔽,而句注雁門為之内險,于南則首陽、底柱、析城、王屋諸山,濱河而錯峙,又南則孟津、潼關,皆吾門戶也。

    汾浍萦流于右,漳沁包絡于左,則原隰可以灌注,漕粟可以轉輸矣。

    且夫越臨晉,龍門,則泾渭之間,可折而下也,出天井,下壺關,邯鄲、井陉而東,不亦惟吾所向乎?”)在抗戰八年中,山西便成為主要戰場之一。

    至于敵軍窺我沿海地帶,也和戰事同時開始,一則他們擁着絕對優勢的海軍,可以随時封鎖我們的海岸,斷絕我們的海外輸入線,可以登陸沿海島嶼,完成其外防線上的島鍊線。

    二則侵占我沿海的工業區,破壞我國的民生經濟。

    三則海、陸、空協同,可以發揮立體戰争的威力。

    因此,我軍于完成消耗敵人兵力之後,隻能空野撤退,作長期抵抗的打算。

    一位蘇聯的軍事觀察家說:“多少年來,日本曾經準備着一次&lsquo大戰&rsquo,但日本軍人卻始終沒有料到,一次對華的戰争,會是他們所準備的一次大戰;然而,目下整個世界都能看到,帝國主義的日本,在它進攻中國的時候,已經使它自己牽進了一次長期的大戰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