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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五車轘殺之。

    逆父母者視此。

    讪詈犯上者,以熟鐵錐椿其口殺之&hellip&hellip又為枭磔、生瘗、射鬼箭、炮擲、支解之刑。

     (《遼史》卷六一《刑法志上》) 遼初刑法嚴重,後屢修訂,始漸趨寬平。

     太祖神冊六年(後梁末帝龍德元年,921年)&hellip&hellip诏大臣定治契丹及諸夷之法。

    漢人則斷以律令。

     (《遼史》卷六一《刑法志上》) 太宗時,治渤海人一依漢法,餘無改焉。

     (《遼史》卷六一《刑法志上》) 先是,契丹及漢人相毆緻死,其法輕重不均&hellip&hellip聖宗統和十二年(宋太宗淳化五年,994年)诏契丹人犯十惡,亦斷以律。

     (《遼史》卷六一《刑法志上》) 聖宗太平六年(宋仁宗天聖四年,1026年),下诏曰:“朕以國家有契丹、漢人,故以南北二院分治之,蓋欲去貪枉,除煩擾也。

    若貴賤異法,則怨必生。

    夫小民犯罪,必不能動有司以達于朝;惟内族外戚,多恃恩行賄,以圖苟免,如是則法廢矣。

    ” (《遼史》卷六一《刑法志上》) 據此,知其初有意貴遼賤漢,經道宗修改,始歸于平。

     道宗鹹雍六年(宋神宗熙甯三年,1070年),帝以契丹、漢人,風俗不同,國法不可異施。

    于是命&hellip&hellip更定條制,凡合于律令者具載之,其不合者别存之。

     (《遼史》卷六二《刑法志下》) 至天祚即位,用刑又涉嚴急。

     由是投崖、炮擲、釘割、脔殺之刑複與焉。

    或有分屍五京,甚者至取其心以獻祖廟。

     (《遼史》卷六二《刑法志下》) 雖由天祚,救患無策,流為殘忍,亦由祖宗有以啟之也。

     (《遼史》卷六二《刑法志下》) 學校 遼上京國子監,太祖置祭酒、司業、監丞、主簿等官。

    聖宗統和十三年(宋太宗至道元年,995年)九月,以南京太學生員寖多,特賜水磑莊一區。

    道宗清甯元年(宋仁宗至和二年,1055年)十二月,诏設學養士,頒五經傳疏,置博士、助教各一員。

     (《續通典》卷五三《禮九》) 按此為太學。

     遼黃龍府、興中府,俱設府學。

    西京、上京、東京諸道,各立州學。

     (《續通典》卷五三《禮九》) 按此為郡縣學。

     科舉制 遼之科舉,專為漢人而設,殊不重視。

     太祖龍興朔漠之區,倥偬幹戈,未有科目。

    數世後,承平日久,始有開辟。

    制限以三歲,有鄉、府、省三試之設。

    鄉中曰鄉薦,府中曰府解,省中曰及第&hellip&hellip文分兩科,曰詩賦,曰經義,魁各分焉。

    三歲一試進士,貢院以二寸紙書及第者姓名給之,号“喜貼”。

    明日,舉接而出,樂作,及門擊鼓十二面,以法雷震。

    殿試臨期取旨,又将第一人特贈一官,授奉直大夫翰林應奉文字。

    第二人、第三人止授從事郎,餘并授從事郎。

    聖宗時,止以詞賦法律取士,詞賦為正科,法律為雜科。

     (葉隆禮《契丹國志》卷二三) 遼初官職,多由帳院所選,不設科舉、保薦之法。

    至景宗保甯八年(宋太宗太平興國元年,976年),诏複南京禮部貢院。

    聖宗統和以後,用唐宋之制取士。

    六年(宋太宗端拱元年,988年),诏開貢舉,一人及第&hellip&hellip十二年,诏郡邑貢明經、茂才、異等。

    自是以後,放進士及第者每年有之,大約不過二三人。

    或間一二年舉行。

    開泰中,始廣進士之額。

    興宗景福以後,增至六十餘人&hellip&hellip道宗壽隆後,進士及第多至百餘人,他如制科則。

    道宗鹹雍六年,設賢良科&hellip&hellip然終遼之世,僅三诏而已。

     (《續通志》卷一四一《選舉略二》) 丙 宋遼之和戰 宋遼之戰 宋太祖時,專力平定中土,對于北方,則取守勢。

     太祖常注意于謀帥,命李漢超屯關西(瓦橋關),馬仁瑀守瀛州,韓令坤領常州,賀惟忠守易州,何繼勳領棣州(山東惠民縣),以拒北敵。

    又以郭進控西山,武守琪戍晉州(山西臨汾縣),李謙溥守隰州(山西隰縣),李繼勳鎮昭義,以禦太原&hellip&hellip其族在京師者,撫之甚厚。

    郡中筦榷之利,悉以與之,恣其貿易,免其所過征稅。

    許其召募亡命以為爪牙,凡軍中事,皆得便宜。

    每來朝,必召對命坐,厚為飲食錫赉以遣之。

    由是邊臣富赀,能養死士,使為間諜,洞知敵情。

    及其入侵,設伏掩擊,多緻克捷。

    二十年間,無西北之憂。

     (《宋史》卷二七三《李進卿列傳論》) 開寶八年(遼景宗保甯七年,975年)三月&hellip&hellip契丹遣使克沙骨慎思以書來講和&hellip&hellip七月&hellip&hellip遣門使郝崇信,太常丞呂端使契丹。

     (《宋史》卷三《太祖紀三》) 太宗既平北漢,欲乘機恢複燕雲,始與遼連兵。

     太原平時,上将有事幽薊。

    諸将以為晉陽之役,師罷饷匮,劉繼元降,賞赉且未給,遽有平燕之議,不敢言。

    翰獨奏曰:“所當乘者,勢也;不可失者,時也。

    取之易。

    ”上謂然,定議北伐。

     (《宋史》卷二六○《崔翰傳》) 其第一次出兵之失敗如下。

     太平興國四年(遼景宗乾享元年,979年)六月,以将伐幽薊,遣發京東河北諸州軍儲,赴北面行營。

    帝複自将伐契丹。

     (《宋史》卷四《太宗紀一》) 七月,契丹&hellip&hellip知順州劉廷素來降,知薊州劉守恩來降。

    帝督諸軍及契丹大戰于高梁河,敗績。

     (《宋史》卷四《太宗紀一》) 乾亨元年,宋侵燕,北院大王奚底、統軍使蕭讨古等敗績,南京被圍。

    帝命休哥代奚底,将五院軍往救,遇大敵于高梁河。

    與耶律斜轸,分左右翼擊敗之,追殺三十餘裡,斬首萬餘級。

    休哥被三創。

    明旦,宋主遁去,休哥以創不能騎,輕車追至涿州,不及而還。

     (《遼史》卷八三《耶律休哥傳》) 其第二次出兵之失敗如下。

     是年(亨鹹元年)冬,上命韓匡嗣、耶律沙伐宋,以報圍城之役。

    休哥率本部兵從匡嗣等戰于滿城。

    翌日,将複戰,宋人請降,匡嗣信之。

    休哥曰:“彼衆整而銳,必不肯屈,乃誘我耳。

    宜嚴兵以待。

    ”匡嗣不聽,休哥引兵憑高而視。

    須臾,南兵大至,鼓噪疾馳。

    匡嗣倉卒不知所為,士卒棄旗鼓而走,遂敗績。

    休哥整兵進擊,敵乃卻。

    诏總南面戍兵馬北院大王,車駕親征,圍瓦橋關。

    宋兵來救,守将張師突圍出,帝親督戰&hellip&hellip休哥率精騎渡水擊敗之,追至莫州。

     (《遼史》卷八三《耶律休哥傳》) 太平興國五年,十一月&hellip&hellip以秦王廷美為東京留守,帝伐契丹,發京師&hellip&hellip駐跸大名府,諸軍及契丹大戰于莫州,敗績。

     (《宋史》卷四《太宗紀一》) 雍熙三年(遼聖宗統和四年,986年),诏彬将幽州行營前軍馬步水陸之師,與潘美等北伐,分路進讨&hellip&hellip先是,賀令圖等言于上曰:“契丹主少,母後專政(聖宗立,太後蕭氏攝政),寵幸用事。

    請乘其釁以取幽薊。

    ”遂遣彬與崔彥進、米信自雄州,田重進趣飛狐,潘美出雁門,約期齊舉&hellip&hellip美之師先下寰、朔、雲、應等州。

    重進又取飛狐、靈邱、蔚州,多得山後要害地。

    彬亦連下州縣,勢大振&hellip&hellip及彬次涿州旬日,食盡,因退師雄州以援饷饋&hellip&hellip時彬部下諸将,聞美及重進累建功,而己握重兵,不能有所攻取,謀議蜂起。

    彬不得已,乃複裹糧再往攻涿州。

    契丹大衆當前,時方炎暑,軍士乏困,糧且盡。

    彬退軍,無複行伍,遂為所蹑而敗。

     (《宋史》卷二五八《曹彬傳》) 雍熙三年正月,命将北伐,分兵三路,诏彥進為幽州道行營馬步軍水陸副都部署,與曹彬、米信出雄州。

    大軍失利,彥進坐違彬節制,别道回軍,為敵所敗。

     (《宋史》卷二五九《崔彥進傳》) 雍熙三年,诏美及曹彬、崔彥進等北伐,美獨拔寰、朔、雲、應等州&hellip&hellip會遼兵奄至,戰于陳家谷口,不利,骁将楊業死之。

     (《宋史》卷二五八《潘美傳》) 統和四年,宋複來侵。

    其将範密、楊繼業出雲州,曹彬、米信出雄、易,取岐溝、涿州,陷固安置屯。

    時北南院奚部兵未至,休哥力寡,不敢出戰。

    夜以輕騎出兩軍間,殺其單弱以脅餘衆;晝則以精銳張其勢,使彼勞于防禦以疲其力。

    又設伏林莽,絕其糧道。

    曹彬等以糧運不繼,退保白溝。

    月餘複至,休哥以輕兵薄之,伺彼蓐食,擊其離伍。

    單者出,且戰且卻,由是南軍自救不暇,結方陣,塹地兩邊而行。

    軍渴乏井,漉淖而飲,凡四日,始達于涿。

    聞太後軍至,彬等冒雨而遁。

    太後益以銳卒追及之,彼力窮&hellip&hellip餘衆悉潰,追至易州。

     (《遼史》卷八三《耶律休哥傳》) 宋将曹彬、米信出雄、易,楊繼業出代州。

    太後親帥師救燕,以斜轸為山西路兵馬都統。

    繼業陷山西諸郡,各以兵守,自屯代州。

    斜轸至定安,遇賀令圖軍,擊破之,追至五台&hellip&hellip至蔚州&hellip&hellip令都監耶律題子夜伏兵險厄,俟敵至而發。

    城守者見救至,突出,斜轸擊其背,二軍俱潰,追至飛狐&hellip&hellip遂取蔚州&hellip&hellip斜轸聞繼業出兵,令蕭撻澟伏兵于路。

    明旦,繼業兵至,斜轸擁衆為戰勢。

    繼業麾幟而前,斜轸佯退,伏兵發,斜轸進攻,繼業敗走至狼牙村,全軍皆潰。

    繼業為流矢所中,被擒&hellip&hellip繼業在宋,以骁勇聞,人号楊無敵,首建梗邊之策。

    至狼牙村,心惡之,欲避不可得。

    既擒,三日死。

     (《遼史》卷八三《耶律斜轸傳》) 楊業,并州太原人&hellip&hellip事劉崇&hellip&hellip累遷至建雄軍節度使&hellip&hellip勸其主繼元降&hellip&hellip帝(太宗)以業老于邊事,複遷代州,兼三交駐泊兵馬都部署&hellip&hellip遷雲州觀察使,仍判鄭州代州&hellip&hellip雍熙三年,大兵北征&hellip&hellip泣謂潘美曰:“此行必不利&hellip&hellip今諸君責業以避敵,業當先死于敵&hellip&hellip”業力戰,自午至暮,果至陳家谷口&hellip&hellip身被數十創,士卒殆盡,業猶手刃數十百人。

    馬重傷不能進,遂為契丹所擒,其子延玉亦沒焉&hellip&hellip業&hellip&hellip不食,三日死&hellip&hellip朝廷錄其子供奉官延朗(延昭本名延朗,官保州防禦使,徙高楊關副都部署。

    在邊防二十餘年,契丹憚之,目為楊六郎)為崇儀副使,次子殿直延浦、延訓并為供奉官,延環、延貴、延彬并為殿直。

     (《宋史》卷二七二《楊業傳》) 長子淵平随殉。

    次子延浦、三子延訓,官供奉。

    四子延環,初名延朗;五子延貴,并官殿直。

    六子延昭,從征朔州功,加保州刺史。

    真宗時,與七子延彬,初名延嗣者,屢有功,并授團練使。

    延昭子宗保(《宋史》,延昭子文廣,為定州路副都總管,遷步軍都虞候。

    遼人争代州地界,文廣獻陣圖,并取幽燕策,未報而卒,贈同州觀察使)。

    官同州觀察,世稱楊家将。

     (徐大焯《燼餘錄》甲編) 宋遼之和 自太宗以後,宋即不能進取。

    遼兵疊次南侵,至真宗始成澶淵之盟,定兄弟之稱,奉歲币三十萬以和。

     真宗景德元年(遼聖宗統和二十二年,1004年)&hellip&hellip契丹内寇,縱遊騎掠深祁間,小不利辄引去,徜徉無鬥意。

    準曰:“是狃我也。

    請練師命将,簡骁銳,據要害以備之。

    ”是冬,契丹果大入,急書一夕凡五至&hellip&hellip明日,同列以聞。

    帝大駭,以問準。

    準曰:“陛下欲了此,不過五日爾。

    ”因請帝幸澶州。

    同列懼,欲退,準止之,令候駕起。

    帝難之,欲還内。

    準曰:“陛下入,則臣不得見,大事去矣。

    請毋還而行。

    ”帝乃議親征,召群臣問方略。

    既而契丹圍瀛州,直犯貝、魏,中外震駭。

    參知政事王欽若,江南人也,請幸金陵。

    陳堯叟,蜀人也,請幸成都。

    帝問凖,凖心知二人謀,乃陽若不知曰:“誰為陛下畫此策者,罪可誅也。

    今陛下&hellip&hellip大駕親征,賊自當遁去,奈何&hellip&hellip欲幸楚蜀遠地。

    所在人心崩潰,賊乘勢深入,天下可複保邪?”遂請帝幸澶州。

    及至南城,契丹兵方盛,衆請駐跸,以戰軍勢&hellip&hellip凖力争之&hellip&hellip帝遂渡河&hellip&hellip相持十餘日。

    其統軍撻覽出督戰,時威虎軍頭張瓌守床子弩,弩撼機發,矢中撻覽額,撻覽死。

     (《宋史》卷二八一《寇準傳》) 景德元年九月,契丹統軍撻覽引兵分掠威虜、順安、北平,侵保州,攻定武,數為諸軍所卻。

    益東駐陽城澱,遂攻高陽,不得逞。

    轉窺貝、冀、天雄,兵号二十萬。

    真宗坐便殿問策安出,士安與寇凖條所以禦備狀,又合議請真宗幸澶淵。

    士安言澶淵之行,當在仲冬;準謂當亟往,不可緩。

    卒用士安議。

    初,鹹平六年,雲州觀察使王繼忠戰陷契丹。

    至是,為契丹奏請議和,大臣莫敢如何,獨士安以為可信,力贊真宗當羁縻不絕,漸許其成。

    真宗謂“敵悍如此,恐不可保”。

    士安曰:“臣嘗得契丹降人,言其雖深入,屢挫,不甚得志。

    其陰欲引去,而恥無名&hellip&hellip此請殆不妄。

    繼忠之奏,臣請任之。

    ”真宗喜,手诏繼忠,許其請和&hellip&hellip已而少間,追至澶淵,見于行在。

    時已聚兵數十萬,契丹大震。

    猶乘衆掠德清,至澶北鄙,為伏弩發射,撻覽死,衆潰遁去。

    會曹利用自契丹使還,具得要領,又與其使者姚東之俱來,講和之議遂定,歲遺契丹銀絹三十萬。

     (《宋史》卷二八一《畢十安傳》) 乃密奉書請盟,準不從,而使者來請益堅。

    帝将許之,準欲邀使稱臣,且獻幽州地。

    帝厭兵,欲羁縻不絕而已。

    有谮準幸兵以自取重者,準不得已,許之。

    帝遣曹利用如軍中,議歲币&hellip&hellip以三十萬成約而還,河北罷兵。

     (《宋史》卷二八一《寇準傳》) 統和二十二年十一月&hellip&hellip宋遣人遺王繼忠弓矢,密請求和。

    诏繼忠與使會,許和&hellip&hellip宋遣崇儀副使曹利用請和。

    即遣飛龍使韓杞持書報聘,十二月&hellip&hellip宋複遣曹利用來,以無還地之意,遣監門衛大将軍姚東之持書往報。

    宋遣李繼昌請和,以太後為叔母,願歲輸銀十萬兩,絹二十萬匹,許之。

    即遣門使丁振持書報聘,诏諸軍解嚴,是月班師。

     (《遼史》卷一四《聖宗紀五》) 自此以後,始免戰争之禍。

    然後來仁宗增币,神宗割地,皆不可謂非屈辱也。

     重熙十年(宋仁宗慶曆元年,1041年)十二月&hellip&hellip上聞宋設關河,治壕塹,恐為邊患,與南北樞密吳國王蕭孝穆、趙國王蕭貫甯謀取宋舊割關南十縣地。

    遂遣蕭英、劉六符使宋。

     (《遼史》卷一九《興宗紀二》) 時天下無事,戶口蕃息,上富于春秋,每言及周取十縣,慨然有南伐之志。

     (《遼史》卷八七《蕭孝穆傳》) 是時帝欲一天下,謀取三關,集群臣議。

    惠曰:“兩國強弱,聖慮所悉。

    宋人西征有年,師老民疲。

    陛下親率六軍臨之,其必勝矣。

    ”蕭孝穆曰:“我先朝與宋和好,無罪伐之,其曲在我。

    況勝敗未可逆料,願陛下熟察。

    ”帝從惠言。

    乃遣使索宋十城,會諸軍于燕,惠與太弟帥師壓宋境。

    宋人重失十城,增歲币請和。

     (《遼史》卷九三《蕭惠傳》) 慶曆二年(遼興宗重熙十一年)&hellip&hellip契丹屯兵境上,遣其臣蕭英、劉六符來求關南地。

    朝廷擇報聘者,皆以其情叵測莫敢行。

    呂夷簡因是薦弼&hellip&hellip先以為接伴。

    英等入境,中使迎勞之&hellip&hellip弼開懷與語,英感悅,亦不複隐其情,遂密以其主所欲得者告曰:“可從從之。

    不然,以一事塞之足矣。

    ”弼具以聞。

    帝惟許增歲币,仍以宗室女嫁其子。

    進弼樞密直學士&hellip&hellip遂使為報聘。

    既至,六符來館客。

    弼見契丹主問故,契丹主曰:“南朝違約,塞雁門,增塘水,治城隍,籍民兵,将以何為?群臣請舉兵而南,吾以謂不若遣使求地,求而不獲,舉兵未晚也。

    ”弼曰:“北朝忘章聖皇帝之大德乎?澶淵之役,苟從諸将言,北兵無得脫者。

    且北朝與中國通好,則人主專其利,而臣下無獲。

    若用兵,則利歸臣下,而人主任其禍。

    故勸用兵者,皆為身謀耳&hellip&hellip今中國提封萬裡,精兵百萬&hellip&hellip北朝欲用兵,能保其必勝乎?就使其勝,所亡士馬,群臣當之欤,抑人主當之欤?若通好不絕,歲币盡歸人主,群臣何利為?”契丹主大悟,首肯者久之&hellip&hellip契丹主谕弼使歸曰:“&hellip&hellip其遂以誓書來&hellip&hellip”及至,契丹不複求婚,專欲增币曰:“南朝遺我之辭當曰&lsquo獻&rsquo,否則曰&lsquo納&rsquo。

    ”弼争之&hellip&hellip朝廷竟以&lsquo納&rsquo字與之。

     (《宋史》卷三一三《富弼傳》) 重熙十一年閏月&hellip&hellip宋歲增銀絹十萬兩匹,文書稱“貢”,送至白溝。

     (《遼史》卷一九《興宗紀二》) 神宗熙甯七年(遼道宗鹹雍十年,1074年)三月,遼主以河東路沿邊增修戍壘,起鋪舍,侵入蔚、應、朔三州界内。

    使林牙蕭禧來言:“乞行毀撤,别立界。

    ”至禧歸,帝面谕以三州地界,俟遣官與北朝官即境上議之。

    遂遣太常少卿劉忱等如遼。

    遼遣樞密副使蕭素,會忱于代州境上&hellip&hellip八年三月&hellip&hellip劉忱等與蕭素會于大黃平,三議不能決。

    虜初指蔚、朔、應三州分水嶺土壟為界。

    及忱與之行視,無土壟,乃但雲:“以分水嶺為界,凡山皆有分水。

    ”虜意至時可以罔取也。

    相持久之&hellip&hellip七月&hellip&hellip遼使争議,疆事不決。

    帝問于王安石,安石勸帝曰:“将欲取之,必姑與之。

    ”于是诏分水嶺為界,蕭禧乃去。

    至是,遣天章閣待制韓缜如河東,割新疆與之,凡東西失地七百裡,遂為異日興兵之端。

     (陳邦瞻《宋史紀事本末》卷二一) 2.夏之興起 甲 夏之先世 李彜興,夏州人也,本姓拓跋氏(鮮卑種)。

    唐貞觀初,有拓跋赤辭者歸唐,太宗賜姓李,置靜邊等州以處之。

    其後析居夏州者,号平夏部。

    唐末,拓跋思恭鎮夏州,統銀、夏、綏、宥、靜五州地。

    讨黃巢有功,複賜李姓。

    思恭卒,弟思谏代為定難軍節度使。

    思谏卒,思恭孫彜昌嗣。

    梁開平中,彜昌遇害,将士立其族子蕃部指揮仁福。

    仁福卒,子彜興嗣&hellip&hellip彜興,彜超之弟也&hellip&hellip宋初加太尉。

    北漢劉鈞結代北諸部,來寇麟州,彜興遣部将李彜玉,會諸鎮兵禦之。

    鈞衆遂引去&hellip&hellip太祖乾德五年(967年)卒&hellip&hellip追封夏王,子克睿立&hellip&hellip累加檢校太尉。

    太宗太平興國三年。

    (978年)卒&hellip&hellip子繼筠立&hellip&hellip太平興國五年卒,弟繼捧立&hellip&hellip以太平興國七年,率族人入朝。

    自上世以來,未嘗親觐者,繼捧至,太宗甚嘉之&hellip&hellip繼捧陳其諸父昆弟多相怨,願留京師。

    乃遣使夏州,護缌麻以上親赴阙,授繼捧彰德軍節度使,并官其昆弟夏州蕃落指揮使克信等十二人有差&hellip&hellip初,繼捧之入也,弟繼遷出奔。

    及是,數來為邊患。

    有言繼遷悉知朝廷事,蓋繼捧洩之,乃出為崇信軍節度使&hellip&hellip屢發兵讨繼遷,不克。

    用宰相趙普計,欲委繼捧以邊事,令圖之。

    因召赴阙,賜姓趙氏,更名保忠&hellip&hellip充定難軍節度使。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保忠至鎮,即言繼遷悔過歸款,太宗以繼遷為銀州刺史。

    然繼遷實無降心,複為寇,保忠來乞師。

    太宗遣翟守素讨之,繼遷惶懼,奉表歸順,以為銀州觀察使,賜姓名趙保吉。

    又以其弟繼忠為綏州團練使,賜姓名曰趙保甯&hellip&hellip保忠為保吉所誘,陰與之合,來寇靈州。

    太宗命李繼隆讨之&hellip&hellip及王師壓境,保忠反為保吉所圖&hellip&hellip開門迎王師,繼隆擒保忠以獻&hellip&hellip太宗&hellip&hellip削保吉所賜姓名,複為李繼遷,遣使赍诏谕旨,欲授以鄜州節度使,繼遷不奉诏&hellip&hellip陝西轉運使鄭文寶&hellip&hellip建議禁烏白池青鹽,以困繼遷,而戎人益以叛,俄馳其禁&hellip&hellip太宗崩,繼遷乃遣使修貢,求領藩任。

    真宗許之,複賜以姓名,拜定難軍節度使。

    敕諸将勿加兵,以其子德明為行軍司馬。

     (王偁《東都事略》卷一二七《西夏一》) 真宗鹹平五年(1002年)三月,繼遷大集蕃部,攻陷靈州,以為西平府。

    六年春,遂都于靈州,诏遣張崇貴、王涉議和,割河西銀夏等五州與之。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吐蕃&hellip&hellip唐末&hellip&hellip其國亦自衰弱,族種分散,大者數千家,小者百十家,無複統一矣。

    自儀(甘肅華亭縣)、渭(甘肅平涼縣)、泾(甘肅泾縣)、原(甘肅固原縣)、環(甘肅環縣)、慶(甘肅安化縣)及鎮戎(甘肅鎮原縣)、秦州(甘肅天水縣)暨于靈、夏,皆有之,各有首領。

    内屬者謂之熟戶,餘謂之生戶。

    涼州雖為所隔,然其地自置牧守,或請命于中朝&hellip&hellip鹹平四年,知鎮戎軍李繼和言,西涼府六谷都首領潘羅支,願戮力讨繼遷&hellip&hellip乃以為鹽州防禦使,靈州西面都巡檢使&hellip&hellip六年&hellip&hellip羅支又遣蕃官&hellip&hellip言感朝廷恩信,憤繼遷倔強,已集騎兵六萬,乞會王師收複靈州&hellip&hellip其年十一月,繼遷攻西蕃,遂入西涼府,知州丁惟清陷沒,羅支僞降。

    未幾,集六谷諸豪及者龍族合擊繼遷,繼遷大敗,中流矢遁死。

     (《宋史》卷四九二《吐蕃傳》) 真宗景德元年(1004年)正月二日,繼遷卒&hellip&hellip子德明立&hellip&hellip三年,複遣牙将&hellip&hellip奉誓表&hellip&hellip進&hellip&hellip西平王&hellip&hellip遼亦遣使,冊德明為大夏國王&hellip&hellip德明自歸順以來,每歲旦聖節冬至,皆遣牙校來獻不絕&hellip&hellip德明卒&hellip&hellip子曩霄立(時宋仁宗明道元年,1032年)。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乙 夏之強盛 元昊襲位,勵精圖治,勢始強大。

     曩霄,本名元昊&hellip&hellip性雄毅,多大略,善繪畫,能并制物&hellip&hellip曉浮圖學,通蕃漢文字&hellip&hellip既襲封,明号令,以兵法勒諸部。

    始衣白窄衫,氈冠紅裹,冠頂後垂紅結绶,自号嵬名吾祖。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疆域 夏之境土,方二萬餘裡。

    其設官之制,多與宋同&hellip&hellip河之内外州郡,凡二十有二。

    河南之州九:曰靈,曰洪,曰宥,曰銀,曰夏,曰石,曰鹽,曰南威,曰會。

    河西之州九:曰興,曰定,曰懷,曰永,曰涼,曰甘,曰蕭,曰瓜,曰沙。

    熙秦河外之州四:曰西甯,曰樂,曰廓,曰積石。

    其地饒五谷,尤宜稻麥。

    甘涼之間,則以諸河為溉。

    興靈則有古渠,曰唐涼,曰漢源,皆支引黃河,故灌溉之利,歲無旱澇之虞。

     (《宋史》卷四八六《夏國傳下》) 官制 其官分文武班,曰中書,曰樞密,曰三司,曰禦史台,曰開封府,曰翊衛司,曰官計司,曰受納司,曰農田司,曰群牧司,曰飛龍院,曰磨勘司,曰文思院,曰蕃學,曰漢學。

    自中書令、宰相、樞使、大夫、侍中、太尉已下,皆分命蕃漢人為之。

    文資則幞頭、靴、笏、紫衣、绯衣。

    武職則冠金貼起雲镂冠、銀貼間金镂冠、黑漆冠,衣紫旋襕,金塗銀束帶,垂蹀躞,佩解結錐,短刀弓矢,馬乘鲵皮鞍,垂紅纓,打跨钹拂;便服則紫皂地,繡盤毬子花,旋襕束帶。

    民庶青緣,以别貴賤。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兵制 其民一家号一帳,男年登十五為丁,率二丁取正軍一人。

    每負擔一人為一抄,負擔者,随軍雜役也。

    四丁為兩抄,餘号空丁。

    願隸正軍者,得射他丁為負擔,無則許射正軍之疲弱者為之。

    故壯者皆習戰鬥,而得正軍為多。

    凡正軍,給長生馬駝各一。

    團練使以上,帳一弓一,箭五百,馬一,橐駝五,旗鼓槍劍棍棓粆袋披氈渾脫背索鍬钁斤斧箭牌鐵爪籬各一。

    刺史以下無帳,無旗鼓,人各橐駝一,箭三百,幕梁一。

    兵三人,同一幕梁。

    幕梁織毛為幕,而以木架。

    有炮手二百人,号潑喜,陡立旋風炮于櫜駝鞍,縱石如拳。

    得漢人勇者為前軍,号撞令郎;若脆怯無他伎者,遷河外耕作,或以守肅州。

    有左右廂十二監軍司,曰左廂神勇,曰石州祥祐,曰宥州嘉甯,曰韋州靜塞,曰西壽保泰,曰卓囉和南,曰右廂朝順,曰甘州甘肅,曰瓜州西平,曰黑水鎮燕,曰白馬強鎮,曰黑山威福。

    諸軍兵總計五十餘萬。

    别有擒生十萬,與靈之兵精練者又二萬五千,别副以兵七萬為資贍,号禦圍。

    内六班分三番以宿衛。

    每有事于西,則自東點集而西,于東則自西點集而東,中路則東西皆集。

    用兵多立虛砦,設伏兵包敵。

    以鐵騎為前軍,乘善馬重甲,刺斫不入。

    用鈎索絞聯,雖死馬上不墜。

    遇戰,則先出鐵騎突陣,陣亂則沖擊之,步兵挾騎以進。

     (《宋史》卷四八六《夏國傳下》) 文化 元昊自制蕃書,命野利仁榮演繹之,成十二卷。

    字形體方整,類八分&hellip&hellip教國人紀事用蕃書,而譯《孝經》、《爾雅》、《四言雜字》為蕃語。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其立國規模既具,又敗吐蕃、回纥,疆土大辟,國勢日強,邊備周密,遂不可侮。

     阻河,依賀蘭山為固&hellip&hellip自河北至午臘蒻山,七萬人以備契丹。

    河南洪州、白豹、安鹽州、羅洛、天都、惟精山等五萬人,以備環慶。

    鎮戎原州左廂宥州路五萬人,以備鄜延。

    麟府右廂甘州路三萬人,以備西蕃、回纥。

    賀蘭駐五萬,靈州五萬人,興州興慶府七萬人,為鎮守,總五十餘萬&hellip&hellip發兵以銀牌,召部長面受約束。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丙 宋夏之和戰 宋寶元元年(1038年),元昊表遣使詣五台山供佛,實欲窺河東道路。

    與諸豪歃血,約先攻鄜延,欲自靖德、塞門砦、赤城路三道并入。

    遂築壇受冊,即皇帝位&hellip&hellip國稱大夏,年号天授&hellip&hellip诏削奪官爵互市,揭榜于邊,募人能擒元昊;若斬首獻者,即為定難軍節度使。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兩國既開釁,宋以夏竦、範雍往禦之。

     趙元昊反,拜奉甯軍節度使,知永興軍,聽便宜行事。

    徙忠武軍節度使知泾州,還判永興軍,兼陝西經略安撫招讨&hellip&hellip竦&hellip&hellip及任以西事,頗依違顧避。

    又數請解兵柄,改判河中府,徙蔡州。

     (《宋史》卷二八三《夏竦傳》) 元昊反,拜振武軍節度使,知延州&hellip&hellip元昊先遣人通款于雍。

    雍信之,不設備。

    一日,引兵數萬,破金明砦,乘勝至城下&hellip&hellip雍召劉平于慶州,平帥師來援&hellip&hellip與賊夜戰三川口,大敗&hellip&hellip雍閉門堅守。

    會夜大雪,賊解去,城得不陷。

     (《宋史》卷二八八《範雍傳》) 範雍敗,以夏守贇代之。

    亦以無功,改遣韓、範。

     劉平&hellip&hellip敗。

    守赟&hellip&hellip自請将兵擊賊,換&hellip&hellip陝西馬步軍都總管,兼經略安撫緣邊招讨使,命勾當禦藥院張德明、黎用信掌禦劍以随之。

    然守赟性庸怯,寡方略,不為士卒所服。

     (《宋史》卷二九○《夏守赟傳》) 元昊反,琦适自蜀歸,論西師形勢甚悉。

    既命為陝西安撫使&hellip&hellip副夏竦為經略安撫招讨使,诏遣使督出兵。

    琦亦欲先發以制賊,而合府固争。

    元昊遂寇鎮戎,琦畫攻守二策&hellip&hellip執政者難之。

    琦言:“元昊雖傾國入寇,衆不過四五萬人。

    吾逐路重兵自為守,勢分力弱,遇敵辄不支。

    若并出一道,鼓行而前,乘賊驕惰,破之必矣。

    ”乃诏鄜延泾原同出征&hellip&hellip琦悉兵付大将任福,令自懷遠城趨德勝砦,出賊後。

    如未可戰,即據險置伏,要其歸&hellip&hellip福竟為賊誘,沒于好水川(甘肅隆德縣東)&hellip&hellip琦&hellip&hellip奪一官,知秦州。

     (《宋史》卷三一二《韓琦傳》) 元昊反&hellip&hellip會夏竦為陝西經略安撫招讨使,進仲淹&hellip&hellip以副之&hellip&hellip延州諸砦多失守,仲淹自請行&hellip&hellip兼知延州。

    先是,诏分邊兵總管領萬人,钤轄領五千人,都監領三千人。

    寇至禦之,則官卑者先出。

    仲淹曰:“将不擇人,以官為先後,取敗之道也。

    ”于是大閱州兵,得萬八千人,分為六,各将三千人,分部教之,量賊衆寡,使更出禦賊。

    時塞門承平,諸砦既廢,用種世衡策,城青澗以據賊沖&hellip&hellip明年正月,诏諸路入讨。

    仲淹曰:“正月,塞外大寒,我師暴露。

    不如俟春深入,賊馬瘦人饑,勢易制也。

    況邊備漸修,師出有紀,賊雖猖獗,固已懾其氣矣。

    鄜延密迩靈夏,西羌必由之地也。

    第按兵不動,以觀其釁,許臣稍以恩信招來之。

    不然情意阻絕,臣恐偃兵無期矣。

    若臣策不效,當舉兵先取綏宥,據要害,屯兵營田為持久計&hellip&hellip”帝皆用其議&hellip&hellip元昊&hellip&hellip與仲淹約和,仲淹為書戒喻之。

    會任福敗于好水川,元昊答書語不遜,仲淹對來使焚之。

    大臣以為不當辄通書,又不當辄焚之&hellip&hellip降&hellip&hellip知耀州。

     (《宋史》卷三一四《範仲淹傳》) 韓範既罷,代以陳執中,與夏竦共圖邊事。

    尋以元昊疊陷城砦,二人皆罷去。

    分陝西為路,以韓琦知秦州,王沿知渭州,範仲淹知慶州,龐籍知延州,各兼經略安撫招讨使,是為四路置帥。

     會四路置帥,以琦秦兼鳳經略招讨安撫使。

    慶曆二年(夏元昊天授禮法延祚五年,1042年),與三帥皆換觀察使。

    範仲淹、龐籍、王沿不肯拜,琦獨受不辭&hellip&hellip琦與範仲淹,在兵間久,名重一時。

     (《宋史》卷三一二《韓琦傳》) 慶之西北馬鋪砦,當後橋川口,在賊腹中。

    仲淹欲城之,度賊必争,密遣子純祐與蕃将趙明,先據其地,引兵随之&hellip&hellip旬日而城成,即大順城是也&hellip&hellip大順既城,而白豹、金湯,皆不敢犯。

    環慶自此寇益少&hellip&hellip仲淹謝曰:“泾原地重,第恐臣不足當此路。

    與韓琦同經略泾原,并駐泾州,琦兼秦鳳,臣兼環慶。

    泾原有警,臣與韓琦合秦鳳環慶之兵,犄角而進。

    若秦鳳環慶有警,亦可率泾原之師為援。

    臣當與琦練兵選将,漸複橫山,以斷賊臂,不數年間,可期平定矣。

    願诏龐籍兼領環慶,以成首尾之勢。

    秦州委文彥博,慶州用滕宗諒總之。

    孫沔亦可辦集。

    渭州一武臣足矣。

    ”帝采用其言,複置陝西路安撫經略招讨使,以仲淹、韓琦、龐籍分領之。

    仲淹與琦開府泾州&hellip&hellip仲淹為将,号令明白,愛撫士卒。

    諸羌來者,推心接之不疑,故賊亦不敢辄犯其境。

     (《宋史》卷三一四《範仲淹傳》) 宋與夏至是皆厭戰,而和議以成。

     元昊雖數勝,然死亡創痍者相半,人困于點集,财力不給,國中為《十不如之謠》以怨之。

    元昊乃歸。

    塞門砦主高延德因乞和,知慶州範仲淹,為書陳禍福以喻之&hellip&hellip知延州龐籍,言夏境鼠食稼且旱,元昊思納款。

    遂令知保安軍劉拯,谕親臣野利旺榮,言“公方特靈夏兵,倘内附,當以西平茅土分冊之”。

    知青澗城種世衡,又遣王嵩以棗及畫龜為書&hellip&hellip遺旺榮,谕以早歸之意,欲元昊得之疑旺榮&hellip&hellip元昊使&hellip&hellip王嵩以其臣旺榮、其弟旺令、嵬名環臥譽诤三人書議和,然倔強不肯削僭号&hellip&hellip猶稱男邦泥定國兀卒,上書“父大宋皇帝”,更名曩霄,而不稱臣&hellip&hellip诏遣邵良佐&hellip&hellip往議,且許封冊為夏國主&hellip&hellip慶曆四年(夏天授禮法延祚七年,1044年),始上誓表&hellip&hellip凡歲賜銀绮絹茶二十五萬五千。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自此和議後,邊境無事。

    至神宗時,戰争再起,宋夏交敝,複歸于和。

     元昊以慶曆八年(1048年)正月殂&hellip&hellip子諒祚立&hellip&hellip遣吳宗等來賀英宗即位&hellip&hellip語不遜&hellip&hellip遂诏諒祚懲約之&hellip&hellip諒祚遷延弗受。

    已而&hellip&hellip大舉攻大順城,分兵圍柔遠砦,燒屈乞村,栅段木嶺。

    州兵熟戶、蕃官趙明合擊退之。

    遣西京左藏庫副使&hellip&hellip诘之&hellip&hellip乃獻方物謝罪&hellip&hellip神宗即位&hellip&hellip種谔取綏州,因發兵夜掩嵬名山帳,脅降之。

    諒祚乃詐為會議,誘知保安軍楊定、都巡檢侍其臻等殺之&hellip&hellip諒祚殂&hellip&hellip子秉常立(時宋神宗熙甯二年,1069年)。

     (《宋史》卷四八五《夏國傳上》) 谔&hellip&hellip以父任,累官左藏庫副使,延帥陸诜薦知青澗城&hellip&hellip诜劾谔擅興,且不稟節制,欲捕治未果。

    而诜徙秦,言者交攻之,遂下吏&hellip&hellip安置陳州。

     (《宋史》卷三三五《種谔傳》) 既而夏人失綏州&hellip&hellip請以安遠、塞門二砦易綏州,乃賜誓诏,而綏州待得二砦乃還。

    夏主受冊而二砦不歸,且欲先得綏州&hellip&hellip知慶州李複圭,合蕃漢兵才三千,逼遣&hellip&hellip出戰&hellip&hellip遂大敗&hellip&hellip而邊怨大起矣&hellip&hellip夏人遂大舉入環慶,攻大順城。

     (《宋史》卷四八六《夏國傳下》) 熙甯三年(夏秉常乾道二年)&hellip&hellip夏人犯塞,绛請行邊&hellip&hellip乃以為陝西宣撫使。

    既又兼河東,幾事不可待報者,聽便宜施行。

    授以空名告敕,得自除吏&hellip&hellip開幕府于延安。

    绛素不習兵事,舉措乖方。

    選蕃兵為七軍,用知青澗城種谔策,欲取橫山,令諸将聽命于谔。

     (《宋史》卷三一五《韓绛傳》) 韓绛宣撫陝西,用為鄜延钤轄。

    绛城啰兀,規橫山,令谔将兵二萬出無定川,命諸将皆受節度。

     (《宋史》卷三三五《種谔傳》) 熙甯四年正月,種谔謀取橫山,領兵先城啰兀。

    進築永樂川、賞逋嶺二砦&hellip&hellip築撫甯故城,及分荒堆三泉、吐渾川、開光嶺、葭蘆川四砦。

    與河東路修築,各相去四十餘裡。

    二月,夏人來攻&hellip&hellip新築諸堡悉陷&hellip&hellip元豐四年(夏秉常大安六年,1081年)&hellip&hellip鄜延總管種谔乃疏秉常遇弒,國内亂,宜興師問罪,此千載一時之會。

    帝然之。

     (《宋史》卷四八六《夏國傳下》) 于是宋以李憲(宦者)出熙河,種谔出鄜延,高遵裕出環慶,劉昌祚出泾原,王中正(宦者)出河東,分道并進。

    又诏吐蕃董氈集兵會伐。

    李憲總熙秦七軍,及董氈兵三萬,敗夏人于西市新城,複古蘭州城。

    種谔克米脂,高遵裕複通遠軍,王中正克宥州,劉昌祚薄靈州城,大舉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