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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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蠕蠕,土門率所部邀擊破之,盡降其衆五萬餘落,恃其強盛,乃求婚于蠕蠕。

    主(蠕蠕)阿那瑰大怒,使人詈辱之&hellip&hellip土門亦怒,殺其使者,遂與之絕,而求婚于魏。

    周文帝許之。

    十七年六月,以魏長樂公主妻之&hellip&hellip廢帝元年(560)正月,土門發兵擊蠕蠕,大破之&hellip&hellip阿那瑰自殺&hellip&hellip土門遂自号伊利可汗,猶古之單于也;号其妻為可賀敦,亦猶古之阏氏也。

    亦與齊通使往來。

     (《北史》卷九九《突厥傳》) 土門死,子科羅立。

    科羅&hellip&hellip且死,舍其子攝圖,立其弟俟斤。

    是為木杆可汗。

    俟斤&hellip&hellip勇而多知,務于征伐&hellip&hellip西破嚈哒,東走契丹,北并契骨,威服塞外諸國。

    其地東自遼海以西,至西海萬裡;南自沙漠以北,至北海五六千裡,皆屬焉。

    (《北史》卷九九《突厥傳》) 突厥辟土既廣,國力強盛,遂挾其勢以憑陵齊、周。

    時齊、周分争,畏而結之,以為外援。

    于是結婚姻,遺缯帛,買其歡心,而突厥之勢愈強。

     俟斤死,複舍其子大邏便而立其弟,是為他缽可汗&hellip&hellip自俟斤以來,其國富強,有淩轹中夏之志。

    朝廷既與之和親,歲給缯絮錦采十萬段。

    突厥在京師者,又待以優禮,衣錦食肉,常以千數。

    齊人懼其寇掠,亦傾府藏以給之。

    他缽彌複驕傲,乃令其徒屬曰:“但使我在南兩個兒孝順,何憂無物邪?” (《北史》卷九九《突厥傳》) 突厥内部頗有組織,非純無文化者。

    茲略舉之于下。

     (子)官制 可汗者,猶古之單于。

    妻号可賀敦,猶古之阏氏也。

    其子弟謂之特勒,别部領兵者皆謂之設。

    其大官屈律啜,次阿波,次颉利發,次吐屯,次俟斤,并代居其官,而無員數,父兄死則子弟承襲。

     (《舊唐書》卷一九四上《突厥傳上》) 其别部曲兵者曰設,子弟曰特勒,大臣曰葉護,曰屈律啜,曰阿波,曰俟利發,曰吐屯,曰俟斤,曰閻洪達,曰颉利發,曰達于,凡二十八等,皆世其官而無員限,衛士曰附離。

     (《唐書》卷二一五上《突厥傳上》) (醜)刑法 其刑法,反叛、殺人及奸人之婦,盜馬絆者,皆死。

    淫者割勢而腰斬之。

    奸人女者,重責财物,即以其女妻之。

    鬥傷人者,随輕重輸物。

    傷目者,償以女,無女則輸婦、财。

    折支體者,輸馬。

    盜馬及雜物者,各十餘倍征之。

     (《北史》卷九九《突厥傳》) (寅)生活 其俗畜牧為事,随逐水草,不恒厥處。

    穹廬氈帳,被發左衽,食肉飲酪,身衣裘褐。

     (《隋書》卷八四《突厥傳》) (卯)禮俗 死者停屍于帳,子孫及親屬男女各殺羊馬,陳于帳前祭之。

    繞帳走馬七匝,詣帳門,以刀剺面,且哭,血淚俱流,如此者七度乃止。

    擇日取亡者所乘馬,及經服用之物,并屍俱焚之,收其餘灰,待時而葬&hellip&hellip葬日,親屬設祭,及走馬剺面,如初死之儀,表為茔,立屋中,圖畫死者形儀,及其生時所戰陣狀。

    常殺一人,則立一石,有至千百者。

    又以祭之羊馬頭,盡懸之于标上。

    是日也,男女鹹盛服飾,會于葬所,男有悅愛于女者,歸即遣人聘問,其父母多不違也。

     (《北史》卷九九《突厥傳》) 可汗恒處于都斤山&hellip&hellip每歲率諸貴人,祭其先窟。

    又以五月中旬集他人水,拜祭天神&hellip&hellip敬鬼神,信巫。

     (《北史》卷九九《突厥傳》) (辰)文化 其書字類胡,至不知年曆,唯以草青為記。

     (《北史》卷九九《突厥傳》) 齊有沙門惠琳,被掠入突厥中。

    因謂佗缽曰:“齊國富強者,為有佛法耳。

    ”遂說以因緣果報之事。

    佗缽聞而信之,建一伽藍,遣使聘于齊氏,求《淨名》、《涅槃》、《華嚴》等經,并《十誦律》。

    佗缽亦躬自齋戒,繞塔行道,恨不生内地。

     (《隋書》卷八四《突厥傳》) 四 南北朝之和戰 1.戰争之概況 南北對峙,時起沖突,但北強于南,曆次戰争之結果,勝利多屬之北方。

    而南朝疆宇日削,國勢日蹙,終為北朝所并。

     劉裕相晉,滅慕容超而複青齊,降姚洸而複洛陽,滅姚泓而複關中。

    其後關中雖為赫連勃勃所奪,而泝河西上時,遣王仲德在北岸陸行。

    魏将尉建棄滑台,仲德入據之。

    自後魏屢攻,得而複失&hellip&hellip直至魏太武帝(宋文元嘉二十七年,遣王元谟等北伐。

    )遣安颉攻拔洛陽,克虎牢,克滑台。

    帝臨江起行宮于瓜步,宋饋百牢,乃班師。

    于是河南之地,多入魏。

    魏孝文帝時,宋薛安都以彭城、畢衆敬以兖州、常珍奇以懸瓠,俱屬于魏。

    張永、沈攸之與魏戰,又大敗。

    (宋明帝泰始二年,魏獻文帝天明安元年,466年)于是宋遂失淮北四州(徐、兖、青、冀)及豫州淮南地(汝南、新蔡、谯、梁、陳、南頓、颍川、汝陽、汝陰等郡)。

    其後(齊明帝永泰元年,即魏孝文帝太和二十二年,與魏戰敗,失沔北南陽、新野、南鄉、北襄、城西汝南、北義陽等郡),齊将裴叔業又以壽春降魏(齊東昏侯永元二年,魏宣武帝景明元年)。

    于是淮北之地,亦盡入于魏,故蕭齊北境,已小于宋。

    迨梁武帝使張紹惠取宿豫,蕭容取梁城,韋睿取合肥(天監五年五月),以及義陽、邵陽之戰,浮山堰之築(天監十三年築,十五年成,尋潰),兩國交兵,争沿淮之地者十餘年,互有勝負&hellip&hellip魏末爾朱榮之亂,北海王颢奔梁,梁立為魏主,使陳慶之送之歸國,深入千裡。

    (大通二年,魏孝莊帝永安元年,遣陳慶之将兵送魏北海王颢還,自铚城入魏國,西至洛陽,凡克三十二城。

    又北渡河,取河内。

    )孝莊帝北走,颢遂入洛,梁之勢幾振。

    其後颢戰敗被擒(爾朱榮将兵攻之),魏仍複所失地,而梁之地尚無恙也。

    及侯景之亂,西魏寇安陸,執司州刺史柳仲禮,盡沒漢東之地(梁簡文帝大寶元年),其淮陽、山陽、淮陰等地,俱降東魏。

    鄱陽王範又以合州降東魏,東魏遂盡有淮南之地。

    景又攻陷廣陵,使郭元建守之。

    景敗,元建以廣陵降北齊,(注:時東魏孝靜帝,已遜位于齊文宣。

    )于是江北亦為北齊所有。

    是時蕭繹在江陵,乞師于西魏(為侯景所逼),令蕭循(梁、秦二州刺史)以南鄭與西魏,西魏遂取漢中(循不可,宇文泰遣達奚武攻克之)。

    繹稱帝于江陵(即元帝),武陵王紀自成都起兵伐之(時已稱帝)。

    西魏使尉遲迥攻成都,以救繹。

    及紀為繹所殺,而迥亦取成都,于是蜀地盡入于西魏矣(均元帝承聖元年事)。

    是時梁之境,自巴陵至建康,惟以長江為限;荊州界北盡武甯,西拒峽口。

    而嶽陽王蕭詧,以繹殺其兄譽(譽封河東王,時為湘州刺史。

    因讨侯景,與繹有隙,繹攻殺之),遂據襄陽降西魏。

    西魏遣于謹等伐江陵,克之,殺元帝(承聖三年十二月,西魏恭帝元年,554年)。

    乃以江陵易襄陽,使詧為梁王,而襄陽亦入于西魏矣。

    元帝殁後,王僧辯、陳霸先立其子方智(敬帝)于建業。

    北齊文宣納蕭淵明(攻彰城時為東魏所獲),入為梁主(王僧辯迎立之),陳霸先廢殺之,仍奉方智。

    其時徐嗣徽(谯、秦二州刺史)、任約(南豫州刺史)降北齊,方據石頭城。

    (霸先東攻義興太守韋載。

    徐乘京師無備,遂取之,引齊兵入。

    )文宣又遣蕭軌、柳達摩、東方老等來鎮石頭,為霸先所擒殺,金陵之地,得以不陷。

    計是時江以北,盡入于北齊;西境則蜀中及襄陽,俱入西魏;江陵又為蕭詧所有,梁地更小于元帝時矣。

    陳霸先篡位,因之以立國,其地之入于周者(注:西魏恭帝遜位于周),惟湘州,在江之南。

     (趙翼《廿二史劄記》卷一二《南朝陳地最小》一節) 初,齊人因江陵之亡,取郢州(即江夏。

    梁敬帝初,司徒陸法和以郢附齊)。

    又東拔谯郡,取皖城,克東關。

    既納蕭淵明,乃歸郢城于梁。

    及淵明廢,徐嗣徽以谯、秦二州降齊,引齊兵入姑孰,據石頭,旋敗卻。

    複自蕪湖東下,戰于台城南北,霸先大破之(梁敬帝太和元年六月),自是齊兵不複渡江。

    然江北之地,悉沒于齊矣。

    又湘州刺史王琳(通款于魏,欲攻陳霸先),據州不下,東略郢州。

    霸先遣将侯安都等擊之,軍敗,琳進據江州(陳武帝永定元年十月),奉蕭莊為主。

    (莊,湘東世子方之子,封永嘉王。

    齊人初攻建康,莊質于齊,琳請于齊而立之。

    )會齊兵東下,戰于蕪湖,敗奔齊(陳文帝天嘉元年,齊廢帝乾明元年),江郢之地乃歸于陳。

    而後梁主又因琳軍之東,遣将略取長沙、武陵、南平、巴陵諸郡,歸之于周(陳武帝永定二年十二月),周人使梁戍之。

    琳既平,于是遣侯瑱等西略巴湘,周人複增兵戍守。

    久之,巴陵、湘州降,(陳文帝天嘉元年,周将獨孤盛領水陸軍趨巴湘,太尉侯瑱自尋亮陽禦之。

    十二月,周巴陵城主尉遲憲降。

    二年正月,湘州城主殷亮降。

    )周軍引去。

    于是武陵、天門、南平、義陽(僑置)、河東(僑置)、宜都諸郡始為陳境。

    其後(陳宣帝)太建五年,(齊後主武平四年,573年,後主荒縱國亂,陳乃乘之。

    )遣吳明徹等北伐,(吳明徹克壽陽城,斬王琳。

    七年閏九月,又大破齊軍于呂梁。

    )淮南州郡次第降下,淮北亦皆響應。

    九年(周武帝建德六年,577年),因周人滅齊,複命明徹圖淮北,攻圍彭城。

    周将王軌馳救,引輕兵據淮口,遏陳船歸路。

    明徹引還至清口(即淮口),敗沒。

    (太建十年,周武帝宣政元年,578年,明徹大敗于呂梁,與将卒皆被囚俘。

    )十一年(周靜帝大象元年),周将韋孝寬等渡淮,江北之地盡為所略。

    十二年(大象二年),司馬消難複以鄖、随、溫、應、土、順、沔、澴、嶽九州,及魯山等鎮來降,(楊堅輔政,鄖州總管司馬消難舉兵,戰敗,遂奔于陳。

    )周複取之,卒不能振,以至于亡。

     (顧祖禹《讀史方輿紀經卷四》) 2.通聘重使才 南北通好,頗重使才,自梁以後,益重才華。

    凡為使,必擇其容止可觀,文學優贍者,以充任之,亦當時之風尚也。

     南北通好,務以俊乂相矜,銜命接客,必盡一時之選,無才地者,不得與焉。

    梁使每入,邺下為之傾動,貴勝子弟,盛飾聚觀,禮贈優渥,館門成市&hellip&hellip魏使至梁,亦如梁使至魏。

     (《北史》卷四三《李諧傳》) 時與梁和,妙簡聘使,邵與魏收,及從子子明,被征入朝。

    當時文人,皆邵之下,但以不持威儀,名高難副,朝廷不令出境。

     (《北史》卷四三《刑邵傳》) 贍經熱病,面多瘢痕,然雍容可觀,辭韻溫雅,南人大相欽服。

    陳舍人劉師知見而心醉,乃言:“常侍前朝通好之日,何意不來?今日誰相對揚者?”其見重如此。

     (《北史》卷二四《崔贍傳》) 其南北通使,增重鄰國者,略舉數人于下: 太延中,以前後南使不稱,妙簡行人,遊雅薦推應選&hellip&hellip使劉義隆,(宋文帝)南人稱其才辯。

     (《魏書》卷四八《高允附高推傳》) 齊永明二年,使魏,武帝謂曰:“以卿有将命之才。

    ” (《南史》卷三三《裴昭明傳》) 遊明根&hellip&hellip性貞慎寡欲,綜習經典&hellip&hellip高祖以其小心敬慎,每嗟美之&hellip&hellip使于劉駿(宋武帝),直使明僧暠相對,前後三返,駿稱其長者,迎送之禮有加。

     (《魏書》卷五五《遊明根傳》) 彪&hellip&hellip使于蕭頤&hellip&hellip将還,頤&hellip&hellip以殊禮相送&hellip&hellip親至琅邪城,登山臨水,命群臣賦詩以送别,其見重如此。

    彪前後六度銜命,南人奇其謇谔。

     (《魏書》卷六二《李彪傳》) 天平末,魏欲與梁和好。

    朝議将以崔悛為使主,悛曰:“文采與識,悛不推李諧,口頰,諧乃大勝。

    ”于是以諧&hellip&hellip盧元明&hellip&hellip李業興&hellip&hellip聘焉。

    梁武使朱異觇客,異言諧、元明之美。

    諧等見,及出,梁武目送之,謂左右曰:“朕今日遇勍敵。

    卿輩常言北間都無人物,此等何處來?” (《北史》卷四三《李諧傳》) 聘使至梁,梁武謂之曰:“伯陽之後,久而彌盛。

    趙李人物,今實居多。

    ” (《北齊書》卷二九《李渾傳》) 神武南上,帝西入關,收&hellip&hellip副王昕使梁。

    昕風流文辯,收辭藻富逸,梁主及其群臣鹹加敬異。

    先是南北初和,李諧、盧元明首通使命,二人才器,并為鄰國所重。

    至此,梁主稱曰:“盧、李命世,王魏中興,未知後來複何如耳?” (《北齊書》卷三七《魏收傳》) 世宗初&hellip&hellip陳氏請敦鄰好,诏彥穆使焉。

    彥穆風韻閑曠,器度方雅,善玄言,解談谑,甚為江陵所稱。

     (《周書》卷三六《崔彥穆傳》) 選使既如上述,則接待聘使,亦必擇有才行者以充之。

     融少而神明,警惠博涉,有文才&hellip&hellip上(武帝)以融才辯&hellip&hellip使兼主客,接虜使房景高、宋弁。

    弁見融年少,問主客年幾。

    融曰:“五十之年,久逾其半。

    ”因問在朝聞主客作《曲水詩序》,景高又雲:“&hellip&hellip實願一見。

    ”融乃示之。

    &hellip&hellip弁&hellip&hellip曰:“昔觀相如《封禅》,以知漢武之德。

    今覽王生詩序,用見齊王之盛。

    ” (《南齊書》卷四七《王融傳》) 北虜使來,繪以辭辯,敕接虜使。

    事畢,當撰語辭,繪謂人曰:“無論潤色未易,但得我語亦難矣。

    ” (《南齊書》卷四八《劉繪傳》) 夬少勤學,有局幹&hellip&hellip永明(武帝)中,與魏和親,敕夬與&hellip&hellip任昉同接魏使,皆時選也。

     (《梁書》卷一九《宗夬傳》) 岫文雖不逮沈約,而名行為時輩所與,博涉多通&hellip&hellip永明中,魏使至,有诏妙選朝士有詞辯者,接使于界首。

    以岫兼淮陰長史迎焉。

     (《梁書》卷二六《範岫傳》) 缵好學&hellip&hellip晝夜披讀,殆不辍手&hellip&hellip普通(梁武帝)初,魏遣彭城人劉善明詣京師請和,求識缵。

    缵時年二十三,善明見而嗟服。

     (《梁書》卷三四《張缵傳》) 天安(魏獻文帝)初&hellip&hellip以溫敏敬慎,高宗親愛之,累遷主客令。

    蕭赜使劉缵朝貢,安世美容貌,善舉止,缵等自相謂曰:“不有君子,其能國乎?” (《魏書》卷五三《李孝伯附李安世傳》) 蕭&hellip&hellip梁武帝弟安成王秀之子也,性溫裕,有儀表&hellip&hellip博觀經史,雅好屬文&hellip&hellip東魏遣李諧、盧元明使于梁,梁武帝以辭令可觀,令&hellip&hellip受币于賓館。

     (《周書》卷四二《蕭傳》) 陸卭&hellip&hellip少機悟,美風神。

    好學不倦,博覽群書,五經多通大義,善屬文&hellip&hellip名譽日高,儒雅搢紳,尤所推許&hellip&hellip自梁魏通和,歲有交聘,卭每兼官燕接。

    在帝席賦詩,卭必先成,雖未能盡工,以敏速見美。

     (《北齊書》卷三五《陸卭傳》) 時蕭衍使&hellip&hellip劉孝儀等來朝貢。

    诏昕&hellip&hellip迎于境上。

     (《魏書》卷八五《邢昕傳》) 祖珽&hellip&hellip神情機警,詞藻遒逸,少馳令譽,為世所推&hellip&hellip其文典麗,由是神武聞之&hellip&hellip江南使人來聘,為中勞使&hellip&hellip珽弟孝隐,亦有文學,早知名,詞章雖不逮兄,亦機警有辯&hellip&hellip魏末為散騎常侍,迎梁使。

    時徐君房庾信來聘,名譽甚高,魏朝聞而重之,接對者多取一時之秀。

    盧元景之徒,并降階攝職,更遞司賓。

    孝隐少處其中,物議稱美。

     (《北齊書》卷三九《祖珽傳》) 裴讓之&hellip&hellip少好學,有文情,清明俊辯,早得聲譽&hellip&hellip梁使至,帝令讓之攝主客郎。

     (《北齊書》卷三五《裴讓之傳》) 道衡&hellip&hellip專精好學&hellip&hellip其後才名益著&hellip&hellip武成即位,兼散騎常侍,接對周陳二使&hellip&hellip陳使傅聘齊,以道衡兼主客郎接對之。

    贈詩五十韻,道衡和之,南北稱美。

     (《北史》卷三六《薛辯附薛道衡傳》) 3.軍事之影響 南北構兵,征調頻仍,軍費浩繁,遂不得不多方搜括矣。

     元嘉二十七年,二月&hellip&hellip以軍興減百官俸三分之一。

    三月,淮南太守諸葛闡求減俸祿,同内百官。

    于是州及郡縣丞尉,并悉同減。

     (《宋書》卷五《文帝紀》) 元嘉二十七年&hellip&hellip軍旅大起。

    王公、妃主,及朝士牧守,各獻金帛等物,以助國用&hellip&hellip有司又奏軍用不充,揚、南徐、兖、江四州富有之民,家資滿五千萬,僧尼滿二千萬者,并四分換一,過此率讨事息即還。

     (《宋書》卷九五《索虜傳》) 建元(高帝)初,狡虜遊魂,軍用殷廣。

    浙江五郡,丁稅一千,乃有質賣妻兒以充此限。

    道路愁窮,不可聞見,所逋尚多,收上事絕。

     (《南齊書》卷二六《王敬則傳》) 齊自永元(東昏侯)以後,魏每來伐,繼以内難。

    揚、徐二州人丁,三人取兩,以此為率。

    遠郡悉令上米,準行一人五十斛。

    輸米既畢,就役如故。

     (《通考》卷一○《戶口考一》) 天監四年,十月&hellip&hellip是歲以興師費用,王公以下,各上國租及田谷以助軍資。

     (《梁書》卷二《武帝紀中》) 天監十三年&hellip&hellip時,魏降人王足,陳計求堰淮水以灌壽陽&hellip&hellip鹹謂淮内沙土漂輕不堅實,其功不可就,高祖弗納。

    發徐揚人率二十戶取五丁以築之,假絢節,都督淮上諸軍事,并護堰。

    作役人及戰士,有衆二十萬,于鐘離南起浮山(安徽旴贻縣西),北抵巉石(安徽五河縣東),依岸以築土,合脊于中流。

    十四年,堰将合,淮水漂疾,辄複決潰&hellip&hellip乃伐樹為井幹,填以巨石,加土其上,緣淮百裡内,岡陵木石,無巨細必盡。

    負擔者肩上皆穿,夏日疾疫,死者相枕&hellip&hellip是冬又寒甚,淮泗盡凍,士卒死者十七八&hellip&hellip十五年四月,堰乃成,其長九裡,下闊一百四十丈,上廣四十五丈,高二十丈,深十九丈五尺。

    夾之以堤,并樹杞柳,軍人安堵,列居其上&hellip&hellip八月,淮水暴漲,堰悉壞決,奔流于海。

     (《梁書》卷一八《康絢傳》) 普通六年,五月,修宿豫堰,又修曹公堰于濟陰&hellip&hellip大通二年,二月,築寒山堰。

     (《南史》卷七《梁武帝紀下》) 天嘉元年,三月,诏曰:“&hellip&hellip興師以來&hellip&hellip府藏虛竭,杼軸歲空。

    ” (《陳書》卷三《文帝紀》) 先是(文成帝)太安中,高宗以常賦之外,雜調十五,頗為煩重,将與除之。

    尚書毛法仁曰:“此是軍國資用,今頓罷之,臣愚以為不可。

    ” (《魏書》卷一一○《食貨志》) 延興三年(宋後廢帝元元年),十月,太上皇帝将南讨,诏州郡之人,十丁取一充行,戶租五十石,以備軍糧。

     (《北史》卷三《魏孝文帝紀》) 魏自永安(孝莊帝)之後,政道陵夷,寇亂實繁,農商失業,官有征代,皆權調于人。

    猶不足以相資奉,乃令所在疊相糾發,百姓愁怨,無複聊生。

    尋而六鎮擾亂,相率内徙,寓食于齊晉之郊,齊神武因之以成大業。

    魏武西遷,連年戰争,河洛之間,又并空竭。

     (《隋書》卷二四《食貨志》) 文宣受禅,多所創革,六坊之内徙者,更加簡練。

    每一人必當百人,任其臨陣必死,然後取之,謂之百保鮮卑;又簡華人之勇力絕倫者,謂之勇夫,以備邊要。

    始立九等之戶,富者稅其錢,貧者役其力&hellip&hellip其後南征諸将,頻歲陷沒,士馬死者以數十萬計&hellip&hellip是時用度轉廣,賜與無節,府藏之積,不足以供。

    乃減百官之祿,撤軍人常廪,并省州郡縣鎮戍之職。

    又制刺史守宰行兼者并不給幹,(南齊有童幹,若今驅使門仆之類。

    )以節國之費用焉。

     (《隋書》卷二四《食貨志》) 因戰争之結果,人口減少,互相擄掠,以供役使。

     宋明帝泰始五年(魏獻文帝皇興三年)五月,魏徙青、齊民于平城,置升城、曆城民望于桑乾,立平齊郡以居之。

    自餘悉為奴婢,分賜百官。

    魏沙門統昙曜奏:“平齊戶及諸民,有能歲輸谷六十斛入僧曹者,即為僧祇戶,粟為僧祇粟,遇兇歲赈給饑民。

    ”又請民犯重罪及官奴以為佛圖戶,以供諸寺灑掃,魏主并許之。

    于是僧祇戶粟及寺戶徧于州鎮矣。

     (《資治通鑒》卷一三二《宋紀一四》) 自晉宋以後,經在魏境。

    江淮以北,南人皆謂為虜。

    是時以賞俘貿酒者,一人裁得一醉。

     (《南史》卷九《陳武帝紀》) 建德六年,二月&hellip&hellip诏自僞武平三年以來,河南諸州人,僞齊破掠為奴婢者,不問公私,并放免之。

    其住在淮南者,亦即聽還。

    願住淮北者,可随便安置。

     (《北史》卷一○《周武帝紀》) 當時曾提倡生育,亦可見人口減少之一斑。

     永明七年,正月&hellip&hellip申明不舉子之科。

    若有産子者,複其父。

     (《南史》卷四《齊武帝紀》) 建武四年,正月&hellip&hellip诏人産子者,蠲其父母調役一年,又賜米十斛。

    新婚者蠲夫役一年。

     (《南史》卷五《齊明帝紀》) 敕曰:“&hellip&hellip東南不賓,為日已久。

    先朝已來,置之度外。

    今天下戶口減半,未宜窮兵極武。

    ” (《北史》卷六《齊神武帝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