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及十六國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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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至姑孰&hellip&hellip攻谯王尚之,尚之敗。

    劉牢之(前鋒都督,時懷疑貳,玄遣何穆說之)&hellip&hellip詣玄降。

    玄至新亭,元顯自潰,玄入京師&hellip&hellip徙道子于安城郡,害元顯于市。

    (奪牢之兵權,牢之謀變未成,自缢而死。

    )于是玄入居太傅府&hellip&hellip為楚王&hellip&hellip諷帝以禅位&hellip&hellip改元永始&hellip&hellip遷帝居尋陽(元興二年,403年)&hellip&hellip玄自篡盜之後,驕奢荒侈&hellip&hellip朝野勞瘁,怨怒思亂&hellip&hellip于是劉裕(劉牢之将,時為建武将軍)、劉毅(彭城沛人,為州中兵參軍)、何無忌(劉牢之甥)等共謀興複。

    裕等斬桓修(沖子,時為徐兖二州刺史)于京口,斬桓弘(沖子,時為青州刺史)于廣陵&hellip&hellip裕至蔣山&hellip&hellip諸軍一時奔潰。

    玄率親信數千人&hellip&hellip奉二後&hellip&hellip入江陵&hellip&hellip時益州刺史毛璩,使其從孫祐之、參軍費恬送弟璠喪葬江陵,有衆二百。

    璩弟子修之為玄屯騎校尉,誘玄入蜀,玄從之,達枚回洲。

    恬與祐之迎擊玄&hellip&hellip玄被箭&hellip&hellip遂斬之(元興三年)。

     (《晉書》卷九九《桓玄傳》) 劉裕繼桓氏之後,集大權于一手,貴族擅權之風,始盡掃除。

    寒門與高門同得柄用,而晉祚亦移矣。

     三 十六國之分合 五胡之亂,起于劉淵,垂一百三十六年。

    其初,最強者為後趙,前秦繼之,版圖尤廣,幾一北方。

    自前秦瓦解,又歸分裂,較前益甚。

    至後魏拓跋氏崛起,攻滅諸國,中原複歸于統一。

    是時晉室偏安江左,每遇北方之變,即出兵以圖恢複,然終未得志,遂成南北對峙之局。

    至于諸族之分合興滅,及所領之疆域,列具簡表,以明大勢。

    所錄事實,亦以有關當時大局者為斷。

     十六國分合簡表 晉代十六國興滅簡表 十六國疆域簡表 1.晉趙蜀之鼎立 晉室退保江東,受制權臣,不能發展。

    西蜀李氏,固守一隅,勞徕安輯,亦不遑遠圖。

    二趙奄有中原,國力較厚。

    特以内讧時起,無暇經略江南。

    燕與涼雖割一方,然猶稱臣于晉。

    故在東晉初,成此鼎足之形勢,江表所謂“二寇”是也。

     李雄&hellip&hellip以永興元年,僭稱成都王,赦其境内&hellip&hellip除晉法,約法七章&hellip&hellip于是僭即帝位&hellip&hellip南得漢嘉、涪陵,遠人繼至。

    雄于是下寬大之令,降附者皆假複除,虛己愛人,授用皆得其才,益州遂定&hellip&hellip雄以中原喪亂,乃頻遣使朝貢,與晉穆帝分天下&hellip&hellip時海内大亂,而蜀獨無事,故歸之者相尋。

    雄乃興學校,置史官,聽覽之暇,手不釋卷。

    其賦男子歲谷三斛,女丁半之,戶調絹不過數丈,綿數兩,事少役稀,百姓富實,闾門不閉,無相侵盜。

     (《晉書》卷一二一《載記第二一&bull李雄》) 按李雄據蜀,專意内政,在此紛擾時代中,獨有太平景象。

     聰死,其子粲襲僞位,其大将軍靳準,殺粲于平陽。

    勒命張敬率騎五千為前鋒,以讨準。

    勒統精銳五萬繼之,據襄陵北原,羌羯降者四萬餘落。

    準數挑戰,勒堅壁以挫之。

    劉曜自長安屯于蒲坂。

     (《晉書》卷一○四《載記第四&bull石勒上》) 劉曜&hellip&hellip拜相國,都督中外諸軍事,鎮長安。

    靳準之難,自長安赴之,至于赤壁(山西安澤縣南)。

    太保呼延晏等自平陽奔之,與太傅朱紀、太尉範隆等上尊号。

    曜以大興(元帝)元年(318年)僭即皇帝位&hellip&hellip使征北劉雅、鎮北劉策,次于汾陰,與石勒為犄角之勢。

    靳準遣侍中蔔泰降于勒,勒囚泰,送之曜。

     (《晉書》卷一○三《載記第三&bull劉曜》) 勒與劉曜,競有招懷之計,乃送泰于曜,使知城内無歸曜之意,以挫其軍勢。

    曜潛與泰結盟,使還平陽&hellip&hellip泰入平陽,與準将喬泰、馬忠等起兵攻準,殺之。

    推靳明為盟主,遣泰及蔔玄奉傳國六玺送于劉曜。

    勒大怒&hellip&hellip進軍攻明,明出戰,勒擊敗之&hellip&hellip靳明率平陽之衆奔于劉曜,曜西奔粟邑,勒焚平陽宮室&hellip&hellip劉曜又&hellip&hellip署勒太宰、領大将軍、進爵趙王&hellip&hellip勒舍人曹平樂因使留仕于曜,言于曜曰:“大司馬遣王修等來,外表至虔,内觇大駕強弱。

    謀待修之返,将輕襲乘與。

    ”時曜勢實殘弊,懼修宣之。

    曜大怒,追&hellip&hellip斬修&hellip&hellip停太宰之授&hellip&hellip勒大怒&hellip&hellip下令曰:“&hellip&hellip帝王之起複何常邪?趙王趙帝,孤自取之。

    名号大小,豈其所節邪?”(太興二年,勒僞稱趙王。

    ) (《晉書》卷一○四《載記第四&bull石勒上》) 按劉曜稱帝,改國号為趙,史謂之為前趙;石勒稱趙王,史謂之為後趙。

     石生攻劉曜河内太守尹平于新安,斬之。

    克壘壁十餘,降掠五千餘戶而歸。

    自是劉石禍結,兵戈日交,河東弘農間,百姓無聊矣。

     (《晉書》卷一○五《載記第五&bull石勒下》) 曜遣劉嶽攻石生于洛陽&hellip&hellip濟自盟津鎮東。

    呼延谟率荊司之衆自崤渑而東,嶽攻石勒盟津石梁二戍,克之&hellip&hellip進圍石生于金墉。

    石季龍率步騎四萬入自成臯關,嶽陳兵以待之。

    戰于洛西,嶽師敗績&hellip&hellip季龍又敗呼延谟,斬之。

    曜親率軍援嶽&hellip&hellip次于金谷。

    夜無故大驚,軍中潰散。

    乃退如渑池,夜中又驚,士卒奔潰,遂歸長安&hellip&hellip石勒遣石季龍率衆四萬,自轵關西入伐曜&hellip&hellip進攻蒲坂&hellip&hellip曜盡中外精銳,水陸赴之&hellip&hellip季龍懼,引師而退。

    追之,及于高侯,大戰敗之&hellip&hellip季龍奔于朝歌。

    曜遂濟自太陽,攻石生于金墉&hellip&hellip曜不撫士衆,專與嬖臣飲博&hellip&hellip聞季龍進據石門,續知勒自率大衆已濟&hellip&hellip陳于洛西,南北十餘裡。

    曜少而淫酒,末年尤甚。

    勒至,曜将戰,飲酒數鬥&hellip&hellip比出,複飲酒鬥餘&hellip&hellip勒将石堪因而乘之,師遂大潰。

    曜昏醉奔退,馬陷石渠,墜于冰上,被瘡十餘通,中者三,為堪所執,送于勒所(成帝鹹和四年,329年)&hellip&hellip其太子熙&hellip&hellip率百官奔于上邽陝西南鄭縣&hellip&hellip關中擾亂&hellip&hellip季龍乘勝追戰&hellip&hellip上邽潰&hellip&hellip執其僞太子熙&hellip&hellip并将相諸王等,及其諸卿校公侯已下三千餘人,皆殺之。

     (《晉書》卷一○三《載記第三&bull劉曜》) 按石勒滅前趙,複有秦隴之地,稱趙天王;鹹和五年,稱皇帝。

    前涼張駿亦降附之,北方幾成統一之局。

     張賓,字孟孫,趙郡中丘人也&hellip&hellip少好學,博涉經史,不為章句,闊達有大節&hellip&hellip及永嘉大亂,石勒為劉元海輔漢将軍,與諸将下山東,賓&hellip&hellip請見,勒亦未之奇也。

    後漸進規模,乃異之,引為謀主。

    機不虛發,算無遺策,成勒之基業,皆賓之勳也&hellip&hellip肅清百寮,屏絕私昵,入則格言,出則歸美。

    勒甚重之,每朝常為之正容貌,簡辭令,呼曰“右侯”而不名之。

     (《晉書》卷一○五《載記第五&bull張賓》) 張賓進曰:“&hellip&hellip今天下鼎沸,戰争方始,遊行羁旅,人無定志,難以保萬全,制天下也。

    夫得地者昌,失地者亡。

    邯鄲、襄國,趙之舊都,依山憑險,形勝之國,可擇此二邑而都之。

    然後命将四出,授以奇略,推亡固存,兼弱攻昧,則群兇可除,王業可圖矣。

    ”勒曰:“右侯之計是也。

    ”于是進據襄國&hellip&hellip勒謂張賓曰:“邺,魏之舊都,吾将營建。

    ”&hellip&hellip勒以石季龍為魏郡太守,鎮邺。

     (《晉書》卷一○四《載記第四&bull石勒上》) 按勒死,子弘繼立。

    從子虎,久掌兵權,廢弘而代之。

    虎殘暴不仁,茲撮舉其擾民數事,以概其餘。

     季龍(本名虎,字季龍。

    唐避諱,故以字稱),性既好獵,其後體重,不能跨鞍。

    乃造獵車千乘,轅長三丈,高一丈八尺,置高一丈七尺。

    格獸車四十乘,立三級行樓二層于其上。

    克期将校獵,自靈昌津,南至荥陽,東極陽都,使禦史監察其中禽獸,有犯者罪至大辟。

    禦史因之,擅作威福。

    百姓有美女、好牛馬者,求之不得,便誣以犯獸,論死者百餘家,海岱河濟間,人無甯志矣。

    又發諸州二十六萬人,修洛陽宮。

    發百姓牛二萬餘頭,配朔州牧官。

    增置女官二十四等,東宮十有二等,諸公侯七十餘國,皆為置女官九等。

    先是,大發百姓女二十已下、十三已上三萬餘人,為三等之第,以分配之。

    郡縣要媚其旨,務于美淑,奪人婦者九千餘人。

    百姓妻有美色,豪勢因而脅之,率多自殺。

    石宣及諸公及私令采發者,亦垂一萬,總會邺宮。

    季龍臨軒簡第諸女,大悅。

    封使者十二人皆為列侯,自初發至邺,諸殺其夫及奪而遺之,缢死者三千餘人。

    荊、楚、揚、徐間,流叛略盡。

    宰守坐不能綏懷,下獄誅者五十餘人。

     (《晉書》卷一○六《載記第六&bull石季龍上》) 按虎荒淫無道,國勢日就衰落。

    及内亂一生,而鮮卑、氐、羌諸族乘機而起,北方局面,遂呈大變化。

     季龍,荒耽内遊,威刑失度。

    邃(太子)以事為可呈呈之,季龍恚曰:“此小事,何足呈也!”時有所不聞,複怒曰:“何以不呈?”诮責杖捶,月至再三。

    邃甚恨,私謂&hellip&hellip李顔等曰:“官家難稱,吾欲行冒頓之事(言将殺父),卿從我乎?”顔等伏,不敢對&hellip&hellip季龍&hellip&hellip收李顔等诘問,顔具言始末&hellip&hellip季龍大怒,廢邃為庶人,其夜殺邃&hellip&hellip立其子宣為天王皇太子。

     (《晉書》卷一○六《載記第六&bull石季龍上》) 宣素惡韬(宣弟,有寵于季龍)&hellip&hellip謂所幸楊杯、牟成曰:“韬兇豎勃逆,敢違我如是。

    汝能殺之者,吾入西宮,當盡以韬之國邑分封汝等。

    韬既死,主上必親臨喪,因行大事,蔑不濟矣。

    ”杯等許諾&hellip&hellip是夜,韬其寮屬&hellip&hellip宣使楊杯&hellip&hellip等緣狝猴梯而入,殺韬&hellip&hellip季龍疑宣之害韬也&hellip&hellip執趙生而诘之,生具首服。

    季龍悲怒彌甚,幽宣&hellip&hellip牽之登梯,上于柴積&hellip&hellip四面縱火&hellip&hellip東宮衛士十餘萬人,皆谪戍涼州&hellip&hellip遂立世(季龍少子,母劉曜之女)為皇太子&hellip&hellip故東宮谪卒高力等萬餘人當戍涼州,行達雍城,既不在赦例,又勅雍州刺史張茂送之。

    茂皆奪其馬,令步推鹿車,緻糧戍所。

    高力&hellip&hellip等因衆心之怨,謀起兵東還,所向崩潰,戍卒皆随之,比至長安,衆已十萬&hellip&hellip遂東出潼關,進如洛川&hellip&hellip東掠荥陽、陳留諸郡。

    季龍大懼,以燕王石斌為大都督&hellip&hellip統姚弋仲、苻洪等擊&hellip&hellip敗之&hellip&hellip讨其餘黨,盡滅之&hellip&hellip季龍疾甚,以石遵為大将軍,鎮關右&hellip&hellip季龍亦死&hellip&hellip世即僞位&hellip&hellip石遵聞季龍之死,屯于河内。

    姚戈仲、苻洪、石闵(即冉闵)、劉甯等,既平秦洛,班師而歸,遇遵于李城(河南溫縣),說遵曰:“&hellip&hellip京師宿衛空虛&hellip&hellip鼓行而讨之,孰不倒戈開門而迎殿下者邪?”遵從之&hellip&hellip石闵為前鋒&hellip&hellip張離率龍騰二千,斬關迎遵&hellip&hellip遵&hellip&hellip入自鳳陽門&hellip&hellip僭即尊位&hellip&hellip封世為谯王&hellip&hellip尋皆殺之&hellip&hellip初,遵之發李城也,謂石闵曰:“努力事成,以爾為儲貳。

    ”既而立衍(斌子),闵甚失望,自以勳高一時,規專朝政。

    遵忌而不能任&hellip&hellip稍奪兵權,闵益有恨色&hellip&hellip謀廢遵。

    使将軍蘇亥、周成,率甲士三十執遵&hellip&hellip殺之于琨華殿&hellip&hellip鑒乃僭位&hellip&hellip時石祗在襄國,與姚弋仲、苻洪等通和,連兵檄誅闵&hellip&hellip闵&hellip&hellip廢鑒,殺之。

     (《晉書》卷一○七《載記第七&bull石季龍下》) 冉闵殺鑒時,大誅胡羯。

    胡羯勢力大衰,不能再起。

     宣令内外六夷,敢稱兵杖者斬之。

    胡人或斬關,或逾城而出者,不可勝數&hellip&hellip令城内曰:“與官同心者住,不同心者,各任所之。

    ”敕城門不複相禁,于是趙人百裡内悉入城,胡羯去者填門。

    闵知胡之不為己用也,班令内外,趙人斬一胡首,送鳳陽門者,交官進位三等;武職悉拜牙門。

    一日之中,斬首數萬。

    闵躬率趙人誅諸胡羯,無貴賤男女少長,皆斬之,死者二十餘萬&hellip&hellip屯據四方者,所在承闵書誅之。

    于時高鼻多須,至有濫死者半。

     (《晉書》卷一○七《載記第七&bull石季龍下》) 按後趙亡時,北方又陷于混亂,其建号稱國者如下: 冉闵 據邺稱帝,國号曰魏。

     慕容俊 滅冉魏稱帝,國号曰燕。

     苻健 據關中稱帝,國号曰秦。

     張祚 稱涼州牧,尋稱皇帝,國号曰涼。

     按當後趙亡(永和六年)之前三年(永和三年),晉桓溫已滅蜀。

    涼偏處西隅,魏又滅于燕,北方之地,為燕秦所分據。

    在其角逐之時,人民飽受荼毒,憔悴不堪。

     賊盜蜂起,司冀大饑,人相食。

    自季龍末年,而闵盡散倉庫,以樹私恩,與羌胡相攻,無月不戰。

    青、雍、幽、荊、州徙戶,及諸氐、羌、胡、蠻數百餘萬,各還本土,道路交錯,互相殺掠。

    且饑疫死亡,其能達者十有二三。

    諸夏紛亂,無複農者。

     (《晉書》卷一○七《載記第七&bull冉闵》) 2.前秦之強盛 秦主健卒,子生繼立。

    生荒淫失人心,苻堅廢之而自立。

    堅勵精圖治,國富兵強,奄有北方之土。

    亂世之民,承其撫馭,稍得息蘇,亦一時清明景象也。

    茲分述之于下。

     甲 武功 俊死&hellip&hellip立&hellip&hellip以慕容恪為太宰,錄尚書,行周公事。

    慕容評為太傅,副贊朝政&hellip&hellip慕容垂為河南大都督&hellip&hellip晉大司馬桓溫&hellip&hellip伐,次于枋頭&hellip&hellip乃以垂為使持節南讨大都督;慕容德為征南将軍,率衆五萬距溫&hellip&hellip溫頻戰不利,糧運複絕&hellip&hellip而退。

    德率勁騎四千,先溫至襄邑東,伏于澗中,與垂前後夾擊,王師大敗(太和四年,369年)&hellip&hellip垂既有大功,威德彌振,慕容評素不平之&hellip&hellip謀殺垂,垂懼,奔于苻堅。

     (《晉書》卷三載記第一一&bull慕容》) 堅&hellip&hellip遣王猛與建威梁成、鄧羌率步騎三萬,署慕容垂為冠軍将軍,以為鄉導攻&hellip&hellip太和五年,又遣猛率楊安、張蚝、鄧羌等十将,率步騎六萬伐&hellip&hellip楊安攻晉陽,猛攻壺關&hellip&hellip進師圍邺&hellip&hellip出奔高陽,堅将郭慶執而送之。

     (《晉書》卷一一三《載記第一三&bull苻堅上》) 初,仇池氐楊世,以地降于堅,堅署為平南将軍、秦州刺史、仇池公,既而歸順于晉。

    世死,子纂代立,遂受天子爵命而絕于堅。

    世弟統,骁武得衆,起兵武都,與纂分争。

    堅遣其将苻雅、楊安,與益州刺史王統,率步騎七萬,先取仇池,進圍甯益。

    雅等次于鹫陝。

    纂率衆&hellip&hellip距,戰于陝中,為雅等所敗。

    纂收衆奔還,雅進攻仇池。

    楊統帥武都之衆降于雅&hellip&hellip纂懼,面縛出降&hellip&hellip送之長安。

     (《晉書》卷一一三《載記第一三&bull苻堅上》) 晉梁州刺史楊亮,遣子廣襲仇池,與堅将楊安戰,廣敗績。

    晉阻水諸戍皆委城奔潰,亮懼而退守磬險,安遂進寇漢川。

    堅遣王統、朱彤率卒二萬為前鋒寇蜀,前禁将軍毛當、鷹揚将軍徐成率步騎三萬入自劍閣。

    楊亮率巴獠萬餘拒之,戰于青谷。

    王師不利,亮奔固西城,彤乘勝陷漢中。

    徐成又攻二劍克之,楊安進據梓潼&hellip&hellip益州刺史周仲孫,勒兵距彤等于綿竹,聞堅将毛當将至成都,仲孫&hellip&hellip奔于南中。

    安、當進兵,遂陷益州,于是西南夷邛莋、夜郎等皆歸之。

    堅以安&hellip&hellip鎮成都,毛當&hellip&hellip鎮漢中&hellip&hellip王統&hellip&hellip鎮仇池。

     (《晉書》卷一一三《載記第一三&bull苻堅上》) 天錫&hellip&hellip立&hellip&hellip自号大将軍、校尉、涼州牧、西平公&hellip&hellip太和初,诏以天錫為大将軍、大都督、督隴右關中諸軍事、護羌校尉、涼州刺史、西平公&hellip&hellip太元元年(376年),苻堅遣其将苟苌、毛當、梁熙、姚苌來寇渡石城津&hellip&hellip天錫率萬人頓金昌城。

    馬達率萬人逆苌等,因請降,兵人散走。

    常據、席仂皆戰死&hellip&hellip天錫大懼,出城自戰,城内又反,天錫窘,逼降于苌等&hellip&hellip苻堅&hellip&hellip以為尚書,封歸義侯。

     (《晉書》卷八六《張天錫傳》) 時匈奴左賢王衛辰,遣使降于堅,遂請田内地。

    堅許之&hellip&hellip匈奴右賢王曹毂、左賢王衛辰舉兵叛&hellip&hellip索虜烏延等亦叛堅,而通于辰毂。

    堅率中外精銳以讨之&hellip&hellip毂懼而降&hellip&hellip進擊烏延,斬之&hellip&hellip讨衛辰,擒之&hellip&hellip堅既平涼州,又遣&hellip&hellip苻洛為北讨大都督&hellip&hellip讨代王涉翼犍。

    又遣&hellip&hellip鄧羌等&hellip&hellip東出和龍,西出上郡,與洛會于涉翼犍庭。

    翼犍戰敗,遁于弱水,苻洛逐之,勢窘迫,退還陰山。

    其子翼圭縛父請降,洛等振旅而還。

     (《晉書》卷一一三《載記第一三&bull苻堅上》) 先是,梁熙遣使西域,稱揚堅之威德,并以彩缯賜諸國王,于是朝獻者十有餘國。

     (《晉書》卷一一三《載記第一三&bull苻堅上》) 車師前部王彌寘、鄯善王休密馱朝于堅&hellip&hellip寘等請曰:“大宛諸國雖貢獻,然誠節未純。

    請乞依漢置都護故事,若王師出關,請為鄉導。

    ”堅于是以骁騎呂光為持節都督西讨諸軍事。

     (《晉書》卷一一四《載記第一四&bull苻堅下》) 堅既平山東,士馬強盛,遂有圖西域之志。

    乃授光使持節,都督西讨諸軍事,率将軍姜飛、彭晃、杜進、康盛等,總兵七萬,鐵騎五千以讨西域&hellip&hellip至焉耆,其王泥流,率其旁國請降。

    龜茲王帛純距光&hellip&hellip光攻城既急,帛純&hellip&hellip請救狯胡。

    狯胡弟呐龍侯将馗率騎&hellip&hellip并引溫宿、尉須等國王&hellip&hellip以救之&hellip&hellip戰于城西,大敗之&hellip&hellip帛純&hellip&hellip走,王侯降者三十餘國&hellip&hellip諸國憚光威名,貢款屬路&hellip&hell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