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昔裡吉 乃顔 海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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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裡帖木兒的支持,但并沒有得到叛王集團的一緻認可,阿裡不哥之長子藥木忽兒為反對集團的重要成員《元嶺北行省建置考》(中),《元史及北方民族史研究集刊》第11輯,1987年。

    ①黃溍:《劉國傑神道碑》,《黃金華集》卷二五;《元史》卷一六五《孔元傳》。

    之一。

    脫脫木兒企圖以武力迫使藥木忽兒服從,反被藥木忽兒擊敗擒獲。

    藥木忽兒與昔裡吉議決,殺死脫脫木兒。

     脫脫木兒被殺後,撒裡蠻自知實力弱于昔裡吉,自願去帝号,被昔裡吉剝奪兵權,奪去屬民。

    撒裡蠻的部下紛紛往投元軍。

    昔裡吉把撒裡蠻送往術赤系宗王火你赤處,路過忽闡河下遊撒裡蠻轄區時為撒裡蠻部下所救。

    撒裡蠻有意投降忽必烈,襲擊了昔裡吉的辎重,向元軍報告。

    昔裡吉聞訊召藥木忽兒共同對付撒裡蠻。

    但諸軍陣前紛紛倒戈,昔裡吉和藥木忽兒雙雙被擒。

    在押送往元廷的途中,因遇叛王集團同黨斡赤斤後裔宗王,藥木忽兒逃脫。

    撒裡蠻受到忽必烈的禮遇,而昔裡吉則被放逐到南方。

     第二節 乃顔(附脫脫) 關于乃顔世系乃顔(Nayan,?&mdash1287),成吉思汗幼弟鐵木格斡赤斤後王。

    關于他的世次,因為東西史料記載的歧異,至今難以确言。

    伯希和認為:“乃顔世系幾乎可以肯定如下,即斡赤斤&mdash&mdash隻不幹&mdash&mdash塔察兒&mdash&mdash阿術魯&mdash&mdash乃顔。

    ”①《史集》俄譯本第一卷第二分冊和德黑蘭波斯文刊本,則分别将乃顔世次載錄如下:俄譯本:斡赤斤&mdash&mdash隻不(即隻不幹)&mdash&mdash塔察兒&mdash&mdash失兒不海&mdash&mdash阿術魯&mdash&mdash乃顔&mdash&mdash脫黑台;德黑蘭刊本:斡赤斤&mdash&mdash隻不(即隻不幹)&mdash&mdash塔察兒&mdash&mdash?&mdash&mdash乃顔&mdash&mdash脫黑台②。

     除《史集》外,穆斯林史料《貴顯世系》也将乃顔列為塔察兒後裔,這一點應當沒有什麼疑問③。

    失兒不海後來率部逃往西道諸王海都的兀魯思,時間大概是在乃顔之亂失敗後,此人當拉施都丁撰寫《史集》時仍然在世。

    《貴顯世系》所載塔察兒後人中也有他。

    至于阿術魯,按《元史·宗室世系表》,實為隻不幹兄斡端的長子,與塔察兒是堂兄弟④。

    他之羼入塔察兒世系,當是由于他繼塔察兒之後擔任過斡赤斤兀魯思的汗。

    因此,乃顔的世系應當是:塔察兒&mdash&mdash失兒不海&mdash&mdash乃顔&mdash&mdash脫黑台。

    失兒不海一支或即因乃顔叛亂而不顯,故未見于《元史·宗室世系表》。

     舉兵稱亂及其敗亡見于文獻的乃顔最早的活動,是在至元七年(1270)元軍在木華黎後人頭辇哥指揮下進征高麗時。

    他繼族祖阿術魯擔任斡赤斤兀魯思汗的年代,大約是在至元二十年前後。

    除了漠北份地以外,斡赤斤諸王與元廷争奪對遼東地區控制權的鬥争,在乃顔時期日趨尖銳。

    随着乃顔反狀日益明顯,元廷越來越擔心治理遼東政事的宣慰司“望輕”,不足臨鎮一方,因此在至元二十三年(1286)二月罷山北遼東道、開元等路宣慰司,将遼東的地方行政機構升格為“東京等處行中書省”(治今遼甯沈陽市)。

    翌月,又北徙東京省治于鹹平(今遼甯開原縣)。

    東京行省雖然不滿半年即撤銷,但仍然引起乃顔的不滿。

    次年四月,他聯合合撒兒後王勢都兒、合赤溫系諸王哈丹秃魯幹等,在漠北份地舉兵反元。

    叛軍的活動,西面直達土拉河中遊,東面則從大興安嶺東麓洮兒河地區及松嫩流域向水達達居地乃至遼河流域擴展。

    這時候,元朝與西北諸王海都、都哇的戰争正在金山一線處于膠着狀态。

    為防止東、西道諸王夾攻嶺北、連兵南下的危險,鎮守漠北的北安王那木罕所部土土哈從駐地東行,“疾馳七晝夜”,在土拉河挫敗乃顔叛黨西掩的兵鋒,接着又沿①伯希和:《馬可波羅行記注》,頁788。

     ②《史集》第1卷第二分冊,漢譯本頁60後插頁;德黑蘭刊本頁217。

     ③韓百詩:《元史宗室世系表譯注》頁39。

     ④《史集》德黑蘭刊本也将阿術魯列入斡赤斤後裔名單,但未把他排在塔察兒一支的世系中,與漢文史料頗有相合之處。

     克魯倫河而下,破其後續部隊萬餘騎。

    乃顔試圖争取西道諸王接應,由東向西打通嶺北,占領“國家根本之地”的戰略計劃,在叛亂之初即告失敗。

    大約與土土哈斷然發兵東進同時,忽必烈決定親征乃顔。

    二十四年五月,他自率博羅歡所領五部軍及李庭所領諸衛漢軍,由上都經應昌(舊城在今内蒙達來諾爾西南),沿大興安嶺西麓北上。

    北征蒙古軍主力由玉昔貼木兒率領,與忽必烈分道行進。

    六月初,忽必烈抵達撒兒都魯之地(當即今呼倫湖東南的沙爾土冷呼都克)。

    元軍在這裡先後與叛将黃海、塔不台、金家奴等叛軍“衆号十萬”遭遇。

    元軍在數量上居于劣勢,忽必烈卻貿然乘象輿臨陣,“意其望見車駕,必就降”。

    但叛軍強弓勁射,悉力攻擊象輿。

    忽必烈被迫下輿禦馬,命元軍固營自守,不複出戰,疑惑叛軍。

    至夜,李庭持火突襲敵陣。

    叛軍驚潰,忽必烈轉危為安①。

    在漠北地區乘象督戰是一件空前絕後的事情,因此這個細節也被穆斯林史籍和歐洲人馬可波羅記錄下來了②。

     撒兒都魯之戰後,元軍進至乃顔之地,留下部分軍隊鎮守哈爾哈河,複選精騎扈駕,至失剌斡耳朵(譯言黃帳,即斡赤斤後老營)。

    據王恽《東征詩》,當忽必烈“長驅抵牙帳”時,“巢穴已自空”。

    元軍在這裡獲乃顔丢棄的“辎重千餘”。

    率領蒙古軍主力的玉昔帖木兒在擊敗叛玉哈丹後,也趕到這裡與忽必烈會師。

     這時候,乃顔已東撤到大興安嶺西側哈爾哈河與諾木爾金河交彙處以東三角地帶的不裡古都伯塔哈山地(蒙語borgutuboldagha,譯言“有鷹山”)③。

    該山位于聯結大興安嶺東、西兩側的交通樞紐地帶。

    元軍在玉昔帖木兒指揮下追蹤乃顔,尋求與之決戰。

    玉昔帖木兒以欽察将領玉哇失為前鋒,突騎先登,陷陣力戰,以後軍繼之。

    叛軍潰散。

    乃顔倉皇出逃,至失列門林之地為元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