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種稀奇的蚱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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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了。

     它們外表很相像,以緻人們都懷疑它們的習性也是一樣的。

    因為外觀一樣,又都是昆蟲類的動物,所以人們沒有認真仔細觀察,也沒有考察過它們的行動坐卧,所以就猜測它們的生活習慣是一樣的。

     但是,事實上因為它的那種異常的甲胄,會使人們想到恩布沙的生活方式甚至比螳螂要兇狠得多。

    但是,這種想法卻錯了,這個誤解對恩布沙是不公平的,無調查研究的結論是靠不住的。

     盡管它們都具有一種作戰的姿态,但是,恩布沙卻是一個比較和平友好的動物呢!它不是一個好鬥好戰的惡劣的兇手。

     把它們關在鐵絲罩裡,無論是半打(一打是十二隻,半打是六隻)或者隻有一對,它們沒有一刻忘掉柔和的态度。

    它們之間都是和平友好,互利相處的。

     甚至到發育完成的時候,它們幾個也是互相體諒,互相謙讓,互不侵犯的。

    它們吃的東西比較少,每天的食物隻有兩三隻蒼蠅就足夠了。

     食量大的小動物,當然是好争鬥的。

    吃得飽的動物,把争鬥當做一種消化食物的手段,同時也是一種健身的方式。

    争強好勝,事事不讓人,從來不吃虧,這是典型的弱肉強食者的特點,它從來就是見便宜就占,見利益就争,見好事就搶。

    螳螂一見到蝗蟲立刻就會興奮起來,于是戰争就不可避免地開始了。

    螳螂立刻就撲向蝗蟲,但是蝗蟲也不示弱,兩者你争我鬥,蝗蟲用利齒欲撲向螳螂,但螳螂用它尖利的雙夾給蝗蟲以有力的反撲。

    你争我鬥的場面,十分精彩。

     但是,節食的恩布沙,是個和平的使者,它從不和鄰居們争鬥,也從不用做鬼的形狀,去恐吓外來者。

    它也從不像螳螂那樣,和鄰居們争奪地盤。

    它從不突然張開翅膀,也不像毒蛇那樣作噴氣、吐舌狀。

    它從來也不吃掉自己的兄弟姐妹。

    更不像螳螂那樣,吞食自己的丈夫。

    這種慘無人道的事情,它是從來不做的。

     這兩種昆蟲的器官,是完全一樣的。

    所以這種性格上的不同,與身體的形狀無關,與其外表也無關。

    或許可以說是由于食物的差異而造成的。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淳樸的生活總可以使性格變得溫和一些,随和一些。

    這些都可以營造一個和平共處的好環境。

    但是,自奉太厚了,就要開始殘忍起來。

    貪食者吃肉又飲酒──這是野性勃發的普遍原因──從不能像自制的隐士一樣溫和平靜。

    它是吃些面包,在牛奶裡浸浸,這樣簡單的生活。

    它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昆蟲,它是平和、溫柔、和善的。

    而螳螂則是十足的貪食者。

     雖然我的解釋已經很清楚明白了,但是還有人可能會提出更深一層的問題。

     這兩種昆蟲有完全相同的形狀,想來一定也有同樣的生活需要,而為什麼,一種如此的貪食,而另一種又如此有節制呢?它們在态度方面,如同别的昆蟲已經告訴我們的一樣,嗜好和習性并不完全取決于自身的形狀,以及身體結構,而是在決定物質的定律方面,還有決定本能的定律存在。

     二、白面孔螽斯  在我所居住的區域裡的螽斯是白面孔的。

    無論在其善于歌唱,還是在其莊嚴的豐彩上,它都可以算得上是蚱蜢類中的首領。

    它生有灰色的身體,一對強有力的大腮,以及寬闊的象牙色的面孔。

     如果要想捕捉它,這并不是什麼難做到的事,也并不煩人。

    在夏天最炎熱的時候,我們常可以見到它在長長的草上來回跳躍。

    特别是在岩石下面,那裡有松樹生長着。

     希臘字Dectikog(即白面孔螽斯、Decticns的語源)的意義是咬,喜歡咬。

    白面孔螽斯因此取了這個名字。

     它确實是善于咬的昆蟲。

    假如有一種強壯的蚱蜢抓住了你的指頭,你可是要當心一點兒,它會把你的指頭咬出血來,咬得你生疼,甚至有時疼痛難忍。

    它那強有力的颚仿佛是兇猛的武器。

    當我要捕捉它時,我必須非常小心提防它,否則随時都有被它咬傷的危險和被它咬破的可能。

    它那兩頰突出的大型肌肉,顯然是用來切碎它捕捉的、硬皮的捕獲物時用的。

     把白面孔螽斯關在我的籠子裡,我發現蝗蟲蚱蜢等任何新鮮的肉食,都符合它們的需要。

    特别是那種長着蘭色翅膀的蝗蟲,尤其适合它的嗜好。

     當把食物放進籠子裡時,常常會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