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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呱叫的四輪小馬車,一一二後面有兩個人的座位——前面坐一位紳士趕車子——對不起,閣下——最多坐得了三個。

    ” “怎麼辦呢?”史拿格拉斯說。

     “也許哪位閣下歡喜騎馬吧,”侍者提議說,對文克爾看着:“非常好的備着鞍子的馬,——可以讓華德爾的傭人到洛徹斯特來的時候帶回來,閣下。

    ” “隻有如此,”匹克威克說。

    “文克爾,你騎馬去好嗎?” 關于自己的騎術,文克爾的心并沒有底的,但是他因為不願意人家對于這一點發生任何懷疑,所以立刻帶着很大的勇氣回答說,“當然。

    那是我再也喜歡不過的了。

    ” 文克爾先生毫無辦法,隻好抱着碰運氣的态度試一試。

    “叫他們十一點鐘的時候在門口等我們吧,”匹克威克先生說。

     “很好,先生”侍者回答。

     侍者退出了;早飯結束了;旅行者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忙碌着為即将到來的遠行而準備一切。

     匹克威克先生已經完成了準備工作,并且從咖啡間的百葉窗上面看着街上行人的時候,發現一輛馬車正停在窗前,這時侍者進來了,說車子已準備好了。

     那是安在四隻輪子上的一隻奇怪的小小的綠色車廂,後面有兩個座位,前面有可以坐一個人的高起來的車台,一匹褐色而又高大粗壯的大馬站立車前,顯然是拉車的。

    一個馬夫站在近旁,抓住另外一匹大馬的缰繩——這匹顯然是套在車上那匹的近親——是備好了鞍子給文克爾先生騎的。

     “嗳呀呀!”匹克威克先生說,那時他們都站在人行道上穿上衣了。

    “嗳呀呀!找誰趕車呢我沒有考慮到。

    ” “啊!當然你羅,”特普曼先生說。

     “當然嘛,”史拿格拉斯先生說。

     “我!”匹克威克先生驚呀叫。

     “别擔心,保證它馴服于你,一切聽命于你”馬夫插嘴說。

     “它不會驚吧,是嗎?”匹克威克先生問。

     “驚嗎,先生?——它哪怕碰到一大車燒掉了尾巴的猴子,它也不會驚哪。

    ” 最後這句推薦的話是不可争辯的。

    特普曼先生和史拿格拉斯先生進了車廂;匹克威克先生上了駕駛台。

     “啊,發光的威廉,”馬夫對助手說,“把缰繩交給閣下。

    ”“發光的威廉”——因為他的光滑頭發和油發滿面的緣故——把缰繩放在匹克威克先生的左手裡,馬夫把一根鞭子塞在他右手裡。

     “嗬——哦!”匹克威克說,因為那高大的四腳獸堅決表示要退到咖啡間的窗子那裡去。

     “嗬——哦!”特普曼和史拿格拉斯在車廂裡響應。

     “這不過是它開個玩笑,先生,”馬夫頭鼓勵地說:“威廉,拉住它。

    ”助手制住了那牲口的烈性,馬夫頭跑過去幫助文克爾上馬。

     “那一邊,先生,請那一邊上。

    ” “那位先生要不是上錯了邊,我就該死,”一個露着牙笑的郵差對那快活得無法形容的侍者搗鬼說。

     文克爾先生經過這樣指點之後,艱難地爬上了鞍子,就像登天梯一樣吃力,困難。

     “全部都好了嗎?”匹克威克先生問,内心懷着一切都糟透了的預感。

     “好了,”文克爾先生怯弱地回答。

     “讓他們走吧,”馬夫叫,——“帶住它點兒,先生;”于是馬車和馬都出發了,前者的駕駛台上坐着匹克威克先生,後者的背上騎着文克爾先生,使所有整個院子的人都看得又快活又滿意。

     “它怎麼斜着走?”車廂裡的史拿格拉斯先生對鞍子上的文克爾先生說。

     “我怎麼知道,”文克爾先生回答。

    他的馬正用極其神秘的态度在街上漫遊着——首先是斜着身子,頭對着路的一邊,而尾巴對着另外一邊。

     對于這個,及其任何情節,匹克威克并沒有閑工夫去觀察,他的全部才能都集中在對付那套在馬車上的牲口上了,它顯出了各種的特性,那在一個旁觀者看來是很有趣的,但是對于坐在它後面的人可就不那樣好玩了。

    除了匹克威克先生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才揪得住它之外,這匹被缰繩繃得直叫,經常用那種非常令人不痛快、不舒服的态度昂起頭的它還有個古怪的癖好,就是時時刻刻突然向路邊沖去,随後突兀地站住,随後向前猛沖一陣,快得完全不能控制。

     “它這是什麼意思?”當對那匹馬實行第二十次這種手段的時候,史拿格拉斯先生說。

     “不知道,”特普曼先生回答:“那樣子好像是驚了,不是嗎?”史拿格拉斯先生正要答話的時候,被匹克威克先生的一聲打斷了。

     “嗬,”那位紳士說,“我的鞭子掉了。

    ” “文克爾,”史拿格拉斯先生叫道,這位所謂的騎師正騎在那匹高頭大馬上小跑而來,帽子歪到了耳朵上,而且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