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二章 從島嶼到島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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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會,前來參觀億萬城與它的四郊。

    億萬城的居民從而也得到保證,他們在群島上肯定會受到熱忱友好接待的。

     港口位于海灣深處。

    這個避風良港條件極佳,而且出入方便,所以經常有戰艦在此停靠。

     那天首批下船的人中,自然少不了塞巴斯蒂安·佐爾諾與他的三個夥伴,而且一道的還有總管大人。

    卡裡斯恃斯·門巴爾早想與他們同行,他的氣色總是那麼潇灑、那麼平易近人。

    他獲悉有三、四家顯貴們組織了遠遊,他們套上新西蘭馬,乘上馬車直至萊奧納島。

    科弗利家與坦克登家都要去那兒遊玩,這也就為沃爾特與蒂小姐創造了接近的機會。

    為此,總管能不高興嗎? 他在與“四重奏”一道遊玩的同時,仍談論着這件大事。

    情緒所至時,他像平時那樣越談越亢奮: “朋友們,”他重複說,“我們都是這場喜劇中的人物……隻要出現意外,便能促成大團圓的結局……譬如一匹馬受驚了……或是馬車翻了……” “強盜打劫了!……”伊韋爾奈說。

     “遊客們遭到大屠殺!……”潘西納補充說。

     “這些都非常可能!……”大提琴手用陰郁的聲音低聲說,那聲調好似用大提琴第四根弦拉出來的。

     “不,朋友們,不!”卡裡斯特斯·門巴爾大聲地說,“别說什麼大屠殺!……不應太危言聳聽了!……一次可以接受的事故就行啦!讓沃爾特能愉快地救出蒂·科弗利小姐即可!” “這時,背景來點鮑伊爾蒂尤或者奧培爾的音樂!”說着,潘西納一隻手握着,作出搖轉風琴曲柄的樣子。

     “這麼說,門巴爾先生,”弗拉斯科蘭說,“你一直盼望着這樁婚事實現喽?……” “如果說是盼望,親愛的弗拉斯科蘭先生,倒不如說是朝思暮想!為此,我脾氣被搞得壞透了!(好似并非如此)……為伊搞得人消瘦啦!(看上去仍舊不瘦嘛!)如果這事沒有結果,我可能會急死……” “會有結果的,總管先生,”伊韋爾奈回答說,那聲音之響亮,像預言家講話一般,“因為上帝不同意閣下就此棄世……” “這對上帝也是一個損失!”卡裡斯特斯·門巴爾回答說。

     他們走向一家土著人的酒店,在那兒喝了幾杯椰子汁。

    他們一邊吃着可口味美的香蕉,一邊為未來夫婦的健康幹杯。

     薩摩亞群島的居民沿着帕果帕果大道走着,穿行在港口四周的高地上。

    看到這些,幾位巴黎人算是大飽眼福。

    這裡的男人身材都比較高,膚色棕黃,圓圓的頭,胸脯壯實,四肢強健,神情溫和開朗。

    在他們的胳膊上、身上、甚至是屁股(草葉裙無法遮完)上,都刺有許多花紋。

    至于說頭發,黝黑,是直是卷,全憑土著人自己的審美觀來定。

    可是他們的頭發上塗抹着白石灰,就似假發一般。

     “這些路易十五時代的野蠻人,”潘西納說,“如想出現在凡爾賽的舞台上,他們需要添置的東西就太多了;衣服,短劍,褲衩,紅跟鞋,有着羽飾的帽子及鼻煙盒!” 至于說薩摩亞群島人,婦女與姑娘穿着與男子相似,也很原始。

    她們手上、胸前也刺着紋飾,頭上戴着栀子花花冠,頸上佩戴着紅木槿花的項飾。

    看到她們,也說明先期到來的航海者所言不虛、最少她們年輕的時候的确漂亮。

    這些航海者曾撰文贊譽過她們。

    此外,她們腼腆、謹慎、有點易驚,優美而又笑意盈盈。

    她們那聲“卡羅法”,便将“四重奏”人迷得神魂颠倒。

    “卡羅法”是表示你好的意思,隻是說話的聲音即溫柔又甜美。

     搞次郊遊,準确地說是朝聖,我們的遊客們早想這麼做。

    第二天,他們當真說幹就幹了,而且還不失時機地從島這端走到那一端,橫跨了整個海島。

    一輛當地的車子将他們載到另一端:法蘭薩灣。

    這個名字讓人想起了法蘭西。

    那兒,有一塊1884年豎立的白珊瑚紀念碑,上面嵌一銅版,銅闆上刻着一些不朽的姓名:朗格爾将軍、博物學家拉馬隆以及九名海員。

    他門都是1787年在這個地方被殺害的。

     塞巴斯蒂安·佐爾諾與他的同伴遊遍内島後,回到帕果帕果大道。

    多麼令人贊歎的樹林!那兒叢生着許多樹木;蔓藤、椰子樹、野芭蕉,以及許許多多土生樹木。

    這些樹木都适用于精緻木器加工業。

    田野中遍種着各種農作物;芋、甘蔗、咖啡、棉花,還有肉桂、桔子、番瓜、月桂,以及種種爬藤植物。

    蘭科植物和抄稷類植物比比皆是。

    這片肥沃的土地上,植物豐富得驚人,并且得到了濕潤、溫和的氣候的滋養。

    至于說薩摩亞島的動物,則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