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的呼喚》第五章、苦難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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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蟲!看我怎麼教訓你們!&rdquo他喊着,準備揮他的鞭子。

    莫希過來幹涉了,叫道:&ldquo嘔&hellip&hellip哈爾!不能這樣!&rdquo她一手抓住了鞭子,使勁地擰了下來。

     &ldquo它們多可憐呀!你要答應我,以後在路上你不能對它們這麼嚴厲!否則我就不走了!&rdquo&ldquo你知道嗎?這些狗你買貴了!&rdquo她弟弟嘲諷地冷笑着。

    &ldquo我希望你别管我,讓我單獨幹。

    它們都太懶了!我告訴你,就是要多抽它們!它們才能向前走!它們就這德性*!你去問問别人,你去問問那些人。

    &rdquo莫希懇求地看着他們,厭惡地沒有說話,在她漂亮好看的臉上顯出了一絲痛苦。

     &ldquo這些狗們都像水一樣,太軟、太弱了。

    你知道什麼叫精疲力盡嗎?&rdquo旁觀者有人走過來說:&ldquo就是這個樣子。

    它們需要休息!&rdquo&ldquo休息沒用。

    &rdquo哈爾很固執。

    沒有毛的嘴唇一張一和。

     莫希痛苦悲傷地咒罵着。

     但她是一個家族觀念很強的人,她沖了過去護着她的兄弟:&ldquo别在乎他的話。

    &rdquo她機警地說:&ldquo你趕的是我們的狗。

    你要最好地善待它們。

    &rdquo哈爾的鞭子又一次落在了狗們的身上,它們又拼命地拉直了胸帶。

    狗們的四肢陷在結了塊的雪裡,深深地踩在下面的凍冰上,用勁全力地向前、向前。

    但是雪橇好像抛了錨似地一動也不動。

    它們又一次用足了勁,雪橇還是紋絲不動。

    狗們停了下來,大口地喘着氣。

    鞭子野蠻地落了下來。

     莫希又一次過來幹涉了。

    她跪在巴克的前面,滿含熱淚地抱住了它的脖子。

     &ldquo親愛的,你可憐可憐它們吧!&rdquo她同情地大喊:&ldquo為什麼你這麼狠心?你不能再揮鞭子了!&rdquo巴克不喜歡她這個樣子,但它也感到這确實太悲慘了而不能拒絕她。

    巴克把這種方式當成是一天悲苦勞作的一部分了。

     一個旁觀者,一直咬緊牙關壓制着内心的火焰,現在開口了:&ldquo不是我在這裡對你胡叫胡喊,我是為了這些狗。

    我隻是想告訴你,你可以大大地幫它們拉起這雪橇。

    這些狗都快要凍僵了。

    你用身體靠着駕駛杆,你們兩邊都用勁推,雪橇就會動的。

    &rdquo第三次啟動雪撬。

    這一次哈爾聽從了那人的建議,他爆發似的驅趕着已經快要在雪裡凍僵的狗們。

    超載而不寬的雪橇終于向前動了。

    巴克和它的夥伴們在雨點般的鞭子下狂暴地掙紮着。

    向前走100碼後,拐個彎就能直直地下到主要的大道上。

    對這個堆得尖尖的雪橇來說,在這種道路上,本來需要有經驗的趕狗人,顯然哈爾還不是這樣的人。

     當它們搖搖擺擺地到了拐彎處,雪橇就直沖了過去,松散的貨物濺落到了地上。

    但狗們卻沒有停下,變輕了的雪橇從地上被拉起,緊随在狗們的身後。

    狗們憤怒了,因為它們受到了惡劣的對待和不公正的裝載。

    巴克狂暴了,它猛地跑開了,狗們緊跟在它的身後也跑開了。

    哈爾大聲地喊着:&ldquo混蛋!停下!停下!&rdquo可是它們不于理睬。

    哈爾跟着雪橇緊跑了幾步就被甩了下來。

    變輕了的雪橇越過了他,被狗們拉着沖上了大街,沖過了狂歡愉快的斯克格瑞的主幹道,雪橇上的貨物撒得到處都是。

     有好心的市民幫着攔住了狗,并幫着收攏了灑落在各處的東西。

    他們還給了哈爾他們一些建議和勸告:如果他們還想去道森的話,就得把貨物放下一半,再弄一倍的狗來。

    他們的建議就是這些。

    哈爾和他的姐夫不情願地聽着,又重新搭起了帳篷。

    他們仔細地檢查着雪橇上的裝備:捆綁的像罐筒似的貨物被翻了出來,引得人們大笑。

    因為在長途旅行中這麼多的貨物捆綁成罐筒一樣,那簡直是在做夢。

     &ldquo這麼多的毛毯都能辦旅館了。

    &rdquo過來幫忙的人笑着說:&ldquo有這一半都多了。

    把這些都扔掉吧!把這帳篷扔掉,還有這些碟子&hellip&hellip誰去洗它們呀!我的老爺!你以為你們是在普兒曼旅行嗎?&rdquo但事情還是很難改變,要扔掉多餘的東西是不可能地。

    莫希叫着,當她的衣袋被扔在地上,一件又一件的東西被拉了出來時,她一直都在叫着。

    她尤其對那些被扔掉的東西大喊大叫,她不停地拍手,拍打着膝蓋,前仰後倒、撕心裂肺地哭叫着。

    她揚言再也不往前走一步路了,說什麼也不往前走了。

    她懇請着大家,留戀着每一樣東西。

    最後,她終于擦去淚水,扔掉了那些她認為并不是很必要的東西。

    在她熱情的懇請下,她把自己的事做完後,又去處理她的人的東西,在旁觀者之間旋風般地穿來穿去。

     這件事辦完後,又檢查了一遍雪橇上的裝備。

    雖然扔掉了一半,可留下來的東西仍然讓人可怕。

    查裡斯和哈爾晚上出去又買回了六條外面來的狗。

    這六條狗,加上原來的六條狗,再加上在創記錄的去往瑞克熱佩茨的路上加入進來的提克和庫納兩隻狗,使這隻狗隊的數目達到了十四隻。

     但是實事求是地說,這些從外面來的狗,雖然自它們一踏上這個地區,就算是闖進來了,但是這六條狗是不能頂六條狗用的。

    三隻是短毛的獵狗,一隻是紐芬蘭的狗,另外兩隻是确定不出什麼種的雜種狗。

    這些新來者,看上去什麼都不懂。

    巴克和它的同志們厭惡地看不起它們。

    雖然它迅速地教了它們,給它們指定了位置,并教了它們不能做什麼,但巴克還是教不會它們應該做什麼。

    它們從不馴服、從不老老實實地跟在路上。

    先不說那兩條雜種狗,就說這其餘的狗吧。

    在這野蠻陌生的環境中,在這種它們所收到的惡劣的對待中,它們發現自己很是為難,就是原有的靈氣也被打掉了。

    至于那兩條雜種狗,本來就沒有一點兒精神,它們的骨頭都好象很脆,随時都可能跨下來似的。

     帶着對新來者的失望、甚至說是絕望,疲憊不堪的老狗們又踏上了兩千五百英裡的、連綿不斷的征程。

    一路上的景色*除了一片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