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的中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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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中看到了這張單據。

    ” 大夫氣得臉都紅了。

     “福爾摩斯先生,我覺得沒有必要給你解釋。

    ” 福爾摩斯把單據又夾在他的筆記本裡。

    他說:“如果你願意當衆解釋,你就等着,這一天總會來的。

    我已經告訴過你,别的偵探必定傳揚出去的事,我可以遮掩下來。

    如果你放聰明一點,那你就應該告訴我一切。

    ” “我什麼也不知道。

    ” “斯道頓在倫敦給你寫過信嗎?” “沒有。

    ” 福爾摩斯不耐煩地歎了一口氣說:“唉,郵局的事又來了!昨天晚上六點十五分,斯道頓從倫敦給你發來緊急電報,毫無疑問,這個電報和他的失蹤有關,可是,你沒有收到。

    郵局太疏忽了!我一定要去郵局責問他們。

    ” 阿姆斯昌大夫突然從桌子後面站起來了,他的黑臉龐由于生氣變成了紫紅色。

     他說:“先生,勞駕,我請你走出去。

    你可以告訴你的當事人蒙特·詹姆士爵士,我不願意和他本人以及他的代理人有什麼聯系。

    先生,一句話也不要再說了。

    "他憤怒地搖了搖鈴。

    "約翰,把這兩位先生送出去。

    "一個肥胖的管家嚴肅地把我們領出大門。

    我們到了街上,福爾摩斯笑起來了。

     他說:“阿姆斯昌大夫是個很倔強的人,我看隻有他最适合于解決著名的學者莫阿蒂大夫所遺留下來的問題。

    華生,我們現在困在了這個舉目無親的城鎮裡,可是不調查完這個案件我們是不能離開的。

    對着阿姆斯昌家的那個小旅館很适合我們住,你去訂一間臨街的房間,并且買一些晚上需用的東西。

    我利用這個時間做些調查。

    ” 然而,這些調查所用去的時間,比福爾摩斯原來想的要長得多,一直到晚上九點鐘他才回到旅館。

    他面色發白,精神沮喪,滿身是土,并且又餓又累。

    擺在桌子上的晚餐已經涼了。

    他吃過飯,點上煙鬥,正要談談他幽默的而又富有哲學意味的意見的時候——事情不順利的時候,他總是這樣談話——馬車車輪的聲音使他站了起來,我們同時向窗外望去,隻見在煤氣燈的光亮下,一輛四輪馬車,由兩起灰馬拉着,停在了大夫的門前。

     福爾摩斯說:“馬車是六點半出去的,過了三個小時回來,那麼可以走十到十二裡,他每天出去一次,有時是兩次。

    ” “大夫出診是經常的事。

    ” “可是阿姆斯昌并不是個一般的出診大夫。

    他是個講師和會診醫生,不看一般的病症,看病妨礙他的研究工作。

    為什麼他不厭其煩地去這麼遠的地方,他找的人又是誰呢?” “他的馬車夫……” “親愛的華生,你想不到我最初是要找這個馬車夫了解情況吧?也不知道是由于他的下流無恥還是由于他主人的唆使,他竟然無禮地朝着我放出狗來。

    不管是人還是狗全不喜歡我的樣子,不管怎麼說吧,事情沒辦成。

    關系緊張以後,也就無法進行調查了。

    我從一個和藹的本地人那裡,打聽到一些情況,他就在這個旅館工作。

    是他告訴了我關于大夫的生活習慣和他天天出去的情況。

    我們正說着,馬車就到了門前,剛好證明他說的話是對的。

    ” “你沒有跟着馬車去看看嗎?” “好極了,華生!你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你一定注意到了,緊挨着我們的旅店有一家自行車鋪。

    我趕快進了自行車鋪,租了一輛自行車,幸好馬車還沒有走遠,我拼命用力氣,趕上了馬車,始終和它保持着約一百碼的距離。

    我跟着馬車的燈光,一直出了城。

    在鄉村的大路上又走了很長一段,這時發生了一件使我尴尬的事。

    馬車突然停住,大夫下了車,他很快地回身走到我停住的地方,并且用譏諷的口吻對我說,他怕道路太窄,會妨礙我的自行車通過。

    他的話說得很巧妙。

    我隻好超過馬車,在大路上又騎了幾英裡,然後在一個方便的地方停下來,看看馬車是否已經不見了。

    果然馬車已經毫無蹤影,顯然已經拐到我剛才看見的岔路上去了。

    我往回騎,但還是沒有看見馬車。

    現在你看,馬車是在我回來之後才到的。

    當然,本來我沒有特别的理由把高夫利的失蹤和阿姆斯昌的外出聯系起來,偵查阿姆斯昌的外出,隻是認為和他有關的事,都值得我們注意。

    現在我發現他小心提防着是否有人跟蹤他,那麼他的外出一定很重要。

    弄不清這件事,我是不會安心的。

    ” “我們明天繼續跟蹤他。

    ” “我們兩人去?事情不是象你想的那樣容易。

    你不熟悉劍橋郡的地理情況吧?這裡不容易躲藏。

    我今天晚上走過的鄉村全都很平坦,很整潔,而且我們所跟蹤的人,絕不是一個傻子,他今天晚上已經表現得很充分。

    我給歐沃頓拍了電報,要他往這裡回電,告訴我們倫敦有沒有新情況。

    同時,我們專心注意阿姆斯昌,這個人是郵局的那位好心腸的婦女使我從存根上知道的。

    我敢發誓,他一定知道斯道頓在哪裡。

    如果隻有他知道,而我們不能設法去弄明白,那就是我們自己的過錯。

    眼下必須承認決定勝負的關鍵的牌還在他的手中。

    華生,你是了解的,我辦事不習慣半途而廢。

    ” 第二天,我們仍然無法解開這個謎,事情毫無進展。

    早飯後有人送來一封信,福爾摩斯看過以後,微微笑了笑,把信遞給了我。

     先生: 可以肯定,你們跟蹤我是白白浪費時間。

    你昨天晚上已經發現,我的四輪馬車後面有個窗戶,所以如果你願意來回走二十裡,那就請便吧。

    同時我可以告訴你,你窺伺我,這對于高夫利·斯道頓先生不會有什麼好處。

    如果你想幫助他,最好還是回到倫敦去,向你的當事人說,你不能找到他。

    你在劍橋的時間是要白白浪費掉的。

     萊斯利·阿姆斯昌 福爾摩斯說:“這位大夫是個坦率的、直言不諱的對手。

    他倒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我一定要弄清再走。

    ” 我說:“他的馬車現在就在他門前,他正要上車。

    我看見他又往上看了看我們的窗戶。

    讓我汽車去試試能不能偵查清楚,你看怎麼樣?” “你不要去,親愛的華生,不要去。

    盡管你很聰明機智,恐怕你不是這個大夫的對手。

    我想我單獨去試探試探或許能夠成功。

    你自己在城内随便走走。

    如果在寂靜的鄉村出現兩個探頭探腦的陌生人,一定會引起對我們不利的謠言。

    這個著名的城市有一些名勝古迹,你可以去遊覽遊覽。

    我希望傍晚能夠給你帶回來好消息。

    ” 然而我的朋友又一次失敗了。

    他在深夜又疲勞又失望地回到旅館。

     “華生,我今天又白跑了。

    已經知道大夫去的大緻方向,我就在那一帶村莊裡等候他,我和當地的客棧老闆及賣報紙的人們談了許久。

    我去了不少地方,契斯特頓、希斯頓、瓦特比契和歐金頓我都去了,可是大失所望。

    在這樣平靜的地方天天出現兩騎馬拉的四輪馬車,是不會被人忽視的。

    這一次大夫又勝利了。

    有我的電報嗎?” “有,我拆開了。

    這樣寫的: '向三一學院的吉瑞姆·狄克遜要龐倍。

    ' 我看不懂這份電報。

    ” “電報寫得很清楚,是我們的朋友歐沃頓拍來的,他回答了我提出的一個問題。

    我隻要給狄克遜先生寫封信,事情一定會好轉。

    順便問你一下,比賽的事有什麼消息嗎?” “本地的晚報今天有詳細報道。

    有一場牛津赢了一分,有兩場打平。

    報道的最後一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