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圖利·庫普弗貝格與尤胡仙女之間的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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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使人感到愉快,即使人們早就得為自家的小姑娘們操心。

     圖利·庫普弗貝格忍不住暗自發笑。

    這時他肯定對她這條喂肥的母豬、這個仙女認識得更為清楚。

     雲杉把越來越長的紫色影子投到雪中。

    它們在納粹分子放大屁時,就像機槍一樣哒哒地響着。

    這些納粹分子依舊一動不動地在後面蹲着和站立,兩者相互交替。

    一道尤胡冰川孤獨地從玻璃門冶煉廠工人旁邊滑過。

    在山上荒僻的地方,他的呼吸幾乎沒法感覺到,隻感到一絲氣息。

    他的聲音恰似他的身軀,既單薄,又高亢。

    他講話時着意提高嗓音。

    圖利了解這類男人。

    他們沒有任何情感。

    他看不到成功的希望。

    他靠着岩邊,撐起身。

    他慢慢直起腰來。

    他的眼睛盯着他的對手。

    圖利的位置鞏固下來了。

    現在,他掃了岩邊一眼。

    陰影明顯增多了。

    他看見那個瘦子正向前彎下腰去。

    現在他冷靜、果斷地采取行動。

    這個壯漢知道,在即将到來的這場搏鬥中,隻能有一個幸存者。

     在上面小小的滑雪跳台邊,一個牛仔滑行艇的人影随着一聲響亮的叫喊聲,縱身一跳,飛離跳台,在空中滑翔了好幾米,着陸時用一個漂亮的落地姿勢結束,然後立即繼續向白色深處沖去。

    沖鋒隊隊長——淡黃頭發的赫爾穆特的身影在上面小小的滑雪跳台邊,随着一聲響亮的叫喊聲,縱身一跳,飛離跳台,在空中滑翔了好幾米,然後着陸時用一個漂亮的克裡斯蒂安娜弧形飛躍動作結束,緊接着,又立即繼續向白色深處沖去。

    一個少女的身影——仙女的身影在上面小小的滑雪跳台邊,随着一聲響亮的叫喊聲,縱身一跳,飛離跳台,在空中滑翔了好幾米,然後用一個漂亮的軟着陸姿勢結束,緊接着,又立即向白色深處沖去。

    三個身影大膽地直線滑下,順着陡坡滑下來。

    大膽、響亮的聲音同鋼鐵棱角在終年積雪中的刮削融合在一起。

    那個戴着紅羊毛帽的少女戴着結冰的連指手套,從她的緊身滑雪褲的褲兜裡掏出一條巧克力,剝去鋁箔,遞給她的同伴們。

    雪暴猶如雄蕊般溫柔地拂過鋁箔,宛若熠熠發光的探測器,拂過庫普弗貝格的睾丸。

    圖利叉開雙臂和雙腿,擁抱、抱着、摟着、攥着這張鋁箔,然後又立即将它彈射出去。

    那個年輕姑娘當即以其迅速快捷、精力充沛的方式進行工作。

    她剛好抽得出時間來解開滑雪闆上的皮帶。

    胳膊在顫動,在生鏽。

    圖利·庫普弗貝格的小xxxx在她那純栎木的滑雪杖的鋼尖上發出唧唧聲。

    有一種高頻率的聲音,就像是多得無法形容的蜂鳥發出來的聲音。

    這時很可能是瑪戈特先給他示範,與此同時,還有對這個宇宙表示的驚訝。

    健全的牙齒在喀嚓喀嚓地啃蘋果。

    這種小吃在天冷時味道加倍地甜美。

    就連同伴們都喘着粗氣,靠在她那些滑雪杖的拎環裡。

    她的呼吸呼出一小團一小團霾雲。

    風嬉戲着她那金色的鬈發,嬉戲着她的圍巾和徽章。

     這并非逸聞趣事,而是書面确認的事實。

    小約瑟夫·肯尼迪十一歲時就已誇下海口:我會成為合衆國總統!有不少小孩子說這類話,而父母親對此大多态度寬容,一笑置之。

    可是喬對這種說法的态度卻非常認真。

    全部教育都對準所有目标當中這個最高目标。

    還在喬上大學時,肯尼迪就确信:我的兒子是當總統的料。

    這句話隻是從表面上聽起來,就覺得狂妄自大。

    喬确信,他的大兒子會達到這個目的。

     尤胡,現在您把鍊條準備好,把礙手礙腳的拐杖扔掉,像又瘦又結實、長得過度的靈犭是一樣,追逐一個高貴種族的後裔,越過斜坡,進入雲杉的藍色墓穴中。

    兩個沖鋒隊大隊長,兩個老納粹相互把褐色保暖内褲從屁股上扯下來,相互哈着比可口可樂顔色更深的褐色氣體,直哈到寂靜的故鄉山谷被正在倒下的煙囪震得顫動——父輩的煙霧就從這些煙囪吐出,升上高山牧場。

    家裡的長椅突然在稀稀落落的牛仔身上翻倒。

    吃一塊乳酪和一個冷若冬天的蘋果,其味道往往比最好的帶骨腿肉還要可口。

     仙女沉默了好一會兒,把頭靜悄悄地靠到她丈夫的肩上。

    他那番中聽的好話使她感到多幺愉快啊!愉快到了内心深處。

     (仙女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