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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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一個業餘人士，眼光正确。
所有作家都是廢物，我更是最沒用的。
我寫過十二本暢銷書，如果能把桌上那堆亂糟糟的東西弄完，也許算十三本。
沒有一本有一丁點兒價值。
我在一個隻限千萬富翁居住的住宅區擁有一棟迷人的房子。
我有個迷人的妻子深愛着我，有個迷人的出版商厚愛我，我尤其愛自己。
我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混蛋，一個文學妓女或皮條客&mdash&mdash随你用什麼詞&mdash&mdash而且是徹頭徹尾的寄生蟲。
你還能為我做什麼？&rdquo &ldquo嗯，能做什麼？&rdquo &ldquo你為什麼不生氣呢？&rdquo &ldquo沒什麼可生氣的。
我隻是在聽你自怨自艾。
很煩人，但不傷害我的感情。
&rdquo 他粗聲笑起來。
&ldquo我喜歡你，&rdquo他說，&ldquo我們喝一杯。
&rdquo &ldquo不在這裡喝，朋友。
不要你我單喝。
我不想看你喝下第一杯。
誰也阻止不了你，我猜也沒人想阻止。
可是我用不着幫倒忙。
&rdquo 他站起來。
&ldquo我們不必在這裡喝。
我們到外面，看看那種你賺夠爛錢可以住在他們那一區時會認識的天之驕子。
&rdquo &ldquo聽着。
&rdquo我說，&ldquo省省吧，别再說了。
他們跟别人沒什麼兩樣。
&rdquo &ldquo是啊，&rdquo他簡潔地說，&ldquo但他們應該與衆不同。
否則他們有什麼用處呢？他們是一群精英，卻跟那些喝廉價威士忌的卡車司機差不多。
他們還沒後者好。
&rdquo &ldquo别再說了。
&rdquo我說，&ldquo你要醉盡管醉。
可别罵人出氣，他們喝醉也用不着到韋林傑醫生那兒住院，更不會發神經把老婆推下樓。
&rdquo &ldquo是啊，&rdquo他突然冷靜下來，若有所思，&ldquo你通過考驗了，老兄。
來這兒住一陣子如何？你光是待在這兒就可以幫我不少忙。
&rdquo &ldquo我不懂怎麼幫法。
&rdquo &ldquo我懂。
隻要在這兒就行了。
每個月一千元你有興趣吧？我喝醉了很危險。
我不想變成危險人物，我不想酒醉。
&rdquo &ldquo我沒法阻止你。
&rdquo &ldquo先試三個月。
我可以把那本混賬書寫完，然後遠行一段時間。
躲在瑞士山區的某一個地方圖個清靜。
&rdquo &ldquo那本書，嗯？你非賺那筆錢不可嗎？&rdquo &ldquo不，我隻是必須完成一件已經開始的工作，否則我就完蛋了。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要求你。
你替倫諾克斯做的不止這些。
&rdquo 我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狠狠瞪着他。
&ldquo我害得倫諾克斯送命，先生。
我害得他送了命。
&rdquo &ldquo啧啧。
别對我動感情，馬洛。
&rdquo他用手掌側邊頂着喉嚨，&ldquo我受夠了軟弱的傻瓜。
&rdquo &ldquo軟弱？&rdquo我問道，&ldquo隻是好心而已吧？&rdquo 他後退一步，撞到沙發邊緣，但是沒有失去平衡。
&ldquo滾你的。
&rdquo他滔滔不絕地說，&ldquo談不成，我不怪你，當然。
有些事我想要知道，非知道不可。
你不曉得是什麼，我自己也不敢說一定知道。
我隻是确定事有蹊跷，一定要查出來。
&rdquo &ldquo跟誰有關？你妻子嗎？&rdquo 他咬着下唇，然後又咬上唇。
&ldquo我想是跟我自己有關。
我們去拿酒喝吧。
&rdquo 他走到門口，把門推開，我們就出來了。
如果他存心讓我不自在，那他做得太完美了。
所有作家都是廢物，我更是最沒用的。
我寫過十二本暢銷書，如果能把桌上那堆亂糟糟的東西弄完，也許算十三本。
沒有一本有一丁點兒價值。
我在一個隻限千萬富翁居住的住宅區擁有一棟迷人的房子。
我有個迷人的妻子深愛着我，有個迷人的出版商厚愛我，我尤其愛自己。
我是個以自我為中心的混蛋，一個文學妓女或皮條客&mdash&mdash随你用什麼詞&mdash&mdash而且是徹頭徹尾的寄生蟲。
你還能為我做什麼？&rdquo &ldquo嗯，能做什麼？&rdquo &ldquo你為什麼不生氣呢？&rdquo &ldquo沒什麼可生氣的。
我隻是在聽你自怨自艾。
很煩人，但不傷害我的感情。
&rdquo 他粗聲笑起來。
&ldquo我喜歡你，&rdquo他說，&ldquo我們喝一杯。
&rdquo &ldquo不在這裡喝，朋友。
不要你我單喝。
我不想看你喝下第一杯。
誰也阻止不了你，我猜也沒人想阻止。
可是我用不着幫倒忙。
&rdquo 他站起來。
&ldquo我們不必在這裡喝。
我們到外面，看看那種你賺夠爛錢可以住在他們那一區時會認識的天之驕子。
&rdquo &ldquo聽着。
&rdquo我說，&ldquo省省吧，别再說了。
他們跟别人沒什麼兩樣。
&rdquo &ldquo是啊，&rdquo他簡潔地說，&ldquo但他們應該與衆不同。
否則他們有什麼用處呢？他們是一群精英，卻跟那些喝廉價威士忌的卡車司機差不多。
他們還沒後者好。
&rdquo &ldquo别再說了。
&rdquo我說，&ldquo你要醉盡管醉。
可别罵人出氣，他們喝醉也用不着到韋林傑醫生那兒住院，更不會發神經把老婆推下樓。
&rdquo &ldquo是啊，&rdquo他突然冷靜下來，若有所思，&ldquo你通過考驗了，老兄。
來這兒住一陣子如何？你光是待在這兒就可以幫我不少忙。
&rdquo &ldquo我不懂怎麼幫法。
&rdquo &ldquo我懂。
隻要在這兒就行了。
每個月一千元你有興趣吧？我喝醉了很危險。
我不想變成危險人物，我不想酒醉。
&rdquo &ldquo我沒法阻止你。
&rdquo &ldquo先試三個月。
我可以把那本混賬書寫完，然後遠行一段時間。
躲在瑞士山區的某一個地方圖個清靜。
&rdquo &ldquo那本書，嗯？你非賺那筆錢不可嗎？&rdquo &ldquo不，我隻是必須完成一件已經開始的工作，否則我就完蛋了。
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要求你。
你替倫諾克斯做的不止這些。
&rdquo 我站起來，走到他面前，狠狠瞪着他。
&ldquo我害得倫諾克斯送命，先生。
我害得他送了命。
&rdquo &ldquo啧啧。
别對我動感情，馬洛。
&rdquo他用手掌側邊頂着喉嚨，&ldquo我受夠了軟弱的傻瓜。
&rdquo &ldquo軟弱？&rdquo我問道，&ldquo隻是好心而已吧？&rdquo 他後退一步，撞到沙發邊緣，但是沒有失去平衡。
&ldquo滾你的。
&rdquo他滔滔不絕地說，&ldquo談不成，我不怪你，當然。
有些事我想要知道，非知道不可。
你不曉得是什麼，我自己也不敢說一定知道。
我隻是确定事有蹊跷，一定要查出來。
&rdquo &ldquo跟誰有關？你妻子嗎？&rdquo 他咬着下唇，然後又咬上唇。
&ldquo我想是跟我自己有關。
我們去拿酒喝吧。
&rdquo 他走到門口，把門推開，我們就出來了。
如果他存心讓我不自在，那他做得太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