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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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幸福的生活塔霍湖和它的脾氣透明的水大禍臨頭火!火!壯觀的火景又無家可歸了我們回到湖上風暴回到卡森 如果說還有一種生活比以後兩三周裡我們在林場裡度過的那種生活更幸福的話,那一定是我在書本上還沒有讀到過的,或是沒有親身經曆過的一種生活。

    在那些日子裡,除了我們自己,看不見一個人影,除了風聲、浪聲、松濤聲以及遠處偶爾的雪崩聲,聽不見一絲聲音。

    四面的森林又茂密又涼爽,頂上的睛空,陽光燦爛,前面浩瀚的湖面,或是波平如鏡,或是微波蕩漾,或是黑浪洶湧全憑大自然的脾氣;周圍的群山上,森林蒼翠,滑坡道道,溝谷條條,白雪耀眼,和諧地勾劃出一幅完美的畫面。

    景色是那樣地迷人,令人陶醉和心曠神恰。

    眼睛總是看不夠,無論是白天或者黑夜,風平浪靜還是狂風暴雨;隻有一點不足。

    眼睛不能一直看,睡覺時隻好閉上。

     我們在水邊的沙灘上睡覺,兩塊大石頭把我們夾在中間,為我們抵擋着猛烈的夜風。

    我們不再吃安眠藥幫助入睡。

    天剛蒙蒙亮,我們即起身作競走,消耗掉過剩的體力和多餘的精神。

    那就是,約翰尼競走而我替他拿帽子。

    吃過早飯,惬意地抽着煙鬥,我們觀看着哨兵似的山峰抹上朝晖,眼睛又随着強烈的光線掃過陰影,解放了被黑夜俘虜了的懸岩和森林。

    我們注視着水面上那五彩斑爛的圖畫在擴大,明亮,直到每一片森林,每一座懸崖峭壁的細節都繪畫出并添上了最後一筆,完成了那迷人的奇鳳,然後才去幹正經事。

     我說的正經事就是坐船在水面上飄蕩。

    我們在北岸,那裡水底的礁石有灰的,有白的。

    這使水比别的地方清澈透明得出奇。

    我們通常劃離岸邊一百碼,然後躺在船闆上沐浴着陽光,任小船盡情地在水面上蕩漾。

    我們很少說話。

    因為談話會攪亂這安息日般的平靜,破壞這奢侈的休息和懶洋洋帶來的夢境。

    湖岸鋸齒般地曲折,嵌着深深的、蜿蜒的小灣,周圍是狹窄的一溜沙灘;沙灘邊上,高山拔地而起,直插雲端,就象巨大、幾乎垂直的高牆一樣巍然聳立,上面覆蓋着高大的松樹。

     湖水異常清澈,隻有二、三十英尺深的湖底清晰可見,小船真象是在空中飄蕩!是啊,就是八十英尺深的地方也是這樣。

    看得見每一顆小石頭,每一條紅斑鲑魚,每一塊巴掌大的湖底。

    我們趴在船上,經常看見如鄉村教堂般大的花崗岩突然聳起,象是要沖出水面,傾刻,它又吓人地似乎人戳着我們的臉,我們禁不住要抓起槳來,躲開這危險。

    但是,小船從上面過去了,大石頭又沉了下去,這時,我們才發現,就是我們在它正上方的時候,離那石頭也至少有二、三十英尺遠,通過這明鏡向深處看去,水不僅透明,而且光亮奪目,叫人眼花緣亂。

    一切東西透過水看去,它的輪廓,甚至每一細節都特别清晰而生動,透過同樣厚度的空氣是看不到這些的。

    船下的空間是那樣空曠,漂缈,在半空中高高飛翔的感覺是那樣強烈,我們把這種航行叫做氣球旅行。

     我們常釣魚,但平均每周還釣不到一條。

    可以看見成千上萬的鲑魚在空蕩蕩的水下穿來遊去。

    或在礁石縫裡睡覺,但它們不咬鈎也許他們清清楚楚看見了釣魚線。

    我們經常選定一條鲑魚,耐心地放下誘餌,固執地放在八十英尺深水下它的鼻子上,但它總是極不耐煩地把誘餌撥開,又換一個姿勢。

     我們偶爾也遊泳,水看起來十分溫和,實際上寒冷刺骨。

    有時,我們離岸一兩英裡,來到藍水區域,因為水很深,那裡的水就象藍靛一樣呈深藍色。

    正式測量結果表明,湖心深達1525英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