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俘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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器來一決雌雄。

     俘虜我的那個人名叫塔斯-塔卡斯,實際上是那個社區的副首領,他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

    他顯然簡單介紹了事件的經過和他遠征的情況,其中包括我的被俘;當他講完時,那位大首領就對我說了一段話。

     我用真正的古英語來回答,僅僅使他相信我們兩個人都聽不懂對方的話;但是我注意到當我談話結束微微一笑時,他也微笑了一下,這個事實和我第一次和塔斯-塔卡斯談話時的同樣事件使我相信我們至少有某個共同點:我們都會微笑,而且會大笑,用笑來表示幽默。

    但是我該懂得,火星人的微笑是很不認真的,而火星人的大笑則會使強壯的人吓得臉色發戶。

     綠色火星人的幽默概念和我們引起快樂的概念大不相同。

    對這些奇怪的生物來講,死了一個人的痛苦會引起狂歡,而他們的最普通的娛樂的主要形式卻是用各種巧妙而可怕的方式來處死他們的戰俘。

     集合起來的武士們和首領們仔細檢查我,撫摸我的肌肉和我的皮膚的組織。

    大首領顯然表示想要看我表演,于是示意我跟在後面,他和塔斯-塔卡斯動身向空曠的廣場走去。

     由于第一次行走失敗,現在,除了紫緊抓住塔斯-塔卡斯的臂膀行走以外,我本來不打算走路,我像一隻大得出奇的蚱蜢那樣,在書桌和椅子之間跳跳蹦蹦地飛躍。

    碰得遍休鱗傷(這使火星人感到非常開心)之後,我隻好靠爬行前進,但是這不能使他們滿意,于是一個高個子突然粗暴地把我拉得站起來,那家夥對我的不幸笑得特别開心。

     當他突然把我拉起來,那醜陋的面孔靠近我時,我做了一位紳士該做的唯一的一件事:我揮拳正好擊中他的下巴,他像倒地的雄牛那樣倒下了。

     當他倒在地闆上時,我便轉過身子,使背部向着最近的書桌,料想為他報仇的同夥會以壓服我的力量向我反擊,我決定,盡管衆寡懸殊,在犧牲之前我仍然要在可能範圍内和他們大戰一場。

     然而,我的擔心是沒有根據的,因為其他的火星人開始時驚得目瞪口呆,後來卻狂笑鼓掌。

    我當時不知道這種鼓掌的用意,但是後來當我熟悉他們的習慣時,我才知道我已經赢得了他們極少給予的贊揚,一種感到滿意的表示。

     被我擊倒的那個家夥躺在地上,他的同夥中沒有一個人走近他。

    塔斯-塔卡斯向我走來,向我伸出一隻手臂,我們就這樣向着廣場走去,沒有遭到另外的事端。

    我當然不知道我們為什麼會來到空曠的地方,但是不久我就明自了。

    他們開始時反複說“跳”這個詞兒,說了好幾遍,然後塔斯。

    塔卡斯做了幾次跳的動作,每次做跳的動作以前都說“跳”這個詞兒,然後他面向着我說,“跳!”我明白他們所要求的東西,便抖擻精神,“跳”出了這麼神奇的一跳,竟跳到足足一百五十英足的高渡!這一次我沒有失去平衡,落地時正好站住了,沒有跌倒。

    于是我輕易地用一跳二十五英尺或三十英尺的跳躍回到那一小群武士身邊。

     我的表演被幾百個較小的火星人看到了,他們立刻要求我再跳一次,大首領便命令我再跳;但是我又饑又渴,唯一的辦法是要求這些生物考慮我的需要,因為他們顯然不會自願地考慮我的需要的。

     所以我不執行反複叫我“跳”的命令,每逢聽到這命令我便示意我的嘴巴,并按摩我的腹部。

     塔斯。

    塔卡欺和大首領交談了幾句話之後便呼喚一群女人中的一個年輕的女人,向她作了幾點指示并示意我伴随她。

    我抓住她向我伸出的手臂,然後一起穿過廣場,向着遠離我們的那一邊的大樓走去。

     我的美麗的同伴身高約八英尺,她剛剛成熟,但身高還沒有長足。

    她身體的顔色是淡綠的,皮膚平滑而有光澤。

    我後來知道她名叫索拉,時塔斯。

    塔卡斯的一個扈從。

    她把我領到朝向廣場的幾座大樓中的一座大樓的寬闊的房間裡去。

    從這房間的地闆上鋪的綢緩和毛皮看來,我認為它是本地人的卧室。

     這間房間有幾個大窗戶,光線充足,牆壁上還用壁畫和鑲嵌圖案裝飾得琳琅滿目。

    所有這些東西似乎都帶有難以表達的古色古香的手藝特色,這使我相信創造這些奇迹的建築師和建築工人和目前占有這些建築物的粗魯的半野蠻人毫無共同之處。

     索拉示意我坐在靠近房間中心的一堆綢緞上面,然後轉過身子,發出一聲特殊的嘶嘶聲,似乎是向隔壁房間裡的某個人發出信号。

    當她的呼喚得到發應時,我第一次看到火星上的一個新怪物。

    那東西用十條腿搖搖擺擺地走過來,像是聽話的小狗那樣蹲在女郎前面。

    那東西的大小和謝德蘭群島所産的小狗差不多,但是它的頭有點兒像蛙頭,不同的是它的上卞颚長了三排長而尖銳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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