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逮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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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在那裡,我會感覺到的,因為我睡在他懷裡。

    另外……” 她臉紅了,像平時一樣,低聲說:“一小時後,我昏昏欲睡中對他講:‘今天你該知道是我的生日。

    ’” “接着呢?” “他又吻了我。

    ” 她的謹慎和害羞有點感動人。

    但還是老問題:她難道不是演戲嗎?即使她給人以極其真誠的印象,難道不能認為她為了救丈夫而找到了自以為恰當的語調嗎? 檢察官們猶豫不決。

    一直呆在局裡的警長莫勒翁突然來了,這才有了轉機。

    他将大家叫到“陋屋”的小花園裡,急沖沖地說:“新情況……兩件重要的事……三件……首先,維克多在二樓窗戶看見的那名女同夥所使用的鐵梯,今天早上在拉塞爾種馬場附近一個被廢棄的院落中被發現了。

    逃跑的女人、或者說那兩名逃跑者肯定從牆上把它扔了進去。

    我立即找到了梯子制造商,據他說梯子賣給了一個女人,似乎就是在沃吉拉爾街命案發生時出現在艾麗絲·馬松的房間附近的那個女人。

    這是一。

    ” 莫勒翁喘了口氣,接着講:“二,一名司機到金銀匠街警察局報告情況,我接待了他。

    星期五下午,就是拉斯科被殺的第二天,他将車停在盧森堡大道上,這時一個提旅行箱的先生和一個拿旅行包的女人走來上了車,他們要去北站。

    他們在車上足足坐了一個小時,到北站後下車去一家露天咖啡座坐了一會兒。

    司機看到他們從一名小販手裡買了份晚報。

    最後,那人又帶女人走過來,她讓司機将她一個人送回盧森堡大道。

    那女人下車後便拎着兩件行李朝沃吉拉爾街走去。

    ” “兩人的特征?” “正是男爵和他的情婦。

    ” “時間呢?” “6點30分。

    因此我不懂為什麼多特雷先生改變了主意,不逃往國外,卻又打發情婦回家,自己則叫了輛出租車(我們會找到這輛車的)去乘6點鐘的火車到加爾什,在那裡他裝出一副正派人的模樣,決心面對任何指控。

    ” “第三呢?”預審法官問道。

     “一個匿名舉報電話,對象是鎮參議員居斯塔夫·紀堯姆。

    大家都知道,我在案發後立即對這條維克多所忽視的線索給予相當的重視。

    打電話的人說,如果進行嚴密調查,就會知道參議員居斯塔夫·紀堯姆在‘十字路口’酒館逗留以後所做的事情。

    尤其應該搜查他書房的寫字台。

    ” 莫勒翁講完了。

    大家讓他和維克多警探一起去鎮參議員家。

    維克多警探一臉不樂意地去了。

     居斯塔夫·紀堯姆和他妻子正在書房裡。

    當他認出維克多、聽完莫勒翁自我介紹以後,紀堯姆抱起雙臂,用半是譏諷、半是憤慨的語氣叫道:“啊!不!玩笑還沒有完嗎?已經三天了,你們認為生活就是這樣嗎?我的名字上了報紙!人們見面不再向我打招呼了!哼!昂裡埃特,這就是你亂嚷亂叫把家事講出去的後果!現在所有的人都同我們作對。

    ” 維克多以前所見的昂裡埃特脾氣暴躁,這次她卻低下了頭,低聲說:“你說得對。

    我告訴過你,一想到德瓦爾拖你去和别的女人厮混,我就昏了頭。

    我真傻!我錯了,你确實是在午夜前回來的。

    ” 莫勒翁警長指了指一張桃花心術寫字台。

     “你有這張寫字台的鑰匙嗎,先生?” “當然有。

    ” “請打開它。

    ” “幹嘛不呢?” 于是他從口袋中掏出一串鑰匙,打開寫字台的前闆,露出六七隻抽屜。

    莫勒翁上前查看。

    一隻抽屜裡有一隻用細繩紮口的小黑布袋,裡面裝着一種片狀的白色物質。

     莫勒翁說:“是士的甯。

    你從哪兒搞到的?” “這容易,”紀堯姆答道,“我在索洛涅有一個狩獵場,為了殺寄生蟲……” “你知道不知道拉斯科先生的狗是被人用士的甯毒死的?” 居斯塔夫·紀堯姆爽直地笑了:“哪又怎麼樣?隻有我一個人有這藥嗎?難道我享有什麼特權?” 昂裡埃特卻沒有笑,她以前歡快的面龐上布滿驚懼。

     “請打開這張書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