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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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鄭重地保證說一定要将教會的腐敗及宗教的黑暗公之于衆。

    這些人最後被發現和教會是一丘之貉,他們妄圖遮住真理的光芒,将真相掩蓋以便他們能永遠保留他們的神話。

    如果我不信任他們,給再多的錢我也不會給他們一個字。

    怎樣才能讓我相信你呢?” “因為我受雇來為‘第二次複活’的事作宣傳。

    我幾乎受了騙,直到我開始發現疑問。

    ”蘭德爾坦誠地說,“我的疑問使我探求事實真相——大概我在你身上已找到了它。

    ” “你從我身上找到了東西,”萊布朗說,“但我還不能确認我從你身上找到了我要的東西。

    我不能把我一生的心血随随便便地交給你,除非我确信——心裡踏實的——它能大白于天下。

    ” 蘭德爾心想,自己這次遇上對手了,這是在弗魯米以後又遇上的另一個難以對付的人。

    這小老頭的疑心病與自己的一樣重,即使不比自己更甚一籌的話。

     這老頭令人難以接受地過分對人灰心。

    自從普盧默将事情弄糟後,這老頭幾乎再也不相信任何一個人。

    究竟這世上有誰能讓這老頭相信他交出僞造的證據後不會讓他一生的心血白費,而會得到回報呢?猛然,蘭德爾想起了一個人——麥克洛克林。

    如果麥克洛克林在羅馬的話,以他的聲譽,也許會赢得萊布朗對他的信任。

     突然,一個念頭闖進蘭德爾的腦海。

     麥克洛克林和他的“萬象曝光社”就在本地——羅馬,幾分鐘的路程。

     帶着一股自信的沖動,蘭德爾說,“萊布朗先生,我認為我能說服你信任我。

    跟我到樓上我的房間裡去,我會給你證據。

    然後,我相信我能使你說出你的證據。

    ” 他們來到了錦花大飯店5層蘭德爾的房間裡。

     羅伯特-萊布朗,邁着一高一低僵硬的步子,越過了柔軟的沙發,徑直坐在蘭德爾曾用作書桌的玻璃面桌子旁邊的椅子上。

    他一坐下,眼睛就盯着蘭德爾的一舉一動。

     蘭德爾把衣箱又放在床上打開,在裡面翻着,拿出一個标準尺寸的馬尼拉紙檔案夾,封面上打印着一條标簽:“萬象曝光社。

    ” “你能讀懂英語俗語嗎?”蘭德爾問道。

     “我能讀得像讀古阿拉米語一樣好。

    ”萊布朗說。

     “那好,”蘭德爾說,“你聽說美國有一個組織叫‘萬象曝光社’嗎?” “不,沒有。

    ” “我也是這麼想,”蘭德爾說,“它沒有被廣泛宣傳過。

    實際上,我被要求給他們做第一次大型宣傳會。

    ”他繞過床走向萊布朗,手中拿着文件夾。

    “這是我與一個叫麥克洛克林的人的來往信件,他是‘萬象曝光社’的主任——在他與我在紐約會面之前。

    這裡面還有關于我們會面的記錄。

    在以後的幾個月中,你會聽說更多關于他的事,他是專打抱不平的人,是邪惡的十字軍,他喜歡暴露邪惡,就像你們國家佐羅一樣。

    ” “佐羅,”萊布朗咕哝着,那聲音簡直像在愛撫這個名字。

     “我們總是有這種人。

    他們人數極少,經常受到權勢者的欺壓,但他們并沒有沉默或者被滅絕,因為他們是公衆良知的代表人,就像托馬斯-佩因、亨利-梭羅。

    再近一點是尤普登-辛克萊、林肯-斯蒂芬斯、拉爾夫-納德,他們不斷地将工商業大亨們騙人的鬼把戲公之于衆。

    喂,麥克洛克林和他的同事們可以說是他們的繼承者。

    ” 羅伯特-萊布朗一直在人神地聽着,“他們幹些什麼?這個麥克洛克林和他的學會?” “他們已經徹底調查了一個不成文的陰謀,一些美國的産業和公司合謀使一些發明和産品不能與公衆見面。

    他們挖出了證據,說明一些大産業——石油工業、汽車工業、紡織工業、鋼鐵工業,僅舉幾例——行過賄,甚至付諸暴力,以便使一些發明,諸如一種能代替汽油的便宜的藥片,一種永不磨損的輪胎,一種使用一輩子的布料,一種能永遠使用的火柴等等不能與公衆見面。

    這隻是開始。

    在第二個十年,他們準備深入調查電話公司、銀行、保險公司、軍工企業、國防部及其他政府部門合謀欺騙公衆的事件。

    他确信公衆權利正受到不守規矩的自由企業的侵害。

    他主動出擊去揭露一切針對公衆的陰謀,并且,你會知道,我就是他召來幫他搞宣傳的。

    ” 蘭德爾把文件夾放在萊布朗面前的桌子上。

     “就是這個,萊布朗先生,這是唯一我擁有的說明我正從事這件揭露謊言、尋求真相的東西。

    請讀一下,然後決定你是否信任我。

    ” 萊布朗拿起文件夾打開。

     蘭德爾向外走去。

    “我要離開你15分鐘。

    我想到下面的酒吧喝點東西,你想要嗎?” “你回來時我可能已經走了。

    ”萊布朗說。

     “試試看。

    ” “給我拿杯酸味威士忌,濃點。

    ” 蘭德爾離開了房問。

     出門後,他迅速地離開了,他内心祈禱着,向樓下酒吧間走去。

     将近20分鐘過去了,蘭德爾回到五樓他的門前。

    他走進房間,後面跟着的侍者手端托盤,托盤上是一杯蘇格蘭威士忌和一杯酸味威士忌,他不知他是否會不得不把兩杯都喝下去。

     但是羅伯特-萊布朗還在那兒,仍然坐在桌邊,夾子合着放在身旁。

     蘭德爾讓侍者退下,把那杯酸味威士忌遞給老人,萊布朗接過杯子,“我已經打定主意,”那是一種奇怪的,聽起來很蒼涼的聲音說,“你是我最後的一個機會。

    我會告訴你我是怎樣寫那本假福音書和彼得羅納斯羊皮紙的。

    故事不長,但卻是空前的。

    這個故事必須得公布——你,蘭德爾先生,要成為它的使者——把關于這基督新生的謊言的真相告訴全世界的人。

    ” 萊布朗駝着背坐在桌邊的椅子上,用一種毫無感情的單調語氣向坐在他對面的蘭德爾講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