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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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就要告訴你了,”惠勒更為起勁地說,“你猜得對極了,那确是事出有因的,而且那原因還是由于我們的公共關系部門蘭德爾先生的洩密所引起。

    你應該負直接的責任,不過鑒于所發生的事情,我們便決定不再追究了。

    ” “你是說我違反了保密的規定?” “一點不錯。

    你回頭想想看,戴克哈德博士把那本新《聖經》借給你看一晚上的時候,是不是已經談好了條件要你在次日上午親自歸還給他,而你卻讓洛麗送去的對不對?” “對,我想起我說過。

    本來那天早晨我正要親自送的,可是正巧内奧米找我商談我的訪問日程,于是我就叫洛麗把那些材料送去,我相信她是不會有問題的。

    但無論如何,也許我還是該親自歸還,可是叫洛麗送去又能錯到哪裡去呢?” 惠勒露齒一笑。

    “昨天晚上在救護車還沒有到達洛麗的公寓之前,她曾對泰勒小姐說你叫她隻能把那些校樣交給戴克哈德博士,而不能交給任何人,是不是?” “是這樣。

    ” “所以那孩子就把你的話奉為聖旨了。

    她去送校樣給戴克哈德,恰巧他不在辦公室,洛麗又不肯把那個封套交給他的秘書。

    她決定要一直等他回來。

    可是那本書對她的誘惑太大了,洛麗承認她故意要晚一點吃午飯而躲在一間儲藏室偷看。

    事實上,如果她說的話可信,在她把書歸還給戴克哈德之前,一共讀了4遍之多。

    ” “我相信她是讀了4遍。

    她,她還說發生了什麼?” “她在整個這一周中,占據着她心靈的便是詹姆斯所記述的一切。

    她連夢寐中都在想耶稣所留下的事迹,他的複活,冒險前往羅馬,還有詹姆斯在耶路撒冷面對死亡時仍然能把這故事寫在紙草上。

    昨天晚上,她帶着那個幻覺單獨留在房間裡,于是閉上眼睛,把兩手置在胸口上默默向詹姆斯禱告希望能醫治她的殘疾。

    但當她禱告完畢,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見一圈刺目的強光劃過她的面前,越過房間,同時那滿面胡須穿着長袍的詹姆斯舉手向她祝福。

    她說她當時吓得簡直魂不附體,因而跪到地上閉起眼睛,并且再度祈求詹姆斯救她。

    片刻之後,當她又把眼睛睜開時,那影像消失了。

    她站起來試着走了幾步,這才發現腿疾已經痊愈。

    她當時高興得哭了,并大聲喊叫着:‘我好了!我好了!’然後她打電話給泰勒小姐,泰勒小姐趕到的時候,洛麗正暈倒在地闆上。

    哦,史蒂夫,其餘的你都知道了。

    現在我們上樓吧。

    ” 他們乘電梯上了4樓,匆忙地越過兩間6人床的病房。

    以後,隻見一些人聚集在一個病房門前,不用說,洛麗-庫克就住在那兒。

     走近那群人以後,蘭德爾首先認出了泰勒小姐,她手裡拿着筆記本,還有紅頭發的攝影師埃德隆,身上當然仍是背着照相機。

    其餘他還認識的有蓋達先生、裡卡迪先生、特勞特曼博士和紮奇裡牧師。

     走到這群人中後,蘭德爾隻見大家正圍着一位身穿白色上衣的醫生,他此刻正向大家說話。

    站在醫生旁邊的是一位相當吸引人的護士。

    惠勒低低地告訴蘭德爾他就是“第二次複活”的特約醫生,名叫法斯。

     “是的,庫克小姐一住進院來我們就給她照了X光,”他在回答一個人的問題,“當她在夜裡被送進來的時候,我們就把她放在一張活動的床鋪上,這樣對于診斷和照X光都比較方便些。

    現在再回到你的老問題上,關于洛麗小姐在發生這件事之前的狀況,我們還不能作肯定的說明。

    目前,我們想盡快和她的父母取得聯絡,并且希望能得到她年幼時的病曆表。

    根據洛麗小姐的描述,我判斷她以前患的是骨髓炎。

    ” 蘭德爾插口問道:“請問大夫,你能把那種病症說明一下嗎?” “以庫克小姐的病例來看,她的骨髓炎是發生在胫骨,也就是在她的右膝和足踝之間,她患的可能屬于急性。

    因而造成骨質的破壞——我們的X光照片也許會證明這一點——這可以從她的記憶中有腫、痛和持續性的發燒等症狀判斷出來。

    因為治療的不适當,而且又沒有動手術,所以才會變成了瘸子。

    ” “法斯大夫,”是惠勒在說話,“昨天晚上的事你怎麼個解釋法呢?無論如何,她的痼疾是痊愈了,不是嗎?她現在不是走路正常了嗎?” “不錯,有理由這樣說,她現在是能正常行動了,”法斯醫生說,“她的行動已令我們的物理治療醫生感到滿意。

    我們的神經精神治療醫生今天下午也要和她談談。

    目前,她正接受兩位醫師的檢查和詢問。

    至于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想我不便說什麼。

    不過從另一方面說,她可能在幼年受過心靈上的震撼,而不是生理上的疾病。

    因而昨天晚上由那種幻想産生的自我暗示才把那種震撼克服。

    若是這樣,我們可以說她是長時間的神經衰弱的犧牲者,而她的康複自不能算是發生了奇迹。

    可是——” 法斯醫生環視了身邊的這一小群人,他眼眸中頓時閃現出光彩。

     “如果她的踢足證明确屬生理上的疾病,而她的痊愈又不是來自科學的幫助,那就又當别